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难道大boss在吃醋?!
天气越来越热,家里的破空调又坏了。.任言找出摇头风扇,拿到洗手间刷洗。
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任言擦了擦手跑去接电话,拿起一看竟是申启哲的。她的心一沉,至从上次在酒吧里发生不愉快后,她本能地不愿意再见到他。至于钱,她会慢慢还得。
她将手机扔到沙发里,任由它嘀铃铃的歌唱,谁知手机唱完一遍又一遍,还真是锲而不舍。
等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任言回到了洗手间继续擦洗风扇。几分钟后就听到有人敲门,任言以为是父亲忘了带钥匙,打开门后整个人愣住了。
申启哲站在门外,又是那种冷峻孤傲,理所当然的神情。
“您有事吗?”任言定了定神儿问。
“为什么不接电话?”
“哦,我刚才在忙,没听到,或者手机调成静音了。”任言信口胡诌,一手撑着门,一手撑着门框,也没说请申启哲进去坐坐,或者说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想让他进去,一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架势。
“收拾一下,跟我出去。”申启哲淡淡地说。
“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儿你在这儿说吧。”
“我还没吃饭呢,要么你陪我去吃,要么你给我做饭?”申启哲这人好像不知道客套为何物,这美国教育也太强悍了吧。
任言瞪眼,“凭什么?”
申启哲拿掉任言撑在门框上的胳膊,举步走了进去,“你晚上吃的什么?给我弄些就行。”
任言摸摸额头,简直无语,杨白劳太他妈苦逼了,只要黄世仁一出现,立马矮人一头,说话直不起腰来。“我晚饭没吃,减肥。”
申启哲一愣,扭头看向她,“你再瘦下去就皮包骨头了,正好我们一起吃。”
汗!
私闯民宅,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啊!
申启哲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翻看,一幅吃不饱爷儿绝不离开的架势。
“我家可没有山珍海味,鲍鱼鱼翅,只有面条,还要吃吗?”任言冷冷地问。
申启哲头也不抬,目光盯着报纸,答:“好!”
任言到厨房做饭,一会功夫端上来一碗面条,青菜肉末,又盖了一个金灿灿的鸡蛋,简单却有丰富的内容。
申启哲嘴角弯了弯露出好看的弧度,任言不觉看呆了,冰山总裁刹那间的微笑还真是好看。可就一碗面而已呀,这人看来是真饿了。
“一起吃,你不用减肥。”申启哲吃了几口面,抬头看任言只盯着他吃,再次提醒任言要吃饭。.
任言本来没胃口的,看他吃得香,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正闷头吃面,门铃又响了。
任雪放学回来,刚走到客厅,阿的一声就站住了,男神到家里来了,艾玛,好想晕倒啊!
“姐,申总怎么在咱家吃面条呀?!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漏掉了什么情节吗?”任雪抓着任言的胳膊,兴奋地偷窥者餐厅的申启哲。
任言让妹妹小声点儿,解释道:“什么都没有,申总饿了,来找吃的,仅此而已。”
任雪翻白眼,当我三岁孝儿吗?!你以为你是御膳房的大厨,申总会专程来吃你做的面条?她勾住任言的肩膀,悄声说:“姐,你要撒谎可不可以提高点技术含量,这么白痴的谎言在幼儿园都得被嘲笑。”
“……我说的是真的。”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确实没有说服力。
任言走到餐厅,见申启哲也吃完了,说:“你吃饱了吧,可以回去了。”
“任言,为什么不回公司,保险公司根本不适合你。”申启哲说。
任言避开他灼然的目光,她也不喜欢保险公司的工作氛围,可从心里不想再回天宇工作。前天,她在街上碰见刘洁师姐,问她为什么要陷害她?
刘洁答得倒是坦然,“为自保……我知道你私自接单子的事儿,正好趁机让你当替死鬼。傻丫头,在职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师姐最后教给你的,好好记住,以后会有用的。”
是她太天真,还是别人伪装的太好?!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身边这个男人,她本能地想躲得远远的,不愿再有任何牵扯,尘埃里的泥土不要仰望蔚蓝天空的白云,注定没有交集,何不保护好自己。
“谢谢申总,我现在很好,也在找其他工作,至于天宇,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任言主意已定。
“谢谢你的面,不要忘了你的承诺。”申启哲突然说。
任言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带我逛逛这个城市,找好吃的。”他冷峻的面孔说出这样的话,好违和的感觉。
申总还是个吃货?!任言望着他的背影兀自笑了。
申启哲刚走到门口,任雪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从背后拿出三张电影票,笑眯眯地问:“申总,你晚上没事的话,我们去看电影吧。”
任言无奈地看着任雪,这么幼稚的东西,申启哲会去才怪。
可是怪事偏偏在下一秒钟就发生了。
申启哲接过电影票,朝她这边儿看了一眼,答:“好!”
任雪高兴地蹦了两圈,急匆匆地到卧室换衣服去了。
任言尴尬地笑笑,问:“你还真去?”
“为什么不去?”
“我妹妹爱胡闹,你就别跟着起哄了。”任言今晚想在网上投简历,没心思去看电影,尤其是跟这个面瘫总裁一起去,那气氛得有多冷啊,这人会笑吗?毫无反应的一张脸在影院里也算另一种惊悚吧?!
“你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们。”
任雪穿了件吊带太阳花短裙,白嫩干净的小脸上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的样子更是甜美可爱。
跟任雪相比,任言身上的颜色单调的多,浅色亚麻连衣裙,松松垮垮看不出身材,透着倦怠慵懒的气质。
任雪拉开车门坐进去,立马眉开眼笑地把豪车夸了一番,看申启哲的眼神满是爱慕崇拜。
三人刚到影院,任言就接到徐的电话,刘建斌跟人打架,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建彬出事儿了,我要去一趟,你们看吧。”
任言说完就要往影院外跑,被申启哲抓住胳膊,问:“哪个派出所?”
“老庙街爬出所。”
“我陪你一起去。”申启哲说。
任雪扫兴地说:“建彬哥真是,都多大了还打架?”
电影注定没法看了,在去老庙街派出所的路上,申启哲给杨助理打电话,“给市公安局的郭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捞一个人……刘建斌,夜市烧烤店老板。”
“谢谢你,申总。”任言真心地说。
申启哲踩下油门,车子陡然加快速度,向老庙街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老庙街派出所。
刘建斌灰头土脸地走出来,额头上还有血迹。
“建彬,你还好吧?”任言迎上去,看着他头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里不由得发颤。
刘建斌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没事儿,一点小伤,就是麻烦你了。”
“你跟我这么说有意思吗,是申总托人把你捞出来的。”
刘建斌转头面对申启哲,“谢谢您,申总。”
“不客气,走吧。”申启哲扭头向派出所外走去,也不顾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任雪摸了摸刘建斌的额头,撇嘴说:“您都多大岁数了,还打架,真不成熟。”
“小雪闭嘴,走吧,先去医院再说。”任言执意带他去医院检查,刘建斌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走出派出所,任言见申启哲已经在车里等着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去让他先回去,她带刘建斌去医院。
申启哲绷着脸也不吭声,直接打开车门,示意他们上来。
他们到医院后,刘建斌做了脑部的检查,并无大碍,皮外伤,只是流血过多,担心感染,医生建议打点滴消炎。
在临时输液室,护士给刘建斌挂上点滴后,任言让申启哲送任雪回家,她留下来照顾刘建斌。
申启哲冷峻的神情有点不悦,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问:“他没家人吗?非得你来照顾他?”
怎么闻着有点酸酸的醋意?!
“徐要照看店,他父母都在乡下老家,这样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父母知道吧,免得担心。”任言又补充说:“麻烦你了,等建彬打完点滴,我再回家。”
“……”申启哲顿了顿,转身就走。
任雪皱着眉,对任言说:“什么意思,到底送不送我呀?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还不快去,回家早点睡。”任言交代妹妹。
待任雪和申启哲走后,任言陪在刘建斌身边,听他絮絮叨叨地聊今天怎么跟人打起来了,别人嫉妒他生意好,故意找茬……
任言完全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申启哲刚才醋意的俊脸,思来想去都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喂,任言,我说话你在听吗?”刘建斌看她魂不守舍的,故意问。
“……我在听啊,当然在听了。”任言回过神儿来。
刘建斌坏坏地一笑,“那刚才我说什么?”
任言一愣,随即转移话题,占领先机,语气严厉起来,“你还能讲什么,不就是吹嘘你怎么跟人家打架的,一个人打三个。刘建斌,你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刘建斌被她骂得干瞪眼,闷闷地说:“我刚才问的是申总怎么和你们在一起?”
“……反正你以后成熟一点好不好。”任言尴尬,只能用霸气占据上风。
刘建斌支支吾吾地问:“任言,我怎么感觉申总对你那么特别呢?他不会……是在追你吧?”
任言自觉心里坦坦荡荡,可不知为什么听刘建斌这么问,莫名地心慌起来,脸红心跳的,太他妈不正常了。
“没有的事儿,是小雪请他看电影。不要再说话了,躺下休息,以后再打架,我就不理你了。”任言闭上眼睛假寐,不想再被这家伙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