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 湘夫人（2）

    柳素尚未落座，早有一双匕首斜空刺来，他险险撤身，身侧却是一壶滚烫的茶水，满带嘲讽的招呼过来。

    柳素急急退后，已退到墙根，唐修趁势又挟匕首刺来，无处可退。

    柳素索性不闪，堪堪伸出二指，牢牢挟住唐修刺来的匕首，唐修也不急着攻，笑道：“我瞅你这功夫，倒像是山西江家的二指禅，想不到柳家唯一的一个姑娘，倒是博学的很。”

    柳素眼中忽闪过一丝黯然，唐修看了奇怪，却不敢掉以轻心，依是不卸力的与他僵持。

    徐晚舟屈指扣着桌案，一下一下，显得颇为耐心：“山西柳家，九骑中排队老四，膝下唯有一女，算到今日，也是双十年华，你是欺我们九骑未蒙面，拿了这假身份来糊弄我们？”轻轻眯起眼，看不出一丝情绪：“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那青衣男子望着他，忽露出凄然一笑，身周杀气霎时消散殆尽。

    他缓缓收了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破损的玉，与夏掩的玉色一致，呈给徐晚舟看：“在下山西江家独子江晋，今日拿了这玉，代柳素前来会合。”

    唐修讶然：“柳素呢？她为何不亲自来？”

    江晋不语，眼神波动，良久缓缓开口，声音已哑然，似是压抑许久才未至哽咽：“死了。”

    徐晚舟盯着他，淡淡问：“怎么死的？”

    江晋深深纳口气：“……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