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
秦笑愚几乎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带着刘蔓冬返回城里。.
昨天晚上,在南琴的卧室里,包括吴媛媛在内,几个人商讨到了深夜,后来,刘蔓冬又单独和秦笑愚密谈到了天蒙蒙亮,最后实在熬不下去了,刘蔓冬就和南琴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而秦笑愚虽然也很疲惫,可怎么也睡不着,刘蔓冬讲的那些官场奇闻以及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让他目瞪口呆,他这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其实处于一团迷雾之中,根本就没有找对过方向。
所以,刘蔓冬的一席话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虽然女人并不能为自己的话提供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他觉得自己距离最终目标越来越近了,他甚至隐隐觉得已经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把南琴送出去,先解除自己的后顾之忧,同时,也为自己的最终的退路做打算。
不过,事情也并不是这么容易,首先南琴的护照就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在办理的过程中很可能会引起有关部门的主意,甚至公安局八处可能已经做了某些部署,很显然,吴世兵、吴媛媛、南琴这几个人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出去,尽管刘蔓冬有自己的隐秘通道,但是,即便到了国外,也不能整天东躲西藏的过日子,所以,必须要想办法偷偷把南琴的护照办出来。
另外,就是南琴手里那笔钱如何带出去,刘蔓冬的公司没有对外业务,她自己的钱想全部转出去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更别说南琴那笔巨款了。
刘蔓冬的意思是通过王子同的公司来运作,秦笑愚马上就否决了,在吴世兵出事之后,虽然目前还没有牵涉到王子同的迹象,但是,仍然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因素,再说,他本人对王子同也缺乏信任。
他必须为那笔钱的安全负责,这笔钱不仅仅是南琴在国外度过下半生保障,同时也关系到他自己今后的退路,说实在的,在听完刘蔓冬描述的十几年来临海市腐 败的官场之后,他一点都高尚不起来,觉得自己过去的一些想法很幼稚,倒是南琴比自己站得高看得远,不然,按照自己想想法,早就把那笔钱交给丁处长了,最终可能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
秦笑愚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就想起了徐萍,作为银行的一个老员工,又给韵真当过这么长时间的秘书,如何把钱弄到国外的事情她肯定在行,就算她办不了,就算是咨询一下也不会错,反正这事也不着急,等南琴出去之后再转移也来得及。
第二天正好是个星期天,把刘蔓冬送回家之后,秦笑愚在自己新租来的一套公寓中洗了一个热水澡,正准备给徐萍打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顿饭,记得前几天她就打电话越过自己,只是当时没有时间,今天就算是回请她,顺便问问转移资金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邹琳打来的,结果一看对方打的是自己的一个特定号码,虽然对方的手机号码很陌生,可他也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
“刚子,有什么情况吗?”
“笑愚,老板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你猜猜是什么?”
“该不会是叫你去杀人吧。”秦笑愚皱皱眉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陈刚吃惊地问道。
“怎么?难道他真的让你……杀人?”秦笑愚不信似地问道。
“千真万确。奇怪的是老板好像并不认识那个人……我都有点糊涂了……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万,然后我就自由了……”陈刚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笑愚半天没出声,心想,王子同是个商人,如果不是危及到他的生存,他绝对不会干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这么顾忌,非要除之而后快?
“笑愚,你在听吗?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杀人……”陈刚见秦笑愚不出声,催道。
“目标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一家亲子鉴定中心的医生……叫顾南亚……”
“医生?”
“对,我了解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老公曾经是新任省委书记的司机,前几年得病去世了,现在单身,有一个女儿在国外……”
“最近老板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省委书记的千金……前天晚上他去了一趟省委招待所,见过谁不知道……对了,他现在正在酒店和省政协主席吃饭呢……”
“你把那个女人的情况再了解一下,你和老板谈谈价钱,五十万不够,要一百万……我看你也该离开那里了,等钱拿到手就回家过安稳日子吧,别再蹚浑水了……”
“你说什么?难道你也让我去杀人?”陈刚吃惊地问道。
“你去杀人,我去救人……咱们给老板唱个双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好好研究一下……”
“我今天又去公安局了,那帮饭桶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一点线索,看来杀我弟弟的凶手抓不到了。”
“刚子,这种事情急不得,你要有耐心,好了,晚上见……”
秦笑愚一听陈刚提到陈默的案子,心里一阵发虚,赶紧挂掉了手机,坐在那里怔怔的发愣,徐萍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里,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也许,她会把自己说的事情告诉韵真呢,虽然徐萍摸不清自己的意图,可韵真要是知道自己打听往国外转钱的途径,马上就明白自己拿走了那些账户上的钱。只是不清楚她会有什么反应,该不会马上去公安局告发自己吧。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秦笑愚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心想真邪门,想谁谁就来,这小妮子难道和自己有心灵感应?
“萍萍……”
“哥,你在哪里……你快来帮帮人家……”徐萍哭哭啼啼地说道。那一声哥叫得秦笑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是她的亲哥。不过,他心里忍不住一阵紧张,因为徐萍身上可是背着命案呢,难到……
“萍萍,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哥,有人敲诈我……”徐萍泣道。
“敲诈你,谁啊,为什么敲诈你……”秦笑愚马上意识到事情复杂了。
“哥,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快来接我……咱们见面再说……”徐萍吸溜着鼻子说道。
秦笑愚看看手表,心里一阵烦恼,可徐召的身影就像是鞭子一样,抽得他马上跳起身来,说道:“你在哪里?”
“在家。”
“你妈妈呢?”
“昨天去我姨家了。”
“你等着……”
秦笑愚飞快地穿上外套,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是在诅咒什么人似的,临出门前还没有忘记在几个地方做了一点小手脚,以便监视外来闯入者。
徐萍一看见秦笑愚,就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门刚关好就扑进男人的怀里哭哭啼啼地嚷道:“哥,这下完蛋了,有人看见我那天从陈默的公寓出来,他……他敲诈我……”
“谁……怎么可能……谁看见你……”秦笑愚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说道。
“这个人你也认识……”徐萍马上跟过来紧贴着秦笑愚坐下,一只小手抓着他的手臂。
“谁呀?”秦笑愚眼睛一瞪,故意想驱散那股暧昧的气息。
“李军……就是以前给刘行长开车的司机,你还急的他吧。”徐萍仰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秦笑愚盯着女孩半天没说话。他怎么能不认识李军呢,记得在银行当保安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喝过酒呢。不过,虽然都是部队转业的,可他对李军就是亲热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沉默寡言过于阴沉,并且在一切小事上显得太有心机,只是,他怎么会和徐萍的事情扯到一起去呢。
“你不知道……他一直在追我……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在上培训班的时候,就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就好像已经在怀疑什么了,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徐萍絮絮叨叨地说道。
“他究竟怎么说?他想干什么?”秦笑愚问道。
“他就说是我杀了陈默……有人看见我大清早从那里出来……他说的可下流了……他让我今晚去泰德酒店1205房间……就是想我人家那个……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到公安局告发我……哥,人家马上就要当行长了,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事,说不定他会毁了我呢……”
“你要当行长了?”秦笑愚惊讶地盯着徐萍,不信似地问道。
徐萍脸一红,摇着男人的手臂娇声道:“是……副行长……支行的,还没有任命呢,不过就这几天就下来了……”
秦笑愚一听,马上就想起了往国外转钱的事情,张张嘴正要问,可随即一想,还是以后再说吧,这个时候,徐萍哪有心思谈这事,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你说李军以前追求你……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那还用说?他仗着自己是张行长的侄子,家里又有钱,被我拒绝之后自然恼羞成怒,后来还一再纠缠过人家呢……”
“这么说,他很有可能是在诈你……”
“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天我确实拿着……从陈默的公寓里出来……如果他没看见,怎么说的这么准?”
秦笑愚仰着脑袋,慢悠悠地吸着烟想了一阵,说道:“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敲诈你?”
“我怎么知道……我总觉得他暗地里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因为上次警察找我的事情他也知道……”
秦笑愚摇摇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性不大……不过,他姨夫是公安局城南分局的局长……”
徐萍一听,马上就明白了秦笑愚的意思,忍不住小脸一变,一把抱住了男人的一条手臂,带着哭腔说道:“你……你的意思……他是从他姨夫那里得到的消息,然后来敲诈人家……这么说公安局已经知道了?哎呀,也许他们就要来抓我了……”
秦笑愚觉得手臂随着徐萍的椅不断蹭着她的胸,不禁在心里面掂量了一下,觉得徐萍的一对和吴媛媛有得一比,这样想着,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里看过去。
徐萍顺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去,随即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红着脸娇嗔道:“你……坏死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你快说呀,人家该怎么办?”
秦笑愚也有点不好意思,抽出手臂,双手枕在脑后,舒展了身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公安局不会因为你那天从那套公寓里出来就抓你,从那套公寓里出来的人多了,据我所知,目前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李军这小子必须教训他一下,不然他可能会没完没了……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陈默的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徐萍一听,把半个身子扑在秦笑愚身上,惊讶地说道:“结案?不抓到凶手怎么会结案?”
秦笑愚眯起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凶手可能是抓不到了,不过,会有人对陈默的案子负责,你就不要多问了……”
徐萍一颗心顿时就活泼起来,脸上阴霾也散去了,一双美目水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了一阵,忽然伸过脑袋在秦笑愚脸上亲了一口,娇羞地说道:“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到时候……到时候人家好好感谢你……”
秦笑愚心中一动,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女孩的小蛮腰,盯着她小声道:“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话……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老所长啊……”
徐萍一听,马上泪眼婆娑地把一个脑袋靠在男身上,嘴里幽幽说道:“可惜……你不喜欢人家……不然也不会……”
秦笑愚明白徐萍的意思,她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一种幽怨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三心二意,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接受她的爱意,她也许就不会被陈默强暴并且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了。.
可是,这能怪自己吗?如果说自己对徐萍负有一定责任的话,那么韵真也逃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打电话派徐萍打探陈默的虚实,那天晚上徐萍还不一定会去见陈默呢,从这一点来说,她的责任比自己更直接,只不过徐萍好像心里只怪自己,而一点都不怨恨韵真,这也有点太不公平了。
“哎呀,哥,李军那里到底怎么办呢?你还没有说呢……”徐萍见秦笑愚只顾了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他约你几点钟去见他?”
“晚上七点……”
“你答应了?”
“不答应怎么办?如果你不帮人家想想办法,只好任他欺负了……”徐萍撅着小嘴嘟囔道。
秦笑愚哼了一声,心里压根不相信徐萍会任由李军敲诈,她可不是那种随便任人摆布的女孩,不然也不会用一把起子扎死陈默了。
秦笑愚忽然感到好奇,如果自己不管这件事,不知道徐萍最终会怎么和李军周旋,另外,不知道她把这事告诉韵真没有,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难道她就没有让韵真帮着出出主意?
“你想让我怎么办?去揍他一顿?”秦笑愚试探道。
“人家怎么知道?叫你来不就是让你帮人家像个办法吗?”徐萍娇嗔道。
“你没有问问你们刘行长该怎么办?”秦笑愚盯着徐萍问道。
徐萍一阵心虚,红着脸嗔道:“当然告诉她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是行里面的领导,最多私下劝劝他,还不能把事情说透,不然有可能会牵连上她呢……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马上就要当行长了……一把手……”
秦笑愚听了徐萍的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高兴地说道:“你倒是为她着想,难道我就不怕被牵连?”
徐萍觉得好像被秦笑愚窥破了内心的秘密,一时无言以对,就撒娇似地用一只小手捶打着他,娇滴滴叫了声“哥——”然后一双眼睛就无限幽怨地盯着他,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和责任。
秦笑愚挪挪身子,哼哼道:“坐起来……就算我是你亲哥也不能这么没分寸吧,感情你压根就没把我当男人呢。”
徐萍红着脸,不但没有坐起来,反而一个身子偎进男人的怀里,嗔道:“就不把你当男人……哼……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秦笑愚顿时为之气结,一低头看见徐萍扑在自己身上暗自偷笑,忽然恶狠狠地一把抬起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在那张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训斥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呢……记住,以后和男人保持点距离……当初如果不是你自己态度不明,怎么会被陈默带到公寓去……”
徐萍浑身一颤,盯着男人的一双眼睛马上就红了,爬起身来愤愤地说道:“你……你不是人!你无耻……”说完一扭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呜呜哭了起来。
秦笑愚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句话伤害了徐萍的心,后悔不跌,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坐在那里看着女孩抽动着肩膀哭了一阵,然后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你看看……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下……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男人看着都……受不了,更何况这样近距离接触……怎么不让别人想入非非?这一点,你还是多学学你们刘行长,你看她和男人接触就很注意分寸……”
徐萍一听秦笑愚说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并且对自己想入非非,心里面顿时好受多了,趴在那里哼哼道:“你……把人家看成什么人了……除了和你……这样以外,你还看见人家和哪个男人这样了……哼……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对人家那么无情,怎么会被陈默……钻了空子……都是你的错……都赖你……”
说着话,心里一阵伤心,一阵恨意,忍不住爬起身来扑进秦笑愚的怀里,一双粉拳不停滴捶打着他的胸口,一边泣道:“你赔我……你赔我……”
秦笑愚一听,顿时就明白徐萍为什么不恨韵真了,虽然韵真怂恿她去见陈默,但是并没有在感情上刺激她,在正常情况下,徐萍可是一个把控能力很强的女孩,就算她听从韵真的话去见陈默,也不一定会给陈默可趁之机。
而自己就不同了,直接在感情上刺激了她,以至于让她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那天晚上自己如果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马上就出去找她的话,后来的事情就很可能不会发生,这么说来,好像徐萍的不幸自己必须承担完全的责任。
想到这里,忍不住双手搂住了女孩的腰,任由她不停地捶打着,一边嘟囔道:“萍萍……你让我怎么赔……你看,陈默都被你杀了,你心里也应该平衡了,如果不是因为……对你心里有歉疚……我怎么会在警察面前说谎?怎么会千方百计替你隐瞒真相?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苦衷?”
徐萍双手搂紧了秦笑愚,她听见男人的心脏有力地鼓动着,芳心稍 慰,呜咽了两声,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幽怨地说道:“他死了又怎么样?可人家……都当不成女人了……”
秦笑愚一听,疑惑地盯着女孩惊讶地问道:“当不成女人?你什么意思……”
徐萍小脸通红,把脸埋进男人的脖子里,幽幽说道:“人家可能……再也不能……不能和男人……那个了……”
秦笑愚对徐萍的话似懂非懂,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心想,也许她的心理还没有从那天晚上的恐惧中缓解过来,所以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她怎么就知道不能和男人那个了呢?难道她后来和哪个男人试过?不大可能,天呐,会不会身体上受到了什么伤害?
“萍萍……要不,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秦笑愚怯生生地建议道。
徐萍在秦笑愚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恨声道:“检查什么?这种丑事难道还怕人家不知道?”
“那……那怎么办?”秦笑愚被徐萍掐的呲牙咧嘴。
“怎么办?你赔人家……”徐萍腻在男人身上哼哼道。
秦笑愚苦笑道:“我怎么赔?你是不是受伤了?”
徐萍一张脸越来越热,咬咬牙,把嘴凑到男人的耳边羞涩地说道:“自从被那个混蛋……以后,人家就害怕男人……今天李军给我打电话,他……说的可下流了,他说……今天要和我做那个……人家一听见这种话……那里就一阵阵痛……”
“哪里痛?”秦笑愚疑惑地问道。
徐萍嘴里哎呀一声,又狠狠地掐了男人一把,抬起头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迷惑,并不相识装出来的,于是扭扭身子,娇嗔道:“就是那个地方嘛……”
秦笑愚恍然大悟,一张脸也忍不住烧起来,他艰难地挪挪身子,喃喃道:“时间长了就好了……”
徐萍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嘴里哼哼唧唧地把他缠得更紧,一张小嘴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颤声道:“哥,人家现在只能接受你……要不……你来要人家……看看能不能……”
“啊……萍萍……”秦笑愚有点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可女孩贴在身上的娇躯已经说明了一切。“萍萍……这怎么行呢……我已经……有女人了……”
徐萍一把搂住秦笑愚的脖子,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一张脸紧贴着他,嘴里喃喃道:“我不管……你赔人家……你治好人家的病,不然……人家这辈子都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哥……你来……要……只有你才能……那样……”说着话,徐萍的一只手就伸到下面解男人的皮带,脸上带着一种痴狂的神情。
秦笑愚一把抓住了徐晴的手阻止道““萍萍……你等等……你听我说……”
徐萍气喘吁吁地哼哼道:“什么都不要说……你别动……让我来……不许你乱动……”
“萍萍……我不可能娶你……你可要想好了……”秦笑愚嘴里象征性地警告道。
徐萍嘴里娇嗔道:“人家媳吗?谁要嫁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忘恩负义的……狠心人……啊,好痛……”
“萍萍……慢点……不要着急……”
秦笑愚现在居然成了老师,一伸手就抱住了女孩,试图再尝试一次。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而徐萍的一声声呼痛,迫使他放弃了最后的努力,低头看看女孩,一张脸账的通红,额头上痛得冒出了汗珠,一个身子就像是没有骨头似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秦笑愚再没有医学常识,也知道徐萍的反应属于一种强烈的条件反射,当自己碰到她那里的时候,就会产生条件反射性痉挛,入口几乎呈封闭状态,如果强行进去,将会造成她更大的痛苦,由此可见,那天晚上陈默这个死鬼在这个女孩留下的痛苦的记忆是多么的强烈。
“哥……我不行了……连你都不行……别的男人就更不行了……我可能再也做不了正常的女人了……”
徐萍幽幽地哭泣道,心里面却也暗自奇怪,为什么和韵真好的时候,就不怕她的手指呢,难道自己这辈子真的只能做个同性恋者?
秦笑愚抚摸着女孩的秀发,怜惜地安慰道:“萍萍……这只是一种心理反应,肯定会好起来的……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好良药……今天别再试了,以后咱们再……”
徐萍感到一阵沮丧,疼痛让她的热情马上消退了,恨声道:“我不管……你要负责……哼……讨厌死了……”
秦笑愚没话找话道:“萍萍,你不会问问刘行长,也许她会有什么办法。”
徐萍整理好衣服,偎依在男人身边,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道:“你也太高看她了,哼,她对男人多了解……还不如我呢……”
秦笑愚奇怪道:“她毕竟结过婚,怎么不了解男人?”
徐萍低声道:“她那个前夫可算不上男人……哎呀,不跟你说这些了……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办?我要给他回电话呢……”
秦笑愚一想到李军这小子妄图染指刚刚自己触碰过的花朵,一时心中就涌起一股怒气,站起身来大声道:“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你准时赴约……”
徐萍惊呼一声道:“啊,我不去……你想让人家死呢……”
秦笑愚一把将女孩搂紧怀里,盯着她说道:“我怎么会真的让你去呢……你让他等着,瞧我去教训他……”
徐萍松了一口气,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盯着男人,娇羞地说道:“哥,人家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说完,仰起头来微微翕动着小嘴向男人索吻,秦笑愚毫不客气地凑上去,一时两个人抱在一起亲了好一阵才分开来。
“我先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秦笑愚看看手表,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哥,你可要把事情一出摆平……不然,过几天他又要来纠缠人家……”徐萍不放心地交代道。
秦笑愚心想,这丫头巴不得自己杀了李军她才安心呢,看来,除了自己之外,她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仇。
“对了,萍萍……你的任命什么时候可以下来?”秦笑愚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问道。
“就这几天……实际上刘行长最近一直忙着分行的事情,支行那边的日常工作都是我在负责呢。”徐萍得意地说道。
秦笑愚点点头,犹豫了一阵,问道:“我有个朋友想通过银行往国外转点钱,你那里能不能办?”
徐萍笑道:“很简单,你开一个外币账户,如果是个人的话,每次不能超过五万美元,涉及资本转移的需要外汇管理局批准,单位对外汇款分贸易和非贸易,在特殊情况下还需要完税证明,还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你朋友是属于哪种情况?”
秦笑愚含糊其辞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帮他问问,如果需要的话,到时候你给帮帮忙。”
徐萍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既然是你的朋友尽管来找我,我在中国银行也有朋友,那边转起来更方便……”
秦笑愚走后,徐萍马上就给韵真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没有告诉她两个人在沙发上干的羞人事情。
正当徐萍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跟秦晟不成功的尝试,心里沮丧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忽然门上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惊得她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正好看见母亲王卉走了进来。
“妈,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徐萍臊得一双眼睛不敢看母亲。
王卉好像没有发现女儿的一场,一进门就盯着茶几上烟灰缸,问道:“谁来过了……”
“秦笑愚……”徐萍垂着眼帘低声道。
“啊,萍萍,你怎么还和他来往……我告诉你,那家伙可不是东西了……”王卉端起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这才盯着女儿继续说道:“我昨天去你姨家里……你猜我在那里看见了谁……”
徐萍见母亲一脸神秘的样子,刚刚平息下来的心马上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谁啊……”
“秦笑愚……”
“啊,他……去那里干什么?”
“谁知道……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没想到你姨家在山上那栋老房子竟然是被他租下来的……你姨说,那栋屋子里住着一个半身不遂的女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你说,会不会是他养的女人?”
徐萍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妈,他看见你了吗?”
“没有……我本来是想去那栋房子的地下室看看那些……箱子……刚好看见他从屋子里出来,我马上就藏起来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往回赶……”
徐萍一把拉着母亲的手,低声道:“那些箱子不会被他们发现吧……”
王卉摇摇头,犹豫道:“应该还没有……不然他们早拿着钱跑掉了,怎么还会住在那里……你说,他为什么要跑到那个穷山沟里租一套破房子呢?那两个年轻女人是他什么人?”
徐萍半天没有出声,过了一阵才说道:“先不管这么多,明天我们就去把那笔钱蓉来,不能再放在那里了……”
“你是说当着他们的面?”
“那两个女人又不认识我,只要他不在就行,他们也不知道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对了,姨妈知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王卉摇摇头,说道:“谁知道,那边租房子又不看身份证……不过,肯定是城里人……萍萍,你说这个秦笑愚究竟是干什么的,我总觉得他这人透着一股神秘,你今后离他远点啊……”
徐萍没有出声,母亲的这种感觉她早就有了,只是猜不透其中的奥秘,按道理说,秦笑愚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就算要养个小三,也没必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况且,他怎么会养一个半身不遂的女人呢?倒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和他有关系,他刚才不是说已经有女人了吗?难道那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女人?
“妈,明天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对了,这笔钱难道你想放在家里?”王卉担心地说道。
徐萍想了一下说道:“过去这么久了,应该可以存到银行了……我再想想……对了,我现在去见见我们行长……秦笑愚的事情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啊。”
“我又不是傻瓜……萍萍,你老是告诉我,这笔钱是不是和你们刘行长也有关系?”
徐萍跳起身来跑到卧室换衣服,一边说道:“妈,你就别问了……”
虽然是星期天,韵真也没有休息,上午,新任分行代行长周伟民走马上任,召集银行高管们开了一个简单的见面会,韵真这个行长助理自然必须在场。不过,整个会议期间她都表现的很低调,暗地里却在观察着周伟民的一言一行,最后,当见面会结束之后,她基本上相信了储慧那天说的话,周伟民确实不过是一个过渡人物。
不过,韵真并没有因此在周伟民面前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因为她心里清楚,周伟民在总行一直主管人事,并不擅长银行的业务,他这次作为代行长履新,也许不会过多关注银行的事务,但是他很可能负有另外一项职责,那就是考察自己或者另一个竞争对手,他最终对自己做出的评价很可能会对分行行长最终的任命起到决定性作用。
所以,在见面会结束之后,韵真立即主动来到周伟民的办公室请示工作,刚才在见面会上,周伟民的讲话竟然没有一句提到吴世兵案,这让韵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而实际上,一个由审计、纪检、反贪局人员组成的吴世兵事件善后小组已经成立,作为这个小组的组长,她下午就要召集他们开会,在兆开这个会议之前,她必须先要定一个基调。
尽管上次总行的领导已经对她的工作表示了支持,但是,吴世兵案牵扯的面很广,就算是总行领导,在仓卒之间可能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意见,完全要靠自己把握分寸,这个时候听听新上任的代行长的意见,一来显得谦虚,二来也好给自己找个垫背的。何况,周伟明长期从干部人事管理工作,在这方面肯定要比她老谋深算。
“周行长,我没等你召唤就自己来了,有几项工作必须要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呢。”韵真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周伟民哈哈一笑道:“来的正巧,我正准备让人叫你呢。来,先坐下……”
韵真再次感到作为一名美女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发现周伟民一双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在给她亲自泡茶的时候,还偷偷地瞄了几眼面前挺拔的酥胸。
心想,如果他真是上面派来考察自己的,光凭着第一印象应该给自己加几分吧。可也不一定,美貌是一把双刃剑,在男人面前运用的好的话,自然能满足他们的虚伪心理,可如果运用不好的话反而会遭致抗拒,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即便是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一旦引起他的妒忌,马上就可以被他们说成魔鬼呢。好在这个老家伙马上就要退休了,最多也就想想罢了,还不至于对自己用上潜规则。
“周行长,作为一名助理行长,在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本应该先给您详细介绍一下分行的基本情况,但是,我想倒过来,先听听您有什么最新指示。”韵真这话不软不硬,既有谦虚的成分,又透着某种精明,她认为周伟民不会有什么反感。
果然周伟民哈哈一笑,先垫上一支烟,然后眯着眼睛盯着韵真说道:“韵真啊,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想当年,我可是你父亲手下的一个兵啊,当年我和储慧储行长都在他手下工作过。不过,你父亲培养了很多银行界的精英,我是属于最没有出息的一个……”
韵真笑道:“周行长怎么这么谦虚啊,最没出息的人能在这个时候派到分行担任一把手吗?这可是临危受命啊。”
周伟民又是哈哈一笑,并且连声调都没有一点变化,这让韵真肯恼火,记得父亲在任上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听他这么官腔十足的打过哈哈,他这是跟谁学的?
周伟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淡蓝色的烟雾缓缓喷出来,这才继续说道:“韵真,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上次只是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后来一直想抽空去你家看看,可就怕影响他的静养,现在有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人家既然关心父亲的病情,不管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起码要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吧,并且人家好歹还是自己的上司,至少目前是这样。韵真只好陪笑道:“让您操心了,看来没什么希望了……还和以前一样……对了,周行长,下午我要召集善后小组的成员开个会,不知道在吴世兵的案子上总行领导和您有什么新的指示?”
周伟民这次没有再打哈哈,而是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韵真啊,我在来这里上任之前,专门把你发表过的几篇论文找来认真的学习了一遍,很有启发……我看连央行的行长都在上面做了批示,真不简单啊,总行的几位领导都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们的希望啊……”
韵真一听,顿时就有点哭笑不得,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他从行长的位置上拽下来,自己坐上去。哼,要么是伪君子,要么就是典型的政客,看来今天别想从他这里听到一句关于吴世兵案子的表态。
眼看就要告老还乡了,他这是在害怕什么?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他对吴世兵案不表态其实就意味着一种态度。
也许,因为吴世兵案发太突然,所以,在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总行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基调,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是一种权宜之计,等到上面那些人最终斗出一个结果,那时候如果自己敲站对了位置,那就是功劳一件,如果自己在处理吴世兵案子的过程中搞错了方向,无疑就会成为一个牺牲品。
哼,既然这样,自己何必要去冒这个风险呢,打哈哈谁不会?看来在上面没有定调之前,自己也要学学周伟民打哈哈的本领,下午的会议应该就是一个打哈哈的会议,自己作为组长一打哈哈,下面那些组员玲珑剔透,马上就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周行长,你这句话我听起来可不像是表扬啊,那篇论文上面的作者可不是我一个人,我不过是执笔而已……周行长,您今天再忙,有一件事情非要您表态不可……”
周伟民又是哈哈两声,好像不哈哈就会死似的。“你说……很紧急吗?”
韵真皱皱眉头说道:“是这样的,和平南路的案子您一定也听说了,我在那边的工作刚刚有点起色,现在我突然又被调回了分行,所以那边的人事安排必须马上作出调整,支行每天的业务量很大,我担心受到影响……”
“哦……是这样……”周伟民点点头,仿佛认可这是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在那里工作过,熟悉情况,说说你的意见?”
周伟民的这个态度倒是在韵真的预料之中,她忽然心中生出一个近乎恶作剧的念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就会打哈哈,原本是打算提拔徐萍当支行副行长的,干脆就提名她当行长算了,周伟民肯定会提出异议,那时候再退一步,让徐萍名正言顺地当个副行长。
“我以前的一个秘书,叫徐萍,她是科班出身,在分行工作了几年,又在和平南路支行信贷科当过一段时间……科长……业务上没什么大问题,并且也熟悉支行的情况,我的意思是……”
周伟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好像惊讶地说道:“你的秘书?你是说在你分行副行长任上的秘书了……”
韵真一看这架势,马上打断他说道:“这个只是我的一个建议……我主要是从她的能力上来考虑的……如果周行长有其他合适的人选的话……”
周伟民摆摆手,没有说话,一只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片药,一扬脖子就扔进了嘴里,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一口吞了下去。长长出了一口气。
韵真一看,马上站起身来说道:“周行长……你这是不舒服吗?”
周伟民又差哦韵真摆摆手,微微喘息道:“没事,老毛病了……韵真啊,这我可要批评你了……”
趁着周伟民喘息的空档,韵真一张脸就红了,后悔自己不该感情用事,不由的低下头,准备接受新任上司的批评。
“韵真啊,都说举贤不避亲,只要她有那个能力,管她是不是你的秘书……和平南路支行可是分行最大的两个支行之一,又刚刚出过这么大的事情,稳定是第一位的,我看啊……这个……徐萍既然给你当过秘书,一定错不了,你就决定吧……”
韵真一听,猛地抬起头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真是难以置信,他竟然就同意了,居然都没有详细过问一下徐萍的详细情况。难道他是在故意给自己卖人情?可他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呢?
周伟民见韵真一副愕然的神情,又是哈哈一笑道:“韵真啊,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你是助理行长,而不是行长助理,我刚来,对分行的情况一点不熟悉,行里面的日常事务,你就和张淼商量着办吧,我和总行的领导一样,相信你的能力……”
韵真忽然就觉得周伟民的哈哈打的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反而打得有点让人感动,相比于吴世兵,这个行长简直太和蔼可亲了。这下徐萍这个死丫头可要乐死了,凭空掉下了一顶支行行长的乌纱帽。哎呀,老天呀,光想着好事了,自己那个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能摆的平支行的事务嘛。
“多谢周行长的鼓励,我听说您的身体不太好,银行旁边就是市第一医院,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当主治大夫,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的尽管吩咐……”韵真见周伟民显然有点精力不济的样子,怀疑刚才他吃的药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马上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好好,我以前都是在二医院看病,既然第一人民医院就在附近,那就转到这里来好了,你到时候帮我打个招呼,看起病来方便一点……”周伟民冲韵真摆摆手算是送客了。
韵真心中感慨万千,不过走路的脚步很轻快,小嘴里还哼哼着小曲,还没有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迎面就碰上了张淼,看那样子,正是要去行长办公室觐见新行长呢。
“吆,韵真,见过新行长了?”张淼笑眯眯地问道。
“是呀,下午不是有个善后小组的会议吗?我想请示一下……你这是找行长汇报呢。”韵真现在在张淼面前有了绝对的优势,所以,两人之间的敌意好像反而淡多了。
“是呀,我想在办公室设一个副主任,要不然忙不过来了,我这就请示一下行长……”张淼说道。
韵真笑道:“应该的……光是最近这点时间行里面来来往往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的人就够你们接待的……”
韵真说着,忽然就想起了刚刚为徐萍争取到的支行行长的职位,心想,张淼这一去肯定会知道这件事,这婆娘少不了要多嘴,脑子一转,计上心来,接着说道:“张行长,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回分行之后,和平南路支行的领导班子做了调整,李军给我开过两年车,并且也经过了正规培训,我觉得年轻人要给他们锻炼的机会,所以决定调他到和平南路支行担任信贷科副科长的职务,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张淼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刘行长,这小子可不是那块料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块料?我看李军做事踏实,有脑子,给我开了两年车从来没有出过错……听说他还自学了全部的金融课程,又肯学习,好好培养一下,狂来说不定是银行系统的骨干呢。”
张淼笑道:“既然你这么器重他,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韵真说完,忍不住有点恶心自己,觉得自己那番话说得真肉麻,好像生怕张淼不同意似的,可已经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况且这也是为了堵张淼的嘴,只是考虑到徐萍和李军的关系,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欠考虑了。
“不过,张行长,有件事我必须对你说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徐萍告诉我,你知道,徐萍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李军好像也喜欢上她了。
今天李军打电话约徐萍在哪个宾馆见面,还威胁她说,要是不去的话就要……反正是年轻人之间那种扯不清的关系,我听说徐萍的男朋友要找李军算账呢,我就怕他们闹出什么乱子,这件事你还是劝劝李军吧……”
张淼皱皱眉头惊讶地说道:“竟有这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哎呀,徐萍都有男朋友了,是咱们系统的酗子吗?”
韵真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不经意地说道:“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懒得过问,听说就是以前咱们行的那个保安……她父亲生前很喜欢他,所以两个人就……哎,不说了,忙你的吧……”
韵真不等张淼开口,就逃跑似地钻进了自己办公室,坐在那里正整理着自己的思路,随即就接到了徐萍的电话。
“你说什么?你妈不会看错吧……”
“千真万确……”
“那就不能等明天了,今晚就去……他今天绝对不会在那里,明天就难说了。”
“我不想一个人去,你陪我,咱们晚上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蓉来,夜长梦多,说不定会被他们偷走呢。”
“我下午还有一个会……没时间啊……”
“不行,我一个人怎么拿得动,这种事情又不能找别人帮忙……等你开完会我们在一起去,反正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韵真咬着嘴唇犹豫着,说实在的,作为一个行长,她觉得不应该亲自出头露面干这种事,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也不应该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可问题是,这不仅是一大笔钱,同时还要绝对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除了自己,谁还能帮她这个忙呢。
“好吧好吧,哎呀,不行不行,我怎么糊涂了,那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吴媛媛,她可是认识我们……”
“认识又怎么样?见不得人的是她们,我们不过是在地下室拿走两箱旧书……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萍萍,那笔钱拿回来之后你准备藏在哪里?”韵真想了一会儿问道。
“哎呀,姐,人家在银行工作,别说几千万,几十亿也有办法藏起来,你就别操心了,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咱们两的私房钱啊……对了,姐,今天秦大哥还让我帮忙往国外转钱呢……”
“你说什么?他往国外转钱?”韵真惊讶似问道。
“是呀,说是替一个朋友……”
韵真咬咬牙,沉声说道:“你先给你姨妈打个电话,就说明天是周末,想到乡下玩一天……你等我的电话……”
韵真放下手机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似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卧底……这下他可是卧发了,钱多的要往国外转呢……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要看看他在那个小山村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下徐萍这死丫头也许可以从陈默的案子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