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差点忘了介绍。

    布鲁诺主教。

    这个男人是有史已来最年轻成为枢机主教，听说他成为主教时只得12岁，并且多年来对于教会的贡献非常卓越，尤其是十五年前他把浮罗普尔院的声誉重新打理，在当地建立一定的知名度和威严，他的友善笑容深入民心。

    并是第一个主教决定把精神病院当成教堂，在精神病院宣扬教会精神。

    这一点却获得罗马主教总部那边的广泛好评。

    最令爱丽丝好奇的是这种白痴才能想到的宣传精神手法竟然能这班远在天边的老不死认同，真的醉了。

    然后到柏森德夫妇。

    柏森德先生是个好人。

    他太太是只鬼。

    他常常对着空气说着亲爱的。

    虽然有点恐怖但习惯就好，听修女们说柏森德先生把他太太儿子杀掉，然后切件放在汤里熬，再喝掉，与其名永远在一起，之后被村里的人发现他杀了自家媳妇和儿子，然后他被人强行送到这。

    之后到爱尔姐姐。

    爱尔姐姐正常时很好人的，会留餐后小甜品给爱丽丝吃，又会照顾生病的爱丽丝，简直是爱丽丝的姐姐。

    小时候的爱丽丝曾经拉着爱尔的裙子问：爱尔姐姐我们名字前面都有爱字，真像爱丽丝的姐姐！

    这当然是她小时候问。

    爱尔不作出任何回应，只顿了顿，继续抹窗。

    爱尔姐姐不正常时会变得生人勿近，当有其他人走进她三米范围她会不停尖叫，然后发狂去攻击他/她，但不知为何有次小时候的爱丽丝不小心走进三米必死范围时，结果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胖胖的赖特叔叔是最爱搞笑的，每当爱丽丝被修女责罚时，赖特叔叔都会跑过来逗她笑。

    但每次赖特叔叔接受完治疗就会变得好恐怖，就好像刚不停杀完人般，散发着血/腥味。

    不过几天后，赖特叔叔就会变回正常，都是跟平时一样爱笑。

    ****

    今天是爱丽丝的15岁生日，按照原本的剧本，早上9时半，她会与修女们去公共休息室帮病人点名排队带他们去唱圣歌，然后再去餐厅用膳。

    但现在爱丽丝却不负责任地顺着她的好友罗修的意思去西边的森林，爱丽丝听说罗修在西边森林中埋藏了给她的生日礼物，黑发少女哼即哼即着布鲁诺教她的小调愉快地去玩寻宝游戏。

    黑发少女囗中咬着刚在草丛采的小尾巴草，拿着不知道在哪拿的树枝，一群红眼睛的鸽子们不停在她附近陪回，在别人眼中有一种说不出怪异，就是因为这黑发少女竟同鸽子说话。

    “鸽子…鸽子啊…你猜猜会是什么礼物？”爱丽丝笑眯眯地看着阳光照不进来的树林，她在裙袋抓出之前的生日礼物之一西瓜刀，不停把阻碍自己前进的荆棘切断，虫呜声作配乐，黑发少女哼着不像人类语言的歌，鸽子们依旧追随着黑发少女，时不时发出“咕咕…咕…”像是回答少女的问题，亦像在嘲笑她疯子的行为。

    有时候爱丽丝会指着自己的脑袋问精神病院的朋友─罗修，她自己是不是这里有毛病？

    但每次罗修都是笑笑不语。

    她和罗修可能是在这最正常的两个人。

    当然这都是她自己认为。

    爱丽丝没有太过关注鸽子的举动，垂下脑袋，用手中的树枝不停撩拨着草丛，寻找着她的生日礼物，仿佛对鸽子的嘲笑习已为常，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古怪的音调却不停回响着，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