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丐帮聚会

    方古董向刘江中挥着手，示意他不要再拍，终于缓过气来后，说：“大叔，我没想跳江，但是快被你给勒死了。”刘江中眨了眨着眼睛，很快打着哈哈说：“呵呵，我又好心办坏事了。”

    方古董苦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刘江中拉着方古董坐到一边的草地上，掏了两根烟出来，分了一根给方古董，说：“酗子，有什么事，跟刘老头我说说看看。虽然我帮不上忙，但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方古董吸了口烟，被烟呛得咳嗽了一会，便将烟丢到一边，说：“跟相爱了多年的女朋友分手了，现在又没钱交房租。你说惨不惨。”刘江中点着头，“有点惨，但不至于跳江这么严重！”

    方古董无奈的说：“我真没打算跳江。刘叔是吧，我跟你说，我再没志气也不会做跳江这么蠢的事。”

    “这就好！”刘江中笑着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方古董，说：“我身上也只有这么点钱，你先应急用。”

    方古董用怀疑的眼光望着这素不相识的老人，刘叔的脸竟然红了，又掏出几十块，呵呵地说：“这是烟钱，都给你。”

    方古董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他摇着头说：“我跟你不熟，不能要你的钱！”

    “你刚不是叫我叔了吗，还说不熟。拿着！”刘江中把钱塞在方古董手里，“我看好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所以，等你有钱了，记得还给我，呵呵。”

    方古董擦着满眼的泪，紧紧的抓着那两百多块钱。刘江中望向那江面，叹着气说：“要是二百块钱能解决一个人的难处该多好，就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傻瓜会往江里跳。”

    方古董望着刘江中那油黒又苍老的脸，说：“刘叔，你是不是菩萨呀！”刘江中指着地上，笑着说：“我要是菩萨，就吹一口气，这地就干干净净了。”

    方古董站了起来，说：“刘叔，你真觉得我会有出息吗？”刘江中用力的点着头。伸出大拇指。

    “谢谢你！”方古董说，他笑了起来，转身，奋力的跑着。

    刘江中笑望着方古董背影远去，他掏出烟盒，抖了抖，却没抖出烟来，他望着着空空地烟盒无奈的说：“早知道，留十块钱也好，唉，等下还不知道是去老王还是去肖妹子那里混吃的呢？”

    方古董紧紧的拿着那二百多块钱，在公交车上一直想着怎么跟包租婆婆说。甚至还想到了万一说不通，在睡桥洞与上包租婆的床之间要怎么选择。

    方古董叹了口气，眼含泪花的望向车外，看到车外有很多的乞丐。他喃喃的说：“睡天桥下面也不错吗，至少有这么多难兄难弟…”

    车停了下来，方古董一下车，看到公交车站挤满了乞丐，喃喃的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丐帮要开选举大会吗？”一乞丐走到他的跟前，望着他，又望着手中的纸张，方古董好奇伸头过去，看着上面的画像，说：“你们在找人吗？……怎么感觉这上面的相像我？”那乞丐说：“真像吗？”

    “像！”方古董指着画像的一个黑点说，“只是我这没痣……”乞丐看了看，将画像的黑点弹掉，拿着画相与方古董的脸对比着，突然大叫：“找到了，兄弟们快来呀，就是这个。”

    “什么事呀？不会是真的想拉我加入丐帮逼我做帮主吧。”方古董望着乞丐们纷纷走过来，把方古董逼到墙角。先前那个假装断腿的骗子乞丐走过来，一把拉着方古董的衣领，低吼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说是我中国人，你信吗？”方古董说，“我就好心给了你一个包子，你至于搞这到大的场面吗？”

    那乞丐伸手道：“我的那本书呢？” 方古董说：“哪本书？”乞丐吼道：“别狡辩，有人看到你捡到了。”

    这光天化日下，方古董并不害怕，他看到一边正有两个治安员走过来，于是笑着说：“哦，你说那本六合彩资料，我丢到珠江去了，兄弟，我劝你呀六合彩害人，你别玩了。”

    “搜！”乞丐叫道。不由方古董分说就按住他，另两个乞丐走过来，在他的口袋里仔细搜着。方古董朝那两个治安员大叫着：“非礼呀，救命呀，抢劫呀。”可那两个治安员蹲在一边抽起了烟，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说着笑。

    “娘的，猫不抓老鼠，什么世道。”方古董心都凉了。他推着那些人说：“摸够了没有？！找到了没有！？我说丢了就丢了。”

    那两个搜身的乞丐摇着头，说：“没有！”

    “难道你是龙族的人？！”骗子乞丐吼着，一乞丐将从方古董身上搜出的皮包递向那骗子乞丐说：“看他的钱包，不象龙族的人。”

    骗子乞丐翻着方古董的钱包，把里面的那些钱拿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方古董大叫：“光天化日，你们想打劫。”

    “是让你赔我的损失。”骗子乞丐又从钱包里拿出方古董身份证。卷起袖子，露出一块破旧的大屏腕表，他把身份证插在里面，按了按几个按，随后用力的拍打着，嘴里还骂着：“妈的，又失灵了。”之后，手表传来嘀嘀的声音。骗子乞丐看着手表的跳到的数据，说：“原来只是个没人气的网络写手，你这人活着干吗？”

    骗子乞丐将身份证与钱包丢给方古董说：“给你个选择，你是要留手是留腿？”

    “什么……什么意思？”方古董迟疑起来。骗子乞丐说：“你丢了我的书得负责。我说要你赔个一万两万的，你肯定拿不出，所以只有让你变成残疾人去讨钱，还债！”

    方古董马上想起网上所写的东莞丐帮打断孝子的手脚，挖出孝子的眼睛让他来乞讨的事件，马上挣扎着大叫：“那书是你自己掉的，又不是我抢的偷的，我是捡的，犯了哪一条呀，再说你那破书那么值钱吗？我去给你印个十本百本的。赔给你。”

    骗子乞丐一拳打在了方古董的胸口，低声闷吼着：“那可是我的密码本，你去哪里印，算了，老子帮你做主了。砍你一只脚。”

    方古董捂着受痛的胸口喘着粗气，看着一个乞丐拿着一把砍刀过来，他猛扑过去，抢过刀，乱挥乱砍着。好不容易冲出人群。大叫着“救命”冲向马路。可是听到他叫喊的人们纷纷加快了躲藏的步子。没有半个人来帮他。那两个治安员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方古董跑到了公路中间，举着刀望着四周，才发现到处都是乞丐——那些乞丐拦着来往的车，驱赶着路人，纷纷拿出刀和木棍走向方古董。一时间，方古董感觉到那么的无助，天昏地暗。

    拿着砍刀的骗子乞丐慢慢走过来，说：“跑啊，你跑啊。看你怎么跑。”

    方古董心一横，吼着：“来吧，砍倒一个不赔本，砍倒两个赚一个，就是死，我也不会向你们屈服。”他对着天空大叫着：“古典，你要帮我照顾爸妈，东西南北，来世我们再做兄弟，小曼……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他紧紧举着刀，咬着牙望着从四处围过来的乞丐。

    突然，传来车的加速声。乞丐纷纷躲闪。一辆车快速的行了过来，在方古董面前猛的停下。车窗开了，一个头发四处张开，眼影和嘴唇涂得乌黑的女人从车里探出头来。冷笑的望着方古董，说：“赵东西说你没钱交房租，我就过来看看，嘿嘿。怎么那么不走运。得罪了这些人。”

    “小曼！？”方古董意外的望着车里的人。这张让人感觉那么陌生的脸。

    曼殊沙望向众乞丐，凶狠的说：“洞族人坠落成丐帮也就算了，还到外骗蒙拐骗。真替你们帮主脸红。”

    骗子乞丐迟疑的说：“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