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刺穿灵魂（六）

    “不然又怎么样呢？”这回轮到雨思露出很无奈的表情了。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在两个甚至多个女人中间穿梭，却理所当然；而女人，要接触除他之外的任何异性时，女人就变成了不忠。像你这样处于地下联络的身份，既不能出入他的各种聚会，也不能出入他的交际诚，即使出现在有他的聚会或社交诚，你们却不能公开关系，不能在阳光下自由穿行，因为这层关系是不受法律庇护的。”

    “唉！……”

    说道这里，沈勤和雨思同时发出一声长叹。

    “夜深人静时，你还必须一个人乖乖的呆在家里，扮演一个不能暴露身份和目标的‘地下工作者’。我真佩服像你们现在这样的交往，似乎修炼成了一种境界。蓝源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运气，要是他遇到一个像王成智遇到的这种女人，我看，他一样头痛，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沈勤还是那样快人快语，激动地说出她心中的感慨来。

    “是啊，他现在已由当初的忙中抽空来约我见面，到后来的抽不开身。听他解释，这一切都好像合情合理的。可是我明白，他也清楚，这是我们的激情期已经接近了尾声，他对我的热度不用说也想得到，已经在慢慢冷却。所以，他离我只能是越来越远，就像那东去的流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即使见了面，也已经没有了过去那样的柔情产生。”雨思掏心掏肺地对沈勤说。

    沈勤右手轻轻拍拍雨思肩膀，说道：“所以，我主张你离开。你想想，当他对你的激情渐渐退却时，你无疑就成为了他的过去，而且还不一定是具有回忆的过去，因为他会有新的未来，新的充满激情的未来。

    “换了新主角的未来，戏会演得更精彩，不管是观看者还是表演者，都忙于观看或表演去了，谁还会记得你呀？也许，你只会成为他放在书的某一页的一支书签，这本书就放在书桌上，天长日久不去翻看这本书，书签自然也成了多余的，它只能卡在书里，陪伴着最后他翻看过的那一页文字或故事。

    “又或者，你只能是他人生中又一次经验的积累，一次对女性、对感情的阅历积累。然而，无论他如何贪恋外面的世界，他始终都会回到那个受法律保护的家。而你呢？从朝到暮，你望穿秋水也等不到一个问候，即使等到了，也只是他似乎不得不履行的例行公事般的问候，而主题就是为了解释，最近他很忙、很累，很累、很忙。是吧？”

    雨思没有搭腔。

    “到最后，便连这样例行公事般的问候也会渐渐少了的。雨思，说实话，我做律师工作这么多年了，像这样的事例我见得多了，到最后都是无言的结局，吃亏的永远是女人。像王成智遇到的这种有心计且无赖的女人，你林雨思能做得出来吗？”

    见雨思还是不回答，显然一副非常纠结、矛盾痛苦的情绪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