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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言,我告诉你,我嫁给你的时候一点都不甘愿。”

    “是啊。”赵煌言笑道。

    “你知道啊。”

    “怎么会不知道,我算是用权势逼你嫁给我的。”

    “也不算,如果我真的不想嫁,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嫁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如果说不是那个原因,那么是什么原因?

    “只有一个,把灵家扔还给我老爹。”她就是不想看她爹那么闲,所以她还找了个理由,说是要找到赵煌言的弱点然后再走人,想想还真是好笑。

    “原来你是为了算计人啊。”

    “是啊!”她一点也不愧疚。

    “就没有为我的英俊不凡而动心?”赵煌言也忘记了拂舞的事和她开起玩笑来。

    “没有,”过了一会儿,“有一点点。”

    “你呀!”赵煌言抚弄着她的头发。

    “言,你说我们以后如果有孩子,你是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灵星舞试探地问赵煌言。

    “你——有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我是说如果啊,你不想要孝吗?”灵星舞故意问道。

    “想,我想要个女娃。”他想到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在街上跟小贩讨价还价时神气活现的样子,一定好可爱。

    “可我想要一个男孩儿。”一个像赵煌言的男孩子,“有你的聪明霸气,这样就可以欺负别人了。”

    “欺负别人?”不是吧,她想养一个小恶霸呀,那他可不想要。

    “嘻嘻,谁让我哥把所有事都扔给我,我要让我儿子去欺负他儿子。”

    “你不是挺喜欢做生意的吗?”他不解。

    “我是喜欢啊,可我自己愿意做和他们扔给我是两码事,我一定要讨回来的。”灵星舞说得义愤填膺。

    “请问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如此伟大的事业的,不是才成亲就想这么做了吧?”不会是一嫁给他就开始筹划了吧,想想有这个可能。

    “不是。”灵星舞回答得很快。

    还好,还好。

    可是……赵煌言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是什么时候?”

    “七岁。”灵星舞永远记得,难怪哥哥帮着她说好话,让她还是个奶娃的时候就跟着爹爹东奔西走,原来早就计划好了把家里的事扔给她,他出去游荡。

    她儿子的命运真惨,赵煌言想。

    他忍不酌奇,“那如果是个女孩儿呢。”

    “让她成为天下最可爱的女孩,然后剥削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伯伯,婶婶……”赵煌言听得是目瞪口呆,可见他们家是永远不会缺钱的,在这么一个娘的精心教育之下。

    “最好是一男一女。”哈哈,这样她就发了,不要最漂亮要最可人最可爱,这样才可能成“大事”嘛。

    “哈哈哈哈。”赵煌言大笑出来,他真的很想看到那个场面,一定非常有意思。头靠在他身上的灵星舞被他的笑声震得耳朵发蒙,

    “别笑了,这样我睡着不舒服。”居然敢嘲笑她,要不是看在孩子有他的分,她肯定会阻咒他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要被她的宝贝吃得死死的。

    “是,夫人。”真是的,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在她面前他竟连笑的权利都被剥夺,家门不幸,娶妻当娶贤,看看,他娶的就是一个小恶婆呀。可他怎么还是那么开心,他不是有被虐倾向吧?

    “那你说,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好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赵煌言,不如何时,她有一种感觉,她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离开这儿,离开这具温暖厚实的胸膛,她必须让孩子的父亲给他们娶一个名字,因为他们不会有父亲给予的爱,他们父亲能给他们的也许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你呢?”

    “招财进宝。”他就知道,真有那么一天儿子或是女儿叫这个名字还不怄死,真难听。

    她坐起身来,看着一脸嫌恶的赵煌言,“你好像不太满意啊。”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是多么多么的不喜欢这两个名字,她还没说叫什么多金,多银,来金来银呢。

    “太直白了点吧。”他说得很委婉,但为了儿子女儿的将来,他还是别依靠他们的娘为好。

    她沉思了一会儿,“我看就斐字,男女通用。”好听,实用,比那什么招财进宝好多了。

    说得毫不留情,“你真懒,不过这说明咱们的儿女都很有文采,还有鑫字也很不错的。”还是金,这回是三个加一起。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再纠缠下去,赵煌言真不知道灵星舞还能想出什么来,“现在就用这个斐字好了。”真是,孩子都还没影,他们在这儿瞎操的什么心。

    因为一夜没睡,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宝贝,听到你爹给你娶的名字了吗,记住,这个人就是你们的爹,要记得哟。感觉到身后的人平稳的呼吸,她知道赵煌言睡着了,而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想牢牢地记在心里头,也想让未出世的孩子好牢牢地记住他们的父亲。

    那日醒来之后,赵煌言发现灵星舞不在身边,他当时心里慌起来,他甚至以为灵星舞趁他睡着时走了。如果说得知拂舞死是伤心,那么他那时就是害怕。他起来时急得连外袍也没有披一件就往外走,才出了房门,就看到灵星舞抬着托盘走来。他急忙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吃食。

    “我想你也快醒了,就去给你拿点吃的。”灵星舞笑着说道,当她看到他只着中衣时,“怎么连外袍也不披一件,小心着凉,快进去吧。”

    “怎么不叫下人拿?”

    “我又没有七老八十的,再不动动我非变成猪不可。”在灵家时不是看账,就是到各个店里去看,大大小小的事让人忙得头昏眼花的,可嫁人以后,她闲得都要发霉了,再不做点事非傻了。

    “还有,我到你书房里拿这个。”她把找到的那幅鹰图拿给他看,她昨天就是为了这幅画才看见的……该死,她说过不再想的,怎么又开始想了?

    “这好像很麻烦的。”虽然不会做衣服,可是他也知道要绣那个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点都不麻烦,只是我会把它改一下,你不介意吧。”这幅图的原样绣在披风上是很不错的图案,可在衣服上就有点不伦不类的,她动手改改会更好些,既要保持原有的韵味,还要穿在身上好看,看来还要动上点脑筋。

    像是一种默契,他们谁也没有说起书房里的那幅画,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恩爱得让人脸红,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两人的身影。

    灵星舞给赵煌言缝衣,赵煌言则在一边弹琴,时不时二人对看一眼,会心一笑,这样的时候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们的王爷王妃恩爱。

    “累了吧,歇会儿。”赵煌言把灵星舞手中的衣服拿开,把一杯茶放入她的手中。

    接过茶,灵星舞喝上一口,把茶放回到桌上,仔细地看起那张琴来,是一张很好的檀木古琴,她随手拨了几下。

    “你不会在想它值多少钱吧?”赵煌言调侃道,记得她说过她把莫言的剑骗走的事,他可得看好他的琴。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爱钱呀。”灵星舞白了他一眼,把她都成钱眼儿了,不可原谅。

    “你的所作所为,真是。”赵煌言“诚实”地回答灵星舞。

    “那你府里的东西我有拿去卖吗?”她灵星舞是爱钱,可那是需要用钱的,像现在她不缺钱,她就不需要那么的为钱伤神,她就不信现在莫言和霓羽会不爱钱,她可是听说继她之后,益州又出了一只铁母鸡,那不就是以前嘲笑过她的霓羽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可轮到他们了。

    “说得也是,你怎么不拿去卖呢?”

    “钱在需要的时候才觉得有用,平日你拿一堆金子给我还不如拿一碟吃的给我来得实惠。”

    “是吗?”明摆着就是不信。

    “就像我去买东西,人家有价,我才能去讲价,如果说人家让我随便拿都不要钱,那我就没有了乐趣,明白吗?”

    “明白。”她还真当他笨呀,他哪儿有不明白的。

    灵星舞实在受不了这张琴的诱惑,眼睛一转,就坐在先前赵煌言的位置上,用手轻轻地拨弹起来。

    琴声慢慢地传到赵煌言的耳朵里,他正想取笑她一番,却听出灵星舞手下弹的正是他所熟悉的曲调,这、这,不是刚才他弹的曲子吗?虽说有点生涩,但是却没有一个音是错的,那么,就是说灵星舞不是天才,就是……她原本就会弹琴。

    “你……弹的是……”赵煌言想再确定一下。

    灵星舞回以一个大大的十分之得意的笑容,“你听不出来吗?”她是越弹越顺手。

    太平调?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除了琴还会什么?”

    “那可多了,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样样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擅长的是做买卖。”一点也不谦虚。

    “你不是从小就在外面跑,怎么还……”

    “要学哪会没空,我又不想成为一代宗师,我要学会就行,不求精通。”她学这些,最主要的就是做生意的人要面面俱到,和人谈生意你什么都不懂,和人说不起话来,这还怎么谈?

    “你还真行。”难怪她和谁都有话说,和女儿家说养颜,和老妈子说偏方,有一回还和陈翦说起逛妓院,吓得陈翦一见到她就跑。

    想起来就好笑,陈翦本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她没事就去逗人,问陈翦有没有去过妓院,还问他哪家妓院好,那里的姑娘有些什么本事可以让男人去了又去的。问得陈翦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后来又转来问他。

    还说她要总结经验,看是什么办法她要学来,看她们是怎么做生意的,他那时真想把她锁在房里,别再丢人现眼了。再后来,她居然说以后她回益州要开一家妓院,她发现妓院挺赚钱的,还请他要多多光顾,多多介绍人去,因为他是王爷,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银子肯定少不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叫自己的夫君多到妓院光顾,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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