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九重天
那条十八万岁还臭美的尖吻蛇司桐,从小教育她:“幸福就像路边的野花,你不采也有别人采,没人采,花期一过它就谢了”
姜落深受其教:但凡鲜花就往家里搬!
于是,在仰慕辰一帝君上万年后,姜落决定冒着被师傅关汹屋抄整夜静心咒的危险,灌醉师傅耆老,乔装耆老上君参加天帝的纳妾喜宴。
见,辰一帝君!
对于这个仰慕了上万年的人物,落落至今为止连副丹青都未见到,对他的了解,全靠了缠绵病榻却能成天瞎扯的司桐。
落落才来騩山那会子性子弱得就跟个柿子,你捏她一下她还傻不拉几的对你笑。司桐实在看不过去,就以了这位以神秘闻名八荒的辰一帝君为范例,讲他上古时期斩蛟砍魔以一敌万的光辉战绩来刺激她的叛逆因子。据说这位帝君性格孤僻,第二次神魔大战后就找了个清净地儿蒸发了,史册里有关他的资料一并删除,至今在哪座仙山上待着,细数八荒,也许只有几位上神知晓。
落落虽然活了四万岁,却只有两万岁的心智,毕竟儿时在西极的那两万年过的都是野人或奴隶生活,要不是师傅好心将她带回騩山,恐怕她现在还不晓得正被哪头妖怪单方面蹂|躏呢。
她知晓人事,学到的不是要孝敬师傅勤加修炼,而是绝世好男人,辰一帝君也。以是桃花眼了万多年。
好在,他虽然架子极大,不喜热闹,不过这次喜宴是天君亲自相邀,他多半是要去露个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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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漫天,金光四射。
九重天境外,来来往往的各路神仙都在往天庭方向赶,品级高的骑着兽鸟坐骑,低的便架祥云。四周云雾缭绕,仙气十足,纯净的空气中弥漫着蟠桃园飘来的浓郁芳香。
如此良辰好景,落落现下却是实在没有好心情……
师傅是从来都不带她去神界的,所以,除了鼎鼎大名执掌三界的天帝她知道是何尊荣,其他的,一概归类陌生人……比如跟前这位举止文雅,高贵气质,略带纨绔,长相颇佳、认识师傅、她又不认识的紫衣男神仙……
紫衣男神仙说着些什么魔界的玩意儿,反正她听不懂。
落落学着师傅往日抬袖子的标志性动作,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听他说,遇到他换气停顿,立刻捣蒜似的点头:“神君说得是,说得是……这事关重大,我们改天细谈……天君喜宴重要紧,莫要误了时辰。”
话音未落,脚底抹油的飞不见了人影。
司命神君匆匆的赶来时正瞅见紫衣神君发愣:“江疑,你怎么出来了?方才那可是耆老上君?怎么跑得跟兔子似的?你偷他酒了?”耆老上君爱酒如命,八荒皆知。
天庭九殿下江疑冷他一眼,声音晴朗不失傲气:“我母后瑶池的琼浆玉液又不差那几坛,我偷他的做甚。说来奇怪,我方才只同他说,魔族的三殿下要成婚了,日子同他寿诞相近。他居然同我说,此事重大?”怎么觉得耆老上君今天怪怪的,他摇了摇头,转了话题,“我出来瞧瞧辰一,估摸着时辰也该到了。”
师傅乃上古神只,身份尊贵,落荒而逃的路上许多神仙都停下来对她拜礼,可落落一个都不认识,还要装作很熟的模样!
累死!
好不容易逃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身心俱疲下,落落无奈低声嘟囔:“辰一帝君啊辰一帝君,你今儿个要是没来,也太对不起我了!”
话音未落,落落忽然感觉背后有道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呆呆地转过去:
桃花树下,男人一袭黑色长袍上绣满了精美的银白色云纹,墨色长发如丝飘飘,皮肤白皙如玉,眉如峰削,脸廓棱角鲜明,那张脸就像被千年的风吹过,被万年的雪冻过般出尘。
他肩上托着一只雪白纯色悬狸,看起来品种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