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申启哲哈哈地笑起来,雪白整齐的牙齿暴露在她眼前,这个笑容算得上灿烂明媚,英俊非凡,却让任言无比羞愧,她隐隐感觉自己被耍了!
任言绷着脸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大笑,等他笑足笑够,任言愠怒地说:“披着羊皮的大色狼,装什么清纯,你看唐老鸭和米老鼠?骗鬼啊,从实招来,这是买来哄弄哪个小女孩儿的?”
申启哲敛住笑容,认真地说:“我没骗你,这些卡通片真是我从小珍藏的宝贝。.平时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看电影玩游戏泡吧,与申启辉相比,我要付出比他多三倍的努力,才能帮妈妈赢回父亲的心……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真的很开心。”
对申启哲的家事儿,她多少了解一些,听到一向高傲冷漠的他如此说,不由得令她心疼。任言钻进申启哲怀里,紧紧地回抱着他。
“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申启哲柔声问。
任言脸红耍赖,“我哪有?!”
“主动要求买冈本,还不算主动?”
任言恼羞成怒,贝齿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小口,讪讪地问:“买套套不是你的意思吗?我是从你的眼神里读到的指令。”
“……我只是很正常地看了你一眼,没发送让你买套套的指令。”申启哲拍拍任言的背,好心安慰道,“算了,不追究这个了,买都买了,我们用完就是。”
噗……
任言把心一横,抬头吻住申启哲,双手开始解他的衬衣。以申启哲的霸道强悍,岂能允许第一次就让任言占了上风,他翻身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房门关闭20分钟后,申启哲裸着伟岸的身躯走出来,从购物袋里拿了一盒冈本大号,刚走回去两步,又返身回来,将剩下的两盒都拿了进去,有备无患嘛!
时间还早呢,到明天早上应该能用不少。。.
任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醒来时全身酸痛,她看了下时间凌晨5点半。她起床到卫生间里冲凉,冷水淋在皮肤上,滑到双腿间还有点酸痛,镜子里的身躯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都是昨晚爱的痕迹。
任言沉寂在对欢爱的回忆里,嘴角蕴满甜蜜的笑意,他没有食言,每一种味道她都尝到了。不管哪种味道,只要是他,都是美妙的。
任言最后看了眼沉睡中的申启哲,轻轻带上房门。
她坐最早班的公交车回到家时,父亲已经去小区工作了,小雪还在睡觉。她到厨房熬上小米粥,躺到床上睡回笼觉,脑袋沉沉的,感觉好困,偏偏睡不着。
任雪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我回来时你都睡了,别吵我,好困,这几天累死了。”任言蒙头装睡。
任雪不依不饶,她突然想到今天可是广告创意大赛揭晓冠军的大日子,必须起来好好?意?意寥サ缡犹ǎ?暗溃骸敖悖?鹚?耍?0万块的大奖等着你呢,起床起床……”
任言腾地坐起来,头上顶着毛巾被,怒吼一声,“不要再吵了,10万块不是我的。”哐当一声直挺挺地摔在了床上。
任雪被唬得一愣,顿了顿问道:“那是谁的,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输,姐,这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任言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被,气势汹汹地说:“爱谁谁的,反正不是我的,不就是10万块钱吗?老娘不媳,以后我会赚10个,100个,1000个10万块……”
“姐,你真霸气!如果你有钱了,打算干什么?”
任言想了想,眼眶有些酸涩,嘴角深深地弯起,笑得更灿烂,“让男人仰视我,当他们追我时,我高傲地回眸一笑,冷冷地问,你看中的是老娘的钱吧?G呵……一定会很过瘾,把别人的尊严和爱践踏到脚下的感觉一定很过瘾吧?!”
任言说完,把脸埋在臂弯里嘤嘤地哭起来。任雪慌乱地抱住姐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任言,从小到大,任言都是坚强勇敢的,没有什么事情能把她打倒。即使在父亲欠债,被逼迫卖房子,父女三人无家可归的时候,也没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
任言哭了一分钟,胡乱地擦了把脸,重重地吐了口气,说:“没事了,起床!”
“姐,你真没事吗?西藏我不去了,那10万咱也不要了,不媳。”
任雪腾地跳下床,左右伸展腰肢,看起来还真是精神气爽,只是眼圈有点红,果然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我没事儿啦,可能最近太累了,情绪有些失控。快去洗脸,小米粥熬好了。”任言走出卧室,进了厨房。
两姐妹吃完早餐,任雪去大学上课,任言打开电脑浏览招聘信息。这时,她的手机欢快地唱起歌来,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申启哲。
任言犹豫片刻儿,又把手机放了回去,任由它继续聒噪……一遍一遍,惹得她心烦意乱。
她合上笔记本躺到床上,脑海里自动播放昨晚缠绵的一幕幕,他热烈的吻,有力的臂膀,给她的痛楚和快乐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里,她做错了吗?她能忘记他吗?
手机铃声终于消停下来,约莫过了20分钟,楼下响起熟悉的汽笛声。
任言条件反射般飞奔到阳台上,趴在栏杆上往下眺望,黑色宝马760,透过车窗可以看见驾驶座上的申启哲。
任言的手机又响了,她回到客厅,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任言,你在家吗?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申启哲问。
“我……我不在家,你找我有事吗?”任言实在没勇气再面对这个男人,就当她懦弱好了。
电话那头的申启哲心里一沉,明显感觉到任言刻意拉开的距离感,顿了顿问:“你说话不方便?”
“没有啊,我和朋友在一起,你没事儿的话,我挂了。”
“不许挂,任言,你什么意思?今天的决赛现场你忘了吗?”申启哲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父亲找过任言,更不知道父亲曾逼迫任言离开他,所以任言今日的冷漠让他非常恼火。
“没什么意思,申总,您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再见。”任言急忙挂断电话,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心底的思念。
过了良久,楼下传来车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任言躲在窗口往下眺望,车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申启哲,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跟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我受不了别人的蔑视,或者我还没那么爱你吧。”任言在心底悄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