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就是一含着金汤匙长大,人人喊打的富二代
没想到这个“早晚”来的倒是比May意料的还要早。.第二天,倪小姐就受不了一家客户秘书小姐的软磨硬泡,把隔天下午两点的一个会议邀请挪到了当天早上十点。她心想,总监上午没有什么重要活动,而对方又确实有难处,难得安排一个十点的会议,他应该不会拒绝,于是便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
岂料,会议当天九点半的时候,倪小姐看看空空如也的总监办公室,左眼皮就开始跳了。她隐隐觉得总监可能不会准时出现,等到十点钟客人准时出现,还不见秦天的身影,倪小姐想今天可能要坏菜。
她向对面的May哭诉:“总监实在是太没有时间观念了,客人都已经到了,他怎么还没有来上班。”
May听了,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啊?你给总监安排了十点的会议?你忘记总监时间安排的no。1rule了?”
“我当然没忘,可是客户方确实有困难,况且我reschedule他的时间表,总监也没有拒绝啊。”
“啊哟,糟糕,总监关照过了,就从来不看日程表里上午那一栏了。.”
“啊!”倪小姐惊叫起来,“这样,可现在要怎么办呀,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打电话?”这次May惊叫了起来,“我看还是算了,他才回国没几天,倒时差的起床气我看没什么人受的了吧。”
“倒时差?起床气?”倪小姐一听有些气闷。敢情她在这急的团团转,这位大爷却在家里呼呼大睡?倒时差她能理解,可是有哪个倒时差,要倒两个月的?
倪小姐有些血气上涌,气哼哼的拨了秦大总监的电话,打了三次终于通了。
“Hello”电话那头传来一股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怨气,完全没有了前两天嬉皮笑脸的调调。
“Hi,总监,我是倪郝”电话接通,倪小姐倒一下有些紧张起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样,今天下午的客人昨天临时换了会议时间,从下午换到了上午,我没有协调好,抱歉。但他们已经来了,不知道总监是不是可以现在马上过来?”
倪小姐觉得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不料对方毫不领情,冷冰冰的说:“倪郝,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客户的助理?”说完便挂断电话。等倪小姐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倪小姐简直傻了,秦天的冷言冷语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她觉得自己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但秦天的脾气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但客人还得去招呼。她只得陪着笑,点头哈腰,连连道歉,胡诌了个理由,改了会面时间,折腾了好一会,最后才送走他们。
下午秦天来上班的时候,倪小姐心里还委屈着。秦天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嘻嘻哈哈地就进办公室了。倪小姐本来以为他可能还要再说自己几句,结果发现,起床气果然是起床气,起了床了也就消了。倒是倪小姐自己还没有释然,一下午都用怨妇的眼光看秦天,倒搞得他心里发毛。
其实这事要搁别人身上,可能也就学乖了,不惹事了。可是一生正气的倪小姐作为女汉子中的真汉子,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她觉得秦天整个就是一含着金汤匙长大,没吃过什么苦,人人喊打的富二代,在她看来秦天的这毛病真是病,富贵病,有病就必须得治。彼时她还不知道这还真是一种病,学名时差综合症,而秦天恰恰是此病的严重患者。
要治病救人的倪小姐这两天可谓是绞尽脑汁,她觉得自己高考那会儿都没现在这么卖力气。这事当然不能靠蛮力,必须智取。她想过几套不同方案,可是要么就是可行性太差,要么就是效果不佳,都被她自己一一否定。
例如她的方案一是,偷偷在秦天的手机里设定闹钟时间,不过她觉得肆机偷出手机设定时间不难,但问题是把这闹钟按了,他又可以继续睡了,而且等他发现了,不会自己把时间改回来啊。然后她又想到悄悄的在他的包里塞一个那种会满地跑的闹钟,吵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可是这也似乎不是长久之计。她觉得要找一个可以可持续发展的,又不会轻易被识破的办法。她一时苦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对策,浑然进入了一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秦天斗,其乐更无穷”的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