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病危

    看着紧闭的门，皇甫暄妍觉得自己和奶奶要被无情地隔开。

    “奶奶，你千万离开妍妍，妍妍不想孤单地生活在这世界上。”皇甫暄妍在心中祈祷。

    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一次要面对生离死别，皇甫暄妍觉得有千斤的大石压在心头上，双脚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她靠着墙壁，慢慢地滑落，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宇文韦霆看着皇甫暄妍慢慢滑下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身边，轻声安慰道：“你没事吧？你不要这么担心，奶奶不会有事的。”

    皇甫暄妍抬头看着眼前的宇文韦霆，难受的心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她蓦然站起来，双手揪着宇文韦霆的衬衣，怒骂道：

    “你这个讨厌鬼，我有什么惹到你了，你要咬着我不放。你撞坏了我的自行车，我算！你让我失去了工作，我也算！我处处让你，你却步步进逼。奶奶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最多大家同归于尽！”

    皇甫暄妍突然推开宇文韦霆，由于宇文韦霆没有准备，加上皇甫暄妍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宇文韦霆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扶着墙壁才让自己没有跌倒。

    “你发什么神经！”宇文韦霆向前一步，瞪着皇甫暄妍怒吼道。

    “走！你走！再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皇甫暄妍指着楼梯间命令道。

    从来都是命令者的宇文韦霆怎么会受得了，他看都不看皇甫暄妍一眼，大步离开。

    宇文韦霆离开后，皇甫暄妍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全身无力，只有靠着墙

    关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门终于在皇甫暄妍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打开了，皇甫暄妍一个箭步走到医生面前，问道：

    “医生，我奶奶怎样呢？”

    医生拍了拍皇甫暄妍的肩膀，说道：“我们总算把她抢救回来。”

    皇甫暄妍松了一口气，但她的那口气还没有吐完，医生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皇甫暄妍刚放下来的心又一次被提上来。

    “皇甫奶奶的病情不太乐观，这次病发加速了她心衰的速度。”

    “医生，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做手术，皇甫奶奶最多只剩下十天的时间。”

    皇甫暄妍清楚地听到脑袋中“轰”地一声裂开，十天，如果她十天内凑不齐手术费，奶奶就会离开。

    “医生，你可以先帮奶奶做手术吗？手术费我一定会全数付清的。”

    “小姑娘，我们医院没有这样的先例，你还是快点去筹钱吧！”医生无情地说。

    “医生，我求求你，这是一条人命啊！”皇甫暄妍捉着医生的胳膊，乞求道。

    医生轻轻拨开皇甫暄妍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看着医生护士离开的背影，皇甫暄妍觉得世界的色彩忽然消失了，眼前所有的事物除了黑色就是白色。

    她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手扶着墙壁走到病房。

    病床上的奶奶身上插满的管子，安详地睡着。皇甫暄妍走到床边，把奶奶略微冰冷的手裹在双手间。

    “奶奶，起来吧！”

    “奶奶，你不可以不受信用！你说过要看着妍妍毕业、结婚、生孩子的，你不可以这么快就离开。”

    “奶奶……”

    泪水顺着皇甫暄妍的脸颊流下来，滴到两祖孙相握在一起的手，最后滴入白色的床单，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