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羁绊（2）

    “我还以为人类这种东西应该再稍微优秀那么一点呢……”维尔加自顾自，迷茫地喝下一杯酒。

    没有龙敢去阻止她，也不想去阻止。

    “喂，维尔加大人……”翡翠龙正想说什么。

    维尔加虽然是从他们的信仰中产生的，但是，毕竟看上去，还是一个单纯的孝子。

    “咳咳……”果不其然，第一次喝酒的她接触这么烈的酒，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

    翡翠龙的爪子停在半空中，一脸的无奈。

    就算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用如此的自暴自弃的吧？

    阿库诺罗利……

    现在想到这个名字，就不禁有危险的气息飘来。

    “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一时忘记不愉快的事，但是到了明天就算不想也会想起来，而且比昨天更让人痛苦，想逃也逃不掉，特别是那些真的想要忘记的事……”维尔加显然和平常的样子不一样，很不一样。

    格兰帝列按照人类的习惯，给维尔加一杯酸梅汤。

    维尔加半红着脸，刚喝了一口，“好酸！”

    格兰帝列有点慌了，“诶！？”

    梅达利卡纳像看白痴一样看向格兰帝列，“喂，你忘了放糖。”

    格兰帝列这才反应过来。

    但是下一刻，维尔加站在了桌子上，“白痴们给我听好了，‘糖’这个字啊，说的是人和人和人和人互相搀扶，扛着十字架去唐国的事。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所有的龙脑袋上的黑线啊……

    “呐，知道吗……白天喝下太多东西，晚上上厕所该怎么办？但是被子外面太冷了，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可是尿意越来越强，括约肌失控，下定决心要去厕所。冲向马桶，脱，发射，这种快感，为此我活到至今。那瞬间我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时发觉，我不是在厕所里而是在被窝里。被窝里温暖的触觉，但是却无法停止，我无法停止。不是别的，正是这一问题，这就是真正的酒！！”

    所有的龙看向维尔加，那小脸中透露出来的认真神态，忍俊不禁。

    席尔维斯特第一个笑出来。

    之后他们也全部都笑了，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一点点不愉快。

    “有个器官比我的心脏还重要，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是它确实在我的体内，因为有它我才能站的直，就算步履蹒跚也能笔直往前走。如果我不去的话，它可是会拦腰折断的，我的灵魂它会拦腰折断的。比起心脏停止跳动，我更重视它……”

    维尔加其实并没有醉，看到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感觉了，心中有种淡淡的感动。

    “维尔加大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把灭龙魔法教给人类，所以……”

    维尔加摇了摇头，“不，这不是错误。那就是你正常运作的证明。所以既没有必要逃走，也没有必要恐慌。”

    孕妇经过从鼻孔里拉出西瓜一样的痛苦后才生出孝，艺术家经过从肛门里挤出宇宙的痛苦后才创造出作品。谁都会有碰壁后自暴自弃想要逃避的时候。所谓痛苦的时候，也就是体内的机械为了冲破障壁创造出什么的时候。这一点绝不能忘记，在这痛苦之中有重要的东西。决不能忘记。大家都是背负着这种痛苦，一路跌跌撞撞滚过来的。

    “人生，就像肥皂泡一样。风一吹就呼呼的飞上了天，注意到的时候，却啪地一下消失了。就在即将破裂的瞬间，想要自己飞得更高。但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维尔加慢慢抬头，微笑着看着尤莱亚。

    尤莱亚迟疑了一下，“那接下来怎么办？人类……阿库诺罗利……”

    氛围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了。

    席尔维斯特咳了两声，吐槽了句，“看《Jump》。”

    噗。

    维尔加黑线了下，“宇宙无敌啊。。。星象变化万千，男人的愚钝永远像茅坑里的顽石。什么热血梦想啊，全都是Jump看过头了。”

    然后继续鄙视，“友情，努力，胜利？你以为看了Jump就能得到这些吗，真是让人悲哀啊。你只不过是把自己没有的东西全部都寄托在Jump上而已。你只不过在借Jump自我安慰罢了。这可不是Jump的存在意义！”

    “那……”

    维尔加喝完酒之后，露出了一副从未有有过的抖S的笑容，“要让欺负人的小屁孩老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没被打过的家伙是不知道什么叫疼的！”

    说到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在这个混沌的世间下这样的定义决不简单。去适应别人所制定的规定吗，要真甘愿那样，就将成为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的人偶。归根到底，要靠自己来决定，要按自己的规则去生活。

    “要我说的话，人这东西是更加真诚的生物。痴呆也好，死了也好，留在心里的记忆都是刻在灵魂上的，不管碰上什么都不会消失。我是这么相信着的。”就像这个世界上，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影子一样。

    一切都是神的剧本。

    ----------Original sin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