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当老师

    我和小菡住的房间不是很大，却比柴房要安逸舒适许多，房内摆设很简单，两张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终于来到一个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我打来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顿时感觉全身畅通，然后换上湖绿色的丫鬟服，头上扎两个小髻，小菡看见我，眼里的惊讶之色掩饰不住。“沈姐姐，你好漂亮啊。”

    听她这么说，我才想起自己还没仔细见过这副容颜，之前当柴房丫头时，每天是蓬头垢面，哪有心思观察自己长什么样，现在把脸洗净了，我倒对自己的容颜有了兴趣。于是，我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容颜一览无余。鹅蛋脸，双凤眼，黛眉如柳，似蹙非蹙，似展非展，横生娇媚之态。黑发如墨，随意散落在双鬓处的发丝衬托着白皙的皮肤。一张樱桃小嘴娇嫩欲滴，柔软的耳垂后的线条优美地延伸到玲珑的下巴处，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原来，我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只是那五官略显稚气，要是长大了，定是倾国之貌。

    “姐姐，你若是长大了，必定比冷姑娘还好看。”小菡不停打量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摸样，道：“我的小菡也不差啊，比一些青楼女子不知漂亮多少。”

    “这可不行，要是比那青楼女子还漂亮的话，吉妈妈定会叫我去拉客，我才不要干那些丑事。”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眼里有厌恶的神情。

    “别担心，有我在，她动不了你。”

    现在说这些话的我不会知道，以后这样的遭遇不是落在小菡身上，而是我身上。更可悲的是，我有信心保住别人，却保不了自己。

    夜幕很快降临，一轮皎月挂在夜空中，洒下一片光辉。

    我和小菡双双躺在床上，烛光微晕，照在我们脸上，原本喜气洋溢的脸更加红润。

    “沈姐姐，你快掐一下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小菡扯过我的手放在她脸上，我调皮一笑，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她马上捂着脸坐起来，眼里流光溢彩，欣喜不已：“会疼，哈哈，真的不是在做梦啊，沈姐姐，我们不是在做梦！”

    我起身，握住她因兴奋而紧紧攥住我的手，笑道：“当然不是在做梦啦，哪有这么好的梦做啊？”

    她抱住我，说出的话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太好了，我们终于脱离柴房，不用干苦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单手抚摸她的背，平复她的激动。.“我说过会带你离开那，不过，我们最终是要离开这个青楼。”

    “离开青楼？”她离开我的怀抱，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细指一伸，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服侍别人，过着低等的丫鬟生活吗？难道你不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吗？”

    小菡被我说得对外面的世界心驰神往，不停点头：“想，当然想！”继而，她像是想到什么，苦闷道：“只是，我们没有银子为自己赎身，怎么出去呢？”

    “路是人走出来的，方法是人想出来的，这条路走不通有下条路，放心，我会有办法的。我只怕你受不了外面世界的险恶，不愿出去啊。”

    她以为我要抛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切道：“沈姐姐对我此般好，无论姐姐去哪里，我必定追随，只求姐姐不熬抛下我，我不怕外面的险恶，只要呆在姐姐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真诚，心中一动，安慰她道：“放心，姐姐不会抛下你。”她这才收回眼泪，破涕为笑。

    “对了，眉姑娘怎会无缘无故收我们为丫鬟？”小菡说出了一直压在她心头的疑问。

    “谁说无缘无故了？她可是精明得很，不会做赔本买卖。”我下床，坐在凳子上，抓起桌上的瓜子吃起来。“要不是我知道一些保养之法，而她敲需要，她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小菡给我倒了杯水，“你说的保养之法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接过她倒来的水，一口喝完，然后看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就是一些女人爱的东西，日后我也会告诉你，保证你喜欢。”

    “是不是你白天所说的丰胸啊？”她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我，烛光在她脸颊旁摇曳，她这样子煞是可爱。

    我忍不住逗她：“怎么，你现在就想知道这丰胸之法？好吧，先让我检查一下再说。”说完，我的双手向她胸部袭去，她赶忙双手环胸，退了几步，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沈姐姐，我不想知道那个法子了，你饶了我吧。”

    “可惜我兴致上来了，再说无用。”我像个色狼一样再次向她扑去，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她，可是见着她红彤彤的脸蛋，我玩心大发，停不住手了。

    “沈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躲啊，小美人…”

    就这样，小小的房间内上演了一桩色女调戏少女的戏，其乐无穷。

    夜深了，沉寂的空气中只听得到我和小菡的呼吸声。

    “沈姐姐，我们会离开这吗？”

    “当然，姐姐还要带你闯荡江湖呢。”

    “小菡愿一生伴随在姐姐左右”

    “那你嫁人了怎么办？”

    “小菡不嫁了”

    “这不行，我可不想身边有老处女。”

    “姐姐，你嫌弃小菡？”

    “哈哈，开玩笑的啦。”

    多年后，我再想起与小菡这段月光下的对话，心里的荡漾一如从前。原来，有些情感一经种下，任岁月如何蹉跎，只长不消。

    此后，眉如柳每天都要我给她讲保养之法，其它的事很少让我做，我的日子也乐得清闲。好在我在二十一世纪学来的方法很奏效，不出几个月，她的体态确实美了许多，那一对酥胸更是叫人垂涎欲滴。后来，我懂得让女人变美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开始姑娘们还不信，后来她们看到眉如柳越来越美，便坚信不疑。于是她们每天拉我去房间，让我告诉她们保养之法，我每天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如此一折腾，口干舌燥，腰酸背痛。后来，我干脆开了个讲堂，把她们聚集到一起，每天告诉她们一些保养之法，包括美容、护肤等等。总之，我把在现代上的美容课都讲于她们听，她们听得很认真，还有做笔记的。我想如果她们去上学的话，肯定各个是好学生。

    从此，青楼里兴起一股保养之风，上至老鸨，下至丫鬟，为了减轻负担，我把保养之法告诉了小菡，好在她记性好，全部记住了。于是，我和她成了青楼里的保养老师，每天准时给姑娘们讲课，一天四节，中午和下午各两节，连续讲了几个月。

    “小菡，我觉得我快死了。”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现在，我终于明白老师讲课是多么辛苦，不仅要一直站着，还要一直说话，我开始悔恨自己以前跟老师顶嘴，不尊重老师了。

    小菡递给我一杯水，柔声道：“姐姐，喝口水吧。”

    我起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小菡坐在我身后，帮我按摩，顿时，我肩膀的酸痛少了许多。“小菡啊，你按摩的功力有长进。”我闭眼道。

    她发出风铃般的笑声：“姐姐喜欢就好。”

    “小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每天给那么多人上课，会不会累？”

    “不会啊，我反而觉得很幸福。”她的话里有小小的满足感，我诧异地回头看她，不解道：“幸福？”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是啊，以前都是别人在使唤我，欺负我，现在有这么多人听我讲课，我当然觉得幸福。”

    我愣了一下，原来她这么容易感到幸福。我摸摸她的刘海，宠溺道：“傻丫头”

    这时，我的肚子“咕噜”叫了几声，她笑着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走去。“姐姐，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