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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越妖露出一分薄怒,奈何眼前这个男人身手极高,只得忍怒向着江陌娇笑道:“公子真是坏死了,分明就是欺负人家。.”

    后者闻言,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只一下,却叫那越妖一个恍惚,瞬间丢了魂魄一样只管看着江陌。

    那妖女一双媚眼近乎贪婪的死死盯在男人身上,再忍不住扭着水蛇腰凑近了来。

    巨大的酥1胸就蹭在男人胸前,姿态妩媚,模样勾人,白腻的纤指顺着男人的胸膛一圈一圈往下,直画到小腹,大有再往下移动的嫌疑,声音简直酥软的要拧出蜜汁来:“奴家名唤妖儿,不知公子唤作什么?”

    此话一出,本暧1昧的气氛突变,沉浸在美男身体里的越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温柔如水的男人眨眼间就变了脸!

    冬青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在夜空中划过长长的弧度坠1落,再看时,刚刚还搔首弄姿的女人已经陨星般撞在了对面的树干上,摔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江陌依旧立在那儿,连脚步都不曾移动半步,只是面无表情的脱去了外衫弃之一旁。

    转身,抬手是要碰冬青的意思,女子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指。

    “怪胎”抬眸,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淡漠的看向她,是个询问的意思。

    冬青看了看爬不起来的越妖,再看了看被他弃之一旁的衣袍,最后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渍碎竹叶,有些疲惫的笑道:“怪胎,我身上脏得很,你——”

    话未完,便被人腾空抱起。

    冬青本能的抓住江陌的衣襟,有些僵硬的被他抱在怀中,目光不安的看着他:“怪胎……”

    携着夙禾花淡淡宁神气息的修长手指,避开冬青惨不忍睹的双手,带着难以言喻却分明能体会的安全感,就这样毫不强迫的瓦解了女子所有的抗拒与惶恐,平静的覆在了她的双眸之上:“冬青,睡吧。”

    游弋的瞳眸慢吞吞的看了一眼身后那片石林阵,就着这一夜朗朗月色,白衣男子抱紧了怀中柔弱的女子,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了这噩梦一般纠缠着女子的山顶……

    山风浅浅的溜过,有黑影无声的自阵中走出来,一言不发的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人扶了起来,让她躺在他的怀中。

    “杀。”

    咬牙切齿,越妖一点一点,狠狠的擦掉唇角的血迹:“杀了那个女人!”

    黑影满是粗粝硬茧的手顺着女人露在外面的香肩滑下来,探入那宽大的衣襟内——

    “你做什么?”

    越妖脸色一寒,扣宗影的手,涂着火红豆蔻的大红指甲尖锐的刺进了男人的肌肤:“本宫身体尚未恢复,这几日不行。.”

    “不行吗?”

    嘶哑如毒蛇吐信的丑陋难听嗓音,大手突然攫住手下的柔软狠狠一捏!

    “啊……”

    蚀骨的低吟溢出越妖的红唇,女人的身体顿时瘫软了下来。

    男人力道不松:“都有精力挑逗别的男人了,还不承认想男人了?”

    “啊……你这个狗奴才,你……你放肆!”

    一层一层解开越妖身上的所有衣物,黑影翻身将越妖搁在了冰凉湿润的草地之上。

    “今夜,就让狗奴才好好的伺候伺候主人吧……”

    乌云摇椅晃的飘了过来,遮住了圆月的眼睛,黑暗,掩埋了天地间的一切。

    ……

    煤油灯的芯子被人挑了挑,黯淡的光缓缓明亮,将室内简单干净的布置照亮。

    床上的女子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有些消瘦的脸因为没有血色而愈发冷艳,瞧着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偏偏那纤长浓密的睫羽下,却含着点点湿润,悄然泄露了主人的心事。

    傅时文白净斯文的脸上满是怜惜,叹息道:“上次她这么横着上郭罗山时,我就瞧出木姑娘受过伤害,可上回她睡着时还能没防备的给人看看她软弱的模样儿,这回儿可好,连睡着了都这副戒备的模样,江老大,木姑娘到底是受了什么苦楚,你看看这手,这脸……”

    傅时文一开口就收不住势头,叽叽呱呱个没完。

    圆月西斜,银色的华光透过竹制的窗棂打进来,将江陌俊美的侧脸勾勒的棱角分明。

    白衣男子负手立在窗畔,漂浮不定的游弋目光顺着傅时文,落到冬青的身上。

    女子的双臂平整的放在身侧,看似安宁,仔细看,却能发现那姿势里透露出的,一触即发的攻击性。

    那是一种抗拒与防备的姿势,除了常年生活于黑暗里提心吊胆生存的杀手之外,他只在极度不信任别人的人身上看过。

    傅时文小心翼翼的避过冬青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寻到手腕预备号脉,拉了几下,却发现那胳膊僵硬如铁,他拉了半天愣是没拉开,正打算再施一分力,就听到江陌淡淡一声:“小心”。

    傅时文以为江陌嫌弃他动作太狠,还不满的嘀咕:“我才是——”,“大夫”两字还没出口,眼前一花,再看时,刚刚还完全没有意识的姑娘不知何时扬起了胳膊,险险的被江陌握在掌心,看冬青那手势,分明就是要致他于死地的意思啊!

    “江老大,幸好有你——嗷嗷!”

    傅时文怪叫一声蹦开来,“哐当”一声撞翻了床畔的小几,痛的清秀的五官都扭曲了。

    白衣男子坐在了床边,松开掌心那只戒备的手腕。

    “江老大,药方我给搁这儿了,药我也熬着了,我……我去看看老二吧?”

    江陌没搭腔,坐在那儿似乎又神游太虚去了。

    傅时文也习以为常,揉着麻木的屁股一瘸一拐走出去,回身关门的刹那,却愕然看到他家江老大正何其自然的俯身将榻上的女子揽入了怀中,无视女子直接劈向他背后的双手——

    一声闷响,门被关紧,傅时文惊醒,待要伸手再推门而入,打算以身相许——啊呸——舍己为人的去救江老大时,门内却传来男子平静的嗓音:“无碍。”

    冬青狠狠劈向江陌的杀招,在脸颊贴上满是夙禾花清淡气息的胸膛的那一刻,被一股温柔到让她几乎完全感觉不到的力道握住,继而落到男人温热适中的掌心中……

    “是怪胎……”

    耳边有人在说话。

    冬青有些分辨不出那人是谁,那张属于慕辰却死死黏在袭曳身上的脸,就在她的眼前晃动着,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跗骨之蛆一样四面八方的纠缠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就像炼狱的恶鬼向着她伸出了可怕的魔爪——

    “滚——”

    她握起拳头朝着恶鬼狠狠的砸了下去,黑暗却在这一刻消散,牛奶般的光明晕染开来,夙禾花的味道萦绕周身,温暖随之而来,戒备瞬间被松懈。

    她啜泣一声,唤:“怪胎……”

    光明越来越清晰,睫羽轻颤,冬青慢慢的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儿,水泽颤巍巍的在眼底打着转,仿佛下一刻就会溢出来。

    江陌慢吞吞的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那水泽,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怪胎……”

    她张了张嘴,有些茫然的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我们在哪儿?”

    “郭罗山。”

    “郭……郭罗山?”

    冬青大脑有些死机,艰难的思考着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江陌一动不动,安静的任她以极缓慢的速度研究四周,然后消化,清醒。

    “是了,是你救了我,才说我还了你的人情,又欠了你一桩人情。”

    冬青动了动,却动不了,低头一看,待看清自己以一种被男人自腋下探过,绕到身后托起后背搂在怀里的姿势抱着的时候,她愕然的频频眨着纤长的睫羽,一丝不安无声划过,她结结巴巴的僵着身体:“江陌……我,我我我……你抱着我干嘛?”

    夙禾花的清香阵阵扑鼻而来,冬青努力往后仰着,想避开那张近的有些离谱的容颜,张着两只胳膊,愣是不知所措。

    “怪胎”这是抽了疯,还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去救她可以理解,救了她看她太惨良心发现抱她下山也可以理解。

    可现在她都安全的躺在被窝里了,他却在她睡着时用这种抱小婴儿的姿势抱她……是个什么理解法???

    江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给你安全感。”

    “……”

    将冬青放回床上,“怪胎”拿了两个枕头给她靠着,才直起身来到桌畔,桌子上瓶瓶罐罐都是傅时文的宝贝,一只大瓷盆就占了小半个桌面。

    江陌自那瓷盆中拧了温热的毛巾走回来,在她茫然的注视下,略微俯身,开始替她擦脸。

    冬青低低的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才放松的身体再次僵硬。

    她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浆糊,理智在告诉自己对方没有恶意,偏偏身体却表现出了极度想要攻击面前男人的状态,让她不得不绷紧了身体。

    “怪胎”修长的指沾了水珠,很好看,握着温热湿润的巾帕细致的擦着冬青的脸,慢吞吞的,慢的仿佛她是某件珍稀又易碎的宝贝,她却知道,这人不过是做什么事儿都慢条斯理,懒得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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