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冷楚桀想要的(七千)
纸上书——
亲爱的乔隐=3=你还好吗?找到了爸爸没有?
时间那么长,人生那么短,终有离世的一天。。.本想待家里人都离世的时候,我也将陪同你们共赴黄泉,去传说中美丽的天国。
可我现在恐怕是不能了。亲人我割舍不掉,可是爱人,我同样也割舍不掉。
从来都觉得,亲情比爱情更重要,当初并不是身在其中,也不知道爱情的可贵,完全可以和亲情媲美。
因为我爱的他,优雅与俊美齐集一身,再美好的词藻也形容不出来我和他在一起的甜蜜感觉。
一直想要坚定自己,告诉自己,不能陷入甜蜜陷阱。但我爱他,如果说高中那不成熟的阶段的情感不算爱,谈不上是爱的话,那么现在呢?
有些人,该忘记的早已忘记,那段高中的时光也被时光的流水冲走……
楼少白看完的时候,不知自己心中该是高兴还是悲伤?那么沉重的一封信挤压着洪水猛兽般的情感,文字那么平淡而自然。
更多的,该是疑问。
“乔隐,你……还好吗?”他拿起纸张,一遍一遍的读着这几个字,到最后也没有读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死去的那个人不是乔玄吗?
那她为何要自己给自己写信?
是笔下误吗?
他仔细看了全文,只有第一句有乔隐,其他的话就再也没提到过。
也许真的是,写错了。他宁愿相信她。爱情容不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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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曙光微凉,秋天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夹杂在炎热的夏日与严寒的冬天中,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可以说是自然醒吗?冻的。
浑身除了穿了个毛绒的睡裙,被子怎么躺尸在地上??
乔隐睁大眼睛去看墙上投影出来的钟表,还好还好,没晚。
不过楼少白哪里去了?想到这个问题,乔隐忽然间石化了,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在沙发上写论文,然后穿的也不是睡裙呀。
大半夜的,总不可能是佣人把她扛回了房间又给她换的衣服吧。
——楼少白!
虽然在她看来,他是个正人君子!但还是要下意识的去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一看,如自己想象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就知道,他不会强迫她的。
想至此,乔隐的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她总是要拒绝和他的“夫妻之实”,就算是新婚、蜜月,以至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和她圆(禁)房。
他说,我不强迫你。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明明已经接受他了不是吗?明明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如果哪天……可以的话……她要将自己给他,不是还债,而是爱。
我爱你,所以将最好的自己交给你。生如比翼鸟,死如连理枝,枝枝相交通,叶叶相覆盖。
乔隐也许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却忘记了,“每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先知。”
她也预料不到,那未来的日子,并不是和他一起走过,伤过痛过,可也只能是——爱过。
……
虽然已经到了秋天,本该是想象中的秋高气爽,可中午的太阳依旧毒(禁)辣辣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安德,KING音乐学院里各个楼层和寝室的空调也都开着,带来凉爽。
乔隐一出教学楼感觉自己就要被晒死了,就像阳光下的螨虫,见不得阳光,见光死。
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了阿玛尼的墨镜,她真的不想太张扬,别人会以为她炫富。
太阳依旧火(禁)热,好像都要贴在她的肌肤上炙烤一样。乔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学校的门卫只打电话告诉她是个男的,认识你。
这么说的话应该不是楼少白,楼少白那么万众瞩目的一个人,门卫叔叔肯定认识。
那会是谁呢……不会是冷楚桀吧?
不不不,别往坏处想,人生还美好着的呢,更何况她还跟冷楚桀约定的答复的日期还没到,冷楚桀不会那么不君子吧?
在看到厉臣骁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看见他手里又捧着一束白玫瑰?!
他捧着白玫瑰来学校做什么?!万一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我说过了我不是……乔玄。
厉臣骁似乎看到她的紧张,马上说,“乔隐,我不是来找你,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变成了,“我去给阿玄送花,你跟我一起去吗?”
乔隐愣愣的看了厉臣骁许久,点了点头,跟他出了校门。
“下午还有课吧?早点回来呀!”门卫知道也拦不住乔隐,只能劝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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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上车的时候,感觉到有灯光闪了一下,回头去看,什么都没有了。
校门口的人那么乱,什么都看不到,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乔隐抬头去看了看湛蓝天空上的太阳,是错觉吗?
“在看什么?”
“错觉,没事。”
乔隐不知道,那不是错觉,而是有人刻意拿了照相机去跟拍她,想要扭曲她和厉臣骁的关系。
拍完这组照片,当然是发给楼少白了。
郊区外的墓地依旧是那么宁静,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冰凉,鸟声如洗,在这里,觉得呼吸一口空气都是一种享受。.
她以后不用有多大的房子,死后能眠于这里就很好了。
他拿着雪白的玫瑰,朵朵精致,和乔隐一起进了墓园。
“你有事就说吧,这里没有人,只有他们——在倾听。”乔隐依稀记得儿时总是和厉臣骁逃课,一逃课就来这里,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家长老师也找不到。
那个时候,能在这安静的墓园里生活是他们小小的愿望。
现在,一个人扮演着另外一个人的角色活着,而一个人就在那愧疚的爱与思念中活着。
他深知,面前这个“乔隐”,就是他心心相念的那个她。
“过的好吗?”
多了老套的一个对话,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很好,我很爱他。”她的话决然,不给他留一点的机会。
“嗯……”厉臣骁真的是思念的不得已了,才来看她,他马上就要回自己的学校了,离开祖国了,如果她说过的不好或是犹豫半分,他一定会再拖一段时间再回学校或者转学回祖国。
“厉臣骁,是不是你告诉冷楚桀我是乔玄的?”乔隐突然开口问。
厉臣骁的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冷楚桀知道你不是乔隐了?”
“看来不是你说的。”
可知道这消息的人,她所知道的,只有厉臣骁,他这么说,她也不好怀疑他,也说不定冷楚桀就是骗骗她呢。
“你不是怀疑我么……”他一句话也不想为自己解释,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我猜的。”
厉臣骁苦笑着说,“阿玄,我知道你是乔玄,我也能理解你,”他叹了口气,望向她躲闪的目光,“你爱过我吗?”
乔隐低头看向墓碑上那“乔玄”二字,手指握紧,是因为等他,妹妹才死的,不是吗?
她云淡风轻的说,“那个年龄,谈不上爱。”
才是高中,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光景,仅仅初尝感情的味道,懵懂的季节,算不上爱,那个时候的感情,也顶多能算在班级里聊得来,座位比较接近,经常能说上话,就会有好感吧?
那个年龄,没有经历过风浪,也知道经历了风浪,感情也未必就能稳定,都傻傻的觉得,对方就是一辈子。
可那个年龄的世界才多大?仅仅是校园。待步入社会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生活会将青涩的好感磨练成灰烬,磨难与痛苦会让双方放弃。
现在呢?
“那有过好感的是不是?最起码,喜欢过……”他上前一步,靠近乔隐,难道那段时间,只是他一个人付出吗?他相信,她也是喜欢过他的。
“感情是双方的。厉臣骁,就让往事过去吧,如今我的家人只剩下了妈妈,请你别再剥夺我的亲情和爱情了,”乔隐的视线有些模糊,“对不起,我很爱楼少白。”
时间静谧的流淌,他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万千的话想说出来,又不知如何说。
忽然间乔隐的手机响了,是楼少白打来的电话。
可伴随着乔隐手机一起响的,还有那束洁白的玫瑰!玫瑰里夹杂着录音机遇到手机就会响的嘈杂的声音,像电波一样声声的扣动着他和她的心弦……!
乔隐的脸色有些僵硬,直直的看着那花束,手机依然在想,而花束里的声音也一直在响……
她没有接电话,而是任由手机一直响着,缓缓蹲下身,去拿起那花束。
而另一边,正在窃听他们说话的冷楚斯带着耳机,瞬间所有声音都听不到了,非常的模糊,巨大的嘶鸣声从耳机里传来,震得她耳膜生疼,马上甩下了耳机。
“靠,居然被发现了。”冷楚斯上前把耳机踩的粉碎。
冷楚桀没怎么见过妹妹会发这么大的火,看了眼地上的耳机碎片,“什么被发现了?”
她走上前,拍着他的桌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乔玄了?嗯?哥?!”
而冷楚桀一愣,不知道她说的什么,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乔隐?”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凭什么爱她!你们凭什么爱她!”冷楚斯抬手,把冷楚桀桌上的纸张扔在空中,乱七八糟的飞舞,不像是冬日的雪花,倒像是寒风中绝望挣扎飞舞的蝴蝶,最后沉于死寂。
冷楚桀看着整理好的文件就被她这么的发脾气扔乱了,有的甚至破损了,似是要发脾气,她总是这样的闹,把他的劳动成果毁的乱七八糟,上次损坏他的珍藏孤本,这次又弄乱他的合约!他的语气再也不像平常一样对她温柔宠溺了,即使是他的妹妹做事也应该有个度!
“冷楚斯,你喜欢厉臣骁有本事就去把他追到手,别TM在这里跟我发脾气!我爱谁跟你何干?对了,”他冷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直指那张照片,是“乔隐”在阳光下微笑的图片,温暖甜美,“你马上就有嫂子了,就是她!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敢动你,你是我的妹妹可不代表你是天是地,更代替不了她!”
冷楚桀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有些害怕,可也知道他不会拿她怎样,壮着胆子说,“呵,她可是嫁给了楼少白的,我就不信你还能和楼家抗衡?不就是厉臣骁么!等着吧,我一定比你先完成目的!”
“好啊,那我们拭目以待?”
“呵,那就走着瞧!”
墓园里,乔隐按掉了电话,拿起花束,胸若惊雷却面若平湖,递给厉臣骁,“你能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
厉臣骁也惊愕,“……”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录音机吧?还是什么?”乔隐看他不接花束,反而把花一个一个的都拿了出来,一个一个的剥开花瓣。
一地的花瓣宛如她碎了的心。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终于她拈着一枝花,然后又放下了,“厉臣骁,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现在连朋友恐怕也做不成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乔玄——”
“我是乔隐。”
他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再去拦她。
他是谁?凭什么阻挡她的路?
厉臣骁捡起地上她放着的那只花,那花的花瓣上有一个耳钉一样大的金属方块,是目前世界上最微小的窃听器。
这么先进的东西,一般用来探测机密,而这窃听器,就是冷楚斯放的。
他还奇怪为什么每次去花店都好巧不巧的碰上冷楚斯,她还总是要往他的身上扑,原来就是为了在他的花里放一个窃听器!
冷楚斯,我真是高看你了,这么低级的手段你也用?
我也真是低估你了,为了爱也可以疯狂到这种地步?
但结果还是……她赢了不是吗?
他输了,输了一切!
乔隐走出了墓园,心情乱的很,到外面打了车,回了学校门口,一想起窃听器的事情,她就胆战心惊,难道她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了吗?
那是不是代表她之前都是白费?楼少白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大骗子?
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也一直不知道她是乔玄?
那些恐怖的猜想和害怕被揭开的伤疤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心跳也顿时间乱了。头脑空白,眼前有些模糊……
完了,这种强烈的眩晕感又来了,就像她上次在钢琴玩家弹完一首完整的钢琴曲时,那是她紧张与忙碌累的,现在呢?
千万别倒在这里呀,倒在大街上会上头条的。
突然后面有一个人出现,扶住了她的手臂,“是我,你睡吧。”
乔隐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那个人是谁,可是他的声音那么柔和,像夏日的凉风吹过,给她带来一丝丝的慰藉。
让她能够放松,放心。
他把乔隐抱起来,放在了他路边听着的车里,然后感觉到什么东西晃了他一下,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该死。”他低低的咒骂一声,然后给冷楚斯打了个电话,“冷楚斯,你把你的侦探赶紧调走,否则你就看不到他了!”
“哼,我帮你把她搞到手,给你机会,你不谢我?!”
“你不也达到你的目的了吗?!关于她的事情,你不许透漏出一句话,听懂了吗?”
“切,好像谁媳她似的,也就你觉得她是个宝,她什么都不是!到处勾(禁)引男人!”冷楚斯冷哼了一声。
“冷——楚——斯!”他一字一顿的说,咬牙切齿,冷楚斯听到之后马上挂掉了电话看,她可真是不想听他发脾气,太吓人了。
幸亏她是他的妹妹,有个亲情关系就是好啊!
……
厉臣骁离开墓园的时候,把地上玫瑰花的花瓣都收拾走了,那名为“乔玄之墓”的地方,安静如初。
林间只有吹过的风,这秋高气爽的季节,将梧桐树上摇摇欲坠的叶子,终于不用那般疲惫的胆战心惊,终于,落下。
从垂死的蝴蝶,从枝头翻飞而下,落在地上,曾经再有怎么辉煌的颜色,现在也和泥土一般。
没有了生命,没有了希望,还谈什么活着?心,已死。
他也一样,心,已死。
不是对乔隐的爱已止,只是他不敢去爱她了。爱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压力。
那么乔隐,我就要离开祖国了,我要回国外读书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回来,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乔隐,不,乔玄……
厉臣骁疲惫的笑了笑,转身离去,看那天上悬挂着的太阳,看那天边漂浮着的云彩,哪个,又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乔玄,我走了。
他开车去机场,没有拿任何的行李。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带的,带不走的,是她的心。能带走的,是思念。
在机场,他买了机票:L市-法国。
下午四点的航班。
还有三个多小时,他的行李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孤身回学校。
冷楚斯打来电话,他关掉。再打来,他又挂掉。
没有意料中的第三次电话,而是一条短信,发件人依旧是冷楚斯:臣骁,机场等我,你和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仅仅一句话,就让决心坚定的厉臣骁顿时间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他回拨了电话,呼吸有些急,声音急的略微有些颤抖,“冷楚斯,你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还不知道吗?”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
“我要回俄罗斯,你跟我一起去。”她的语气那么自然,好像他本来就应该跟她回去的。
“冷楚斯……”
“你和她本来也不能在一起了,就不想看着她幸福?放心,这个秘密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厉臣骁,来俄罗斯——娶我!”
她不等他回答,挂断了电话。
从前都是他挂断冷楚斯的电话,而现在,冷楚斯挂断了他的电话。他多想和冷楚斯说完话!
真是……无欲则刚。有欲,你就有软肋。
他看了看天色看,有些昏暗,似是要下雨。乔玄,过了今天,我们就是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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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少……”乔隐在梦中呢喃,“会原谅我吗……”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她。她,盖着厚厚的被子睡觉。
她生病了,是的,再一次脑供血不足晕倒。
而且有些贫血,身体差的不行。若不是那年乔隐的死,她怎么会一夜间突然变得懂事,熬夜学习到两点?每天只睡不到五个小时,上学背着五袋特浓咖啡?
如若不是那几年玩了命的学,玩了命的对待那些分数,她也不会脑供血不足,贫血。
可一切的罪恶根源,又是什么呢?谁都不知道。
冷楚桀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乔隐,你就做梦的时候都想着别的男人?
屋子的门被轻轻的敲了敲,乔隐因为突然间响起的声音而惊醒,不知为何,她对寂静黑暗中的细小声音敏感极了。
刚刚还在梦呓着睡觉的她,陡地睁开了眼睛,半坐了起来,犹如做了一场噩梦。
冷楚桀对那个声音很不满,走到门边,对那个人说了句什么,门再次被关上,屋子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少白?”她小声的喊,可又不确定那是不是楼少白。
“你就那么爱他?”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带着戏(禁)谑,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勾起她雪白的下巴,“乔玄。”
那“乔玄”两个字,说的那么肯定。是的,他确信,她——就是乔玄!
乔隐听着“乔玄”二字,笑了一下,那笑声笑的那么释然,也许是她已经不在意了。
是的,太累了。和冷楚桀躲藏了这么久,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的时间太长了,她玩不起了。哪怕就是和楼少白结婚了,依然还是躲不开他的。
因为她有太多要隐藏的了。
过往,不堪回首。
“冷楚桀,你究竟想怎样,说吧。”
“我想要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就这样?”
“那你还想要什么?”她转过脸去,不动声色的离开他的手。
冷楚桀的身躯低了低,靠近了乔隐,语气有些暧(禁)昧,“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我要你跟楼少白离婚……”
那样黑暗的身躯靠近她,有种压抑的气息,她觉得和他说话贴的近,就要喘不上气来。
乔隐不说话,尽量让自己冷静,片刻之后,她抬眸,对上他那双藏着千万个秘密的眼睛,淡淡开口,话语却又咄咄逼人,“冷少莫不是看上我了?又是上(禁)床又是离婚?”
他笑了,笑的那么诡异,像黑夜刚刚拉开的帷幕,带着神奇色彩。声音如地狱的撒旦,“乔玄,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过奖了,只不过——”乔隐下了床,“冷少要说就说吧,我不怕。反正她本来也已经死了,我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
“呵,你还真是无情。”
听着他的话,她沉默,她到底是无情要是有情?一直陷入妹妹逝去的沉痛阴影之中,无法自拔。
用换身份的方式代替妹妹活下去,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难过了,可却也成为了别人威胁她的把柄。
冷楚桀陡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股猛力将她按在墙上,那种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她耳边流淌,声线那么华丽动人,可她却不喜欢他。
“乔玄,最后的期限,我容你考虑。我只是不喜欢用强而已,当然,如果你喜欢……”
“最后的期限?”乔隐扯唇,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两个小时之后。
“在哪里?”
乔隐看了看路标,报出了一个地址,然后在路边静静的等楼少白。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似乎快要到了冬天,然后就会下雪,很冷。
一想到下雪,她就会想到小时候总是会和她打雪仗的“乔隐”,还有后来的厉臣骁。
这那些人都随着时间流走了。她拦不住,因为她知道有一天,自己也会走的。就像黑夜中的猫,悄悄的,蹑着身子,一跃,离开。
楼少白并没有和她回家,而是开车去了KISS-欲。
这里一如既往的熟悉,可是乔隐却已经戒掉了对这里的习惯。她不喜欢纸醉金迷的生活了。别人说,嫁入豪门当然看不上这些了。
其实是她觉得既然嫁为人妇,还是安分点好。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站在他的身侧,挽着他的手,正如那些新婚的夫妻一样。
依然是VIP-1包房,里面没有人,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和菜。路过VIP-2包房的时候,门没有关好,里面一片喧嚣。
乔隐无意间看了一眼,竟在VIP-2包房看到了冷楚桀!
楼少白鲜少带她来KISS-欲的,今天带她来……不会是有什么话要问她吧?
【下章节预告:暴(禁)露身份了?下章节男主和男主之间的争夺,乔隐被带走,究竟花落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