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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

    “所以你们吵架了?”霍颖瑶扁扁嘴,“难怪今天的咖啡不好喝。”

    她们几个死党又约在咖啡馆聚会,都察觉得到长发老板的情绪不太好。

    近几年来,霍颖瑶、何婕绫和丁曦宁都名花有主,其中两个还都有了宝宝,只是四个美女身上的魔咒像是没有获得解除,她们的情路坎坷,所以很容易察觉出来咖啡馆这一对一定出了问题。

    “你管那么多?!先管好你肚子里这一颗球吧!是怎样?真的不结婚也不告诉他?你们这个也不结,那个也不嫁,是走时代女性路线就是了?”费巧虽讨厌颖瑶那个男人连和她们这些死党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但照顾小宝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女人说要自己生就自己生,是以为在唱歌吗?

    霍颖瑶不说话。

    旁边同样大肚子的何婕绫抢着开口,“那你率先嫁给那个客运司机好了。”

    “我想也是,找个稳定的长期饭票,在家养孩子、等老公。”费巧揉了揉脖子,“最近好累,又是上课,又是比赛,真羡慕家庭主妇……对喔,成为客运司机的太太真是平稳又安定……”她发现好友们完全没接口,神色怪异,不禁暗暗颤抖,用眼神发出询问。

    死党们默默的点头。

    这下可好,她胡言乱语,背后灵又来得无声无息,侧瞄一眼,感觉他像是快要着火了。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养孝、等老公。”萧骧一放下四杯水果茶,嗓音低沉的说。

    “呵呵……咳咳……咳咳……”死定了!费巧眼皮跳抖,只差没夺门而出。

    “你在咳嗽,我加了几片干柠檬。”他冷冷的说,然后大步离开。

    “我死定了……”费巧趴在桌子上,对于他送上来的爱心水果茶,一口都不敢喝。

    肇事者何婕绫很满意这个结果,笑咪咪的端起杯子,先喝一口,“哇喔,好酸啊!”慧黠的眼瞪着费巧,语带威胁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

    “喔”费巧埋头呻吟,“没啦!”

    “还不说!”霍颖瑶加入战局。

    孕妇是老大,她只好嗫嚅的说:“好,我招认了,有恐婚症的人是我,他……他前几天问了,我没答应。”

    何婕绫喷出嘴里的饮料,“哇哈哈哈……”

    费巧的小脸埋进掌心,低声呻吟,“噢……都是你啦!干嘛叫我去嫁客运司机?”倏地,她抬起头,“等等,你明明看得见他靠近……”她猛地揪孜婕绫,“你是故意的!”

    “费巧,放手!她的孕妇,孕妇最大。”丁曦宁赶紧拦截费巧的魔掌。

    何婕绫一点也不怕,笑到趴在桌上。

    “你快去美国生孝啦!讨厌!”

    “我是去避风头和结婚,可没有要在美国生孝,拜托,美国人会严课我一堆税,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只有你们两位有腰身的女人可以选我姊的行头,快去吧!”何婕绫边笑边拿出这次犒赏好友们的好货。

    费巧一把将所有的衣服抱在怀里,瞪着丁曦宁,义正词严的说:“丁曦宁,这是婕绫恶作剧的赔偿,把你的双手收回去,今天这些统统是我的。”

    “婕绫,我的衣柜正瘦,还需要补货,你不能同意费巧的胡言乱语!”丁曦宁狂叫。

    何婕绫却拦下丁曦宁的手,“你也准备要怀孕了,这些就给费巧吧!”然后看向情绪微微起伏的费巧,“去换衣服吧!叫你家男人搬屏风。”

    “不用,他最近重新装潢厕所,好方便我们更衣,我这就去。”费巧乐得飞奔而去。

    三个好友心照不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才展开讨论。

    “这白痴该不会还以为画家都穷得要死吧?”霍颖瑶简直想直接摇醒那个笨脑袋。

    “可是费巧真的很怕男人工作不稳定,上次她都说她怕死了,我想这是她拒绝老板的原因,我觉得这样好像也没错。”

    “错误可大了!一般的白痴作梦画家或是时下那种年轻插画家当然不能嫁,可是老板一定不是简单角色,光看这间店,就知道他的来头一定不小,那只鸟这次是眼瞎了看不出来吗?”霍颖瑶深呼吸,真想插手管事。

    “很多恋爱中的女人也常看不见另一半根本就是劈腿男,这是盲点,我们家这只鸟只是盲得不一样,她是吓怕了,所以只看到最怕的那一点,完全看不见其他蛛丝马迹。”这样也好,有些事就是要自己看透彻,何婕绫深知这一点。

    “不然我们去问老板,好不好?”丁曦宁总觉得该为费巧做点什么。

    “去问啊!问他年收入多少,是否有负债,家里有没有房子、车子,老爸老妈干哪一行,有没有留遗产给他……去啊!”霍颖瑶边说边推丁曦宁。

    “对喔!这样好没礼貌,又不是要嫁给钱……”丁曦宁懂了。

    “说说你自己吧!不快点嫁,那个乘龙快婿就要飞走了。”

    “我……我就是没怀孕啊!”

    三个人互相看着彼此,有志一同的长叹一口气。

    瞧!这怎么是爱情的道理?爱情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到头来,一加一不等于二也就算了,要考虑的事情更是超乎想像,现在想来,能顺利的踏进婚姻的女人都是狠角色,而新时代的她们只有在事业上有成就,一面对爱情,却比菜鸟还不如。

    聊着、想着,她们渐渐的静下来。

    “费巧呢?”何婕绫挑了挑眉头。

    丁曦宁看向吧台,悄声说道:“老板也不见了耶!”

    三个人微笑,默默的收拾私人物品,离去时顺便挂上“今日公休”的牌子。

    就说啊,这样爱开不开的咖啡馆老板会没钱?费巧几时才能从担心害怕中看清楚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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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性感紧身连身裙的费巧一走出更衣室,便看见洗手台边的男人臭着一张脸,双手交握,一语不发。

    她没有想到会在第一时间让他看见自己美美的样子,可是下一秒恍然大悟,他还在生气。

    “你要上厕所?”

    萧骧一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费巧鼓起腮帮子。这臭葫芦,如果生气,就大声开骂,干嘛臭着一张脸?

    她气不过,想要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哪知他恶劣得很,长腿一抬,硬是截断她的去路,那痞样摆明了就是找碴。

    费巧退后一步,双手叉腰,也咬着下唇不说话。来啊!大家一起生气好了。

    时间流逝,他们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看着他那俊帅的侧脸,那身僵硬的肌肉,她知道他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却为了她们的聚会,依然起来开店煮咖啡,也知道他这粗鲁男人只会用这种方式疼她,她还讲那种鬼话,实在不应该,于是气弱的靠近他。

    “喂,我说好玩的,我没有要嫁客运司机,再说,不论是客运司机还是医院里的医生,我都跟你报备过了,没有玩那种要让你吃醋的鬼把戏,虽然我知道你也不会吃醋……呜……嗯……”

    气闷的萧骧一不等她说完,伸手揽着她,恶狠狠的吸咬她的嘴。

    她该死的说错了,他吃醋,像个没用的高中生,一听见她打算嫁给狗屁不通的客运司机,他就抓狂了。一直以来,他没将那些在她身边乱飞的苍蝇放在眼里,可是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不得不正视,她对他的依赖感与信任度是零,任何一个循规蹈矩的男人都可能与她携手走上红地毯,该死的是,他一点也不打算让她飞离他的领域。

    马的!现在用钱修正一切也很差劲,好像只有钱可以绑住女人,那他是个屁吗?

    他气怒,气怒自己的无可控制,气怒她就是可以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可是,如果要他离开,那就杀了他吧!

    他掌握住她细致的双颊,眼神哀伤,欲言又止,仿佛一只为她疯狂的野兽。

    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用力捏碎,他将她架上自己的身体,抵着墙壁,埋进她粉嫩的胸前,在她呼之欲出的柔软浑圆上印下他占有的印记。

    温热的火烙进她的心里,费巧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惩罚,咬着唇,贴着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处细胞都带着王者的狂暴与侵略,他并不用言语伤人或报复,可是他的动作让她颤抖,紧紧抱住他的颈子,任由他啮咬与放肆。

    “上来。”他嗓音嘶哑的命令她攀上他的腰。

    在这儿?她摇头,用眼神哀求他。

    他并不回应她的求饶,修长白净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滑动,扯开唯一的阻隔。

    “婕绫她们在前……啊!”她眉眼一皱,他已经不客气的进入她的身体,暴烈的在她的体内翻腾,她咬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叫太大声,这狂烈的火焰像一把火,将她身子里不可知的火苗全数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萧骧一不吻她,任由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甚至恶意的驰骋与欺虐。

    她承受着他的侵略与占有,同时也占有着他的全部,他的力量、他的热焰都将他们一同卷进火红色的情爱里。

    狂喜与狂怒交错,他与她像是在互相吸吮彼此的血肉,都不肯放,也不会放。

    直至气消,他抱着她喘息,浓烈的气息在小小的室内弥漫,她一阵脚软,他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推门出去。

    “喂,你光溜溜的,会吓到婕绫她们。”她气若游丝。

    “她们早就走了。”

    “喔。”她没力气再多问,躺进他的怀里,“到后面,我要睡觉,你不可以再生气,我已经赔一次了,你不可以再气了……”

    他不说话,悄悄的收紧手臂,心疼与不舍在心中无限放大。

    这女人真的把他打进初恋的地狱里,不对,纵使是初恋,他也不曾如此幼稚。

    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可是那就要灼伤他的气焰让他变成一个幼稚疯狂的男人。

    “我们结婚。”他低沉、肯定的说。

    原本神智涣散的费巧被吓到张大双眼,“你又这样!再说,就变成你欠我了喔!刚刚是我的错,但是再说下去,就变成你的错了。不然这样吧,你可以半年求一次婚,也许求个六次,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噢!你好讨厌,让我睡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件事?”

    现在就让她摔死,会不会比较好?萧骧一咬牙切齿。

    “萧先生,你如果现在让我摔下去,就死定了。”她嗓音冷冽的出声警告。

    他感觉手上的女人轻得像小鸟,只是,怎么会在他心中变成这么重的分量?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说半年求一次婚,要求六次,是吧?也就是说,要他等三年?

    看着睡在他怀里的女人,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情色味,他踩着不怎么优雅的步伐,走进浴室。

    这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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