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钱家热情款待杜望昔(求红包)
杜望昔轻轻甩了下头发,缓缓地向钱裕泰父子俩走去,就像是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注视着猎物,准备随时进攻的姿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钱裕泰,声音冷冽:“钱守成,怎么会养出你们这样的子孙?!像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得出美味的料理?你们拜月楼根本没有资格拥有中华美食协会的推荐和褒奖,我会向总会申请撤销你们的一切殊荣!”
杜望昔的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钱裕泰汗如雨下,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拜月楼从此将会一落千丈,分店也将不复存在,成澜集团的估价也会跌停盘。如果被父亲钱守成知道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杜总裁!杜理事!对不起,对不起,小犬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之处,还请您海涵,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混账东西,还不快跪下,给杜少爷赔礼道歉!”
钱海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早就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了,听了父亲的话,扑通一声跪在了杜望昔的面前,抱着他的腿,乞求道:“杜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回吧!如果被爷爷知道了,他非打死我不可!求求您了!”
“钱少爷什么时候知道尊敬长辈了,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能不能原谅你,不是我说的算。”杜望昔说着,眼睛瞟向了钱裕康。
钱海涛见状,赶紧调头,跪在了钱裕康面前,抱着钱裕康的腿:“大伯,大伯母,求求您们救救我吧,我不想被爷爷赶出家门啊!”
钱裕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心里一直埋怨着弟弟一房,但是他们真的有难时,却又不能不管,新仇旧恨,焦灼心头,他使劲一甩手,说了句:“这事我管不了!”转身走向了后院。.
“大伯母,大伯母,求求你,帮我说说情!”
邵茗摇摇头,心中的愤懑和同情杂糅在一起,心地善良的她只好选择不去看,转身跟着丈夫走进了后院。
“若男!若依C妹妹!帮帮大哥,好不好?”
“堂哥,你先起来,你这样跪着,我们受不起。”钱若依跟邵茗一样,心容易软,弯下腰把钱海涛扶了起来。
钱若男漠然地看了眼前狼狈的父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沦落到今天,就是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怨不得别人。你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家四口风餐露宿每天起早贪黑讨生活?!你们住着豪华的大别墅时,有没有想过我们拿着盆去接屋顶漏下的雨?!你们穿着奢华的名牌衣服,有没有想过我们几年没有买过新衣服?!”钱若男越说越激动,眼泪和着这些年的愤懑和委屈,一起倾泻而出。
钱若依听姐姐的一席话,眼睛红红的,紧紧地握住了姐姐的手。
“你们知道吗?就是因为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我和若依付出了多少努力,想要证明我们并不比你钱海涛差,可是你们呢?非要把我们赶出钱家大宅不可?!你们放心,钱家的钱我们一分一厘都不要!我们不媳!若依,我们走!”说完,钱若男拉着钱若依,也走向了后院。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钱裕泰和钱海涛面面相觑,他们此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他们拼命地想抓住最后一救命根稻草,乞求的目光望着杜望昔。
他们还没开口,杜望昔就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就算你们得到配方也没有用,一个优秀的厨师,首先要学会如何做人!你们滚吧!”
钱裕泰受了很大的打击,两眼无神,站都站不稳,一群保镖,把他驾着往外走。
“等一下!”
钱裕泰父子俩一哆嗦,他们脆弱的心脏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你们回去转告华辰,想威胁我杜望昔,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向阳把许久未用的老式八仙桌搬了出来,在上面放了个大转盘。此刻,邵茗已经把他奉若座上宾,早早给他安排了右手边的上位。钱若男和钱若依,来回走了十来趟才把菜上齐了。可能是今天心情好,钱裕康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尽管失去了味觉,但是感觉找到了,样样做的精致,道道火候准确,多年的手艺不会随着外在的感官而消失。
“哇,烧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堪称满汉全席啊!怎么伯父还不来?”
“你伯父今天高兴,去拿他的宝贝药酒去了,待会你们几个好好喝几杯。”
杜望昔扫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虽然食材普通,条件有限,但道道菜做的都很赏心悦目。红烧肘子,油光透亮,老抽把胶原蛋白的色泽发挥的淋漓尽致;红烧肉,块块肥瘦适中,散发出软糯的香气;松鼠鱼刀工可见一斑,飘香肥牛麻辣鲜香……他看得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这桌菜对于一个厨师意味着什么。钱裕康即将离开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他是在用双手,向自己终身的事业致敬。
钱裕康让钱若男姐妹俩先过去摆碗筷,他一会就来。他仔细地收拾着灶台,像往常一样,把他们擦拭的一尘不染,调料罐一一码放整齐,菜刀、锅铲、烧过,放回原位。他环视着这个不大却很温馨的小厨房,这里凝聚了太多回忆,和妻子邵茗的约定,对孩子们未来美好生活的无悔付出,他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都先给了这里。百感交集,老泪众横。
“爸,饭都盛好了,怎么还不来?!”钱若依拿着一把筷子站在院子里冲着厨房喊。
“来了!来了!这就来!”钱裕康赶紧抹掉眼泪,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陈年蛇酒,笑容满面地走到院子里。
“来来,你们女同志喝饮料,我们爷几个喝酒,来来!望昔,向阳,快点满上!”
杜望昔看着酒馆里瞪着眼睛吐着信子的花蛇,闻着药酒浓烈的味道,胃立刻不舒服了。他喝的都是名贵的红酒或者是上乘的白酒,喝药酒还是头一遭。可是碍于钱家人的盛情,他还是勉强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钱若男看着他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心里暗笑。
“来,这第一杯,我们全家人一齐敬望昔,你伯父我不太会说话,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谢谢!来干杯!”
杜望昔挣扎着,眼一闭,心一横,把蛇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