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4 我在原地等你
Chapter94 我在原地等你
夜希瞳见状，随着雷枭前进的步伐连连后退，哪知她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两步，一直把她逼到角落。
雷枭见她用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闪过一丝不痛快，“小猫，为什么要躲我？”
夜希瞳捂装筒，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我在讲电话，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尽管他失忆了，但是他的性格却完全没变，夜希瞳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在跟沈浩宇讲电话，必须离他远远的才行。
雷枭蹙眉，显然抵触她的远离。大概沈浩宇察觉到什么，突然开口：“小瞳，你是不是跟雷枭在一起？”
夜希瞳瞟了雷枭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受了伤，我在照顾他。”并未提及他失忆之事。
沈浩宇顿了顿，又说：“小瞳，你现在能出来一趟吗？我想见你。”
夜希瞳沉吟半晌，“好。”
“莱恩街的咖啡馆，两点半，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夜希瞳望着眼前雷枭站得笔直的高大身躯没有丁点挪动的意思，她索性侧着身从那小小的缝隙中走出来。
“你要去哪里？”雷枭似乎有些生气，狭眸闪着火光，他伸出有力的手臂硬把她扯到身前，动作粗鲁。
“我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看。”女子面不改色的撒谎，她推开他的手，走向门口，哪知在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又被他拽回去。
“我对你做过什么吗？”她看他的眼神，有点避之不及，有点害怕，也有点愧疚。
夜希瞳眸底掠过复杂的情绪，寥寥几句话怎能道清他和她之间的事，“雷枭，如果你没什么事，我要去书店了。”
“对不起……”就在夜希瞳要跨出房门的时候，雷枭忽然淡淡开口，“如果以前做过伤害你的事，我很抱歉。”
背对着雷枭的夜希瞳背脊僵直，眼眶有些红了，一句对不起，一个抱歉远远抵消不了她内心的苦涩。深呼吸几下，女子头也不回的出门，雷枭寸步不离的跟着。
还未走出医院，夜希瞳皱眉回头看他，“雷枭，你有伤在身，不宜到处走动。”
“那你就别去书店。”雷枭明显要跟她跟到底。
“我买完书就回来，很快。”
“我跟你一起去。”
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她单独外出，夜希瞳无奈，唯有任由他跟着自己。每走一段路她就会回头看他一眼，她走，他也走，她站，他也站，眼看快要到咖啡馆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万一他见到沈浩宇之后突然恢复记忆，又猜测出车群事件与沈浩宇有关，恐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咬了咬牙，夜希瞳走到树荫底下，跟他说：“雷枭，我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
雷枭一张面无表情的俊庞略显阴沉，薄唇紧抿，他扣住她的手腕，“办什么事我不能一起去？”
突然灵光一闪，“我要去找厕所！我很急，我不能忍了，快放开我。”
感到扣住手腕的大掌出现一丝松懈，夜希瞳见机不可失的抽出收，飞快地跑出几步，站定之后回过头匆匆地对雷枭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她一边盯着他有没有跟上来，一边急急忙忙跑走。
绕了一点远路，夜希瞳终于摆脱雷枭独自来到咖啡馆。
“小瞳。”一把清润的嗓音随即闯入夜希瞳耳里，沈浩宇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挥着手微笑。
“浩宇。”夜希瞳在他对面落座。
沈浩宇握住她的手，敏锐的发现她手心有伤，“小瞳，你受伤了？”音量不由拔高。
夜希瞳摇头，“皮外伤，都已经结疤了。”
“小瞳，我联系不上你，你又没回过公寓，而且那些人打电话告诉我，我交代的事他们都办妥了，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麽？”
夜希瞳想了一下，“当晚我就有打电话给你，想跟你说我没事，但是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我以为你气我去救雷枭，不接我的电话。”
“当晚……”沈浩宇低声呓语，那会儿他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等他恢复意识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沈父一直收起他的手机，直到昨天身体没问题才还给他。
他第一时间便翻看通话记录，除了那些找来的人要求把剩下的余款打到他们的账号里面，丝毫没有夜希瞳的消息。
听对方的头领说有个年轻的长直黑发女人在雷枭公司前上了他的车，然后两人双双掉下山，脆弱的心脏几欲当场硬生生的停止跳动，再也吸不进一口气。
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电话，去公寓，都找不到夜希瞳的身影，在他悲痛欲绝之际，他竟然打通了她的手机，幸好……她没事。
“手机我不小心摔坏了，所以没接成。”沈浩宇撒着蹩脚的谎言，心里隐约知晓是沈父故意删除来电记录和关机。
夜希瞳也没多想，看见他越发瘦削的身板，就知道他这段日子不好过，“浩宇，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沈浩宇扯开嘴角，握拳拍拍自己，“哪里瘦？我可强壮了。”
夜希瞳轻笑，沈浩宇捏了捏她的手心，“小瞳，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夜希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什么日子啊？”
沈浩宇神秘一笑，“你先闭上眼睛。”
待夜希瞳阖上眼帘，沈浩宇旋即唤来服务生，几下细微的声响与桌面碰触过后，他笑意深厚的启声：“可以了，张开眼睛吧。”
夜希瞳缓缓睁开眼，鲜明而清新的蓝紫色蛋糕，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薰衣草花朵铺满在上面，还有灿烂的蝴蝶轻轻驻足，不是童话，却胜似童话。
嗅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夜希瞳望着蛋糕中央点燃的蜡烛，“浩宇，这……”
“傻瓜，你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吗？十九岁的生日。”沈浩宇直接用手指挑了一抹奶油抹在她脸颊，“快点许愿吹蜡烛。”
夜希瞳一脸甜蜜的笑容，听话的双手交叉合在一起，闭上眼睛许愿：“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以后每一个生日浩宇都能陪我渡过，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我认识的人都能够平平安安，身体健康，最后一个愿望，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她是孤儿，她不知道自己正确的出生年月日，不过院长是她的再生父母，悉心把她抚养长大，所以，院长把捡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是她的生日，脱离过去，重新生活的日子。
听见她的愿望，沈浩宇不知为何心里流淌过酸涩，“不是说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我不管，既然你听到我的愿望了，就必须达成。”说着，夜希瞳调皮的把奶油抹在他俊秀的鼻尖上。
吹熄蜡烛，沈浩宇切了一块蛋糕给夜希瞳，女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外面的天空，阳光无云的碧蓝天空突然一片阴霾。
“小瞳，你在看什么？快点吃蛋糕啊。”
“哦。”夜希瞳转回头，一口一口的吃着美味的蛋糕。不一会儿，阴霾的天空聚集乌云，意想不到的大雨眨眼工夫倾盆而下，许多没带伞的行人纷纷走到骑楼底下躲雨，有的甚至直接跑进店里面，一边喝咖啡，一边等雨停。
“真没料到这么好的天气会突然下雨，”沈浩宇看着空荡荡的咖啡馆忽然坐满了人，“找不到地方躲雨的人应该会淋得很惨吧。”
夜希瞳的心没来由一跳，透过玻璃仰头望了望天雨天，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右耳，那里，戴着一枚妖冶的血玉石耳钉。
抿了抿唇，夜希瞳放下叉子，“浩宇，我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了。”言罢，抬手挡着冲进雨里。
瓢泼大雨，夜希瞳一路奔跑，天知道她为什么不留在咖啡馆与沈浩宇共度生日，偏偏要回去找他，只因心里总有点放心不下。
回到原地，女子四处张望，除了飞驰而过的车辆和撑着伞匆匆路过的行人，没有瞧见他的身影。
夜希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好一个大活人，尽管失忆了，但不是傻子，遇到大雨自然会懂得到别处避雨，她何苦担心他呢？还佛了沈浩宇的一片好意。
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准备返身回去，却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夜希瞳微楞，转过身，对上一双极漂亮的深邃狭眸。
大雨里，树底下，雷枭抱着她，为她挡雨。这棵高大的参天大树丝毫没有遮雨的效果，反而将雨水聚集，然后“哗”地一下，淋下来，他浑身都湿透了。
“雷枭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下雨了你不会找地方躲雨吗？”夜希瞳从他怀中仰起头，雨水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等你。”雷枭轻轻开口。
“我不是告诉你我去厕所吗？况且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找地方躲一下，等雨停。”豆大的雨水流进眼睛里，涩涩的，夜希瞳不舒服的眨眼。
“嗯。”他云淡风轻的点头，“我知道。”他抬起一只大掌，五指并拢打横搁在她额前。
“你知道什么？”夜希瞳抹去脸上的雨水，他那只大掌好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似的，雨点几乎没有落下。
“你不是让我等你回来吗？”雷枭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摩擦肌肤的时候痒痒的，“我在原地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夜希瞳神情一滞，旋即挥开他的双手，没好气的对他说：“回去吧！都湿透了。”
“你厕所找到了麽？上了没？”他开口问。
夜希瞳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上了……”
雷枭牵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夜希瞳发现不是回医院的路，“雷枭，去哪啊？”
“去书店买书，你这次出来的目的不是买几本书回去看麽？”他淡淡的垂眼凝望她。
夜希瞳心一窒，“下这么大的雨还买什么书啊？算了，看看哪里有伞卖，去买把伞吧！”这样在街上淋雨也不是办法。
雷枭唇角轻扬，弯出一抹好看的笑痕，“小猫，打车比较快。”说着，他手一扬，居然在下雨天不可思议的轻易拦截到一辆空的计程车。
于是两人上了车回医院。
对面的马路上，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他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拿着一把连标签都没拆下的新伞望着刚刚坐上计程车扬长离去的两人，强压在心底的压抑好不容易忽略，这会儿又涌上心头，堵在那里，全身透寒。
回到医院，夜希瞳换下湿淋淋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雷枭早已换好干净的裤子，赤（禁词）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腰部紧缠的白色绷带早已湿透，还微微沁出了血，伤口似乎裂开了。
夜希瞳一惊，连忙转身欲要找医生来，哪知雷枭却拉住她，“不用叫人了，你帮我换绷带。”
夜希瞳坳不过他，唯有快速的把湿透的绷带解下来，消毒伤口，最后给他缠上干净的绷带。
雷枭左肋的伤口足足有三厘米深，光看着就已经觉得痛，可他却眉也不皱一下、声也不吭一声的让她消毒包扎。
夜希瞳怕这样简单处理伤口会不够彻底，不放心的给苏亦泽打了一个电话，苏亦泽听完她话后，随即让护士长过来看了看，护士长检查过没问题，她才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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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宇落寞的转过身，将那把连标签都没撕的伞扔到垃圾桶。一番好意买来雨伞追过来，没想到是他多此一举了。大雨滂沱下，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途径一间超商，他走了进去，毫不犹豫的买了几瓶烈酒。
开车来到夜希瞳所住的公寓，把烈酒往茶几上一放，便喝了起来。他担心她，这些天几乎连饭都吃不下，烈酒下肚时强烈的刺激差点令他吐出来，心跳随着刺激快了几分，阵阵抽痛。
他不知道夜希瞳为什么丢下他跑去找雷枭，他紧张她，想她高兴，所以为她庆祝生日，他喜欢她，所以按捺心里的不快，装作不介意。他作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她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一样？
他承认，当他听到那些人说雷枭连人带车掉下山，必死无疑时，他心底闪过痛快的快意，然而听到夜希瞳有可能也在车上时，他才感觉到痛苦。
手机在这时响起，沈浩宇瞟了一眼，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坐在沙发上喝酒。铃声经久不息，他却不管不顾，不去理睬。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门铃响起了，“浩宇，你在不在里面？你怎么不接电话，伯父伯母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
沈浩宇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佳佳，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赵佳佳闻到他满身浓烈的酒气，脸上的心疼难以掩去，“浩宇，你喝酒了？你明知道你的身体是不能喝酒的！”
“喝一点点而已，没事。”沈浩宇扶着墙壁，步子有些趔趄地走回客厅，赵佳佳忙掩上大门，跟了进去。
茶几上还有三瓶未开的烈酒，沈浩宇回到沙发前，拿起桌上的烈酒，高举酒瓶大口喝，赵佳佳忙抓住他手腕，“浩宇，别喝了。你不是约夜小姐出去吗？怎么一个人喝酒？”
先前帮沈浩宇的忙骗沈父，说是约自己出去，谁知刚才到别家医院开完研讨会，出来时碰到沈父，谎言拆穿，沈父怒不可遏，忙叫她找沈浩宇。
她和沈父轮流打电话都无人接听，若不是她想起夜希瞳公寓的住址找过来，恐怕不晓得到哪去找人。
抢过烈酒，赵佳佳打电话给沈父报平安，沈父却说：“佳佳，那药你带在身上吗？”
“嗯。”赵佳佳轻声回答，心虚的瞥了已有几分醉意的沈浩宇一眼，他正背靠沙发仰着头闭着眼。
“佳佳，伯父没有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是，但你想清楚了，这是一次机会，你是聪明的女孩，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好，伯父，我懂你的意思。”赵佳佳掐断电话，捋了捋沈浩宇额前的碎发，他极少极少喝酒，身体的原因也不允许他多喝，因而酒量薄浅，一瓶烈酒，喝了没多少他就醉了。
赵佳佳眯了眯眼，心神一定，从手提包的暗格里不着痕迹的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她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杯子，紧接着往杯子里面放下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而后，她走到厨房烧了一点开水，待开水变温水倒进杯子的时候，白色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溶解，消失不见。
“浩宇，喝点温水吧。”赵佳佳忍着眼泪，将杯子递过去。
沈浩宇不疑有他的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完。赵佳佳心里一阵阵发酸，她喜欢他，她以为只要一直在他身边，在某一天他总会被她的真心打动因而接受她，可如今，她却需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得到他。
药效似乎没有那么快发作，沈浩宇喝完水后，恢复之前的姿势仰头闭目，赵佳佳瞥见他丢在茶几上的手机，眸光一闪，蹑手蹑脚的拿了起来，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小瞳，现在来公寓好吗？我有急事，想让你看一看，很重要。”
一发送成功，赵佳佳就关机了。
渐渐地，沈浩宇俊眉紧拧，面色潮红，他怪异的察觉到身体起了变化。
“浩宇，你没事吧？”赵佳佳把瓶子放回包里的暗格，毕竟第一（禁词）次下药，心里不免紧张，看着他清明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迷雾，鬓角已有汗水沁出来，心知药效发作了。
沈浩宇抓住赵佳佳的手，甩了甩头，意识恍惚，“小瞳？是你吗？”眨了眨模糊不清的眼，又看一次，“小瞳，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语气掩藏不住高兴。
赵佳佳苦涩一笑，“是捌宇，我想你，所以我来了。”
“小瞳……”他痴迷的抚上她的脸，“你知道我追上去看见雷枭跟你抱在一起时我的心有多疼麽？为什么你不能丢下他不管？”
赵佳佳覆上他的手背，“浩宇，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不会了，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嗯……那就好……”沈浩宇淡淡的笑开了，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温暖又明亮。
“奇怪，我身体里面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沈浩宇轻声低喃，握拳的手似在极力隐忍，他大口大口喘气，喉咙干涸，体内火烧的感觉越演越烈。
“浩宇，抱我吧！”赵佳佳扑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属于女人的幽香冲击着体内的热源，她仰起脸，美丽的脸庞楚楚动人，沈浩宇摩挲着她的眼睛，细腻的指尖充满无尽的温柔，“小瞳，你的眼睛好美，特别笑起来的时候，比星光还要璀璨。”
再也听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口中赞美别的女人，赵佳佳抬起头，红唇吻过去，这一吻，就像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旦点上，再难熄灭。
收到讯息的夜希瞳打电话没人接，心想沈浩宇可能真的有急事，敲雷枭吃药打针之后睡着了，她就乘机跑了出来。
回到公寓，夜希瞳拿着钥匙开了门，走到玄关正准备换鞋，就倏然愣住了。
冷冷清清的客厅，弥漫着淡淡的酒味，茶几上摆放着好几瓶烈酒，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沙发上有一个女式的名牌手提包，还有一件男式西装和一条拉链打开的连衣裙，两只高跟鞋东倒西倒，以暧昧的姿势的落在两处。
顺着客厅地板上一地蜿蜒纠结的凌乱衣服看过去，卧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男女引人心跳的喘息声。
“嗯……浩宇……嗯……”
“咯吱咯吱”晃动的床铺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口申口今，夜希瞳脸色骤变，森冷的寒气从脚底拂向头顶，眼前刷地闪现出残忍的画面，她煞白着脸走了几步便顿住了，浑身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