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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设宴

    如果可以,如月真的不想再见到赫连玥,经过这几个月的沉底,心绪终于沉淀了下来,却不曾想却又要被一张请帖撩拨起来。隐在人群中,还是被赫连玥发现了,这便是纠缠不清的命运么?

    纠缠不清的,充满仇恨和痛苦的命运。

    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如月明白自己在江州平静生活的那几个月只不过赫连玥的心思的一时转动,没有派人去仔细寻找罢了。离开了江州,依然躲不开赫连玥,终要向他讨回一笔血债。

    “我们当然要去,烈王设宴怎能不去。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当然要去。”如月握紧了拳头,心似刀尖颤动,细细嗡嗡的带起一丝丝锐利的疼痛。

    “何苦这样逼迫自己呢?”红泪将如月揽在怀中,心痛无比。

    “逃避终不是办法。”如月说的很平静。

    还在烈王府的时候,如月便想要变强,强大到能够不依靠任何人,强大到能够帮助安乐寻找到过去,强大到能够保证自己和安乐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从见到昏迷不醒的红泪开始,从找不到伊人居时见到来给自己引路的花芷开始,还是从离开烈王府开始?

    红泪的红衣是温暖的红,像是一团火带来的是让人想要落泪的感动;此刻那在红泪手中的请帖却是刺目的红,刺痛了如月的眼,将如月一味逃避在红泪身后的那一个自己拉了出来,勾起一阵阵记忆深处的疼痛,逼迫着如月去面对。

    红泪轻轻吻在如月的眉心,这样的如月让他心疼,也是这样的如月让他爱恋。

    “无论到哪里,哦都会陪着月儿。”这一句是红泪对如月要赴赫连玥宴请的应承,亦是对如月许下的誓言。

    回房换了件衣裙,如月盯着镜中的自己,眉眼间没有在现代时的自信、独立和成熟。

    镜中温婉娇柔的自己,却不是,自己最想要见到的自己。

    如月将头上的发饰一件件拿下来,将复杂的发髻拆开,披散了一头青丝。

    只能依附寄主生存的菟丝花,永远看不见第二个夏天,因为这种依赖关系消磨了菟丝花长成大树的愿望,也消磨了寄主对菟丝花的爱恋。

    如月将自己的头发拢在脑后,用一根发带高高的束起,镜中的自己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英气。

    梅如月从来都不是一株菟丝花!如果有一棵大树替自己遮风挡雨,那么自己应该成长到能同这棵树比肩而立的高度,一同经历风雨,一同沐浴阳光。

    推开门红泪早已等在外面,瞧见如月的马尾辫,红泪只是淡淡一笑,好似繁花盛开。只一个浅笑,看在如月却如整个春天。

    安乐依然将自己关在房中,如月拍了拍门依然没有听见安乐回应,仔细交待了侍从几句,便随着红泪出了门。

    马车早已等在门口,如月握住了红泪递过来的手,挥手示意车夫不必跟随。

    “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就好。”如月牵着红泪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街上的人并不少,很多人都好奇的打量着携手而行的两人。如月的马尾辫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样简单又奇怪的发式不同于这个时代女人的通常装扮。

    简单,明快,那份自信竟让这个女子有着不输男子的气度和风范。既然已经被赫连玥找到了,那么再扭扭捏捏的躲藏或者是避开就显得太软弱了。

    一路走来,坦然去接受各种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不屑,更有嘲笑的。对于这一切如月全都坦然接受,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只做坚强而真实的自己。

    赫连玥就坐在香满楼二楼的雅阁内,桌上只摆了一些点心瓜果。小二又换了一壶热茶上来,询问了赫连玥一声是否要开始上菜。赫连玥摆摆手示意小二先下去,瞧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叹了口气。

    她又怎会来赴这宴席,自嘲的笑笑赫连玥起身临界的窗子推开。

    香满楼的位置不错,地处昌隆相当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此刻,街市上的人竟纷纷向两边让开,赫连玥探头出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待看清走在街道上的两个人时,赫连玥心中先是一阵狂喜,紧接着又是一阵愤怒,然后是被人开腹挖心一般的疼痛,最后归于平静。

    赫连玥静静坐回椅子中,吩咐小二开始上菜。如月同红泪携手进了香满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淡下去。

    有侍从迎上了如月和红泪,躬身一礼道:“王爷早已等候多时,请梅妃娘娘和红泪公子移驾二楼。”

    “这世上再无梅妃。”

    侍从也不应声,只朝二楼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月和红泪牵手上了二楼,赫连玥已经将香满楼包了下来,雅阁的门敞开着。

    赫连玥盯着如月,目光闪动,袍袖掩映下的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紧。

    相比于赫连玥的紧张,如月和红泪施施然坐在赫连玥的对面,紧握着的手不曾放开。

    不多时小二就将菜上齐了,竟都是如月在烈王府中曾经煮过的川菜。赫连玥的目光未从如月的脸上移开过,红泪和如月则是一同望着赫连玥,尴尬在沉默中一点点滋长。

    “月儿,你过得可好?”赫连玥此生从未如此紧张过。

    “梅如月只是一介民女布衣,担不起王爷这声月儿。”曾经的伤害像是结了痂的脓疮,表面已经平复了,内里却已经溃烂发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曾经所受的一切苦楚。

    赫连玥加诸在如月身上的屈辱和伤害,如月可以原谅,可以不去怨恨,但那未出世的孩子何其无辜,这个仇如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却。

    “王爷有送嫁和亲的要事在身,如何有闲情请我们两个布衣饮宴,王爷有事直说便是。”如月的痛红泪都知。

    “本王……”赫连玥一时语塞,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尊严第一次被人践踏。心中的怒火一旺,便忘了自己只是想再见一见那个让自己相思成狂的女人。

    “本王来寻从王府走失的梅妃,哪里有你这贱民说话的份!”赫连玥的声音猛的拔高,是怒火,是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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