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脱衣服

    家。

    家是一个饿了可以吃饭，累了可以休息，困了可以睡觉的地方。无数怀揣着梦想的人从这里走出，又载满了硕果回到这里。家是无数流浪者的栖身之所，是无数漂泊在外游子心中避风的港湾。

    无论你多么富有还是多么贫穷，这里都会永远敞开怀抱接受你。无论家多么破泄是多么宽敞，走出去的人还会回到这里来。这就是我们的家。

    严志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不禁犯起来了难，出租屋唯一的床可以让给她，自己可以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可关键是这女孩该怎么处理？

    出于医生的天分，本能地认为大冷的天应该脱了衣服盖着被子睡觉才健康。严志摇了摇女孩试图叫醒她，女孩喃喃了几句，根本毫无反应，严志想来想起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帮她脱衣服。

    严志从小做过很多不靠谱的事：趁爷爷午睡的时候，把爷爷的胡子剪得七零八落；捉迷藏，藏到了玉米地，爸妈动用了几乎全村的亲朋好友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对于记忆超群的他来说，全家人都认为他一定选择文科，结果他选了理科；填报志愿的时候又选择了理科之外的医学系；就连这次放弃考研来这村庄做行脚医生，都几乎让所有人的眼镜碎了一地。可这些比起来都比不上给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孩脱衣服更加不靠谱，

    给她脱了衣服，她明天起来会不会一刀就杀了自己，严志不自禁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果刀，赶紧藏了起来。即便她不杀自己，她会不会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严志又不禁苦笑起来，自己啥也没做，给自己按个强奸未遂，这真是太冤枉了。

    不过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帮她脱衣服吧。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了。

    严志拉开女孩外套的拉链，一种女性的特有的曲线立马呈现在严志面前。更让严志吃惊的是，女孩居然连件毛衣都没穿，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内衣。严志颤抖地扶起女孩，费力地脱掉女孩的外套，女孩则温顺地伏在严志怀里，甚至还双手抱住了严志的脖子。这次的亲密接触比刚喝完酒错意的拥抱更是让严志心怀意乱，严志清楚地感到剧烈的心跳几乎跳到嗓子眼。

    女孩都很爱美，为了给别人展现自己的好身材，通常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那她会不会只穿了一件裤子，脱了裤子直接就见肉了。这回严志打死都不敢脱了。

    帮女孩除掉鞋子，给她盖上被子，严志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感觉简直跟刚拆完炸弹一样。

    清晨，女孩刚醒来就尖叫了一声，双手拽着被子死死地裹住自己，惊恐地看着严志，颤抖着问，“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你这流氓，你这伪君子。”

    严志想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慢慢靠近女孩。

    女孩继续大吼大叫喊：“你走开，你别过来。”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刀子，一下就刺了过去。

    梦在这时也就醒了！

    “做噩梦了？”严志的耳边传来女孩询问的声音。

    女孩已经睡醒斜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志，继续追问：“你做噩梦了？”

    严志被女孩看得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嗯，嗯，我，我那个，那个，嗯，是做了个噩梦，怪吓人的。哦，对了，我给你买点早餐吧。”

    严志费力地站起身，刚推开门又立马返身回来说：“哦，对了，昨晚我们没吃完的菜，我带了回来，虽然凉点不过还能吃，扔了怪可惜的。”

    “是那些菜吗？”女孩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几个空桶面面盒，“我把它们都装进面盒里了，你吃吧，我现在头好痛，不想吃。”

    严志这才回过神儿来，注意到茶几上多了几个面盒。那些是平时吃剩下的空盒子，一直懒得扔，盒子叠盒子，叠了老高放在茶几的角落，没想到现在被女孩派上了用场。空盒已经被女孩刷得干干净净，把菜倒在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

    “谢谢了，麻烦你了，我先吃点东西，再去上班。”说着。严志拿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咦，手机咋关机了，没电了？”打开手机，严志一下子站起来，“啊，十点半，时间是不是不准了，你手机几点了？”

    “是十点半啊，怎么了？”女孩迷惑地问。

    “我七点就得上班，现在咋都到10点半了，晚了，晚了，手机闹钟咋没响呢，啊，这么多人给我打电话，完了，完了，我可能得挨批评。”严志拿着手机，急得满屋子乱转。

    女孩慌张地坐起身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今天圣诞节不上班呢，听到闹钟响了就帮你关了，真对不起啦，我真不知道。”

    “没事，没事，我饭不能吃了，我得急着赶回医院。”严志抛下钥匙，就往外冲，“这是我出租屋的钥匙，你想出去就出去，记得锁门，中午我带点纱布回来给你换一下，中午见。”过了一会儿，严志又跑回来把刚才没带上门的门带上。

    女孩看着急急忙忙像锅上蚂蚁的严志，百忙中还不忘记给带上门，不禁会心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