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怒张的病毒
听了科尔塞里说的事,连倾泪都为阎诺桐捏了一把汗,她竟然是哈桑的女儿,这个银魅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先别管银魅是怎么发现的,科尔塞里竟然让阎诺桐光明正大的回归哈桑的家族,并且名正言顺的调查,倾泪就担心的说了,“诺桐,这么名正言顺的回归,哈桑那么残忍的人难免会怀疑到你的。”
阎诺桐才没从自己是哈桑的女儿的消息中消化出来,她愣了好一会,“可是哥哥在那,再怎么样,我都必须去,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相信哈桑也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他之前的计划针对的都是你!”倾泪点明了关键所在,也许这就是银魅不想让她参加这次行动的原因了。
阎诺桐怔了住,哈桑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目标对准自己,他那么喜欢百日草,况且百日草是卡塔尔的国花,她不相信他对法瑞尔没有一点感情,“倾泪,我不想让哥哥等那么久,具体的详细计划今晚就讨论。”
她没时间伤心难过,亦或者是法瑞尔和哈桑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抛弃她的,她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想明白的。
她的亲生对付自己的真实原因。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
“对了,倾泪,正如科尔塞里所说的,我要光明正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哈桑有我这么一个女儿,那就把翁谷放出来吧,他知道应该要协助我的。”
“……好”倾泪等了好一会才应承到,眼神里不免划过一丝惊艳,阎诺桐果然是和银魅一块长大的,该有的魄力绝对不会好,他们能够分清事情的轻重,最后做出正确的判断。
阎诺桐走至窗前,眸子敛着有些难过了,自从知道阎夙铭出事后,她的神情就没有好过,似乎总是处于不断的紧张当中。
“哥哥,这次诺桐会拼尽全力,你要安全才好……”她低低的呢喃到。
偌大的别墅内,一间地下室昏暗异常,一盆冰冷的水猛地全部扔到了阎夙铭的身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满是血迹,不知是从哪流出来的,整个人被架在了一个大架子上。
他知道背叛哈桑的后果,因为曾经他也是这么处理背叛者的,如今这些方法印证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只能自嘲一笑了。
哈桑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灰白色的头发,真如慈善家一般拥有着慈祥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突然微眯着,一把摘下了阎夙铭的面具,“我还真不知道,待在我身边五年的得力助手银魅,竟然是阎氏的总裁阎夙铭!!”
阎夙铭吐了一口血水,冷冷的一笑,“那是因为你不够聪明,竟然被我骗了五年。”
哈桑一听,提起拐杖一棍便打在了他的腰上,铁链被震得噼里啪啦的直响,阎夙铭的体力似乎不支了,冷汗直流,黑色的衬衫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似乎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水。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哈桑似乎有一些抓狂了。
阎夙铭冷眼相看,他依旧桀骜不驯,喘着气说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真是让人吃惊呢,你的前任妻子竟然是法瑞尔,那么你的女儿便是桐桐了吧……嗯!”
他的话语彻底将哈桑激怒了,这个他苦守了几乎三十年的秘密,就是一朝之间被眼前自己的红人全部知道,“我绝不会允许你和我的女儿在一起,我要让法瑞尔痛苦,让我的女儿痛苦!!”
阎夙铭一怔,是啊,他的目标到现在似乎才彻底的明朗了,刚开始的绑架案,他想让人彻底毁了桐桐,到后来他想控制桐桐,让她彻底走入黑暗,让恨充满她的人生。
这就是阎诺桐的亲生父亲!
这时,阎夙铭竟害怕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样子了。
哈桑冷静了下来,他已是被仇恨充满,他决不允许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女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要让自己的女儿和法瑞尔跟自己一样的痛苦。
“你一直以银魅的这个身份生活,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容貌,是倾泪的毒吧,就算我不出手,倾泪应该还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来以毒攻毒吧。”
“……”阎夙铭敛着眸子,确实他猜得很对,可是中情局的人即使做了俘虏,也绝不会向敌人低头。
“把病毒拿进来,倾泪没有想到如何解她自己制造的毒,可是我却有另一种毒能够和你的血融合,让你发作的速度更加快一点吧。”
不大一会,哈桑的人便将一只试管拿了进来,黑色的液体不断的冲击着管壁,像是怒张的狮子,随时要将人吞噬,那种毒液虽不立即致死,却会慢慢的折磨他。
阎夙铭抬眸看了一眼,外界的人不知道,其实外表是慈善家的哈桑,背地里却是一个古怪的“科学家”,他能够根据人体的构造,改造很多控制人体的病毒,亦或是将百日草用得惟妙惟肖。
“尝一尝这味道吧。”哈桑一步步的朝阎夙铭走了过去,病毒被他一点点的抽进针管里,不断的积满,最后在他的眼前出现。
“啊……”
当那针孔刺进他血管的一刻,他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怒吼,不知是什么感觉,就像有无数条肥大的昆虫从血管中破壁而出,不断的钻进他的内皮,致使他青筋暴起,浑身虚弱。
他敛着眸子,冷汗淋漓,薄唇张着,已经干裂得厉害,他双拳紧握,低低的呢喃到,“哈桑,你要记得,没有那个女儿,你对付了……那个女儿,你会后悔的。”
哈桑听着,身体颤了一颤,终究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满室的灰暗,他终究在满身伤痕时,还是想着阎诺桐,他想拼尽全力去报个信,让那个女人别担心,亦或是别做一些傻事。
可是他终究毫无力气的昏迷了过去,手臂上可以清晰的看清那条怒张的血管,犹如一条血龙,张着血盆大口,不断的在他的身体里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