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外的意外2
“什么?您在开玩笑吧?都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不要?”武田医生惊讶得撑圆了眼睛。
“不要,不要了……当时……怀孕的时候我们都用过违禁药物了……”
城山骏编了一个谎话。
“哦,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只能手术流产了。那么就选择无痛流产,几分钟就好的。”
城山骏皱眉。
路念真愿意打掉这个孩子吗?
“出了手术,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哦,还可以药流,只不过孩子月份超过了五十天,再吃药流掉会有危险的,而且也留不干净,还是脱不开来人工流。”
城山骏越听越烦,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再给你电话。”
“好的,再见了。”
武田医生走后,城山骏什么也做不下去。
脑子里,全都是孩子,孩子……
响在他脑子里,头都大了。
蹬蹬蹬,城山骏气鼓鼓地上了楼,推开了卧室门。
路念真听到声音,抬起无力的眸子,淡淡地说,“医生怎么说?是什么病?”
城山骏一张脸难看至极,铁青而苍白,在屋里横横地走了几个来回,才低吼道,“你这个贱女人!你说吧,你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阿瑟。霍克的?还是雷烈的?”
“你说什么?”(⊙_⊙)
路念真一下子清醒几分,坐直了身子,愣愣地看着城山骏。
从他那份气冲牛斗的表情看来,他刚才没有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吗?”
怎么可能!
她都有做措施的啊!
“都两个多月了!”
城山骏又酸又恨地大吼。
路念真低头念叨着,“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了……”
那不就是她回国后,和阿瑟在中国的第一次吗?
那个五星级酒店里……
他疯狂地要了她……
天哪,难道那一次……竟然留下了种子在体内?
路念真惊讶地撑圆眼睛,手,一点点轻轻地去抚摸着小腹。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吗?是自己和阿瑟的小宝宝?
天哪,好神奇哦!
路念真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城山骏看着就来气,直接指着路念真的鼻子吼叫起来,“我告诉你路念真!你明天就去医院里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我绝对不允许,你生下来别人的孩子!你听到了没有?我还没有碰过你的身体呢,我还没有碰过呢!”
路念真瞪大眼睛,看着城山骏狂暴的样子,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让我想一想。”
“想什么想?有什么可想的?你是我城山骏的老婆,你嫁给了我,你怎么可以生下来别人的孩子?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拿掉这个孽种!”
城山骏发狂地吼叫着,顺手摔打着屋里的东西,借此泄愤。
什么语言都不能阐述他此刻的暴躁心情,又烦又恼又恨又气!
窝囊透顶了!
路念真冷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不许你说我的孩子是孽种!不许你这样说!你出去!出去!”
城山骏哼了一声,气鼓鼓地狠狠关上了门!
路念真呆了好久,才小手轻抚着自己小腹,柔声说,“宝贝,你会不会是你爹地那样的金色发丝?会不会像你爹地那样有着一双湖水一样幽绿的眼瞳?”
说着,眼泪刷刷地下落。
阿瑟啊,你可知道,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啊!你不是最想要恤克吗,现在,有了……
有了……
这一夜,路念真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想了很多很多。
一会是,去了手术室,血淋漓的,孩子拿掉了,她仿佛听到了孩子谴责的哭泣声。
妈妈啊,你好狠心啊,我好痛啊……
梦到这里,路念真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又梦到金黄的油菜花地里,清香飘逸,她喊着‘宝贝,宝贝’,然后从花丛里钻出来一个活泼可爱的小身影,娇滴滴地喊着“妈咪!”便向她扑来,一下子钻进了她的怀里。
孩子,妈妈不舍得让你夭折啊。
天亮了,路念真才算迷迷糊糊地睡着。
刺啦……一声,窗帘被人拉开了,光线刺进来,刺痛了路念真的眼睛。
“呃……”她低吟一声,睁开了眸子。
窗户边,矗立着一身疲惫憔悴的城山骏,仿佛他这一夜根本没有睡,盯着一双黑眼圈,吸着烟,咳嗽着,眸含阴冷、阴鸷地看着窗外。
“起床吧。”城山骏命令的语气。
路念真一下子完全醒过来,默默地披上衣服,下来。
城山骏狠狠吸了一口烟,仿佛想了一夜,总算想明白了,僵硬而冰冷地说,“汽车已经等候在门口了,稍微吃点早点,我就带着你去做手术。”
做手术,这三个字,仿佛一把刀子,猛然戳到了路念真的脑神经。
她浑身一抖,向后退了半步,瞪大惊恐的眸子,小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前,颤声说,“我不去!不要去做什么手术!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力决定它的留去,我要生下来这个孩子!我不能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不能!”
激动地说着,已经眼泪盈盈。
城山骏狠狠扔掉香烟,气愤地扑过去,抓住路念真的肩膀,嘶哑地大吼道,“我当然有权力决定它的去和留!我才是你的丈夫!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你的丈夫!我不能让我城山家,养着一个别人血统的孩子!那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整个城山家的侮辱!城山家的后代里,绝对不允许有杂种!”
杂种?!
“啪!”
路念真狠狠给了城山骏一个响亮的巴掌。
马上,城山骏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城山骏吐了一口吐沫,一脸狠鸷,“我警告你,池田凝子!你现在是我城山骏的女人!我有权利决定你的一切!这个孩子,绝绝对对不可以留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今天,你必须要去医院做手术,流掉它!我可以让人绑了你去医院!你是愿意自己走着去呢,还是愿意五花大绑着去?”
双眼冒火,无比的阴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