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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大华和娜娜及他们的朋友,正在谷中研习经书,听得一片叫嚷,抬头来看,见高米尔带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挟风带雨向这边飞来。

    大华虽说没见过高米尔,几日来早已听的够多,带着众位迎了上去。十二生肖把他和小安烈护在中心,都怒目而视,做好了厮杀的准备。高米尔也从来没有见过大华,见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酗子,威风凛凛地挡住了自己。左手拿着经书,右手拿着法杖,周围还有几个从来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绕着大华他们慢条斯理地踱来踱去,因为人手多,所以胆子壮,底气足,用尖溜溜的嗓音,极其傲慢地对娜娜说:“从哪里找来这么个黄皮肤小子,是来帮你忙的,看来还蛮相配的吗?”说完一阵刺耳的尖笑,让人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

    娜娜步步莲花地向前挪了一下:“想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妨告诉你。这是上帝的儿子,派到这里,是为了擒妖缚怪、扫除天下邪恶的。”

    魔鬼一听,身子就是一颤,不由自主地卡摸了好几下眼睛,贼眉鼠眼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大华,觉得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便“嘿嘿”一笑:“你说的是他啊,这是谁?他是耶和华的儿子?看不出,实在看不出!”撇着嘴、摇头摆尾地冷笑了几声,“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虽说半信半疑,但甚是没底地又问。

    大华分开众位走出圈子,面对高米尔狂妄的笑声:“想来你就是高米尔了?我早已听说了阁下的‘大名’,你左三番右二次地残害无辜,还屡屡上门挑衅。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不怕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吗?”

    高米尔奸笑一声,两只圆圆的小眼睛,转来转去不停地望着大华。接着好像一阵风起,吹来了满脸的乌云,气呼呼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是讲那个有火的鬼地方吗?我以前从从容容地去过,又从从容容地出来了,现在还不是从从容容地又站在了这里?”又是一阵狂笑,“怪我杀人了是吗?怪我打扰了你们是吗?谁让总有那么一些人不识趣地不听我的教化,谁让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味地阻挡着不让我称王称霸来着。”他斜睖眼睛望着大华,“实话不妨跟你说,我就是想做这里的王,让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听我的。”

    大华见这个枯干瘦弱的高米尔,满口谵语妄言地如此狂妄自大,知道是魔鬼的化身,就说:“这世上的人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也没有什么尊贵和卑贱。上帝我父造人的时候,没有分出等级,有的只是平等,自由……”

    想做王做霸的魔鬼,不能让大华当他手下的面,说这些悖逆之言、判道之话,一声狐鸣,飞身来取大华。其手下也一拥而上,双方混战到一处。

    娜娜怕有人伤到小安烈,紧紧地护着。其他人也怕伤到大华,也紧紧地护住。一动手就落了下风,被逼得步步后退,紧缩在一起。高米尔疯狂地叫道:“把他们全杀死,一个不留。全杀死,杀死!”此时,大华手中的法杖一抖,飞了出去,金光一闪,变成无数根。高米尔的手下,几乎每人都挨了一杖,不同程度地受了伤,狼哭鬼嚎地四下逃串。

    魔鬼也受了伤,看看情况不妙,带头屁滚尿流地逃去。想那法杖是上帝惩恶伐善地,只因大华法力尚浅,杀伤力不足,众妖也无什么大碍。

    高米尔吃了败绩,有些懊丧,自从此番出世以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惨过。他心里知道,如今这个岛再也住不成了,便把所有的手下都带出了岛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好让他们养伤。临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了两个虎妞,心想只要握住它们,说不到念不到哪一天便派上了用场。

    恰在此时,高米尔的妻妾们,都为他产下了小崽。令人不可理解的是,也人模人样地全都成了人形,而且一胎都是好几个。虽然都是魔鬼的种,但有所不同,因为狐和狐的后代,都属狐性,是奸诈狡猾的;而狐和狼产的后代,就是杂种,具有双面性。大家都知道,公马和母驴相配,产下的骡子个子矮小,七分随母驴,三分随公马;公驴和母马相配,产下的骡子个头高大,七分随母马,三分随公驴。高米尔和白脸狼母女产下的孩子,七分随狼性,三分现狐影,所以这些狐狸崽子、狼羔子们,心狠手辣,贪婪成性且狡狯异常。

    魔鬼对那几个狐妖狼怪还有嫌怨,感到不托底,把孩子都交给白脸狼来带,觉得放心些,从而剥夺了其他几个的抚养权。

    魔鬼一直在琢磨事情,认为此次失败的原因,是大华手中有法器,便也想得到一件,就四处去找。这天,来到一片荒凉地带,到处都是水草沼泽,看见一头鳄鱼撕咬一头角马,轻轻松松地几个翻滚,角马便一动不动地成了他的战利品。高米尔心想,这个东西如此凶猛,一定要为自己所用,就和其主动搭讪:“你真是勇猛啊,如果能够听我的指令,将来的前途肯定无可估量。”

    那鳄鱼见是一个瘦弱的狐狸,根本没去理会,死死的鳄鱼眼睛一眨都不眨,“吧嗒,吧嗒”一味专心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高米尔等了半天,人家连头都没抬,遭到如此的怠慢,令他有些气愤,上去把鳄鱼嘴里的角马扯出来撇到一边,尖溜溜地大声嚷道:“该死的东西,没听到我和你讲话吗?”

    鳄鱼嘴里的食物被抢,也来了气,扑上来咬高米尔。高米尔就骑到它的背上,伸出爪子一上一下掰住鳄鱼的上腭和下颚,任其如何折腾就是不松开。两个滚到一块,最后鳄鱼认软服输,做了魔鬼的小弟。

    魔鬼给鳄鱼吃下一颗果子,又跑到其他地方寻找法器。一路下来又收服了搅浑大江的那条黑鲤,还有一只没人敢惹的母刺猬,也给它们吃了果子。后来见两个虎妞不由自主想起了施仁,给它们每个也吃了一颗,想让其变成两个小施仁。最后摸摸怀里还有一颗,找个隐蔽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自己偷偷地吞了下去。

    高米尔又变成了冰坨坨,没人行使大王的权利,出现了短暂地空白。手下又开始大撒羊了,到处行凶作恶,成了无人管束作天闹地的自由自在妖。按理说白脸狼应该担起这个责任,可有了雄心和野心的母狼,有自己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见高米尔又吃了一颗果子,变成了冰坨坨,觉得机会难得,不甘落后地也想再吃一颗。于是把所有的孩子,托付给一些富足的人家,又想法弄去足够多的金银财物后,便偷偷地飞回了神岛。找到自己所藏的那些果子,来到一片隐蔽的海域,吃下一颗。

    万没想到,这一颗下肚,令母狼痛苦万分,如同摘心剜胆一般,后悔莫及。与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魔鬼高米尔,因为入魔越深痛苦越大。而高米尔倒默经文,反背古卷,从中得到相当深厚的法力,所以比母狼好受一些。

    魔鬼和其他后吃果子的小妖,先后重生,不知不觉间匆匆过去了几十年。白脸狼因法力不够,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得以重生,这些都是后话。在时间上有如此大的差别,只因神岛上一天世上就是几年的缘故。

    大华把果子每个一颗地分发下去,小安烈因是孩子没给。大家吃下后,都感到通身上下好像被点燃了熊熊大火,炽热难捱,纷纷跳到了海里。大华和娜娜边习经文边看护他们,三十天后,大火完全灭掉,众家兄弟也都幻化成了人形。个个本领大增,都可日游千山,夜观四海,有的还可以上天入地。小安烈虽没吃果,可也在玩耍之间听得了一句半句经文,同样有了飞天之功。又和虎豹为友,狼虫为伴,学得了通身的本事。无论攀爬,飞行,跳跃,游走,样样精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变了模样,和大华、娜娜一般不二,心里自然异常高兴。

    万事有利就有弊,好处和坏处寸步不离,如影随形。高米尔吃了第二颗果子后,法力和魔性又增加了一倍,只因求功心切,一时半会控制不好,动不动心寒体冷,全身皆白。他把手下又重新召集起来,单单少了白脸狼和他的孩子们,四下派人去找,也没个屁大消息。担心遭到大华和娜娜的毒手,便一个人悄悄地潜上了神岛。可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大华和娜娜身边的那些个也都成了人形,而且个个有了法力,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样样精通。吓得他不敢久留,掉头就跑。

    气急败坏的魔鬼,闹心巴拉地飞行在海上,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头张进海里,把大海搅了个底朝天。他的这种没深没浅的折腾,惊动了海魔,气呼呼地赶过来。望见又是这个小脑袋细长脖、瘦弱不堪的鬼东西,心中大怒,冲着高米尔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屡次三番到我的地界弄法?真是太过无礼。”

    高米尔一看,又是这个人高马大的蓝脸怪,似曾相识,极为眼熟。由于心里不顺,加上长了本事,脾气直线上升,气囊囊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尖溜溜地道:“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来去谁也管不着。”

    海魔一听,更加气恼,大叫一声,如雷鸣一般:“你这无礼的瘦猴,真的是眼空四海,目空一切。想我这海疆水域,没人敢随来随往,今天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用海水炮制了来下酒,断断不会知晓我的厉害。”说完,奓开双手向高米尔扑来,两个在海域中你来我往地打到一处。

    两个鬼头这一斗,难分上下。只打得海沸江腾,鱼虾灭迹,不由得心中都暗自佩服,惺惺相惜起来。真的应了那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来分毫不差。

    正斗间,高米尔使了一法,整个身子无限变大,就像一座巨山。海鬼也不示弱,随着双手的转动,海水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把高米尔围在中心。高米尔也不躲不逃,身子随旋窝转动,运用法力把其冻成一个冰窟,然后从中飞出。却不料触动了内疾,一下子全身结冰,须发皆白,顿时僵硬,直坠海中。

    海鬼正斗的兴起,没想到对方成了冰人,直坠海里,不知又是何法,也追着潜了下去。见高米尔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全身结了厚厚地一层冰,早已人事不省,忙把其救起,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两天过后,魔鬼全身上下冰消雪融,慢慢地恢复了知觉。抬眼一看,躺在一张石床上,四周全是海水,一些不知名的海族生物,在身边游来游去。见海鬼立在一边,知道是其救了自己,忙起身施礼:“多谢道友相救。”海魔把大手摆了摆:“没什么,没什么。”两个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魔鬼见新交的这个好友有如此的大法力,包藏祸心地告诉他,自己原来生活在一个离这里不远的大岛上,逍遥自在地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悠闲生活。不想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凭着自己有法力,有法器在手,就把他撵了出来,以至于现在还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海鬼听他有如此凄苦悲凉的经厉,很是同情,初交的朋友甜如蜜,想为其出头鸣不平,便雷鸣般地大着声音问:“他们是些什么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和法器?”高米尔便把大华和娜娜及那法杖和金冠讲与鬼头听。海魔不由得哂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对高米尔说:“你可见过我这法宝的厉害?”高米尔接到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瞧了半晌,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是一件什么法器,也不知到底有何功效。海魔见其瞪着迷茫困惑的双眼,拉起来浮到海面上。

    海魔把那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海水翻翻直滚,浪高万丈地滔天淘地。高米尔头晕脑胀,眼突腮鼓,像是要炸开一样。老肠子老肚子上下翻腾,如同开了锅一般。

    魔鬼领教了法号的厉害,实在受不了,赶紧示意海魔不要再吹。海鬼见其痛苦不堪的样子,笑着收起神号:“这件宝物可抵得上他们的?”高米尔不停地点头,嘴里“啧啧”直响,把那号又拿到手里,反复地看来看去。还放到嘴边试了试,可惜一点声音都没有,逗得海魔哈哈大笑,对高米尔道:“这是神物,要想吹响得有咒语法门才行。”

    海魔胸有成竹地对高米尔说:“我手中有这宝物,足可以帮道友重新夺回那个岛来。”高米尔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歪打正着地遇到了好事,便使劲地恭维了海魔一番,把个鬼头弄得晕晕乎乎,架到了下也下不来地别无选择的高度。于是,在高米尔的带领下,离开了海域,挟风带雨地直奔神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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