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穴寻踪。
第十九章:虎穴寻踪。.
法拉利跑车像一条愤怒的扁嘴鲶鱼一样,瞪着两只雪亮的大眼在红尾灯一片的车流里钻来钻去……
王丽开着车对后座上的刘天剑说:我从来没有带男人这样到别墅去过。真刺激。你说我是不是很大胆?
当然。齐天剑恭维说:你是个有主见的人。
这个主见挺可怕的。王丽笑笑挑起眉毛斜瞟一眼后视镜说:周荷夫要是知道肯定会杀了我们俩你信不信?
这可不一定。他杀得别人却杀不了我。
他这话更给了王丽色胆,她从后视镜里咧开红唇对他嫣然一笑。
车到了大门前时,王丽扭头做了个手势。齐天剑会意地点点头,伏到后座上进了大门。
车直接开到别墅大门前的飘廊下停住了。一个中年妇女从远处的平房里朝车这边一溜小跑过来,王丽下车迎过去拦住了她。
阿姨。你到厨房给我安排点宵夜。一会我过去吃。
那妇女一走,王丽掏出钥匙开了大门,开了里面的灯向齐天剑招招手。
齐天剑一下车,突然黑暗中呜的一声扑上来一条大狼狗,两个爪子一下就搭到了他的肩上。这条狗站起来足有一人高,它愤怒地低吼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齐天剑本能地一含颏把最易受攻击的脖子闪开,然后电闪一样快地左手一下掐住住了狗的脖子,右手撩开两只尖利的爪子,用泰拳里最常用的一个飞膝把狼狗嗷地一声惨叫着打得飞出几米开外。那狗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竟不敢再上来了。
王丽认真看了他一眼:你真是有点厉害呀,这么凶的狗都被你一下制服了。
我是属虎的。齐天剑开玩笑说:它闻我的味都怕。
王丽吃吃笑了:我闻你的味也怕。你也把我制服了不是吗?
夫人。狗怎么了?!大门那边一个保镖闻声边跑过来边问道:没事吧?
王丽把刘天剑一把推到门里,巧妙地回答道:这狗来迎接我,让车碰了一下。.没事的。值你班去吧。
女人是天生讲假话的高手,这一点每每让齐天剑叹服。
保镖过来跑到狗那里蹲下身来查看,有些迷惑地抬头说:这么壮实的狗怎么撞成这样。它好像腰椎断了。
那叫个人马上送到兽医那里去呀!王丽不耐烦地指责说:你们还会不会办点事的?!
是,夫人。我马上去。他叫来两个人把狗抬上走了。
王丽那晚穿着一件晚礼服式的长裙,她两手提着裙摆,脚步轻盈而有弹性地从台阶拾级而上给齐天剑引路。
她把他引到三楼自己的卧室里,门一关背靠在门板上就撅起了嘴——
你认真地亲我一下。她闭着眼说:好幸福呀,我就像初恋的少女偷情那种感觉。快点,快帮我留住这种感觉……
第二天一早王丽就对齐天剑说:我请了一些朋友中午来吃饭搓麻将,后院那边有专门的攴厅和娱乐室。有时他们打得晚了也有人在客房里过夜。这样你就可以走动了。我跟你到花园去散步或者到泳池游泳都没关系了。
偷情的女人往往比一个注册会计师还会算计。
我还是快点着手干你关心的事吧。
不用急。王丽说:这里的佣人打扫卫生都是在早上九点前就结束了。我的卧室不专门吩咐是没人敢进来的。九点过后,三楼就任何人不得随便上来了。你有的是时间。你再抱我一会行吗?我真不想起来。
齐天剑把她拥到怀里。他感到了这个女人成熟的风韵和对他的真诚,他觉得从心底有一种温柔像清晨的雾岚一样腾起,他有点爱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了。
你中午陪客人又吃饭又打麻将,想饿死我呀。
我舍得呀?王丽笑着把头扎在他胸口上:我去一会说不舒服就回来了。我把好酒好菜都带回来,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怎么你不信?
我信。他真心实意地低头深深吻了她一下。
女人为了爱是不顾一切的,这点男人比不上。正因为这个,他现在一下就轻易地来到了周氏集团的心脏部位。他心里感谢她。
他环视了一遍这间豪华的大卧室,里面一色雪白的欧式家俱,粉色的窗帘和床上的铺盖,墙上挂着王丽少女时的倩影。这是一个内心还很纯结的女人。齐天剑想,他心里的难堪消失了大半。
王丽走后,齐天剑撩开窗帘,前前后后把这个大院观察了一通。这个大园足足占地有二十亩以上。尤其是后院,穿过一个花园可以看见一个泳池,旁边有一排两层的小楼,再后面还有一个林木森森的小院,大门紧闭,看不到有人来往,齐天剑想那里应该是养狼狗的地方,从那阴森的情况看,在那里杀个人是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再往后隐约可以看见一截河流闪闪发亮的水面,原来这座别墅离河边不远……
齐天剑坐到沙发上,翻了一通她的时装杂志,心里有些焦燥的时候,听到王丽在一楼大厅里说话的声音。他拉开一线房门,从走廊的雕花护栏向下张望。他看到王丽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拎着两只高跟鞋,笑吟吟地朝他奔了过来。
你没等急吧?她一进来掩了门扔下鞋就扑到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深吻:我让厨房做了几个好菜,我跟你就在房里吃。
一会,正说着话,她突然后竖起根染得红红的指甲嘘了一声。门外有个女声说:太太。你要的酒和菜给你放在门外了。
王丽光着脚跑过去轻轻拉开门,一股香气马上溢了进来。她把一辆小攴车推了进来。打开不锈钢的盖,里面有红扒海参、烤羊排、三文鱼刺身还有一瓶打开的拉菲和冰筒。
我真饿了。齐天剑抽抽鼻子:你家请的师傅手艺不错,真香。
那当然。国际大酒店请回来的。一个月一万块呢。
我的待遇不错嘛。
当然。王丽飞他一个媚眼:你就是娶一个公主也只能这个待遇了。你真有福,轻易就逮到一个多干净的女人还为你花钱。连我都嫉妒你了。
他们把菜放到茶几上,两个倒了酒相对而坐。王丽的脸比杯中的酒还有红润:今天我好高兴呀。她说:我就像做新娘子一样。真的。你会疼爱你的新娘吗?
当然。齐天剑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为新娘子干一杯。
半夜时分。齐天剑突然醒了。他也说不出来是被一种什么惊醒的,但他知道,让他神经这么敏感的声音一定很重要。
他侧起一点身子,竖起耳朵。
一会,又是一声同样的声音。
王丽云鬓不整地睡着,秀发在枕上如一团乌云
齐天剑从胸前轻轻拿下她的手,翻身下床。
他拉开门向走廊上左左右右观察了一通,没有人。然后又贴在廊柱后面再把这幢楼上上下下更细心地看了一遍,没有一点可疑的动静,这一点王丽安排得很好。
于是他悄悄下了楼。
他下到二楼时,一种声音再次传来,他的神经一下绷紧了!
他寻着声音来到一楼,正想拉开一点门缝,突然听到不远处一条狼狗低沉的咆哮。他只得放弃开门的打算。
这种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齐天剑已把身子伏到花岗岩地板上,把耳朵紧紧地贴着地面,像蟑螂的触须一样张开了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
声音再次传来,他感觉应该是地下室传过来的。那是一种轻微的扑扑声,像一只苹果掉在泥地上的声音。但齐天剑听出来,这是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在射击……
周荷夫大院的秘密和罪恶离他已经近在咫尺……
正当他聚精会神地谛听时,突然有一只脚在他屁股上猛地踢了一脚。他吓得像只蚂蚱那样惊恐万状地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