命运
弥彦带着小辣椒风风火火的准备着前去探访真神仙府的事情,不寐依旧如同平日般倚在栏杆上发呆,偶尔侧头和一旁的司命说上几句,却也大多是无关痛痒之话。
归墟殿那里传出了消息来,自不寐说穿了莫离的身份之后,有一大批人便是准备离开,只是那些人都未能成行,莫离将整个归墟殿封印了起来,以雷霆手段整治了一批人以儆效尤,余下的人便是不敢再有异动。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首领,有足够的本事带着他们在乱世立足,无需非要是某一个人,说穿了所谓的忠诚不过都是天边浮云罢了。
这几日唯一有异动的便是天界,以往天界都摆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无论是莫离归来,还是真魔现世,天界都没有发表半点意见,这几日天界却是屡屡被发现有几队天兵行踪诡秘,一些厉害的仙君更是不知去处。
“此次天界的异动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如今半步多虽封印了起来,要是真的打起来只怕半步多是守不住的,我想天界不会愿意冒险从蛮荒过界的。”司命同石敢当坐在一处,两人一同看着一张地图。
“梓语此人城府极深,光从数万你蛰伏,再到后来的天变之战就能看出一二,不过仔细想来这个梓语还真是神秘,似乎并无人知晓他的来历,而他的实力又是太过惊人,当初竟以一人之力独战天君一族四人,还几乎兵不血刃的战胜了。”
司命支着下巴,他手中天书翻到属于梓语的那页,同样的空白一片,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
“看样子这世道真的是要乱了,这天书都快没用了,一个个的都超脱了命运。”
“命运只怕也是个玩笑,凡人的命运皆有你这个司命星君来书写,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又怎么知晓是否有另一人执笔呢,也许是我们高高在上惯了,所以自以为掌控了命运也说不定。”石敢当看着司命手中的书感概了一句。
“我说天渊啊,你这个大老粗说话怎么也文邹邹了起来了,这万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啊。”司命瞧了石敢当一眼,但也很快的严肃了起来,石敢当的话并非全无道理,这天之外谁知道是否还有天呢?
强如真神也陨灭在了这世间,他们这些人想必也不过是蝼蚁罢了,而且还是身在井底却自以为是的蝼蚁。
两人谈话的气氛渐渐的凝重了起来,这时候小辣椒跑了过来,坐在了石敢当的身边,她一双大眼睛司命,眼中绽放着神光。
司命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辣椒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写妖怪的命运吗?说白了就是能写我的命运吗?”小辣椒在天书之上扫了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
“可以到是可以,不过一般天书自有命脉,我不会刻意的去更改什么,辣椒姑娘是想让我为你写什么吗?”司命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对啊,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写嫁给了石头啊,然后幸福美满的生活,最好生三个孝,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小辣椒不停的说着,一旁的石敢当脸色早就一片酡红,这丫头说这种话也不知道避着他,当着面讲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司命听着早就笑开了花,这冷面战神也有今天,真是好笑至极啊。
“大概就这样了,我的要求不多吧,要是能够帮我的话,我请你吃一顿好的,你看怎么样,动动手的事情,换一顿美食可是很划算的。”
小辣椒精明一笑,转身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石敢当,索性伸手抱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司命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他转了转手中的天书,却是摇了摇头“若是别人或许我能帮你,可你和天渊乃是三世无缘的命格。今生又是一个为仙,一个为妖,可谓是有缘无分。”
“你在说什么啊,在半步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仙魔之分,而且我们怎么可能是三世无缘的命格,你懒得提笔就只说,干嘛说的想算命先生骗人的话一样。”小辣椒猛的站了起来,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说完这些话她便是逃也似的跑开了。
石敢当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瞎话?”
“我从不说瞎话。”司命也是有些无奈,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兄弟,他想要说了谎话骗骗他,可他有怎么能够害了他呢?
“那你说的三世无缘的命格又是怎么回事?”石敢当点了点头,却是继续追问了起来。
“说来你们二人也真是让人惋惜,前世她为白兔你为猛虎,后来你为池鱼她为飞鸟,而今生又是仙妖殊途。乃是宿敌命格,说不定在哪一世你二人结下了什么大仇,所以才造就了这样的命运,若要改动,只怕我这一生修为耗尽也不够。”
石敢当沉默了下来,他手中捏着杯子把玩了起来,过了良久,他幽幽飘出一句话来“那便不做仙就是了。”
说完,未等司命分辨清楚,他就站了起来走开了。
司命暗骂了一声,顿时觉得有些心塞,一个个的都不安命运来过日子,要他这个司命何用啊?
“一个个都疯了吧,唉。”
“能够超脱命运的,便是爱,司命你似乎并没有爱过谁吧,等你尝试了其中的滋味,你便能够懂得那种要冲破命运的决心了。”
不寐突然开口,她似是有些唏嘘,感慨着便是想到了自己,她的命运又该如何堪破呢?那未知的真神府邸不知道能否给她答案。
司命瞧了一眼,脸一红,他却是未曾爱过仍何人,他曾轮回历劫,出发前给自己写了极为坎坷的一生,可惜他忘了加上一笔爱情,于是他经历了一世孤独。
在天界,不知道是不是写多了情情爱爱,他看哪一个女仙都感觉不到特别,心脏就好像坏掉了一样,从来没有为谁狂躁的跳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