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闹心的小骗子
任言刚坐进副驾驶位置,嘴唇便被蜻蜓点水般吻了下,申启哲英俊的脸庞迅速撤离,额,还没回味呢,任言腹诽。.
“想吃什么?”申启哲问。
“奖励我吗?”任言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舞台上申启哲对她发送的褒奖的眼波信号,她完全接受到了。
申启哲一愣,淡淡地问:“为什么要奖励你?”
额?!搞什么?又装深沉,想夸我就夸嘛,我能承受的住,让溢美之词来得更猛烈些吧!
“……刚才在舞台上你不是想表扬我吗?”任言进一步提醒他。
“奥,所有选手我们都会表扬几句,以示鼓励。”申启哲平静的语气超级欠扁,有木有?
“你的烂菠菜减价处理了吗,难道台上所有的选手都收到你的烂秋波了?我不是唯一的,哎。”
任言顿觉无比失望,嫌弃地鄙视地瞪了某人一眼,哦,不,是很多眼,直到把申启哲瞪得浑身不自在为止。
“好吧,我承认,烂秋波绝不减价出售,直接倒进一个垃圾桶。”申启哲说完,踩下油门,车子缓缓汇进车流里。
任言皱眉琢磨申启哲刚才的话“垃圾桶”,说谁呢?!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真费脑筋儿,连“情话”都是山路十八弯似的。幸亏她脑子灵活,换个脑子笨点的,还不得被他累死。
乐观的无敌小强再次强大地复活了!
说到最想吃的东西,任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高蛋白的金蝉,于是乎,申总驱车直达老庙街夜市。
“你非得吃那么可怕的东西吗?”申启哲皱眉问。
“真得很好吃啊,”任言问,“前些日子你每次来刘建斌的烧烤店都点油炸金蝉,为什么?”
申启哲俊眉挑了挑,淡定地说:“我钱多,买来壮胆,然后倒掉。”
卧槽!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炫富啊,任言呵呵地笑起来,想起来刘建斌曾说过的话,“等有一天,我有钱了,抽屉里放满奥利奥,火腿肠一定要是金锣肉粒多,买前进鸡汤,要两碗,喝一碗,倒掉一碗……”
任言笑呵呵地诉说,侧首看去,申启哲漫无表情地走着,好无趣的样子。.
“喂,你不觉得建彬的话特别好玩吗?”任言拽了拽申启哲的衣袖。
申启哲站定,深深地看着她,“我没觉得好笑,不就是说这话逗你开心嘛,你还真幼稚。还有,那个建彬姓什么?”
“他姓刘,刘建斌。”
申启哲状似了然地哦了声,“奥,你知道他的姓,以后你就叫他刘建斌,别建彬建彬的,太……暧昧。”
哇嘎嘎……这是吃醋的节奏吗?!
任言忍着笑,答:“遵命,申总……小心眼儿。”
“你刚才叫我什么?”申启哲又问。
“申总?”任言想想,是啊,刚才是叫的申总,不然叫他什么,难道叫启哲?C肉麻!
申启哲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任言的手,一双漆黑的双眸灼然地望着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等待答案。
任言柔嫩的小手被他握于掌心,心里满是甜蜜,“启哲……启哲……这样总可以了吧?!”
某人嘴角深深地弯起,握着她的手向夜市走去。
夜市依旧热闹喧嚣,刘建斌的烧烤店前宾客盈门,烧烤的浓烈香味刺激着人们的味觉。
“建彬。”任言脱口而出,猛然想起什么,扭头瞥了申启哲一眼,“刘,刘建斌,我们来了。”
刘建斌闻声从柜台后走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对于上次申启哲的出手相救非常感激。
“申总想吃什么,我去安排。”刘建斌申启哲倒了水,热情地问道。
申启哲扭头看向任言,“你点吧,油炸金蝉一点要有,对吧?”
刘建斌看着他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任言随口叫了几个平时喜欢吃的菜和烧烤。
刘建斌对任言说:“那个任言,你出来帮我拿点东西。”
“好啊。”任言答应着,站起来,对申启哲说:“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任言跟着刘建斌走到拐角处过道里,她问:“建彬,什么事情?”
刘建斌转身站住,定定地看着任言,说:“……你和申总在谈恋爱吗?”
任言的脸颊有点发烫,羞涩地点了点头。
“任言,我们和申总不是一类人,嫁入豪门不容易。”刘建斌此时自己也搞不清是吃醋还是担忧,直觉告诉他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有责任提醒这单纯的丫头。
“我没想要攀龙附凤,嫁入豪门……我现在只想跟他在一起开心就好,其他的我都没想过。”任言实话实说。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我肯定会怀疑她是为了申启哲的钱,或者这次的冠军。”刘建斌闷闷地说。
任言的瞳孔骤然放大,恨恨地朝刘建斌肩膀上打了两拳,“好你个刘建斌,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我是喜欢钱没错,但绝不会不择手段,失去做人的底线……”
刘建斌见任言恼了,赶紧挤出个笑脸告饶道歉,“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我就那么傻,那么好骗?”任言问。
刘建斌想了想,长叹一声道:“一旦陷入爱河的女人都是傻瓜,无论多么聪明的女人都会成为爱情的俘虏。”
“去去去,酸死了,吟诗啊你。”任言端了一个水果拼盘,不再理刘建斌,转身走进包间。
申启哲正在接电话,见任言走进来,简短地说了几句,收起手机。
“任言,我有事情要处理,饭不能陪你吃了。”
申启哲走后,任言看着满桌子爱吃的菜肴也没了胃口,她让徐给她打包带回去。
晚上11点钟,申启哲从医院驱车出来,车内暗淡的光线里隐约看见他冰冷愠怒的脸。
父亲申明祥在医院守候他的宝贝儿子申启辉,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无论申启辉做错什么都有被原谅的理由。父亲一味地偏袒早已形成习惯,他不管不问地先把申启哲臭骂一顿,勒令他立马到医院来给申启辉道歉。
“无论启辉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大哥,你必须听他的,而不是帮着外人对付他。启哲,你要记住,我们都欠启辉的。他妈妈是怎么死的,你都忘了吗?”申明祥气急败坏地训斥申启哲。
申启哲欣长的身影如孤傲的青竹般挺拔毅力,默默地听完父亲的责难,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父亲,您错了,欠申启辉的不是我和我妈,而是你。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男人,是你犯错在先,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些年我妈也是受害者。”
“你这个逆子,胡说什么?不要以为你救活了天宇日化,我就一定把家产全部给你,不可能。”申明祥猛地抓起杯子砸在地上,破碎的瓷片迸溅到申启哲的裤腿和鞋子上。
“如果你想天宇再次面临被收购的危险,你可以把天宇再给申启辉一次。”申启哲说完,转身离开。
美国唐人街,无数个漫漫长夜,他和母亲是数着星星熬过来的。尤其是母亲,一辈子无名无份跟在父亲身后,与娘家断绝了所有来往,孤苦伶仃带着他这个私生子生活在异国他乡。
母亲盼星星盼月亮,盼望父亲去美国看望他们母子,但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总也盼不到父亲,除了每个月必到的生活费。
申启哲走出电梯,看到任言坐在他家门外睡着了。她的小脸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双手环抱着腿,脚边放着打包好的饭盒。
他高大的身躯顿了顿,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卧室。他刚把她放在床上,任言就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任言揉揉酸胀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睡得很香,这么晚怎么没回家?”申启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可以说想你吗?”任言嘴角弯了弯,脸颊好烫,还真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可确是此刻儿的心里话。
申启哲冰冷的眉目柔软了很多,看来她的话奏效了,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