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是种病
她望着辰一,想起从前谁说过,当你无所欲无所求无所喜欢厌恶时,便是看事事都是好的,即便自己住的是茅舍,邻居是金屋,也没有半分艳羡。.在遇到辰一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丁点拿不出台的修为有何不妥,神生在世开心就好,可如今,她站在那个八荒敬仰六界尊崇的帝君身边时,只觉得自己太小太小。
“唧唧——”
毛绒球趁着落落发神,终于挣脱魔爪,对直向它亲爱的主人奔过去,辰一睁着眼,看她们。
落落惊叫一声,做贼心虚,一时间忘记了这家伙说话,她不懂,万能的帝君也不懂,下意识的要去抓它回来,身体一歪,中心颠倒,身体直直的坠了下去。
好在这几日的书也不是白看的,半空里,她脚尖轻点,稳稳落地。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睁眼,看到的是那熟悉的黑色华袍。她愣了好几瞬。
“我没事。”落落轻轻垂眸,如何她没有自救,帝君会在下面接住她。
所以,在他心里,她就着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法自保的小神仙,所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关她进书房,守着她涨修为?
后来,那个人替她赢来神位遭到反噬,她却爱莫能助时,她常想,若是没遇到帝君,她这一辈子在騩山浑浑噩噩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走到那一步,她在她的騩山逍遥跋扈,他在他的神殿弹琴饮茶。.
一个人没感受过幸福,就不会知道何为痛苦;不曾拥有,就谈不上失去;只有不在乎,才不会患得患失。
“你不高兴?”辰一走近她,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抬头。”
很明显?落落揶揄:“……没有。”
“我不是瞎子。”辰一拿过她手里的书,摇了摇,“因为这个不高兴?”
“不是。”落落绕开辰一,走到石凳边坐下,自个儿倒水喝。关在书房的前几天是挺难熬的,不过渐渐的,她到觉得修法也没有想象中的痛苦,特别是想着,自己关在里面没有自由,帝君也守在门口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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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的低谷情绪没有维持到第三天。
天际一条彩光流逝,直直飞入天虞山境内。辰一伸手截住从天而降的的信函,正欲碾化成灰,突然想到什么,摘掉上面的鸾鸟羽毛,打开。
“小落,出来。”辰一收了琴,一会子后,书房的门还关着,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他推开门,嫣红罗裙的小姑娘正趴在案几上睡得香甜,小小的嘴巴堵着,要挂烟壶似的,双眼微阖,睫毛长而卷翘,秀丽的眉毛蹙起。怕她冻着,他用修为把房间的温度升高,此刻,小家伙的脸蛋上睡得两团酡红,掌心乖觉的放在桌面上,一只手掌下紧紧的按着崆峒镜。
“小落。”辰一持着信,叫她。见她没反应,又喊了两声,声音却始终大不起来。
“别烦我,一边玩儿去!”姜姑娘睡梦中,懊恼的吼了一声,手狠狠一挥,差点啪到辰一脸上。没事人似的,头从左边侧到右边,继续睡。
辰一惊异了一瞬,继而一丝浅淡的笑意和宠溺浮现黑眸。他俯身,双手穿过姜落的膝盖弯和腋下,轻轻抱起。
少女的头理所当然的靠在他胸膛,蹭了几下才找到舒服的位置。那一层薄薄的天蚕雪纱外,是她紧贴自己的半张笑脸和攀附在自己胸膛的小手。不经意间,万年不变的唇角,勾起了微不可见的幅度。
“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九重天上,江疑透过重华雾镜,看着辰一床上侧头酣睡的姑娘,红色罗裙散开,像昆仑山上的玉红草,长醉不复醒。他别有深意的笑。辰一此人,年纪一大把了还特矫情,譬如不喜人睡他的床,不喜人用他的被,不喜人穿他的衣。
江疑挑笑奚落:“洁癖是种病。”
辰一淡淡喝茶:“你可以来试试,我裁没有。”
“算、算了。”他能和騩山那姑娘比么?“一千年一次的八仙宴,你收到邀请函了吧?去么?我知道你不去。拜拜!”
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当心点,神树再现,已八荒皆知。”
辰一手上的动作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看向落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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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打算更新到3。1号,暑假前一周提醒我时间,然后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