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丑话说在前
堂堂苏大律师光明正大的耍了她一把，闪了她的青春小蛮腰。.她也不能让人轻看了去，有仇不报非君子，只要他敢来她就敢于接受，挖坑的事情，商场上她常常运用，熟练的很。
苏航终于明白上次的事件给她造成的伤害。
也是，许大小姐，高贵美丽，自胜好强，面子极尊贵，才貌双全。在她眼里，他算什么？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年轻律师，地位悬殊，现在怕是连正常平等的对话都很难了吧。
“许总，那就言归正转。”
苏航算是看出来了，他气势低人一头，又理亏在先，兜圈子的事情他实在运转不过来，此刻许雅雯吃定了他，他只有招架的功力。
许雅雯笑容深邃，
“好吧，你是张律师推荐来的，我不能拂了张老的面子，撇开业务能力，我觉得作为一名律师，做人首先得诚实守信。。。。。”她看向苏航，“你能否做到？”语气看似询问，实在带着质问的意味。
苏航微微怔愣，女人还是比较介意那些的，何况自尊心极强的许总经理，他错失了很好的解释机会，导致她怨气似乎越积越深。
“许总，诚实守信是律师的标配，做不到，我自动请辞。”
许雅雯心绪依旧不放松，“是吗？很好，有了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是熟人介绍，有什么丑话也得说在先，否则到时候起了什么冲突，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脸上都很难堪。”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她按兵不动，冷艳处之，仿佛初次见面，真就是老朋友介绍来的新朋友。
客气，周到，礼貌，无可挑剔，又无处不挑剔。
背靠在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摆出许世集团许大总经理的姿态和作派，优雅娴熟，高贵而不可亲近，从位置上高人一头，又从气势上压人一头。。。。
苏航也没有料到，上次宜城一别后，会很快再次和许雅雯在A市谋面。
那天，他之所以会关机，是因为自己的姐夫刘睿阳在上海出了事故，妹妹苏缇一个电话打给他。他正预出门去找许雅雯。
他匆忙间找各种可能的关系，好不容易临时搞到一张机票，直飞上海。到了飞机上才猛然想起，他还约了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许雅雯，那个和他畅谈一夜的优雅而活泼的女子。.
他脸色顿时黑了，这不是他的本意，却用实际行动证实着他是一个流/氓和骗子。
这让一向严格要求自己品行要端正的律师，心理承受不了。
到了上海，电话不停，一忙起来又忘了，等到想起，又实在没有勇气打过去，怕被许雅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男女之间的交往，他的脸皮本来就薄，他都不敢去想许雅雯那天等了他多久，又是骂了他多久。
他错的太离谱。
所以这一次小心谨慎，唯唯诺诺，不敢一错再错，他面对的就是许总经理，他们之间有着千差万别，只不过刚巧她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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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雯状似热情，实则冷然对待。
苏航眼睛明亮，心里清楚，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很生气。
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吧。
后来他试图给她打电话发微信解释，却发现已经无法联络。
所谓的感情，本就脆弱如纸片，刚刚彼此建立信任，却在一席之间伤害了一位如此高贵美艳的女子，唯有见面才能解释的清吧。
好容易见面了，可以解释的清楚，寻求她的谅解了，她的冷淡陌生和刻意疏离却让他一下子有点不适应。
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他是一位善于察言观色，敏锐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的人，和人攀谈聊天，道歉细说事情的原委，可以做到如涓涓流水，润物无声。
谈起工作更是可以做到：侃侃而谈，循循善诱。
这一次语塞结巴了，吐出来的句子，嗑嗑巴巴，了无生机，更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许雅雯冷心热面，眼眸灵动明亮，直面旁观，觉得饶有趣味，
上次见面时口齿玲珑，口若悬河的苏大律师结结巴巴的蠢憨模样，很可爱愉悦。
输啥也不能输了自信和气势。
她的唇边泛起湛蓝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赢的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许总，您做得很对，有什么事情还是之前提出来好，等到临时来处理就很被动。”
苏航仿佛在说自己的心情，许多准备好的解释话语，被某人生生的堵在心口出不来，他也很委屈很沮丧很无语。
她一脸轻松恬然，精致的五官，闪现职业的笑容，
“苏大律师，竟然你也同意我的观点，那我就把我们的要求提出来，我们许世虽然是一个家族企业，但对律师这一块要求也很严格：
人品有瑕疵的，表里不一的，言而无信人，不能善始善终，都是我们的大忌讳，当然是不会接受的，但我觉得苏律师长相斯文清俊，忠醇敦厚，不会耍什么花枪，我就顾全大局试用三个月，三个月后，去与留，双向选择。”
这些话，含沙射影，苏航怎么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脊背的冷汗已经被他捂干了，额头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
宁愿得罪小人，不愿意得罪女人。。。。。
女人手里随时都握有一柄利剑，专门用于审判那些薄情寡意又妄自菲薄之徒，显然他成了这样品行不端的贱男。
他白口莫辩，却又不能不申辩，习惯了。
“许总经理，张律师和恩师是师兄弟，我非常感谢他给我牵了线，搭了桥，他只能证明我是一位出身名门的律师，但不能证明我律师的修养和职业操守，但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所谓的人，一撇一捺，简单明了，你们企业需要的就是忠心耿耿和专业的服务，我做到这两点，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许总，很感谢你给我敲响了警钟，如果之前我有做的不道德的地方。。。。或者其它，我诚心向你道歉，
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苏航说完，很真诚的站立了起来，深深九十度一鞠躬。
这一举动，自然而不造作又诚意十足，到把一直聆耳倾听，倪眼轻慢斜视的许雅雯给震撼住了。
律师就是律师，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并且能屈能伸。
既然如此态度诚恳，屈尊俯首，她也不好过分为难，弄的收不了场，大家都是明面上的人，点到为止。
算了吧，她要的就是出一口恶气，气也出了，他也道歉了，再不松口，搞的她多在乎他似得，那才赔了脸面又折了兵。
“苏律师，言重了，你并没有给我造成困扰，相反，我也许让你产生误解了，合作本来就是一个诚字，那么我们就这么谈妥了，你自行联系张律师交接工作。”
有了这一层关系，苏航在A市和宜城之间往返频繁，自然知道大姐和许灏的是是非非，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妹妹苏缇会和许灏有那么一段似是而非又扑溯迷离的暧昧片断。
他是知道许雅雯和许灏的关系，但因为工作的缘故一直没有提及，现在他和许雅雯关系复杂迷离而脆弱易裂，他更不敢开口。
他硬是抛开所有顾虑，和许雅雯现在见面谈论公事，斟酌词句，认真仔细，心无旁骛。
磨合了几次，到彼此淡忘了恩怨纠葛。
两人都是工作狂人，一旦投入进去，配合起来到相当默契，至于其他方面同样默契，两人都哑口不提，就当作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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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姐怀孕，许灏求婚一事，他也很意外。
苏缇电话求助，希望自己能坐下来好好的疏理一下大姐和许灏的关系，让两人都理智对待感情。
他才感到有些事情，必须和许雅雯面对面的说清楚比较好，否则，那天许大小姐知道了，非要弄一个不诚实的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真会被她永远的列入黑名单，并且会给赶出许世大厦，那后果可是他承担不起的。
“许总，最近一直往返A市，知道的事情多了一些，但因为是私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达，现在想来，还是必须和你说的清楚一点比较好，否则，许总怪罪下来，我也不好应承。”
许雅雯机警而疑惑的眼神看向苏航，满脑子的问号：怎么回事，私事？他一开口准没有好事。
还是听听他的说法，“苏律师，什么事情？让你难于启齿。你说吧，我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我承受得住。”
“听闻，你家姐弟三人，感情不错，巧合了，我家也是姐弟三人，我们姐弟感情也很好，只不过我们出身贫寒，你们出身高贵。”
“人不分出身贵贱，只论能力和品行。”
苏航顿了顿，轻轻咳了一嗓子，他怕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许雅雯吃不消。
“我的大姐苏倩和我的妹妹苏缇目前都在贵府打扰，实在抱歉，我也是最近常来A市才听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