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解决问题需要谋略
温茹萍握住杯子的手一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向他,许久,愤怒地质问道:“你耍我?你居然敢耍我?!”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么一个毫无信誉可言的丧门星,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相信了他那些天花乱坠的鬼话!心底卷起一阵紧似一阵的绝望潮涌,眼前一片灰暗,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彻底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陈健玩味地看向她,不温不火地说道:“温学妹,我可是马上就要订婚的人,你这忽然间在我家人面前冒出这么一串引人浮想联翩的话,不是害我吗?知道的是你脑子又开始犯糊涂,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呢,以后说话走下脑子,别像个炮仗筒子点火就炸。”
崔敏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觉得好笑,这么快就曲终人散了?继而又有些庆幸自己有主见,没跟着温茹萍这个疯子陷进去太深,否则现在绝望得失去语言能力的就不止温茹萍一个了。不对,陈健最后那句话好像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他什么意思?
温茹萍倏然起身,抓起陈健妈妈面前的茶水朝着陈健泼了过去,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撴,歇斯底里地骂道:“算老娘瞎了眼,选上你这么个货色搭台唱戏!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连龙套都跑不好的扫把星还妄想做驸马爷?做梦吧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安然的青睐!!”抓起包冲出饼子铺。
陈健极力忍住追上去掐死她的念头,她的激烈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这出戏里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她温茹萍的友情出演,只有她才能配合着自己把剧情推向高chao。温茹萍,机会对于我们俩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再也别想靠近彼此魂牵梦萦的挚爱之人,我们俩的未来是活在天堂还是地狱,在此一搏!
陈健爸爸听到温茹萍提到安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老儿子那张布满戾气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老儿子喜欢云琛媳妇那可不成,必须趁早让他断了这份非分的念想,做人不能失了本分情谊,否则说话办事没人瞧得起!
陈健四嫂反应过来,冲着她的背影骂道:“我咒喃八辈子嫁不出去!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闹半天是个疯婆子,什么玩意儿这是?”
“嫂子你别生气,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我代她给你们赔个不是。”崔敏娜说完看了眼陈健,匆忙追出去。
陈礼从外面回来,不等屁股挨到凳子上就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道:“老五,我刚出去回传呼,恍惚看见安家老儿子领着孙书记和庄市长往后头去了,我以为眼花了,打完电话回来赶紧跑后厨那儿打探了下,喃们猜怎么着?还真是他们!老五,你不是认识安家老儿子吗?麻利过去打声招呼,就便坐下来跟俩土皇帝好好啦咕啦咕套套近,跟他们要是能攀上关系,可比跟那郑家胖姑娘周旋实惠多了,回头你抢着把账结了,要是兜里钱不够,让你大嫂给你掏点。”
陈健大嫂难得痛快地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过去,说道:“人本来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条腿走路没坏处。”
陈健伸手推开,说道:“他们来这种小店无非是想安心吃顿饭,不希望别人进去打扰。”
陈健妈妈接口道:“俗话说:见人先作揖,礼多人不怪吗。那菩萨还不怪罪供奉香火的人呢,没听说谁拜庙拜出不是来的。听喃大哥大嫂的,进去打声招呼就回走。”她打从心里不同意老儿子和郑家姑娘订婚,心里一直悠悠忽忽,总觉得不靠谱。
陈健一阵气血翻涌,脸色变了几变,语气不善地说道:“都别操心了,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他比谁都希望能搭上这两条线,可问题是安哲不待见自己,他过去只会适得其反,非但达不到套近的目的,兴许一个不小心直接上了他的黑名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偏偏这些话这些话他又不能说出来。
云桊大地站在路边,饭吃到一半,弟弟云深一个电话过来,在那头火烧屁股般扯着嗓子喊找他有急事,让他再也无心呆在里面,担心万一自己出来晚了,他等不及冲进去当着孙峥岐和安哲的面再对安然出言不逊,火可就彻底烧到自己头上了,匆忙向孙峥岐和庄德全打了声招呼出来等人。
安然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他身后说道:“云深他还没有过来吗?大家都在等你。”
云柝身把她带进怀里,想起她下午那委屈惊惧的小模样一阵心疼,低头吻着她的发心柔声说道:“以后云深再对你胡吼乱叫不要闷在心里,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安然敛下长睫,闷声说:“云深他,他……没、经常吼我。”
云琛叹了口气,说道:“小然,忍让不是韬光养晦,不管对谁都要有个度,生活中不能丢了自保之道,一味的忍让是对恶行的纵容,只会助长某些人的嚣张气焰,变本加厉的欺侮你。忍字头上一把刀不是危言耸听,过分的忍让有时候会把自己逼进危险的境地,你明白吗?
试想如果美国黑人不努力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一味地持忍让态度,或许他们至今在路上遇到白人还要行脱帽礼让白人先过,如果东德民族继续忍让,柏林墙至今还会屹立在那里。
忍让的首要前提必须维持原则,保证自身的人格不受欺辱,一个人倘若失去了原则,就等同于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敌人的手里。外婆常说,只有留住心中的烟雨江南,才能深切领悟张致远描绘的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我说的这些,你不需要马上消化,可以慢慢领会,慢慢地尝试着做些改变。懂吗?”
安然仰起小脸看向他,认真地点点头。
云琛宠溺地笑道:“嗯,不错,孺子可教……”
吱!一辆白色的捷达仅贴着俩人停下,安然吓得直往云璩里靠,车门从里面撞开,云深钻了出来,兴奋地打着响指说道:“哥,半个小时前,裴胖子带着税务局几个小科长进了马栏红磨坊练歌厅。”
云琛看着不到一年的新车刮蹭的伤痕累累,眸色一暗,当初给他买这台车纯粹是为了方便接送安然,依他今天下午对安然的态度来分析,估计安然也没享受过几次专车待遇,反倒为他四处呼朋唤友地吃喝玩乐大行方便之门。不由得一阵恼火,收回视线,冷声训斥道:“谁让你去盯裴胖子的?你知不知道今晚我陪的客人是谁?”
云深驴脾气上来,不服气地顶撞道:“不就陪你老舅子吃饭吗?他和裴胖子哪头大,用我教你啊?噢,你们死活找不到人,我带着一帮小兄弟饿着肚子连盯梢带跟踪地把他给揪出来,合着还惹出一个麻大烦来啦?”
云琛耐住性子说道:“解决问题需要谋略,一时之勇只会让事态向着劣势发展。”
云深争辩道:“三哥都说对付裴胖子这头猪猡就得武力解决。再说了,又不用你出头露面,出了事我一人兜着,等他出来我就把砸进医院躺他十天半个月。”
云琛面色愠寒,低冷地喝道:“放肆!今晚你如果敢去动裴胖子一下,明天你就给我滚出云家。”
云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心惊地看着他,小心地说道:“我哪里动他了吗?我这不是过来向你请示怎么处置那个猪猡嘛?真是吃力不落好,早知道这样我就带甜甜去看电影了。”
云琛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今晚回家把车钥匙交出来。”转身紧拥着安然走进饼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