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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嘴短

    储慧一词一句地说道:“他竟然当着你父亲的面强暴了你的母亲……”

    “啊!”韵真一声惊呼,可同时心里面却稍微轻松了一点,因为储慧用的是强暴两个字,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起码母亲的面子好看一点。.

    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那天晚上连母亲自己都没有承认自己受到了强迫,多半是父亲在对储慧说这件事的时候出于男人起码的自尊,为了顾及自己的老脸,所以就搞了一点猫腻。

    “你想想……”储慧继续说道:“你父亲堂堂男子汉,面对自己的老婆在家里被人强暴,怎么还能装得下去?

    所以,当时他怒不可遏,狠狠地给了那个人一巴掌,当然,你父亲已经年老多病,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要不是保姆及时进来,你父亲很可能会遭毒手呢,所以,他在打了那个人一个耳光之后,马上就离开了家……”

    “那个人是谁?”韵真颤声问道,她明知故问的目的是想知道储慧是不是明白自己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大人物……也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腐败分子……如果吴世兵的案子再次不了了之的话,有朝一日他还可能走进最高领导层……”储慧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显然有点颤抖,似乎对这个人也心怀畏惧。

    不用再问了,储慧显然知道这个人就是孟桐,这么说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冒什么风险,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万一吴世兵不能到案,或者即便抓住了他,但并不能扳倒孟桐的话,她岂不是在孙正刚一棵树上吊死?难道她已经预见到孟桐最终一定不是孙正刚的对手?

    “储行长,这件事难道是我爸亲口告诉你的?”韵真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自己的父亲参与了高层的权力斗争,并且还知道他这么做的动机。

    按道理来说,他一个退休的人了,官场上怎么你死我活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母亲跟孟桐之间的暧昧关系也许让他终生无法释怀,所以一直都想报一箭之仇,而报仇的最好办法无非是看着仇人身败名裂。

    “是的,我听完之后感到震惊,真没有想到一个身处高位的领导竟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你说,这样的人能不铲除吗?”储慧义愤填膺地说道。

    “就凭你我?”韵真脸上有点不高兴,因为储慧嘴里“丧尽天良”几个词刺激了她,毕竟孟桐是她的生身之父,这么样被人当面辱骂,她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不是你我,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省的贪腐问题已经引起了中央纪委的主意,吴世兵肯定有问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能够搞清楚他的非法所得,将是一个建国以来最大的银行高管犯罪案件,这件事只要坐实,他背后的那些记得利益者就无处遁形了。”储慧语气坚决地说道。

    “储行长,我听你的意思好像吴世兵的案子将会牵扯到高层的权力斗争,我们参与其中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根本就无法了解事实的真相。”韵真想探探储慧的口风,她相信储慧不可能就凭着中央纪委几个字就会赌上自己的前程。

    储慧真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盯着韵真说道:“不是权力斗争,首先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那些贪官污吏虽然目前还都在位,并且势力强大,但是,你要相信,邪恶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的力量,像你父亲那样穷自己毕生精力在暗中战斗的人并不在少数……”

    韵真也站起身来,她对储慧这番话很不满意,一方面储慧的话听起来有点老生常谈,空洞而缺少说服力。

    另一方面邪恶两个字听起来很刺耳,既然自己的生身之父代表着邪恶力量,那么自己有什么资格代表正义力量呢,这不是讽刺吗?不过,她也欣慰地意识到,就凭储慧的这些用词就知道她并不清楚自己和孟桐之间的血缘关系。

    “韵真,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你要成熟起来,不然今后怎么能够独当一面呢,我对你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更重要的是你没有沾染官场上那些歪风邪气,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同时也不会辜负你父亲的期望,我唯一担心的是……”

    储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韵真缓缓说道:“我唯一担心的是你怎么处理好跟你母亲的关系,我知道你跟母亲的关系很好,并且她这个人有时候也有点霸道,如果她知道了你目前从事的工作,可能会极力加以阻止……所以,我有个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

    储慧的话正说中韵真的心思,自从她意识到储慧属于孙张刚的正营之后,心里就很矛盾,且不说孙张刚是不是在跟孟桐斗法,就算他真的是在替天行道,难道自己真的要帮着他向自己的亲人宣战?

    虽然孟桐跟自己并没有什么亲情,目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自己这个女儿存在,并且还有觊觎自己美貌之嫌,这样的父亲理应遭到自己托起,可俗话说血浓于水,更何况,自己如果站在了储慧和父亲一边,那就是在跟母亲作对,如果孟桐真的身败名裂了,母亲会有什么感受一下呢。

    最重要的是,谁知道孙正刚最终能不能斗得过孟桐,从目前来看,孟桐应该还是站着上风,要不然他孙正刚为什么就当不上一把手?再说,根据母亲的说法,那个孙正刚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反腐倡廉,说白了不过是官场上的权力争斗。

    以前要想搞掉自己的政敌,就给他找生活作风问题,现在最好使的法宝就是搞对手的经济问题,现在这些当官的,只要有人搞他,哪个没有点经济问题啊。不过,听储慧多次说到了中央纪委,根据以往的经验,一个省级干部只要被中央纪委盯上,大部分都不会有好结果,中央纪委就是一个方向标,只要被他们盯上的人,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能倒台,可起码说明这个人开始背运了。

    所以,目前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矛盾而断然拒绝储慧的好意,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还是信任的,如果自己断然拒绝这种信任,很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就算自己目前不选择正营,起码要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机会。

    想到这里,韵真直视着上司清晰地说道:“储行长,我这个人虽然谈不上什么雄才大略,可大是大非还是能分得清楚,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

    储慧点点头,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有关你工作方面的事情回家以后不能向你的母亲透露……”

    “你不信任她?储行长,我母亲可是老党员,政协主席……我有点搞不明白了,以前有些什么事你们不是经常互相通气吗?”

    韵真虽然隐隐猜到了储慧担心什么,可等她把话说出来,仍然有点愤愤不平,因为,凭职务高低来说,母亲还是她的领导呢?对上级组织领导的绝对信任是我当基本的组织原则,就凭这个储慧这个要求,就说明她所代表的一伙包括自己的父亲在内干得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如果自己对以为老党员,一个副省级干部,一位母亲都不能信任,那为什么就要相信她的话呢?

    就拿刚才储慧述说的母亲被强暴这件事来看,储慧说的是不是真相就有待证实,起码,她的说辞跟母亲那天晚上告诉她的过程就有很大的出入、

    再说,那天父亲在受到刺激之后,会不会神志不清,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会不会夸大事实。可不管怎么说,母亲那天晚上跟孟桐在家里行苟且之事已经不容置疑了,

    自己那个亲爹可真是个人才,竟然会想出这么缺德的办法来试探父亲的病情,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能够在官场上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还不知道经历过怎么样的风风雨雨呢,如果优柔寡断、没有雷霆手段,可能早就被人家踩在脚下了。.

    且不说别人,自己的父亲不就是一直在背后向他打黑枪吗?诚然,他沟引母亲确实不应该,可最多属于道德范畴,再说现在的官场上的男人,就连一个小科长都有好几个相好呢,更不要说像他那种位置上的男人了。

    退一万步来说,从母亲的说法来看,他们之间还不仅仅是利益关系,起码还有点真实的感情,不然怎么会纠缠这么多年呢。

    像孟桐这样的男人,想找什么女人找不上,母亲早就年老色衰了,可他依然怀有拳拳之心,仅凭这一点就不能对母亲和他之间的关系轻易下定论,起码不能和时下官员玩 弄女性等同起来。

    况且,根据母亲的说法,孟桐最初对父亲还是还有内疚之心的,要不也不会暗中提拔了,没有他的提拔,父亲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成就,撇开母亲和孟桐的关系不说,撇开孟桐贪腐不说,父亲的行为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恩将仇报呢。

    储慧没有马上回答韵真的话,而是一路不停地一直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口,这才转过身来说道:“韵真,我很难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不敢说对你母亲不信任……我甚至相信她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韵真,在牵扯到高层犯罪的问题上,我们一定要谨慎,所以,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出于慎重而选择的谨慎的态度……”

    韵真对储慧的这个答复还是比较满意,心想,你说的不错,在牵扯到自己的前途以及政治命运的问题上,自己也应该出于慎重而选择一个谨慎的态度。

    “储行长,我刚才说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工作和私人感情我分得很清楚……

    实不相瞒,我和母亲虽然关系很好,几乎无话不谈,但是,我很少跟她具体地谈论过我工作上的事情……说实话,我母亲也快退下来了,她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她?”韵真说完不敢看储慧的眼睛,并未自己的谎言而羞红了脸。

    储慧拍拍韵真的肩膀,笑道:“我请你不要介意,我之所以对你提出这个要求,将来你肯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好了,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你自己回去吧,天黑,路上小心……”

    “储行长,你明天还要陪上面来的人,还是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啊……”

    储慧朝韵真摆摆手,没有出声,当她正要走向台阶的时候,韵真忽然开口说道:“储行长,既然我父亲一切都好,我就不问他在什么地方了,我只想问问,你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我……”

    储慧停下身来,回头看看韵真,过了一阵才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父亲还真的有话让我转告你呢。”

    “他说什么?”韵真不自觉地朝着储慧走近几步。

    “他说让你照顾好妹妹……不管他出了什么事,不要替他担心,另外……他让你离刘原远点,不要跟他参合在一起……”

    储慧说完就走进了别墅,里面的灯光乍然泄露出来,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韵真就处在了黑暗之中,不过她好像浑然不觉,心里琢磨着父亲让储慧交代的几句话,总觉得有点像是告别的味道,但是,即便是告别,他也没有提到过母亲一个字。

    一阵山风吹来,韵真感到一阵凉意,看看黑乎乎的院子以及怪兽一般起伏不平的远山,忍不纂身一颤,一瞬间就想起了惨死在别墅中的一家三口,顿时就觉得整个别墅区鬼影重重,即便是那个曾经让她觉得魅力可爱的女孩也变成了阴森森的幽灵。

    妈呀,吓死人呢。韵真心里惊呼一声,一转身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直到汽车驶驶出了半山腰,她的心里才舒了一口气,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今天晚上储慧说过的每一句话,越琢磨觉得越不是味儿,这倒不是她对储慧今晚找自己谈话有什么看法,而是她给自己安排的那份差事过于离奇。

    如果他们最终的目标真的是孟桐的话,压根就不应该选择自己,因为储慧明显知道母亲跟孟桐的关系,难道她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保证?就不怕自己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然后传到孟桐的耳朵里?

    此外,储慧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如果想当一把手,那就必须把吴世兵的那笔钱挖出来,也就是说找到吴世兵确凿的犯罪证据,这明摆着就是让自己选边站,换句话说好像这个银行的行长必须是他们阵营的一员,这种安排怎么看起来有点政治敲诈的嫌疑。

    想到这里,韵真急忙轻点刹车,让车速慢下来,忍不住朝着身后刚刚离开的别墅看了一眼,只见别墅只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似乎隐隐还能够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

    忽然之间,韵真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她似乎觉得自己离父亲很近,觉得他就躲在附近,并且正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储慧的这个安排让他闻到了父亲的气息,如果自己服从这个安排,并且最终帮助他们搞倒了孟桐,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走到了母亲的对立面,并且亲手毁掉了她的生活,起码她这辈子是再也不会快乐了,这难道不是父亲所希望的吗?

    韵真一阵心烦意乱,觉得刚才自己向储慧做的保证苍白无力,她觉得不管自己最终站在哪一边都无法将工作和个人感情区分开来,因为,从眼前的情形来看,自己的工作完全是被感情绑架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后韵真想起了这句话,如果实在看不清前面的路,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想办法摆平秦笑愚,不管是不是为了完成储慧交给自己的任务,都必须摆平秦笑愚,否则就算自己当上了行长,那个位置也坐不稳,何况,那么一大笔钱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被他装进自己的口袋?

    韵真忽然感到了一种急迫感,觉得马上就必须找秦笑愚谈谈,储慧刚才说得明白,现在负责吴世兵案子的人分成好几路人马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去找他核实那台电脑的事情,如果让储慧知道自己在说谎,那这辈子就别想那个行长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韵真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开始给徐萍打电话,因为她目前根本就弄不清秦笑愚的行踪,更联系不到他,倒是徐萍这个小东西很可能跟他保持着联系,从今天中午徐萍闪烁其词的表现来看,她确定这个小东西说不定已经被秦笑愚骗上手了,不然,就凭她这个守财奴,怎么肯乖乖交出那笔钱呢?

    “哥,你说,我爸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就不信他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真的没有……哥,你说他们会抓住他吗?”

    “早晚的事……”

    “你……难道就不能帮帮他?”

    “怎么帮?”

    “……帮他逃出去,不管怎么说他是你未来的岳父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倒霉?”

    “你不是恨他吗?”

    “再恨也是我爸呀……”

    自从那天晚上审问过顾南亚之后,秦笑愚就放弃了那个藏身点,这套公寓是他不久前以陈刚的名义租下来的,只是一直没有使用过,像这样的藏身点在市里面还有两处。

    最近几天,他就跟吴媛媛一直躲在这个藏身点里,几乎很少出门,既然闲的没事,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小夫妻,整天基本上就待在屋子里。

    秦笑愚现在可不是一只菜鸟了,经过南琴和邹琳的熏陶,俨然已经成了一匹久经沙场的老马。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吴媛媛身上体验到了跟南琴截然不同的乐趣,不同之处不仅在于吴媛媛更加鲜嫩,以及娇滴滴,羞怯怯的表现,最重要的还在于角色之间的转换。

    以前,虽然也能够在南琴身上快意驰骋,可毕竟处于从属地位,许多时候女人甚至比他还要主动。

    邹琳就更不用说了,尽管心情好的时候也有温柔的一面,可在炕上的脾气跟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稍稍有什么不满,就算身上的男人正在生死关头,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踢开,这让秦笑愚觉得缺少一种征服感。

    而吴媛媛就不一样了,就算两个人刚刚斗过嘴,可只要被男人沾了身子,马上就浑身颤抖,哼哼唧唧的马上沉溺于自己的角色,有时候不堪挞伐,还会泪汪汪地苦苦哀求,可身子却舒展开来,任由男人在身上百般驰骋。

    每当这个时候,秦笑愚就会爬起身来,欣赏着被自己浇灌过的鲜艳的花朵,那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绝不是南琴和邹琳可比。

    不过,每当他在心里做这种比较的时候,免不了有一种负罪感,觉得自己玷污了亲密的战友,于是便暗暗发誓要为她报仇,以此来抚慰自己亏欠的心理。

    至于邹琳,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他也不喜欢跟她干那事,而她也把这件事当成任务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投入。

    有时候男人在身上呼哧呼哧累得要死的时候,她居然会提出一个非常冷静的工作建议,所以,几次之后秦笑愚就觉得有点索然寡味了,他倒是宁愿把邹琳当成一个战友,一个伙伴,一个可以坦诚相见的异性朋友。

    “你说话呀,到底帮不帮他嘛……”吴媛媛见秦笑愚眯着眼睛不接自己的话,于是扭扭身子娇声催促道。

    吴媛媛的这个要求是秦笑愚最近这两天面临的难题之一,以前女孩好像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感到绝望了,对他的生死似乎漠不关心,也没有对自己的男人提出过分的要求。

    可是随着两个人之间亲密关系的加深,吴媛媛显然把男人的对自己的迷恋当成了一种宠爱,并且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从前几天开始,每当秦笑愚大汗淋漓地从她的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会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卷缩在他的怀里,开始试探他对自己父亲的最终命运的看法。

    开始的时候,秦笑愚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一方面他不想让吴媛媛了解自己的工作内容,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表现的太冷血的话会伤害两个人的感情,所以总是模棱两可地敷衍她。

    没想到吴媛媛一直都不放过这个问题,趁着这几天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总是时不时要老话重提,没想到今天更是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笑愚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女孩可能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原本秦笑愚想硬起心肠断然拒绝她这个无理要求,可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况且他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性子,人家女孩每天把自己白嫩嫩的身子尽情奉献,让他怎么拒绝得了?

    凭良心说,秦笑愚确实喜欢上了吴媛媛,他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吴媛媛这种天仙一样的女人,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以前在银行当保安的时候,这种女孩他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更别提把她压在下面肆无忌惮地把玩了。

    现在吴媛媛从亲情的角度出发,让自己出手救救未来的老岳父也算是人之常情,在她来说也算是近一点做女儿的本分,就算自己答应他的要求,如果将来吴世兵真的被公安局抓住了,也可以说自己已经尽了努力,可如果现在就断然拒绝她,将来女人可能心里面总会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不过,秦笑愚现在也有点疑神疑鬼,因为吴媛媛的这个要求提得不是时候,假如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自然没得说,可问题是现在两个人八字没有一撇呢,女人会不会是在利用自己呢。

    说实话,正因为吴媛媛无论是相貌还是学历还是个人素质,都让秦笑愚缺乏自信心,甚至感到有点不真实,只有把她弄的哭哭啼啼、甚至哀哀凄凄地求饶的时候,他才找能找到一点感觉。

    也正因为如此,他常常怀疑吴媛媛委身自己会不会是出于迫不得已,不然怎么就看上了自己这个司机呢?有好多次他都想问问女孩,可就是张不开口,他不想让自己缺乏自信的一面暴露在女孩的面前,可当吴媛媛提出让他帮助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他就无法不往歪处想了。

    尽管如此,秦笑愚还是无法硬起心肠,何况女孩绵软的身子扭来扭曲,磨得他又有点蠢蠢欲动了,身体是硬起来了,可心肠却越来越软,只好有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媛媛,你想让我怎么帮他?”秦笑愚无精打采地问道。

    “帮他逃出去……你当初不是想帮南姐逃出去吗?”吴媛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撑起身子急忙说道。

    “媛媛,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这么做了,万一被人知道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秦笑愚这句话明显是想试探一下女孩有没有替自己考虑过。

    “哥,我知道你有办法,只要行事机密,谁会知道呢……其实,现在公安局的人也不清楚他在哪里,说不定以为他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呢。”吴媛媛说道。

    秦笑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我不能阻止公安局抓他呀,只要他没有跑远,随时都有可能落网……”

    吴媛媛感觉到男人的一只手总是在自己的股沟里扣来扣去,便妞妞屁股,娇声道:“只要你真想帮他,肯定能在公安局之前先见到他……”

    秦笑愚一听,马上就竖起了耳朵,不动神色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自从上次他打过电话之后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说不定已经被公安局秘密抓捕了呢。”

    吴媛媛咬着红唇,那样子好像是忍受不了在腿间的那只手,好一阵才哼哼道:“你先不管这个,你直说愿不愿意帮他?”

    秦笑愚心里很清楚,尽管吴媛媛比自己的年龄小得多,社会经验可能没有自己丰富,可她的智力绝对比自己高,更何况,她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远渡重洋,见过的世面不会比自己少,如果想明目张胆地哄骗她,肯定会被她识破,再说,从内心来说,他还真不舍得欺骗她。

    “媛媛,我不能对你做什么承诺,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我只能这样说,如果你父亲本人有这个意愿,并且能够答应我的条件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他活命,就这一点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

    “你有什么条件?”吴媛媛一扭屁股摆脱了秦笑愚的那只手,坐起身来冷冰冰地问道。

    秦笑愚有点心烦意乱地坐起来,拿过一支烟点上,闷声抽了几口,这才说道:“就算我能够帮他逃脱灭顶之灾,但是他也必须让我有个交代,他必须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另外……交出赃款……”

    “那你还不如让他去死,如果他交出……那些钱的话,他在国外怎么活?哼,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把手里的钱都交掉了,难道你想让我们父女变成乞丐吗?你真狠心……”吴媛媛说完一转身就抽抽嗒嗒的抹开了眼泪。

    秦笑愚看看一耸一耸的两个小肩膀,很想把她搂紧怀里,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只管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抽烟,最后还是吴媛媛忍不下去了,转过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幽幽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他自然会告诉你,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可你要那些钱干什么,交出来也落不到你的手里,你何必要逼着他……”

    其实秦笑愚在见过顾南亚之后本已经决定放弃吴世兵了,因为他的只要目标是孟桐,从吴世兵那里入手不但要走弯路,最终还不一定有收获,而根据顾南亚提供的消息,他发现了一条捷径,如果运气好的话,马上就能接近孟桐。现在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只想赶快完成任务交差,如果在拖下去,情势只能变得对他越来越不利。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方面来自黑帮的威胁,他们不但要找自己报仇,同时也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手里的那笔巨款,另一方面,公安局内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他不知道谁可以信任,很显然,在欧阳龙和丁朝辉两个人之中,总有一个是自己的敌人,他已经让邹琳着手弄清楚这个问题,可目前还没有一点美目。

    而陈刚也已经辞去了王子同那里的工作,最近一直在干些跟踪监视的勾当,由于获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陈刚目前士气高涨,干得很卖力,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消息。

    不过,秦笑愚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他对顾南亚的话也就是将信将疑,如果她那天晚上说的话水分太大的话,自己很可能白忙活,所以,现在听了吴媛媛的要求,心里面又对吴世兵有点动心了。

    “媛媛,难道你跟着我还怕没饭吃吗?至于你父亲,如果他真的能够逃脱,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在外面要饭吧……不过,他手里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只要插手这件事,他就必须把钱交出来,不然今后有人会逼着我交这笔钱呢……”秦笑愚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在评估着吴世兵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如果数目足够大的话,南琴那笔钱就不用拿出来了,反正是赃款,又不记名,只要到时候有个交代就行了。

    吴媛媛盯着秦笑愚凝视了一阵,忽然说道:“其他的事情先不说,你说……你是不是真心帮他?”

    秦笑愚咬咬牙说道:“我既然对你真心,自然就会真心帮他,但是……”

    吴媛媛不让秦笑愚说出那个但是,马上说道:“你发誓!”

    “媛媛……这个……我说话算话,可比……”

    “你必须发誓!”吴媛媛固执地说道:“如果他自己被公安局抓了,或者……死了,那止呕能怪他的命,但是,我不希望他在我的手上出事……你如果真心对我,那就发个誓,否则我宁愿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秦笑愚被吴媛媛逼得没办法,况且女孩光着身子坐在自己的面前,让他顿时英雄气短,只好掐灭了手里的烟说道:“好好,我发誓……我真心帮他,只要……”

    没等秦笑愚说出附加条件,吴媛媛已经扑进了秦笑愚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既娇媚又冷眼地盯着他低声道:“如果你真的能……给他自由,人家这辈子做你的女人,如果你要是骗人家……”

    “怎么样?”秦笑愚颤声问道。

    “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吴媛媛腻声说道,语气中却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秦笑愚就爱吴媛媛这种美艳中的冷漠,那感觉就像是一个高傲而又无可奈何的公主,他再也没心思谈她那个倒霉的父亲,一把抱着女孩就是一阵深吻,一边气喘细细地说道:“那现在就同归于尽……”

    ……

    “谁的电话?”

    良久,吴媛媛娇娇柔柔地撑起身子,尽显欢爱后的娇弱无力,那模样看的秦笑愚心中一阵酥痒。

    “一个朋友……”秦笑愚含糊其辞地说道。

    “现在说说我爸爸的事吧……你有什么计划?”吴媛媛刚刚缓过劲来,心思马上就回到了吴世兵的身上。

    秦笑愚根本就没有好好考虑这件事,那里谈得上什么计划,况且,他的心思还在韵真刚才的那个电话上,于是有点心神不属地说道:“我必须先跟他谈谈,问题是他一直都不跟我联系……对了媛媛,你爸在王子同那里的投资你准备怎么处理?根据刘蔓冬手里的那些文件,你完全可以继承那笔钱……”

    吴媛媛稍稍愣了一下说道:“我连手里的钱都交出去了,怎么还能够拥有股份,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查我吗?你傻呀……”

    “你可以变现呀,不要股份,直接要现金……我总觉得王子同早晚有一天要栽,那时候你爸的投资就狐疑被当做赃款没收……”秦笑愚说道。

    “谁知道他肯不肯让我变现……毕竟我不是直接的投资者……”吴媛媛忧郁地说道。

    “你可以先试试,找个时间见他一面,跟他谈谈这件事情,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想耍赖的话,我有办法对付他……秦笑愚怂恿道。

    吴媛媛盯着秦笑愚看了一阵,忽然说道:“怎么谈着让你救我爸的事情,你又扯到钱上面去了……你……我怎么怀疑你跟我在一起好像是为了我爸手里的钱似的……”

    秦笑愚一阵心虚,掩饰性地推开怀里的女孩,坐起身来拿出一支烟点上,狡辩道:“你别不识好人心,你不是怕将来没钱花吗?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你不愿意就算了,等于我没说……”

    吴媛媛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又腻在他饿身上,娇声道:“只要你能帮着我爸逃出去,你还担心没钱花?”

    秦笑愚一听,好像来了点精神,抚摸着女孩的秀发,低声道:“媛媛,你说……你爸手里究竟有多少钱?”

    吴媛媛白了秦笑愚一眼,好像赌气似地扭过头去不出声。

    秦笑愚笑道:“看你又想歪了……媛媛,我实话告诉你,你爸手里的钱越多,他活命的机会就越小,你以为那些抓他的人真想审判他呢。

    说白了,基本上都是冲着他手里的钱去的,所以,不拿到这笔钱他们绝对善感罢休……说实话,你爸手里要是没有钱的话,他们可能巴不得他跑得远远的呢,甚至都懒得抓他。

    你想想,抓住你爸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万一你爸要是把他们都咬出来,无非是多些麻烦而已,所以,你爸拿着这些钱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吴媛媛愣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你的意思不会是让他把手里的钱也跟我一样全部交上去吧?”

    秦笑愚见女孩一脸紧张的神情,似乎有点明白她急于让自己救她老子的意图了,说不定她正是冲着吴世兵手里的钱在表达自己的孝心呢,不然,不久前还把吴世兵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给母亲报仇,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孝顺了呢。看来她的小脑袋瓜里的小九九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见过他的面才能做决定,但是他以前那个手机号码打不通了,我也无法跟他取得联系啊……”秦笑愚故意显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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