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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难熬,心痛的要死

    沈辰渊觉得自己要跟沈丛文好好谈谈了。

    “爸,我回来了。”这晚,沈辰渊竟然回来的很早,让朱景颜诧异又欢喜,儿子有多久没按时回来吃饭了。

    颜洛还在写作业呢,上二年级了,作业就多起来了,他也懂事多了,回到家就主动去房间写作业,写完了才出来吃饭。

    沈辰渊看着沈丛文,自己记忆中的父亲是高大的,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父亲已经老了,两鬓都泛起了白发,脸上有着很深很深的皱纹,看的他心酸心酸的,父亲这些年,受苦了。

    父亲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从小就教育他跟哥哥要和气生财,可是他在家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以后,才知道,和气并不能生财,很多事都是你想不到的险恶,尤其是在商界,你不犯人,人照样犯你,只有变成一个强者,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看来,他还不是强者,他的女人,他就没有保护好。

    沈辰渊忍住内心的翻腾,对沈从文说:“爸,吃好饭,我们去书房谈谈吧。”

    沈从文点点头,儿子有心事,自从颜欢走了之后,儿子就一直有心事,朱景颜几次都要跟儿子谈谈,都被他制止了,有些事,总是要自己才能想明白,有些痛,总是要自己承受住了才会减轻。

    书房。

    沈丛文跟沈辰渊并肩坐在红木沙发上,沈丛文看着儿子,说:“儿子,有什么事你就跟老爸说,我也经历过这么多了,总是比你看的远看的高。”

    沈辰渊点点头,说:“爸,我知道对颜欢的事,你跟妈一直都想问我,可那会我也在查颜欢出走的事,所以,就瞒着你们二老,你不会怪我吧?”

    沈丛文终于听儿子主动谈起颜欢了,心里有些欣慰,说:“是的,你妈跟颜欢接触的毕竟多一些,还是很有感情的,你突然就说颜欢去美国了,她一时接受不了,一直都想问你,她以为你俩是闹别扭了,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可是我阻止了她,你想跟我们讲,自然就讲了,不想说估计是还没到时候吧。”

    沈辰渊怔怔看着老爸,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什么事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可是对沈倩,他看的清楚吗。

    沈辰渊往后一躺,最近为了查线索,他戒酒了,就怕自己万一喝的醉熏熏的,误事。

    不酗酒了,身体也就好起来了,沈辰渊本就是一个极美的男人,要不沈倩也不会为之疯狂,度过那段颓废期,他又恢复往日的风采了。

    “爸,我想问问你,对沈倩,我那个妹妹,你究竟了解多少?”

    对沈辰渊突如其来的问题,沈丛文被问愣了。

    “什么叫了解多少?她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沈丛文说。

    沈丛文开始回忆起那段煎熬的时光。

    他在空难之前,就已经昏了,被莫名其妙的人注射一种毒药,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疼痛难忍,跟疯了一样。

    飞机爆炸前,他就被人扔下来了,不知道是仇人还是救他的人,这个已经无法得到证实了,其他人全死了。

    他掉在河里,被冲到下游河边,一个到河边喝水的小女孩发现了他,小女孩可能是处于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看到他破烂的衣服跟血淋淋的面孔,身体,竟然大胆上前试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就把他拖回自己住的一座破庙里,在一个山下。

    这个女孩就是沈倩,那时,她还没有名字,是沈丛文苏醒后问她知道她没名字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的。

    在沈倩的“精心照顾”下,沈丛文竟然很快速的恢复了,也许是上天保佑他,不让他轻易死去的。

    沈倩的“精心照顾”就是到山上去采草药,她好像懂许多草药,吃的,敷的,总之,沈丛文是慢慢的好起来了。

    沈丛文好起来后才知道,沈倩为什么要拼命救他,她很孤单,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孤身一人住在这荒山下的破庙里,除了害怕,她还想有个人作伴。

    沈丛文问过沈倩,她的父母是谁,她说不知道,她是个孤儿,从她记事起,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捡了她的那个老婆子死了之后,她就是一个人流浪,好在她生存能力很强,竟然没饿死也没被坏人欺负死,她在村子里被欺负去了城里,在城里更是备受欺负,后来跑到这荒山,在这破庙里安了家,自此,远离那些她憎恨的人,一个人生活。

    可是孩子毕竟是个孩子,她也渴望有家庭的温暖,在看到沈从文之后,就算他紧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样子,沈倩还是觉得这个人,她要救,而且是一定要救活,这是后来她跟沈丛文熟悉起来她讲述的。

    沈丛文给沈倩取了名字,问了她是孤儿,就认了她做了女儿,跟沈倩在破庙生活了半年,这期间,沈倩第一次被沈丛文毒发时的情景吓坏了,她哭着抱着沈丛文说:“爸爸,是谁这么残忍对你下的毒手,我长大后一定要杀了他给你报仇。”这是她以为沈丛文死了之后才抱着他哭喊的话,谁知道第二天,沈丛文又活过来了,自此,沈倩才知道,爸爸这样生不如死的样子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

    后来,一个过路的游医帮沈丛文扎针,他的毒才从每个月推延至半年一次,在沈丛文打算回A市时,那个游医终于大胆给沈丛文扎针,解了他身上的毒。这十几年,他一直都在研究沈丛文身上的毒。

    对沈丛文讲述的这段,沈辰渊一点都没表示惊奇,他自己身上的毒,许莫有不是也研究了这么多年,才解了他的毒吗?他们这对父子还真的很像,受的罪都像。

    沈丛文毕竟是个有头脑的生意人,带着沈倩,从贩卖草药开始,慢慢的积攒一些钱,向镇子上转移,买了一个院子,而沈倩也正式开始上学,沈倩很聪明,学习很好,沈丛文就拼命赚钱,供沈倩上了大学,她本来可以留在C镇工作的,可当沈从文决定回A市看看的时候,她毅然放弃工作也跟着来了,沈丛文想反正大城市总是比C镇要强的多,再说沈家要是没事,她就可以去沈氏工作的,这些年,他也看到过关于沈凡阅的报道,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儿子。

    “你说什么?”沈辰渊惊跳起来,他本来是想跟父亲谈谈沈倩的,去没想到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沈从文点点头说:“是真的,你哥哥不是我亲生的。”

    这个秘密在他心里隐藏了二十多年了,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沈辰渊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如此谨慎了,明明活着,直到十几年确定自己还活着才回来找自己。

    他以为,大哥跟妈,怎么可能,大哥跟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尤其是妈,她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孩子的。

    沈辰渊刚要说什么,沈丛文制止了他,说:“你不要说,我都明白了,是我太过于谨慎了,你大哥跟你妈,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沈辰渊无意知道父亲跟母亲之前的那些事,大人的那些事,也都过去了他也不该问,他今天主要是说沈倩的。

    “爸,你就没发现沈倩自从来我们家有什么不对劲吗?”沈辰渊问。

    沈丛文沉思一会,有两件事他一直犹豫着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会,儿子问起,他要不要说。

    终于,在沈辰渊的再三追问下,他还是说了。

    第一件事,就是沈倩刺伤颜金焕的事。

    尽管沈辰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可是从父亲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沈辰渊暗暗心惊,这个沈倩,绝不简单。

    “爸,你就没好好说说沈倩,要是颜家真的追究起来,她就要坐牢的。”

    沈丛文说:“我说了,就那次之后我决定快点回沈家的,跟你们相认了日子过好了,沈倩就不会再为我去记恨那些人了。”

    第二件事,是沈倩要钱的事。

    自沈倩来到沈家,沈从文把之前自己赚的钱全部都给沈倩了,整整五十万,他说给沈倩做私房钱以后出嫁用。

    可是,没多久,沈倩就来问他要钱,说是跟朋友合伙做生意,接了一个服装店,他一次性又给沈倩三十万,沈倩的车是沈辰渊的车,他爱收集车,家里车库就有几辆车,沈倩就没买,随便选了一辆开。

    三十万给沈倩还没到两个月,她又问沈丛文要钱了,可沈丛文手里没那么多钱,他又不好意思问儿子要,就跟沈倩说过一阵子的,没想到她去了同学家就不回来了,沈丛文知道她在跟自己生气,只要暗暗想办法给沈倩筹钱。

    听到沈倩已经前后问父亲要了八十万,还要再要钱的时候,沈辰颜心里警惕起来,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开支需要这么多钱,再说,公司每个月还给她五千的薪水,对普通职员来说,这五千块就是一个月一家的生活开销的。

    沈倩,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沈辰渊泛起了疑虑。

    针对这些情况,沈辰渊提醒父亲说:“要多注意沈倩,等她回来跟她好好谈谈,她的思想好像有些偏激。”

    沈丛文却不以为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沈倩,沈丛文总是盲目看不到她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女孩子,以前一直很苦,有钱了肯定喜欢买东西的,等她回来我会说说她的。”

    “好吧。”沈辰渊见父亲的态度,也只好暂时谈到这里了。

    关于沈倩,沈辰渊也就暂时先放一放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要害颜欢的雇主。

    美国。

    颜金焕念叨着:“这个星期颜悦没有打电话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莫曼琪坐在金碧辉煌的客厅,正端详着自己才买回来的景德镇的花瓶,跟以前的那个花瓶想比,这个才是正品,色泽,花纹都比那个好。

    听见颜金焕的感叹,她漫不经心地说:“能有什么事,颜欢,沈辰渊跟温如言都在那边,没事的,估计忙了。”

    “唉,也不知道颜欢这个孩子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家的?”颜金焕又想起颜欢,感叹着。

    对颜欢,他从来就没赋予过父爱,等他开始后悔时,她却出事了,而沈辰渊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来什么,很让颜金焕怀疑他的能力,也怀疑以前跟他斗的时候,他都是怎么侥幸跳脱的。

    门铃响了。

    张妈走出去开门,是送包裹的。

    张妈抱着一个纸盒子走进去,对颜金焕说:“老爷,有包裹。”

    “放我书房,一会去看看,估计又是颜悦寄来什么好东西了。”颜金焕兴奋的对莫曼琪说,看她一副痴迷的样子,摇摇头,起身向书房走去。

    张妈把包裹放在桌子上了,颜金焕从笔筒里拿出小剪刀,把纸箱划开。

    纸箱里面又包着一层白纸,颜金焕打开白纸,自言自语说:“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话音刚落,他就出神的看着摊开的纸包,里面是一个很小的u盘,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姓颜的,你看看吧。”

    他打开电脑,把u盘插上去,画面一打开,颜金焕就惊呆了,上面是颜欢撞向颜悦的画面,接着颜悦滚落下去,还听到一声惨叫。

    就这个短短的画面,颜金焕看了一个晚上,谁给他这个u盘的,他录这个是什么意思,他又是怎么录到这个的,颜欢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啊?她怎么会跟颜悦在一起的,她看上去很激动,她为什么要撞颜悦,等等,颜悦怀孕了,颜欢这样一撞,颜悦会怎样。

    颜金焕坐不住了,看看时间,那边应该是深夜吧,等等,等天一亮就打电话给温如言,颜悦怎么了?他就觉得一个星期多了,颜悦没打电话来就是有点不寻常,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颜金焕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莫曼琪觉得奇怪,到书房里找他,见颜金焕坐在书桌前,正在看电脑,问道:“老公,怎么还不睡觉?”

    颜金焕一脸凝重抬起头来看着她,说:“我们的女儿,颜悦可能出事了。”

    莫曼琪大吃一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悦悦她出什么事了?”

    颜金焕示意莫曼琪看电脑上的画面,当莫曼琪看到之后,也愣住了,那不是颜欢吗?不说颜欢失踪了吗?她怎么会跟颜悦在一起的,她,她怎么会撞倒颜悦的,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是要杀颜悦。

    “老公,你怎么还能坐的住的,快点打电话给温如言。”

    看看时间,那边应该是凌晨了,颜金焕终于拨通了温如言的手机.。

    温如言正在睡梦中,颜悦已经被他接回颜家了,家里有佣人,颜悦虽然都不记得她们,可是她们对颜悦的照顾还是都熟悉的,这样,他也能安心上班的。

    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温如言有些吃惊,这个时候,颜金焕打电话给他,以前,他都怕打扰颜悦休息,从来没在这会打过电话的。

    “喂,爸。”

    颜金焕听出来温如言睡意朦胧的声音,也不为这会自己叫醒他而歉意一下,直接问:“如言,颜悦呢?”

    温如言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被窝,迟疑一下,颜悦虽然很依赖他,也认得他,可是不认为自己是已经跟他结婚了,为了怕刺激颜悦,他也没有说出颜悦流产的事,她执意要跟他分床住,她说要先适应适应。

    他们回到颜家都是各自住一间屋的,这会,颜金焕说要找颜悦,他只能去颜悦的屋子里了。

    他拿着手机,说:“颜悦去卫生间了,你等下我去看看。”

    温如言拿着手机,走到隔壁房间,还好,颜悦没有锁门。

    打开门,打开灯,就看见颜悦跟一个小美人鱼一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她怕冷,他这么才想起来,晚上,家里的冷气忘记关小一点了。

    “颜悦,颜悦。”温如言捂着手机,轻轻叫醒颜悦。

    颜悦正睡的香,梦见她跟温如言竟然生个很可爱的宝宝,突然就听见温如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忙睁开眼睛,就看到温如言正拿着手机,对自己说:“颜悦,是爸爸,你快叫爸爸。”

    颜悦不明所以,接过电话,叫道:“爸爸。”她还以为是温如言的爸爸打的电话,可是人家正在睡觉,正在做美梦,他爸怎么这会打电话的,她听见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很激动的男子声音:“悦悦,你怎么一个星期多都没给爸妈打电话的。”

    颜悦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说:“这会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个啊,我困了要睡了,爸。”

    颜悦把手机往温如言手里一放,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颜金焕听到确实是颜悦的声音,才放下心来,颜悦没事太好了,可是仔细一想,不对,以前他打电话去,颜悦从来都不是这样只说一句话就挂断了的,尤其是她怀孕之后,更爱跟他说一些悄悄话的,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点都不热情,对,是好像跟一个陌生人打电话一样,没有感情。

    颜悦有些不对劲,颜金焕跟温如言又说几句,可是从温如言嘴里没问出什么,颜金焕只好挂断电话,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出神,给他寄这段视频的人生怕他不知道时间一样,故意在上面还把时间打出来了,算起来,就是一个星期之间的事了,也就是这一个星期,颜悦没有打电话来。

    颜金焕决定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悄悄回国看一看。

    C镇一个半新的小区。

    某一单元楼一拽,门从来都是关闭的紧紧的,偶尔能看到主人出来买点菜日用品什么的。

    沈倩无聊的要疯了,她想出去,可是又不放心另一间屋子里的颜欢,如今,颜欢已经被她囚禁整整两个月了,她竟然想出一个很毒的招数,给颜欢注射毒品,几次下来,她就是赶颜欢出去,她都不愿意离开,她上瘾了。

    自从给颜欢注射毒品之后,沈倩就再也没捆绑着她了,任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颜欢长期营养不良,又被注射毒品,如今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就算是沈辰渊站在她面前,也一下子认不出来是她了。

    颜欢心里抗拒着毒品,可是每次她都反抗不过沈倩,只能任她给自己注射毒品,买毒品也需要不少钱,每当这个时候,沈倩都会对颜欢又打又骂,“都是因为你,没有你,我肯定还在沈家做大小姐,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需要在这里受着罪的。”

    颜欢无力的看着她,看她把黑的说成是白的,这一切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而不是多了一个她的原因。

    要不是她,颜欢知道自己肯定跟沈辰渊已经结过婚了,带着颜洛,一家人正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她反而倒打一耙,可是颜欢只是心里有数,嘴里却不能说,说了沈倩就会拿着毒品诱惑她,却不给她注射,直到她求饶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才帮她注射。

    就这样,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算算时间,颜欢离开沈辰渊跟颜洛已经快两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不知道沈辰渊这会正在做什么,他有没有想到她,在沈倩偶尔喝醉的话语里,颜欢听的出来,沈辰渊在她刚走那段时间,是天天酗酒,他肯定很痛苦吧,自己跟他刚刚才在一起,他们浪费了七年时间,上一次是他不得不离开她,七年后,却换成她不得不离开他了,他们真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苦命人。

    但是颜欢在心疼之余,还有些一丝欣喜,沈辰渊,真是很爱她的,竟然经受住沈倩的诱惑,她记得沈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拼命喝酒,醉的一塌糊涂,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收买了酒保,给沈辰渊的酒里下了春药,春药你知道吗?就是那种能让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的那种,可是那个沈辰渊真不是人,硬是在关键时刻,他竟然认出我来了,他说沈倩你怎么在这里,你给我走,你听见了吗?他叫我走,就是因为你,他宁愿把手砸烂了来清醒也不愿意碰我,这是我沈倩做人失败哪,真是失败。”

    说累了,她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颜欢坐在她旁边,怜悯的看着她,她其实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女人,她想爱,只是她想爱的方式不对,或者说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多少女人,都是陷进一个情字里去了。

    这个时候,她可以杀死沈倩,她的心里也想过,可是她又颤抖着,杀死沈倩,她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她不能这样做,为了颜洛,她也不能这样做。

    每天都有那么一阵上瘾的时候,这个时候,就算颜欢有极强的克制力也不行,她还是受不了,只有看到沈倩手里的针管,她才觉得舒服。

    毒瘾过去,颜欢就会跟自己说,一定要挺住,毒瘾以后可以戒,可是生命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活着,坚强的活着,直到沈辰渊找到自己的那一天,她相信,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颜金焕回国了。

    他没有惊动温如言跟颜悦,而是悄悄的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住下。

    颜金焕的房子开着的窗户正好可以远远的看见颜家别墅。

    又是一年初春时,早上的天气很凉。

    颜悦送了温如言去上班后,自己没事做,就到公园里去散步,以前,她最爱在散步的时候给颜金焕打电话的,那会,颜金焕往往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可是,每次接到女儿的电话,他都是很高兴的。

    颜悦在公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穿着一身粉嫩的运动服,远看,就像是一朵粉嫩的鲜花一样,可是爱女心切的颜金焕,还是看出来颜悦脸色不是很好,颜悦病了吗。

    颜金焕决定先跟女儿见面谈一谈,而且女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是怀孕的人,算日子,她如今该是怀孕三个多月了。

    颜金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走向颜悦,却见颜悦跟没看到他一样,在接触到他眼睛时,轻轻掠过他的身影往远处看去。

    怎么回事?颜悦看到他竟然没有惊喜的跳起来,反而跟从来不认识他一样,颜悦这是怎么了?颜金焕突然觉得一阵恐慌,他已经走到女儿面前了,等着女儿抱着他大叫老爸老爸。

    颜悦盯着这个很眼熟的男人,他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他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他认识自己吗。

    “这位大叔,你认识我吗?”颜悦开口问道。

    她却不知道她开口的这句话简直是惊呆了颜金焕,这是颜悦吗?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左看右看,她都是自己的女儿颜悦啊,她怎么会不认识老爸呢?难道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颜金焕仔细看着女儿的眼睛,很纯净很清澈,跟往日一样,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

    他终于开口说:“你不认识我?”

    颜悦有些发怔,说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她心底却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跟这个人认识很久很久了一样,要说认识他,为什么自己想了好久,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颜悦在努力的想着,可是脑海里就是搜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难道自己以前真的没见过他,还是?她突然想起凌晨温如言接到的电话,于是惊喜的指着颜金焕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如言的爸爸。”

    颜金焕苦笑不得,他要去医院打听下,颜悦是怎么了。

    颜悦要是生病,肯定是住进温如言所在那家医院的。

    错过温如言上班时间,颜金焕终于派人在医院里打听到了,颜悦失忆了,专家说是选择性失忆,就是说有的人她记得,有的人她记不得了。

    派去的人回来就是这么汇报给他的,他还说是专家说的,一字不差。

    失忆了,怪不得颜悦都不认识他了,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吗?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她跟没怀孕一样。

    颜金焕内心充满了愤怒,女儿失忆了,可温如烟却没有跟他吐露一个字,而沈辰渊,他的女婿,竟然也没有告诉他,难道这两个人在合伙隐瞒他的。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作为父母的,女儿是自家的,可是女婿却是外人,颜金焕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当初要不是飞机失事,他能原谅颜欢跟沈辰渊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能。

    七年,他的女儿颜悦整整受了七年的冷落,就算是颜悦没有抱怨一句,可是他这个作为爸爸的,看在眼里总是疼在心里的。

    颜金焕自私,多疑,生性阴冷,这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不是说能改变就能改变的,因为颜洛,他改变了,与颜欢沈辰渊言和了,那也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做出的决定,一大部分也是为了自己不被沈辰渊送进大牢,还有一部分是颜洛,在那样环境下,他想u喜欢颜洛都难,当然他是一个极爱女儿的人,你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父亲。

    既然沈辰渊对颜悦如此不义,他还做什么好人的。

    凌若接到颜金焕的电话时又惊又喜,惊得是她听出来颜金焕的口气不对,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颜金焕为什么要约她见面?喜的是自己又会有一笔钱进账了,她迷上赌博了,可是牌技不行,眼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越来越少,心疼的直跳。

    本来想勾引周默寒的,却在见过他的妻子杜若之后,完全放弃这种想法,那个女人,她知道,光彩照人,又是有极厚的家世,她是拿鸡蛋在跟石头碰,才会想去勾引周默寒。

    这条路行不通了,凌若正在发愁要寻哪条路,公司虽然一直运转的很好,可是不代表她的日子过的很好,刘美琪对她一直阴阳怪气的,在沈倩走后,对她更是厉声厉色的,好像看她不顺眼,为了那五千块,她忍了,她不能离开沈氏,她还要生活。

    井松源曾经竭力要沈辰渊开除凌若,后来被颜欢一句话给点拨了,有时,留一个对你构不成威胁的敌人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人。

    为了寻找颜欢,井松源是累坏了,每日每夜的工作着,就是这样,还被沈辰渊劈头劈脸骂过多少遍。

    总裁夫人因为某事离家出走,沈辰渊要求知道的人一定要封口,否则A市各大报纸迅速都会报道此事的,井松源自然也没办法跟自己的师弟周队长来商量叫他协助自己做这件事,只好一个人默默承受沈辰渊的怒火。

    这样,对凌若,井松源也懒得监视,凌若成为沈氏叛徒以后,他可就无时不刻不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颜金焕涉足珠宝业,房产,还有一个行业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这是他无意间涉足的行业,却带给他巨大的利润,从此,他就一直在做这个,炼铜业。

    因此,他还有着A市最大的冶炼厂。

    在冶炼厂的厂长办公室,他见到了凌若,凌若见到颜金焕高姿态的样子,才知道这只老狐狸留了很多手,凡是沈辰渊知道的资产都交给颜欢了,可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产业,就像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有多阴暗一样。

    “你跟我讲讲沈氏。”颜金焕招呼凌若坐下来,说。

    沈氏,如今在沈辰远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大有超过颜氏的苗头,不是他心疼颜氏,区区一个颜氏公司他是不在乎的,要不是颜氏是家族生意,为了掩盖他的其他生意,他早就交给其他叔伯兄弟去做了,他把颜氏给颜欢,家族人没一个不反对的,给颜悦,他们无话可说,可颜欢算是什么,一个养女,她早晚是要回到汪真儒那边去的,颜氏给她,不就等于送给真颜学院了吗。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颜金焕这一辈子最大的痛,就是没有赢了汪真儒,他看上的女人却嫁给了汪真儒,对他来说,不能不是耿耿于怀的事。

    他制造那场车祸,本意是要害死汪真儒,让那女人重新回到自己怀抱,没想到却适得其反,那女人死了,汪真儒却活的好好的。

    颜金焕不喜欢颜欢,从小就不喜欢她,主要是,颜欢长的很像汪真儒,而不是那个女人。

    每次看到颜欢用大大的眼神看着他,他都仿佛看到汪真儒在笑话他就是一个手下败将。

    所以,颜金焕对颜欢,永远不会真心的,她的存在,就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是,颜总。”凌若讨好的说。

    既然颜金焕又找到她了,她肯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的,以前是在电话里交谈,这次是面对面的,她立刻就被颜金焕吸引了,快五十岁的男人了,保养的跟四十岁一样,身材没有其他男人那样有突出的啤酒肚,很标准很挺拔,虽然不是很高却很匀称,他有着细长的眼睛,眼神阴森暗冷,深不可测,无论你看几眼,都无法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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