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陪陪我,好吗?
下班时间到,同事陆陆续续地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任雪,她留下来加班。等忙完,她收拾东西下班,经过申启辉办公室的时候,她看见没有合拢的房门流出灯光。
申启辉?
至从那晚戏弄了他后,她原以为申启辉会找他算账,没想到这些日子都没见他的人影。申启辉常常这样,一连几天不来公司,偶尔来一次神出鬼没。
不知是好奇心驱使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任雪脚步一转走向申启辉的办公室。
她走到门前,眯着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没看见申启辉的人影。
她刚要往后撤退,门突然被拉开了,申启辉微醉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任雪眼前。
任雪还未反应过来,手臂便被扯住拉了进去。
啊……
办公室的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她的背重重地抵在了门上,任雪顿觉好沉憋闷,待换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正被申启辉压在门板上。如此近,近到他的每次呼吸都清晰地喷薄在她的柔软的皮肤上。
“申启辉,你要干嘛?”任雪气得跳脚,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申启辉眸光微眯,醉醺醺地靠她更近了些,反问:“你还真是情窦未开的毛丫头呀,一个男人这么对一个女人,那就说明他只有一个想法……”说话间,他染有醉意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任雪心底一阵慌张,凌乱得一沓糊涂,“申启辉,放开我,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了。”
申启辉无所谓地大笑起来,仿佛她说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英俊的脸上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不把一切放在眼睛里倨傲无礼,“任雪,你那晚偷走我衣服和钱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钱我已经还给你了,在你办公室的书架上,是你这些日子不来公司,少赖我。”任雪反驳。
任雪娇嫩的声音甜甜糯糯,听在申启辉的耳朵里,简直变成了有意的撩拨,弄得他已醉的心醉地更厉害。他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怎么,想我了?”
任雪呸了声,骂道:“少臭美,我才不会想你呢。”
申启辉摇头笑了,笑声里浓浓的醉意,些许的自嘲,“是啊,在这个世界上谁会想我啊,外面那些女人在我身下承欢时,也不过是看中我的钱。”
“……”任雪。.
申启哲沉黑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任雪,“你没想我……我还真有些想你呢。”
任雪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黑,唇便被吻住了。他强悍的霸道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胳膊如铁臂般紧紧地箍住她的细腰,将她更紧地贴近自己。
任雪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是无忌惮地吻过,心跳早已失去正常的频率,大脑缺氧似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唇舌间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清爽的淡淡的男性气息混杂着浓浓的红酒味,让人迷醉。
她简直要憋死了,只想找到喘息的机会,她用劲推申启辉的肩膀和脸,嘴巴微张,他便逮会吻了进去。灵巧的舌头迅速缠住了她的,细细地品味纠缠。
任雪震惊住了,这混蛋太过分了,大手竟然探到她的毛衣里去,随意游走,真该死!
她趁其不备,抬起腿便顶在了申启辉的两腿间,只听见他一声痛叫,本能地放开了她。任雪抓住这次机会,猛地推开他,拉开门,朝电梯口跑去。
就在她快要到电梯口时,只听见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任雪本能地朝身后看去,申启辉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很吓人的样子。
刚才的巨响应该是他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任雪心里不由得害怕了。难道男人的那里这么不禁碰吗?怎么用大腿顶了一下还昏过去了?
任雪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往前迈不开一步,犹豫片刻儿,又走了回去。
她怯怯地靠近,缓缓蹲下来,暗淡的光线下,申启辉紧闭着眼睛,面色痛苦,紧皱着眉头。
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申启辉,眼睛紧张地盯着他的反应,“喂,申启辉,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任雪推了几下,申启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心不知是太过恐惧还是别的其他东西。总之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眼眶一酸,脸颊上便留下来传说中叫做眼泪的东西。
真他妈搞笑,一不小心,成杀人犯了!
任雪颤抖着手,手指放到申启辉鼻孔前,试探他的呼吸。微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指尖的皮肤上,他没死!
任雪的心一喜,腰便被紧紧地箍住,将她摁在了胸前,申启辉沉亮的染满笑意的眸子正盯着她。
任雪意识到上当受骗,抡起粉拳打在申启辉的身上,“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骗我,骗子,骗子……”
申启辉呵呵地笑了几声,抓住她不停挥舞的小手按在了胸前,“彼此彼此。”
任雪的身子被他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气得恨不得咬死他,老是动来动去。申启辉便急了,怒喝道:“动什么动,你不知道这样扭来扭去很刺激男人吗?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要了你。”
任雪的心咯噔一下,脸颊瞬间染上红霞,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颗心却比刚才跳得更快,仿佛万马奔腾横冲直撞。
“不要动,陪陪我,好吗?我的心……好疼。”申启辉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低沉哀痛,如果不是如此近的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一向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申启辉说出来的。
“你是申启辉吗?”任雪怯怯地问,“你堂堂申家大少爷竟还有心痛的时候,听起来好假啊!”
申启辉闷笑了声,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股扑鼻的酒气弥漫在周围。
任雪眨巴眨巴眼睛,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发呆,原以为申启辉会解释点什么,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任雪认为他有可能睡着了的时候,申启辉淡然开口,“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在我很小的时候,她跳楼自杀了。”
任雪的心一沉,一股陌生的疼痛感悄然滋生,流进四肢百骸。她在为他心疼,那么小便失去母亲的苦楚,她当然懂得。只是她还算幸运,虽然父亲不争气好赌,但是姐姐很疼她,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
年幼的申启辉面对的却是母亲如此惨烈的死亡,父亲对婚姻不忠诚,逼死了母亲。而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却只有父亲,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爱?
任雪放在申启辉胸前的手莫名的收紧,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想要尽自己所能给予他最大的温暖。
申启辉身躯一顿,侧身搂住任雪,将她拥进了怀里。
申启辉没有碰她,而是把任雪送回了家,自己独自驾车离去。
任雪看着申启辉的车子逐渐消失在视野内,茫然地站在楼下。起风了,很冷,她缩了缩脖子,依然不愿意离开,满脑子都是他落寞的声音。
任雪笑笑,暗骂自己真是疯了,甩甩头朝楼上走去。
几天后,任言接到贺安的电话,说要组织一次大学同学聚会。
任言知道那天早晨,也只是贺安的随口一说,没想到申启哲当真,更没想到贺安更执着,还真大张旗鼓地组织了同学聚会。
“贺安,我以为你那天只是随口一说……”任言说。
电话那头贺安轻笑出声,听起来优雅疏朗,“大家同在一个城市,好久不见了吧,正好这是个机会,大家聚聚叙叙旧。”
“是啊,大学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很少有机会见面,这次还要劳烦你这个学生会主席了。”任言打趣道,以前上大学时,贺安是学生会主席,言行举止亲切温煦,深得下属的爱戴,更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的不二人选。
“任言,可以带家属哦,请转告申总我的邀请。”贺安淡淡地说。
“好,我会告诉他的,谢谢。”
任言挂断电话,正好有个文件要送给申启哲。她拿着文件去了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美女秘书,远远看见任言,便迎来过来,笑眯眯的模样跟以前简直天壤之别。
“申太太好,您来找申总啊。”美女秘书热情地说。
任言淡淡一笑,答:“嗯,申总在吗?”
“在,不过现在生产部总监在里面,可能要麻烦您稍等一下。”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一下。”任言答。
“申太太请这里坐。”美女秘书恭敬热情地请任言坐到沙发上。
任言坐到沙发上等待,随意翻看着那份文件。
美女秘书亲自为她送来一杯咖啡,笑眯眯地放到她面前,“申太太您请用,这是申总平时最爱的现磨咖啡。”
任言哦了声,看着面前散发着浓浓香味的咖啡,抬眸问:“申总经常喝咖啡吗?”
“是啊,申总每天都要喝几杯黑咖啡,不加糖,尤其是加班的时候,更是必不可少。”美女秘书答。
每天喝这么多咖啡对身体不好的,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她好像从来没有细心观察过他的生活,真是个不称职的妻子。
美女秘书说了那么久,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申太太,之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任言收起文件,淡笑道:“不打不相识嘛,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