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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审问

    脚步声轻而缓慢,但听得出,此时正在行走的有好几人。

    踏着石阶而下,是一条长廊,两旁是用铁门分隔开的房间,门边守着两名穿着黑袍的暗卫。

    “在哪?”

    “主上请随我来。”

    一人从众人身后穿梭而过,领头在前。

    哐啷——

    铁门被人打开,被隔音得极好的石室里适时的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行走在人群中间的紫袍男子停下步子,众人分开站成两排,为他空出一条走道。

    那张绝代芳华容颜从黑暗中展现,不似朝堂上束起的发丝,只是慵懒的在末端两三寸的地方用白绳系起,这样的妖孽却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只因那双绝代无双的银色瞳眸,那双恍若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锐利冷眸,仅仅只是对视一眼都能令其心慌无比。

    他缓步走进石室里,除了拿着拂尘,紧抿唇的内侍,一黑一白两名清俊的男子还有那先前领头的人跟了进去之外,其他的人皆是识相的守在了门外。

    那欣长的身影一出现在石室里,正在坐着看那些人痛苦的刑使暗卫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属下参见主上。参见残主,痕主,营主。”

    那人轻抬手,示意几人起来。

    小凉子搬来椅子,让他坐下,不远处,那身处在地狱中的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却是声嘶力竭。

    这间石室里分作五个行刑的地方,分别唤作:“伊人梳洗”、“点墨成华”、“十里长亭”、“笙磬同音”、“芳香漫天”。

    因是对女子行刑的地方,故此行刑的方式也较为柔和。

    仅仅是用粗糙的毛刷一遍又一遍的刷在身上;用刀子在身上刻下一个又一个的‘奴’字,然后染上墨汁;银针插入指缝间,连带着夹棍一起行刑;铜钟与金锣在耳边敲响,震至七窍流血。

    最后一种,是为最恶心最残忍的一种。

    身上涂上毒虫喜爱的汁液,然后放出毒虫,将受刑之人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咬去,在见骨之时又将虫捉回,在骨头涂上另一种香味,再放出另一种毒虫,将人生生折磨至死。

    在这里,只有他们让你死的选择,没有你自杀的机会,若是想要让你生不如死,刑法比比皆是。

    看着一个个犯下最大滔天的犯人们在承受痛苦,角落里被迫绑着看了一遍又一遍过程的被雨五人,已经陷入癫狂状态。

    一个个披头散发,手脚被缚,嘴里用布堵上,红着眼睛,流着血泪却不得安生。

    被雨从不知道,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在对待那些犯下罪无可恕的罪人时会这般的残忍,她亦不知道,这里,便是虎营的‘地狱’,四朝中,最恐怖最让人绝望的一个地方。

    花祭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

    他是冷血残酷的人,骨子里向来都是这样。他见过太多的世间百态,亲身经历过太多的生不如死,他比一般人要狠心数倍。

    只是在坐上皇位之后,先是用温情面具伪装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其后用他的冰冷面具塑造起坚不可破的冰墙,而现在这样无情狠厉的他,才最令人觉得,地狱的修罗降临世间了。

    营主雾觞对刑使暗卫使了使眼色,暗卫会意,将五人押到了花祭夜面前。

    而后,雾觞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五人闻过后,先是昏迷一阵,然后渐渐清醒过来,眼中一片迷惘,仿佛忘却了先前看见了一切。

    身后,那些正在被处以极刑的犯人们早已被压离石室,只闻血色味道,不见染血之人。

    小凉子将堵着被雨嘴巴的布拿下,被雨先是一怔,随后狠狠磕头:“皇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也是听了娘娘的话才做出那些事的……”

    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下一下,颇有节奏。

    可那手指的主人却始终不曾开口,只是用着冰冷的目光一直看着被雨。

    这种幽芒让被雨只觉一阵发寒,像是被幽灵盯上。除了死,毫无翻身之地一般。

    在她额头上流出红色的液体之后,花祭夜这才悠悠起唇:“雾觞,告诉我,眼前这个人是谁。”

    被雨一愣,嘴唇发颤:“皇上,奴婢是被雨啊,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奴婢入宫已经有四个年头了,您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内务府的人。”

    “信。主上怎么会不相信呢。”雾觞似笑非笑的开口,“你确实是四年前就入宫了,只不过,你真名可不是叫做被雨,而是漠雨。风月王朝第二股势力,漠阁的长老,来自南疆的巫女,最擅长用巫蛊之术,我说的可有错?”

    被雨浑身颤的更加厉害,头磕的也更用力。

    “皇上,奴婢真名确实不是被雨,而是李潇雨,是在入了宫之后才改的名字。奴婢不知道漠雨是谁,不知道漠阁是用来干什么的,更不会巫蛊之术,皇上,奴婢冤枉啊!”

    “呦,从前本主还没发现这丫头这么能说会道,看来她身上恐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想,应该很多吧?要不要对她用‘芳香漫天’呢?”残影摸着下巴,笑得邪恶。

    “她已经忘记芳香漫天是什么了。”落痕提醒道。

    “不怕,让小凉凉提醒提醒她。”

    小凉子扫了眼残影,后将目光看向疑惑的被雨,道:“芳香漫天者,身染异香,招之毒虫,露骨方休。另香涂骨,再招毒虫,噬骨,休矣。”

    被雨的双目渐渐瞪大,脑海里出现一幕场景:

    浑身赤|裸的女子被缚在绳索上,身上涂着一层汁液,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然后一群从未见过的毒虫从竹筒里爬出、飞出,扑到身上一点一点咬去身上的肉,不一会儿便白骨森森。

    最恐怖的是那人的脸还是完好无缺的,身子却依旧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那些毒虫没有爬到脸上,把身上的最后一块肉咬光之后又自行爬回或飞回竹筒里,然后骨头再次被人涂上另一种香味的汁液,放出另一种更加凶恶恐怖的毒虫,在眼皮子底下彻底将白骨吞噬,只留下一个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脑袋掉落在地上。

    她怎么会想象的这么清楚呢?难道真的亲眼所见?

    不,或许——她真的见到了!刚才落痕口中的‘忘记’,说的就是这个!

    是要死了么?

    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

    ——“今后你们就是我身边的人了,记着,在我面前,你们不许跪也不许动不动就说你们错了什么的话。”

    ——“总而言之,你们做的不太过分的,我都允许!但是你们不许欺负自家人,而且要秉着‘谁欺负初凤宫的人,就把他往死里欺负’的宗旨!懂了?!”

    后来,她说: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动我……初凤宫……任何人!!!!”

    最后,她对她种下蛊的时候,她说:

    ——“被……雨……老子……当……初……真……他……娘……的……瞎了……眼……”

    ——“不……要……让……我……恨……你……”

    娘娘,您恨奴婢么?

    奴婢也恨,恨自己为什么是风月的人,恨自己亲手将您推入险境。

    娘娘,奴婢……奴婢……

    被雨红了眼眶,她不是怕死,而是因为对夜缃缌的愧疚太深。

    她对她那么好,视若亲姐妹,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么!?

    向风晓晓禀告她的一切,对她下蛊,她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她有什么资格求得那个女子的原谅!?

    娘娘……

    娘娘……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还是不能背叛我的国家,我不可以……

    她抬头,很认真的看着花祭夜,说:“皇上,奴婢从未骗过人,奴婢确实是被雨,熙朝人,若您不相信,奴婢以死明志!”

    说罢,她闭上唇,想要咬舌自尽,可还没咬下,雾觞便夺过小凉子手中的布,再次塞进她口中,面带嘲讽:“我见过太多想要自尽的人了,可没有命令的话,你就是想死,我们也可以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所以,本营主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起自杀的念头,否则你只会活得更惨。”

    “把她带下去,给她下迷幻药,让她面对那些最不愿面对的事,直到她愿意说出一切为止。”

    “啧啧,主子果然宝刀不老呐……还是一样的让人背后发怵呢。”

    “闭嘴吧你就,小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雾觞压着被雨出去时,狠狠的讽刺了一回残影。

    剩下的四个老不死就好弄了。

    小凉子与残影落痕三人一人挑了一个嬷嬷去折磨,不,应该是落痕那个最喜欢折磨人的挑了两个去压榨了。

    花祭夜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珊瑚雪玉,眉目柔和,“缌儿,再等等,很快我就可以接你回家了。”

    说到这珊瑚雪玉,那丞相和大将军也真真太会瞎掰了,为了让事情更有真实性,真是能掰啥就掰啥啥,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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