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喜堂前的杀戮1
“那为什么她不嫁?”夜倾城诧然,要说朱云莺长的也不错啊!又一想,那个二王爷看来也挺有眼光的。.这样的泼妇娶回去,必是祸害!
“是二王爷选了小姐,皇贵妃选了小姐。小姐你忘了,大夫人的娘家是太子党的人,舅家小姐是太子妃!二王爷征战多年,平定了外敌,立下大功。而且皇贵妃可是如今的宠妃,有人说,太子的势力如今都不如二王爷,如今小姐嫁给二王爷,二王爷有老爷支持的话,那势力更加不可挡呢?相府内宅,淫贼怎么进来的?为何找上小姐?三日后就是小姐大婚了,这个当口,一定是别有用心!小姐,我们一定要想好对策!如果,被退了婚,小姐可怎么办?”
“退婚就退婚!”
原来是政治联姻,关系够复杂!现在不是朱云雀要嫁,是她夜倾城出嫁!
嫁给一个陌生人,还将是一个三妻四妾的人,她可受不了。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些年虽然接触过不少男人,可是她只是为了任务,唯一动过心的,用美人计的,只有一次。
然,一次便丢了性命!她夜倾城再不屑用美人计……
莫云天这个可恨的男人,简直是恶魔。
居然杀了她,却让她恨不起来!
是啊,身为杀手,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说的没错,如果他不死,她一样活不下去!
他真的有喜欢过她吗?不,还有什么可想的,都过去了……
“小姐,若是退了婚,小姐的名声就坏了,以后怎么办?小姐……”翠玉揪心如焚,今儿的事想要瞒住,没这么容易!
就算小姐嫁进了王府,瞒过了王爷。.
有一天,朱云莺等人将消息放出,传到王府,王爷必会恼怒!
二王爷是何等人,岂容这种事发生!若是,失宠,若是被打入冷宫,可比不嫁还惨啊!
翠玉连唤了数声,夜倾城才回过神!抚了把脸,暗自自责,还想前世的事有什么意思?
那只是一场春*梦,来到这异世也不错!
以她的武功,足可自保了吧!嫁不嫁人,有什么可担心的,新婚之夜要了休书,远走高飞好了!
天高地阔的,她就不信,活不下去!
她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精彩,活得光明正大……
相府二进的院落里,两棵玉兰树在秋风中摇动,枯叶随着晚风在灯影里,静静地飘落。正中的厅堂里,灯火通明,摆设华丽古朴。
房内传来了朱云莺的哀嚎声:“娘,我不甘心,爹不在家,我们还怕她干什么?我的左耳还是痛,我的脸好疼,我要杀了她……”
“姐,这个死丫头真是太过份了,将云莺打成这样,我们就算了吗?让我去吧,我一定做得悄无声息……”王义山阴狠狠地道。
“娘,她不死,会害死我们的!如果她成了二王妃,日后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娘,这个贱丫头抢走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她,我才是二王妃……”
“好了,你以为娘会这样由着她嚣张吗?你们先出去吧!”王月贵抬了抬手,屏退了几个丫环!朱云莺抚着脸,坐在炕上,低声抽泣。
王月贵轻抚着她的脸,拿起了药膏,轻抹在她的脸上。
看着女儿清晰的手指印,肿得变形的人,怒不可遏,眸光如刀,闪动杀气!
“好疼……娘……”泪水似脱线的珍珠,啮牙咧嘴的,惊呼出声!
“忍着点吧,涂了雪莲膏,一会儿就消肿了,这是我们王家特效伤药!娘早说过,不要争一时之气,你偏不听!你告诉我,那淫贼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王月贵蹙眉,凝视着她的目光,却已慈爱与柔和!
“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去哪里找淫贼啊?我闲着无事,与嫣红她们一起下棋……”朱云莺满眼委屈,眸中掠过了狡黠的光芒!
“义山,是你?”王月贵探向了一旁的王义山,今夜的事可大可小,王月贵莫名的觉得其中并非这么简单!王义山紧蹙着眉,急忙摇头道:“不是!”
“真的不是?太子那边可有下这样的命令?你老实跟我说!”王月贵冷厉地质问!
“太子那边我就不知了,二哥也没说什么,姐,你也知道,老爷从来寡言,谁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我刚还在想,朱云雀根本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而是找来送往二王府的细作呢?你看她,多会装模作样,这二年安份守已,不管谁怎么对她,她都忍了!可今儿,却如此嚣张,我看她,还似身手不凡!兴许是识破了脸,不想再装了!”
王义山微微拧眉,谁知道朱少敷玩什么把戏啊!
在府里,成天绷着一张脸,寡言少语的,想从他那里问出点事,恐怕不太容易!别说他了,恐怕跟他同床了这么多年的妻子,也看不透他吧!
难怪二舅爷王桤说,如今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可如今,他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便是太子也敬他一分。
要说朱少敷还真有些能耐,善诗文书画,又懂治国方略,皇帝十分的欣赏她!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她是父亲找来的细作?”朱云莺一头雾水,晃着母亲的手,眸中满是探究!
王月贵心口沉郁,若是细作倒也罢了,只怕不是!
就怕是太子位不稳,他投向了二王爷,将朱云雀送进二王府,为日后朱家留条后路。
皇帝这样信任他,他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去得罪太子?
二王爷在朝野的口碑已在太子之上,太子刚愎自用,性情暴虐,若非谪出,怎么会轮得到他当太子?太子若倒,那王家岂不风险?
王家一倒,她在朱少敷的面前,还有什么地位?若是朱少敷投向了二王爷,那太子倒台的风险随之更大了!
王月贵越想越揪心,党派之争,不是大富大贵,兴许就是满门抄斩!三十年前的血雨腥风还在眼前,那一年她才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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