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思路清晰

    华越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他心爱的女人，好在他的水性还是不错的，几下就拉住了她。.林小宇跳之前一定没有想到水有多深，如果水深，今天她就真的成鱼了，如果水浅，那么她今天，也会伤着的。

    两个人终于上了岸，“小宇，小宇。”华越泽紧紧地搂着林小宇。

    “对不起，小宇姐。”别人没哭，到是李娜先哭了起来。

    “小宇，小宇。”

    林小宇咳了几声，吐了些水。还好，华越泽及时拉起了她。没喝着多少海水。想说话，却觉自自己的上牙在打着下牙。抖得不行。

    抬起手，抚了抚华越泽还在滴着水的头发。此时文远也到了，他远远地已经看到了这一切。拿着军上的行军毛毯冲了过来。

    两个男人笨手笨脚地往林小宇身上围。“我们回家吧！”林小宇开口了。不然的话，他们再怎么围同，一会儿也得冻木了。

    文远和李娜坐在了前面，华越泽抱着林小宇在后面。车里的暖风很快就热了起来。

    “小宇，怎么样了？我们先去医院吧！”华越泽觉得林小宇身上到处都是冷的。

    “没事儿，我们一切回家吧！”林小宇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华越泽的脸，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这个样子，更是让大家怕了。

    文远和李娜并没有急着走，帮着他们快点换去身上的衣服。华越泽是想让她休息的，可是她却非要到客厅里来。

    “小宇姐，你怎么能干这种傻事儿啊！”李娜等不急了地说着。还好林小宇没出什么事儿，不然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安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跳下去清醒一下。”

    华越泽沉默不语的。只是看着林小宇脸上的手印。这会儿他的心里更是难受，第一次的六神无主了。

    “文哥，是不是近来太忙了，都把我们的小娜娜，给冷落到了。”林小宇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唱着热水笑着聊天。

    “我这人，就是干活的命，哪天不工作了，我会哪儿都不舒服的。”文远，这会儿的心也是平静不下来，只能是接着林小宇的话了。如果也爱就那么地儿了，现在自己也爱上了，再看着他们这样，便更痛了。

    “工作是重要，可是我们的小娜娜，不是更重要吗？”

    “小宇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娜真的很不理解，她也是很后怕的，现在这手还是凉的呢！要是林小宇今天要真的有个好歹，自己也不想活了！免得天天为了爱而烦。

    “没事儿啊！我到是有些饿了。”

    “那你们先吃吧，我跟李娜先走了。”文远知道，林小宇的伤，只有华越泽一个人能医治。看着华总一言不发，满眼的痛。

    “别啊！文哥。不如华总请我们吃火锅吧！”说着，她笑笑地看着华越泽。

    “好啊！”说得他有些没头没脑的了，在他看来，林小宇当哭，当闹的啊。

    “走，那快点去换衣服去。”说着林小宇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往内室走。

    文远跟李娜看看华越泽，他示意，听小宇的吧。华越泽明白了，林小宇是想喝酒吧。也好，今天最重要的是让她把话说出来。

    其实，这会儿的林小宇，不仅是脸热，嗓子也热，这是她要发烧的预兆。病了也好，可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了。换了套衣服，挽着华越泽跟他们一起上了电梯，她在跟自己说，现在的自己要选择性的忘记。脸热是因为要发烧，跟其他无关。

    到了地方林小宇拿着菜单开始疯狂点餐，要好好的吃，好好的喝，然后好好的睡。

    “文哥，小娜娜，谢谢你们。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儿的。过了今天，一切就都过去了。”酒下肚之后，林小宇终于开口了。

    是想大醉一回的，可有华越泽在，他更在意的是林小宇的身体。他也有些打喷嚏，吃火锅还好。自己暖过来了很多。

    文远跟李娜还是提前走开了。文远，拉着李娜上的出租车。也许，今天看到的这些，更让他们俩个觉得相爱的人在一起有多么的不易吧。他们之间的事儿，真的是再小不过的了。

    所有的逞强，在独处的时候，全部的崩塌了。进了屋子，直奔床上去了。盖上了被子，眼皮就是沉沉的了。“我醉了。越泽去忙吧，我没事儿的，我累了，睡了，醒了，就好了。我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声音小了下去。

    华越泽还不知要说些什么呢，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已经有鼻息声了。坐了好一会儿。华越泽起身，让刘姨在这里守着，他是要走开一会儿的，因为还有个人他今天一定要见的，那就是季琳了。.

    “文远，她在哪儿？”

    “小宇怎么样了？”这是文远第一次的，没有回答他的话，而发问的。

    “睡了。”

    “我接您。”其实他并没有走远，下楼之后，跟李娜在一边找了家咖啡厅小座呢，久而久之，林小宇已经是他们的亲人一样了。

    “李娜，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小宇好吗？我处理一下就回。”华越泽上了车子后，又让文远倒了回来。

    “好，您放心华总，你回来前，我一定守在小宇姐身边。”

    “谢谢！”

    看着窗外，华越泽的心乱如麻，今天那响亮的耳光，那刺骨的海水，都在叫嚣着他的每一根神精。自己的内心已经转过千百回了，答案都是一样的，这个选择是无悔的。

    “华总，有些事儿，或许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文远看着华越泽说的，这么多年了，凡事都是华总怎说，他怎么做，从来不提意见，可是今天却谈到了他的私生活，此时，他们不再是老板与下属了，他们是哥们。

    “文远，近来我到是真的很羡慕你了。”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可华越泽却不急于下车，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一向冷静的他，就在今天，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如风中落叶一般，自己却没能力保护。他还能冷静下去吗？

    其实，今天的事儿，也是季琳意料之外的事儿，回来这些天了，自己都是心如止水，甚至都有怀疑过自己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华越泽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地关爱着林小宇，让女人的嫉妒之心如熊熊烈火，再能控制。虽然此前也动过手，可这次真的不是自己有心的。原本是想跟华越泽好好谈谈的，经历了这么多，自己不能不成熟了。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远去，才知道什么是孤独。

    华越泽只敲了两下的门，就见季琳一身紫色的睡衣出现在了眼前。对视了一分钟后，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恢复得怎么样了？”坐下来，缓缓地说到。

    “还好。”华越泽这样平静的问到，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是华越泽对林小宇的在意才让她冲动的，原本她对林小宇孩子的事儿，心里还是有愧意的。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真的就好像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都挺好的。”这样一来，到是让原本怒气冲天的季琳变得有些气短了。“我————”骄傲的公主，那句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林小宇今天跳海了。”华越泽点燃的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轻轻地吐着烟圈，靠在了沙发上，很累的样子。

    也许就因为有了之前的铺垫，季琳到是一时不知要怎么接了。

    “小琳，回来多久了，为什么不见我？”这就是成功的男人，他们简单时是直截了当的，可是他们处理一些棘手问题时，你是没法了解他的想法的。

    “林小宇，她怎么样了？”

    “你的脸色还不太好。这里不适合你住。”他们的对话总是所问非所答的。

    “泽，你还在意我，是吗？”季琳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还是感动的，抬起头对华越泽对视。

    “是的，你的处境，我永远都是在意的。看样子，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医生同意你回来了吗？”从小一起长大，夫妻也这些年了，华越泽怎么不了解她呢？如果是以前，或许自己会因为季琳的改变，而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出院后，复查了一次，说是挺好的。回来十天了，我是想找你的，可是我又———，听说你今天去论谈，正好离得很近，我就过去看看，没有想到————，泽，对不起。我并不想你难堪的。我只是————”季琳断断续续地说着，华越泽耐心地听着。

    “我能理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其实，就在我跟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林小宇就离我而去了，如不是我动了事务所，来逼着她，她或许不会再见我了。是我伤了你们两个人。可如果从来一回，有些事儿要发生，也是躲不过。小琳，我是希望你能开心的过。我注定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华越泽很平静地说着。

    “从小，就只有我不要的东西，没有人能抢我的。”说着季琳以有些激动。

    “那我就等着你不要我。不过，我希望你能养好身体，看看你的脸色，很差。如果你想在青岛，明天从新安排个住处。”来时一路在想事儿，坐在这里，才觉得这房间本就不是季琳的风格。

    “我的身体好没好，不是我一个人说好就好了的。如果，我不认为好了，我也不会回来见你的。”

    “小琳，你是怎么想的？”

    华越泽是明白她那话的，也得让她好好地说出来。

    “好像是我得问你。”

    华越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泽，或许是我还爱着你，或许是我怕输，可不管是怎么样，我现在都不想离婚。”突然觉得他的眼神好伤，她陌生。是啊！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外面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也好，那你先回香港吧。”

    “我要是不走呢？”

    “小琳，有很多的事儿，我们真的要平静下来好好想想的。人生真的有很多的事儿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可是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是最清楚的。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自问我自己，真不想伤害你，可也伤到了你，今天的事儿，我也无话可说。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么多年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华越泽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太概他的心也是乱的吧！

    “喂！”电话打断了他的话。

    “华总，小宇姐发烧了，可又不同意去医院。”里面传来了李娜的声音。

    “我知道了。”平静的放下了电话，在他人眼里，或许真的看不出华越泽对林小宇有情。

    “她在哪儿呢？”这就是女人的敏感。

    “在青岛。”

    “我想见她。”

    “如果她同意，我没有意见。有些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小琳，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找文远就好。他会都安排的。”说着华越泽就想往出走。

    “他是我老公吗？”季琳有些急。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起身就要走了。

    “你要去见她。”

    “是！”

    “你我现在还是夫妻呢！”

    “小琳，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其实我们之间，跟林小宇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一定说有，那么就是她让我明白了一些事儿。其实你也是一样。早点休息吧。”

    说完华越泽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其实季琳也常常地问自己，真的爱过这个男人吗？为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无论他走多远，走多少天，自己就没有真的在意过。这些年了，自己就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干什么呢？就算这十天，每天得到他的一切消息，自己也如同在听电视新闻一样呢？

    一进林小宇的门，就感受到了，李娜的焦急。床上的林小宇红红的小脸儿，身上还带着些酒气。伸手，果然很热。刘姨一直守在边上呢！

    “小宇，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华越泽拉着她轻轻地说。

    “别动我！不要动我！”

    “华总，我看要不就别去了，刚刚我给他喂了药了。这会儿别刚出些汗，再凉着了。她喝酒了，最好也不要用消炎的药了。”刘姨还是有些经验的。

    “那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我在这儿守着！只要她体温能下来，就不会有事儿的。”刘姨现在对小宇就像对自己的姑娘一样的。

    “你去休息吧，有事儿，我叫你。我在这儿。”“李娜，谢谢你！”

    “不用的。”

    华越泽也是想这样，静静地看着林小宇，她的脸上还肿着呢，便想轻轻地去抚一抚，可是刚刚碰到，她就马上躲开了，想是还疼着呢。

    他已经在最大程度的，让局面冷静下来了。季琳是个善良的女人，这一点他是从来不怀疑的。看来正朝着自己想要的目标靠近呢，他的耐心是极好的。只要林小宇不逃走就好。

    一会儿一量的，高烧虽然退下来了，可是到了下半夜三点多，就烧了起来。而且，小宇还有些就呓语般的，一定不会舒服。

    华越泽还是担心，“小宇，醒醒。我们去医院吧！”

    “我没事儿的。不用了，别动我。好疼。”

    “你哪疼啊！”华越泽更是怕了，因为他还没有碰到她呢。

    她就又不回话了，华越泽只好动手了。可是林小宇的手就开始划了，“别动我！别动我！”

    最后，华越泽还是把刘姨喊了来，他虽然是公子哥，可是他在华家一直觉得身份卑微，从来不指挥保姆司机的。这也是他现在大多喜欢自己开车的原因。

    “华总，小宇，这是因为又发烧了，所以才哪里都疼的。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再让她吃点退烧药吧！”

    “好！”

    华越泽扶着她坐了起来。喂她药，想给她穿衣服去医院。林小宇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一给她穿衣服，她还是知道的。“刘姨，真的别动我，头好疼，晕。别动，别动，好吗？”

    “小宇，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了，没事儿的，我不想动，天亮就好了。人家都说发烧是可以烧掉人体内废弃的细胞。”

    “小宇，听话，我们一定要去看看的。”华越泽不想听她的了，说什么也是要去的了。

    “越泽，别动了，我没事儿，真的！刘姨去睡吧，我浑身疼，你让我靠靠吧！”看到了他们甜蜜的样子，刘姨就出去了。

    “傻丫头。”

    “越泽，你觉得我们这样快乐吗？我常常在想，我们是不是应当换一种方式了。”靠在他的身上轻闲着眼睛说。

    “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好不好！”

    “好，我累了，我们一起睡吧！”

    “小宇，你太安静了，跟我闹闹也好啊！”看着林小宇很快就睡了，知道她累了，华越泽轻搂着她说。

    天亮了，华越泽才睡去了。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的。因为公司里有很多的事要处理呢。

    刘姨为林小宇做了些清淡的，她还是吃了许多的。今天是哪儿也不想去了，就在家里休息吧。林小宇，把窗都给打开了，冷冷的空气迎面而来，到是让她压抑的心情轻了些。

    “小宇，不能这样啊，你这身子还没好呢？”刘姨进来后，忙着关窗。

    “刘姨，我现在真的特别的累。”

    “我明白的，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要是那孩子还在的话，你的生活一定不是现在的样子。我一直想跟你说，可又怕你伤心。

    以前我也不愿接受你们这种关系，是我老观念，可是看着华总跟你，我真的觉得，小宇，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这种情况，我也要接受了，可是，你真的应当生个孩子的，不然的话，这一生真的太苦了。

    华总爱你，你也爱他，孩子就是真爱的结晶。华总能不能离婚的都不打紧，他的世界不可能只是女人跟孩子，可是再成功的女人，她的世界里，孩子跟老公都是可以盖过一切的。退一步说，这女人没男人可以，但是不能没孩子。有了孩子，再累，也会觉得是值的。

    你是个知识女性，就算没有华总，你也是有足够的能力去供养孩子的，我为了女儿，我真的什么事儿都做了，可是我真的无悔。因为她是我的希望

    。人活着要是没有希望，再甜的日子也是没了滋味。”刘姨今天真的好想跟林小宇好好聊聊，看着这个小女子天天苦着自己，真的让外人看着都疼。

    “刘姨，我也想过，要个孩子，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几乎是没有亲人了。身边的一切都谈不上是真挚了，我喜欢工作，是因为工作的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想，我怕自己会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我就会乱想，所以我也怕，有了孩子，我就只剩下孩子了，我不能给他一个合理我身份，我再不能给他足够的爱，那我还不如不给他生命呢。”也许是病过之后人的抵抗力就下降了，难得林小宇说说心里话。

    “如果你信得着我，孩子生下来，我帮你照看。也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刘姨的话，更让林小宇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父母已经没了，他们在天上看着自己呢，一定要活得好。昨天自己也并不是想轻生的，也不知为什么，看着那海水，就是想下去。可能是那会儿出现了幻觉吧。

    吃了些东西，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工作是不会去了的，虽然路还是要走下去的，自己的薄面还是要留一些的。这就是林小宇，一个思路永远清晰的女子。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季琳的声音还是那样的骄傲。

    “你怎么来了？”刘姨开开门，看到这张面孔，一时间就让她如斗鸡一般。不当母亲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本能的反应的。

    “呵！怎么许久不见，胆子到是大了些。”

    “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

    “还轮不到你来跟我说话。躲开！”季琳的小姐脾气上来了。

    刘姨推着门要关上。人一错不能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