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给朕做花肥
“才不是呢!”龙天若把沈千寻往龙熙帝面前一推,一脸邀功请赏的超贱表情,龙熙帝作惊讶状:“这可奇了,朕满世界的找她,出动了很多人都没找到,你是从哪儿把她扒拉出来的?”
“回父皇,儿臣是守株待兔呢!”龙天若笑嘻嘻回:“儿臣心想,老四一死,这丫头必然要回来哭上一哭,便在白云馆的那条小道上候着,可不想真让儿臣逮到了!”
“若儿就是聪明!”龙熙帝赞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逮到她的?”
“那个……今儿早上……”龙天若小心的看着龙熙帝的眼色,突然又挠头笑,“儿臣不敢瞒父皇,其实是昨儿晚上!”
“那当时怎么不送来?”龙熙帝轻哼一声。.
“本想送来的,可当时这丫头可疯得很,揪着儿臣又叫又骂的,儿臣怕她惊到父皇,是以把她带到儿臣的府第调教了一通……”龙天若笑得暧昧无比。
“调教?”龙熙帝微怔,尔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千寻一眼,沈千寻却没有看他,一双通红的眸子,正恨恨的盯着龙天若,鼻端通红,双眼浮肿,看那模样,像是要将龙天若生撕入肚。
被这么恶狠狠的目光瞧着,龙天若自然有感觉,但他却只是轻佻的晃晃脑袋,吊儿朗当回:“怎么?你还想请爷再调教一回?”
沈千寻一脸激愤,嘴颤了颤,似是想说什么,然而目光落在龙熙帝身上,终是又不甘的咽了回去,肿如核桃的双眼中默然流下两行热泪。
龙熙帝不动声色的看着,半晌,说:“若儿,看来,你把她调教得不错,好像不再像以前那般张牙舞爪了!”
龙天若瞥了沈千寻一眼,笑嘻嘻回:“经过这一番调教,儿臣倒觉得世人把她神化了,这丫头至多就是性子烈了一些,胆子大一些,头脑灵活一些罢了,又加上有老四撑腰,这才无法无天,现下靠山没了,还不照样老老实实的?”
“是吗?”龙熙帝轻哼一声,舒适的往盘龙金椅背上靠了靠,慢条斯理道:“沈千寻,朕要杀的是叛臣贼子,又没说要杀你,你跑什么啊?”
沈千寻惨笑:“皇上不杀臣女,是皇上仁慈,可是,这宫里头,有人瞧着臣女不顺眼,想方设法的陷害臣女。”
“这话从何说起呢?”龙熙帝似笑非笑的问:“你是圣手神医,连朕都惧你三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皇上说这话,真是令臣女惶恐至极!”沈千寻飞快离座,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哀哀道:“臣女低贱如斯,岂敢让皇上生惧?臣女只所以逃走,实是被上次入宫时发生的事儿吓破了胆,不得不走!”
“哦?”龙熙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上次有什么事发生吗?”
“是!”沈千寻低低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龙熙帝呵呵的笑起来:“是朕没管教好儿子,竟让他做出这等浑事来X头朕一定好好的教训他!所幸你清白尚在,倒也算有惊无险了!”
“这事跟五殿下无关!”沈千寻低泣道:“他只怕也是被人使了绊子,也是极力自抑,才没毁了臣女的清白,可是……如今想来,臣女倒宁愿这清白毁在五殿下手里,也好过……”
她恨恨的瞪了龙天若一眼,捂住脸,无声悲泣,龙天若在一旁撇嘴:“你什么意思?爷哪点儿比不上老五?爷要了你,是瞧得起你!你是后台倒了,又想找未来的太子依靠吧?清白都没了,就少做这种春秋大梦吧!”
沈千寻原本只是悲泣,听到他这么说,索性呜呜的哭起来,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哀声叫:“皇上,臣女罪该万死,皇上杀了臣女吧!臣女如今……只想一死!”
“死?”龙熙帝半眯着眼,转着手里的玉扳指,低低道:“你这是,想为龙天语殉情?”
“殉情?”沈千寻咧嘴苦笑:“皇上说是便是吧!”
“想死容易,不过,朕得提醒你一件事!”龙熙帝忽地凑过头来,一双大而混浊的眼睛精光四射,嘴角却挂着玩味的笑容,“你若想死,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因为你犯的是谋逆大罪,按律要株连九族的!”
“自母亲死后,臣女便是孤女一个,何来九族?”沈千寻木然回。
“没有吗?”龙熙帝摇头,“沈府尚有老老少少百余口,包括那个李百灵和李贤!”
“他们与臣女何干?”沈千寻笑得冷酷,“臣女昔日受尽凌辱时,何曾有人站出来帮过臣女?臣女得了势,便都围了过来,株连就株连好了,黄泉之路有人陪着走,也不寂寞!”
龙熙帝轻哧:“看来你不仅冷面如霜,还冷心冷肠,这样的你居然愿意为龙天语殉情,你对他的感情,还真是深厚!”
“殉情……”沈千寻叹口气,“求皇上换个说法,臣女自认不是情痴,真心不想担这虚名!”
“是吗?”龙熙帝盯着她看,“既然不是情痴,为什么明明逃掉了,却还要跑回来又一心求死呢?”
“在皇上心里,云王殿下是乱臣逆子,但他救过臣女的命,便是臣女的恩人,理当回来祭奠一番,哭上一回,知恩图报是做人根本,至于求死……”沈千寻掠了龙天若一眼,“臣女的清白之身,被最瞧不上的人蛮横掠夺,自此犹如深陷泥潭,无力自拔,生既无欢,死又何惧?”
“死丫头!”龙天若那边又要跳脚,“你瞧不上爷,爷还瞧不上你呢!佛堂一案,你那身子被千人万眼瞧了个遍,还敢跟爷谈什么清白吗?”
“可他们只是看,没有像你那样……”沈千寻急躁的辩解了两句,忽又无助的垂下头去,她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肩头轻颤不已,只哑声求告:“皇上杀了臣女吧J上杀了臣女吧!”
“父皇,杀了她吧!”龙天若恼羞成怒,大叫大嚷,“这等不识好歹的女人,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