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永远不可能

    张丛生安慰过了伍金梅却安慰不了他自己。他草草地结束晚饭就开着车在池娜薇的公寓小区门口等着了。他想看到她回来了，他想知道他自己还有多少希望，急切地，马上，不能再等！

    他把车停在了人行道上，静静地等着，却还是有一丝烦躁不安。

    池娜薇最后醒来只看见了满眼的漆黑，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抛弃到哪里了，直到下体仍然撕裂似的痛让她猛然想到下午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她的眼泪掉了掉，马上就擦干了。

    无力地打开灯，一室光华照着苍白的她，让她晕眩的颤抖，仿如隔世。

    “我睡了多久了？”她哑声问着自己。

    轻轻地抬下脚以免牵痛下体，她左手扶在床头柜上，手掌受力一阵钝痛，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拿开手，是李开阳留下的那串钥匙。

    “呜——”的一声，她控制不住又哭了起来，此时她多希望有谁能让她靠一下，哪怕一下都好，她实在太无力了。

    咬着唇，拼命忍着哭泣，她抓紧了钥匙，心一狠，不管是否会痛，急急忙忙地下床。

    她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衣服，上衣让李开阳撕破了，他给她换了他的衬衣。阔大的衬衣，相当于一件睡裙，冰凉的料子贴在身上没有任何温度。

    “砰”的一声打开门，她到门口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狼狈地跑了出去。

    远远的，张从生见到池娜薇摇椅晃地走了过来，还穿着男人的衬衣，似乎要跌倒似的，他心里一痛，急忙推门下车，向池娜薇跑去，焦急地喊：“娜薇，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池娜薇茫然地向前走了一步，凄然一笑，晃了晃，凄楚地说：“是你啊，为什么是你？”

    “娜薇！”

    张丛生控制不住冲动，往前一跨，激动地把池娜薇揽入怀里，安慰道：“娜薇，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谁欺负你了，我找谁算帐去，快告诉我！”

    “呜……呜……”

    她忍不住痛楚，没有挣扎，无力地任由张丛生抱着她，痛哭出声。

    她的哭声把张丛生的心哭碎哭痛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道：“娜薇，别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哭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呜……你不明白，我的心被人挖走了又丢弃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池娜薇越哭越激动，心脏抽动得作痛。

    “娜薇，我明白，我都明白，会回来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等你回来。”

    “呜……呜……”

    池娜薇静静地哭着，发泄了许久，直到把眼泪哭干了哭肿了，她才振作了一下，离开张丛生的怀抱。

    “对不起。”

    沙哑的抱歉声音之后，池娜薇没有任何眷恋地转身要离去。

    “娜薇。”

    张丛生轻易地就拉住了她，温柔地说：“娜薇，虽然现在不是恰当的时候，但是，我仍然毫不犹豫地要对你说，我们结婚吧！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

    “我们结婚吧，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两种不同的求婚声音痛苦得让她如雷轰顶，池娜薇痛苦疯狂地摇着头，嘶喊着吼道：“不，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是你。我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