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韩熙
摸爬滚打的,姜寐终于找到了东厂。
而通过各种打听试探,姜寐才明白,东厂算是当朝一个庞大的体系,而与之同时存在的就是锦衣卫。
所谓的‘厂卫不分家’倒是确有此事,因为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不属于皇上管辖,而是间接的隶属于朝廷的几名重臣。或许,与正统中国历史上的东厂和锦衣卫不尽相同的就在这,正统的中国历史上,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用于君主集权的,而在大庆朝,东厂和锦衣卫则是用来制约皇权的。
当今皇上自然是有心收拢这两个特务机构,但是东厂厂公韩熙和锦衣卫指挥使卓王孙两个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完全不配合。
而东厂和锦衣卫之间,平时看似斗争不断,但每逢朝中大事,都必同仇敌忾。所以很明显,两方都受同一个人的操控。
更有好事者猜测,那在背后操纵两个风云机构的官员到底是谁。
姜寐耸耸肩,她倒是不太关心此事,她更想知道的是,如果许大福解释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怎么样才能在这个王朝维持秩序,从而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而且,现在的姜寐,完全和许大福说过的不一样,她还不是东厂厂公,她甚至还没有成为奸臣的入场券。
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个小太监,还是个假的,前路艰险,这样一个小人物,真的能帮助皇帝开创一个盛世?即使她真的做到了,那么又要怎么做。
一个一个难题接踵而至,姜寐不由得感到很头痛。难道要她直接走到皇帝面前揪着他衣领向他投诚?如果姜寐这样做了,为什么后世会说她是个奸臣?
“我说姜寐,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和姜寐并肩在一起干活的一个小太监用手臂捅了捅姜寐。
“啊,没有。”姜寐垂下眼帘,可是小太监却仍说道:“你还真别说,最近怪怪的可不止你一人,周庄这几天也怪怪的……”
“周庄?谁?”
“周庄是韩督主的干儿子啊……每个月他总有那么几天怪怪的……真是让人费解……”
姜寐听了小太监这话差点喷了出来,难道周庄作为一个残疾人士,还会来大姨妈吗?
“周庄是韩督主的干儿子,韩督主虽然不说权倾朝野,却也是朝中不少官员巴结的对象,你想啊,既然都是韩督主的干儿子了,还有什么烦心的?”
“他哪里怪了?”姜寐将手里的衣服晒在绳子上,原主在东厂的地位很低,只是个打杂的小太监,甚至连卓王孙所说的番役都不是。番役便是帮助厂公收集情报的一个厂内的官职,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只不过,在厂里能享受到一些旁人没有的福利。
“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他都和韩督主形影不离,两个人关系尤为亲密……比如……连洗澡吃饭都要在一起……”阿修一脸八卦,又显得兴致勃勃。
阿修和姜寐同为地位低下的小杂役,姜寐深以为这孩子是被压迫时间长了,关注点太偏,“阿修啊,你知道宫里的藏书阁怎么走吗?”姜寐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考虑着晚上去把庆元纪事那个手札蓉来。
“藏书阁?那里荒废好久了,据说还闹鬼,你到哪里去做什么?”阿修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