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本宫,当自重
这种,从喜悦的天堂,再一次跌回地狱的感觉,真的是令人身心疲倦,又实在是没有办法理清自己的心绪了。
已经是多少次了?宁元冬觉得自己就快要变成怨“夫”了。
每当他陪着杨显度过无聊的昼时,他一直都是坐在床边看着书籍,而杨显而是熟睡中!
一旦到了晚膳之后,杨晔或者向然青就定然有急事前来相报,将杨显从他的身边带走!
明知道,杨显是在做着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泛着种种苦楚,希望能够将自己从情绪当中解救出来。
就像是现在,天已近黑,杨显再一次急忙的奔往御书房,而他,则留了下来?
真的要再一次留下来吗?宁元冬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容忍多久,为何,他们商量的事情,一定要瞪着她呢?
闲着无事的宁元冬,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在后宫中闲逛着,却依然是趁着黑夜,出现在御花园内,在左顾右盼之后,躲到了一座假山之后。
假山后不算是另有洞天,但是风景不错,正好可以藏匿他过于不安的心情。
眼下的事情,到底是算做什么呢?
“你没事吧?”一个女音从宁元冬的身后传了出来,令宁元冬的背脊发凉,若是碰到了其他人,他自然是不会认为什么事情来,但是此人的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人,是非常无意的发现了他,还是故意凑上来说话的?这两种可能性让她面临着一种抉择,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决定了!
紧抿着唇的宁元冬,深吸了口气,决定先以侍卫的身份试探。
“是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当班!”宁元冬闷闷的说道,话一落音,就打算逃之夭夭,万万没有料到,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却笑着,“宁将军客气了,这后宫的安危,何时要宁将军亲自看护了?”
原来,对方是故意的!
“臣,见过皇后娘娘!”宁元冬闷闷的向柯华行着礼,明知道柯华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毕竟,柯华是被太后“软禁”起来的重要人物,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着许多的问题的!
如若,她是自己偷溜出来的……
关于柯华的事情,杨显自然也没有与他多说,好像很是相信太后的模样!当然,太后是杨显的母后,不信她,信谁?
可是,柯华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怕是他跳到水里也洗不清楚。
“宁将军玩笑了!”柯华冷笑着,“我是这皇宫的名义上的皇后,你可是这后宫中真正的皇后!”
这是什么话?听到宁元冬的耳中,完全不是那个滋味来了!宁元冬的脸色陡变,冷冷的提醒着柯华,“皇后自重。”
当真是要自重的,否则,这个名义上的皇后,怕是都当不上了吧?
柯华的心里难过着,脸上却是努力的撑起笑容,尽管,她是故意站在阴影的地方,令宁元冬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就是为了报仇前来的,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心情,泄露了自己的“计划”。
如何报仇?宁元冬的地位如日中天,皇上对柯华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
“是,本宫自重!”柯华笑着坐到一处石头上,不为以然的说道,“本宫自重,不过是一场笑话,现在倒是你,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坐在这里,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绝对不是一位皇后应该说出来的话,但是宁元冬懒得理论了,准备离开!
“在我进宫之前,就听说过,皇上与忠仁小王爷的关系,特别的好!”柯华见宁元冬要离开,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皇上特别喜欢欺负小王爷,小王爷更是逆来顺受,来者不拒,甚至在随着老王爷离开京城,另归属地的时候,也是召之即来,相当的要好!”
柯华看不到宁元冬的表情,便是,知道他的心里,定然是十分难过的。
有些事情,需要再接再厉!
“至于向蓄爷……本宫就奇怪了,他怎么会那么的忠心,不仅仅是他,向老侯爷也是非常的忠心,有了他,皇上是万事都不需要发愁了!”柯华似笑非笑着。
的确,这也是实话!宁元冬不得不承认,向然青的确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与杨显的关系,而对向然充满着隐约的敌意,怕是他与向然青都是可以成为好友的。
一位可以成为好友的男子,被他无故的视为了“情敌”,这是宁元冬从来就不愿意,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情的。
“至于你,后来者居上!”柯华越说越过分,却分明的感觉得到,宁元冬是一动不动,将她的话,都听到了心里面去,“但凡皇上要做的事情,你都会前去相助,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却被抛之在外,本宫真的是很替你惋惜呀!”
果然,宁元冬的脸色大变,侧过头来,冷冷的提醒着皇后,“皇后,这些话,本不应该由你来说!”
“难道,你认为皇上会对你说这些吗?”柯华听到宁元冬的警告时,却是故意曲解了宁元冬的意思,哼笑着,“哪里会呢?皇上很要面子,有的时候,需要你知难而退了!”
懒得再听了,本来就心情不佳,此时,宁元冬快要发火了!
“希望,你不会有那么一天,与本宫一样,落寞的独自赏月!”柯华抬起头来,看着月亮,叹道,“本宫一生高傲,就是希望能够嫁给人中之龙,本宫现在嫁了,却发现是一无所有!是你,夺了本宫的一切,现在,又会有人来夺你的一切,这就是因果报应,知道吗?”
皇后,以为皇上是什么?一个可以被抢来抢去的事物,还值得去用心珍惜吗?
“皇后,天色不早,请您去休息吧!”宁元冬挥了挥衣袖,便率先离去,隐约间听着柯华在他身后的不屑冷笑。
是的,换成是从前,他自己也会十分不屑的,此时,却是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