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习太极初闻先后天
到老人家门口，篱笆门半掩着，付平直接推门进去。.边向屋门走边喊道：
“有人在家吗？”
随着付平的喊声，屋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习练太极的最小的那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
“你找谁？”
“我找老伯伯。”
显然对方还没有认出付平来，他们白天见到的付平是穿着破烂衣服的小乞丐，现在付平换了一身道袍，天又黑，一时自然认不出来。
看到是个道童模样的孩子，就让进了屋里。
“进来吧。”
进到屋里，赫然就是白天在演武场见到的几个人，在一张没有上过油漆的木色的桌边围坐着，像是刚用完晚饭的样子。
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站在桌子前，怯怯地叫了声：
“老伯伯。”
“你有事？”
“我想拜老伯伯为师，学武功。”
“你是最近几天总在演武场边上看的那个孩子？”
“是的。”
“你说想拜我为师？”
“嗯。”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看你的样子是个道士？”
“我叫付平，是从路州府槐集镇来。我自小在槐集镇南边的翠屏山上的三清观长大。三月底离开三清观出门游历，来到这里后，也想习武，所以想请老伯伯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你也就六七岁吧，这么小就出门游历？”
“我师父苍松子说他也是这么小就出门游历的，所以就让我也出门游历。其实，我的实际年龄要比看起来大很多。从六岁那年，我的身体就不再长了，到今年我已经十四岁了，身体还是六岁的样子。”
付平半真半假地说，并不敢把自己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老人家又指着付平拿来的酒和糕点问道。
是用我出门时师父给的银两去镇子上的杂货铺里买来的。
老人家点了点头。
“学武功是很辛苦的，你不怕？”
“不怕。”
“只是我们李氏太极是家族武功，只传家人，不对外的。如果你真的要学，……”
说到这里老人盯着付平沉吟起来。其实老人也在心里思量。这个孩子就算是十四岁，一个人流浪那么久，走了那么多路，仅这份毅力和吃苦的劲头，的确是习武的好苗子。再者，如果孩子说的是实话，从六岁至今八年多的时间，身体始终没有变化，看模样又面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毫无侏儒迹象。身上也许有什么机遇也说不定。再说，李氏太极发展到现在，渐有没落之势，自己儿子早亡，从三个孙子身上，也看不到能把李氏太极发扬光大的希望。要是这个孩子出息，能把李氏太极发扬光大，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总不能死守着不外传的祖训，而使李氏太极断了传承。祖训和传承比起来，还事传承事大。
想到这里，老人家接着对付平说：
“如果你真的想学，就先来试试吧，明天起你跟着小明、小亮、小山，从基本功练起，如果你真的是习武之才，也不用拜师，就认我为义祖父，和他们三人兄弟相称，这样也不算是武功外传违了祖训。你可愿意？”
“我愿意，祖父。”
“现在叫祖父还为时过早，等你让我满意时再说。你住在哪里？今晚就搬过来住吧。小明小亮去帮助付平把行李拿过来，让他和你三个住在西间。”
小明小亮跟着付平到借住的柴屋中，蓉包袱。
回来后，付平从包袱里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老人，老人不收。退让几次，付平只好说自己带着不安全，权当是替自己保管，老人才收下了。
又简单聊了几句，匆匆洗漱之后和小明他们一起进了西间，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晨卯时初，五个人已经到了村口的演武场。老人仔细给付平讲了太极的原理，并示范了太极拳的基础功架，让付平先从基础开始修炼。
一个月后，付平的基础功架已是像模像样了。
期间付平也渐渐了解了这个村子和这一家人的情况。村子叫李家村，村子里九成的人都姓李，而且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代。老人叫李成，是这个村子里李姓的族长。有一个儿子叫李文，李文是小明、小亮、小山的父亲。三十岁时进山打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两年小明的母亲接受不了丈夫去世的现实，在悲痛中抑郁离世，剩下祖孙四人相依为命。
李成看到付平的确是练武的苗子后，喊了几个李姓中辈分比较大而年长的人到家中，举办一个收付平为义孙的简单仪式，付平就算在李家村安顿下来，专心习武。
太极拳是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拳术。也有内劲外劲之分。所谓内劲，也叫内功，和付平修炼的真气类似。付平在习练时，偷偷用体内真气代替内劲来用，效果出乎自己的预料。在一次和小山的对练中，一掌竟然把小山推出去两丈远，这还是付平没敢用全力。之后，付平就不敢用了。一是怕伤到人，二是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又是立夏时节。
一天下午，李成把付平叫到演武场边上的树荫下，对付平说：
“你已经学会太极拳全部的招式套路，接下来就是修炼内功，和熟悉招式套路。要练习到动在意先，而且辅以内劲才算小有所成。”
“爷爷，武功修炼到极致是什么境界？”
“学无止境，练武也是一样。”
李成看着远处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才颇有伤感地接着说道：
“其实爷爷也不知道太极拳修炼到极致是什么境界。只是小的时候从老人那里听过一些话，说修炼的境界分先天和后天。绝大多数修炼武功的人，都是后天境界，很少有修炼到先天境界的。像爷爷现在的水平也不过是后天的初中级阶段。”
“那什么是先天境界？”
“没有谁知道先天境界是什么境界。那只是个传说。传说先天和后天的区别在于，后天境界是修炼出体内真气，一直到体内真气澎湃收发自如的地步，算是达到后天境界的极致，后天境界也叫小周天。之后，体内真气液化，以丹田为基，液化的真气自如穿行于体内经脉，不用意念引导也可自行运转，称之为先天境界，先天境界也叫大周天。”
“达到先天境界后有哪些特征？”
“据传说，达到先天境界后，可以真气外放，隔空伤人。同时还可以延长寿命。”
“能延长多久？”
“不知道。”
“那——”
付平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了，担心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传说中还有种说法是，由后天达到先天叫筑基。”
听了李成的话，付平心里是满满的惊讶。要是按李成所说，自己岂不是到了先天境界？或者说自己已经筑基？关于筑基，付平想起昏睡前的网络书籍里有很多描述，比如说修炼的分级，大都是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等等，难道那都是真的？
也不对，那些书上说，炼气期末段就可以御物飞行，更别说筑基期了。可自己现在连真气外放都不能。
这次谈话之后，付平一直在心里琢磨这些问题。最终的结论是，自己应该是达到先天境界，或者说已经筑基，至于不能御物飞行，以及不会任何法术，是因为没有修炼法门的缘故。所以付平给自己定下目标，等太极拳修炼到一定水平，就继续游历寻找修炼法门。
有了目标，付平的修炼更是刻苦，不仅是跟李成习练太极拳，还有自己体内真气的修炼，也是一天都不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