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探病
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我,高大的白色身影在眼前走的很快。.那英姿飒爽的姿态,走起路来气宇轩昂,脚步大步流星的。
“你慢点---”突然的停顿撞上他结实的后背,摸着疼痛的鼻梁“变相的打击报复。嗷---要流鼻血了!”仰着头眨巴着眼望着满天繁星。星星也眨巴着眼睛,都在无声的嘲笑呢!
“我看看---鼻子歪了!”他瞅着我,认真的端详起来。
“逗不逗?真的很痛。”
骆萧竖起眉宇弯起嘴角“好了,我不闹,你也别闹。”又被拉着往楼下走。穿过后花园坐上他的越野。骆萧此刻不再胡闹,表情反而严肃起来。
深秋的风吹的我阵阵范凉。街上的行人都脱去了坎肩吊带,也不露大/腿,都换上了长袖长裙。手攥着腿上的莹长裙。这是去火车站接依依时穿的那条裙子。当时这裙子狰狞的映在我的小白兔上,被风吹拂的包裹着腿,也是这样的风。
看看骆萧,他很安静。该是在心里胡乱的琢磨!也不知道先遇见的谁?先招惹的谁?好像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的这颗心。一个成熟镇定,一个同样沉着冷静。同样的拥有宽广的胸怀,都不忍心我受委屈。这样的俩个男人让我很多次无法选择。
骆萧注视前方的眼睛泛着锋利又忧愁的光,一道让我有些自责的眼神。那紧握方向盘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度,鼓起的指关节很分明。
从车窗灌进的风使他额头的碎发飘扬飞舞,我撩开遮住脸颊的发丝,没有言语。突然的车窗缓缓摇上,把那股凉风挡在了外头。
骆萧有些像达蒙,我却不喜欢达蒙。对斯特凡至始至终的我在现实中也成为了埃琳娜。有时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专情一点。
很害怕明天的那第六季,结局又将如何上演?车子驶到了一个我从未来过的小区,这陌生的楼宇里住着一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车灯熄灭了,车子里很安静,气氛有些紧张。转头看向那张隐隐约约的脸,眼神逃避着我。
“你上去,我在车里等你。”骆萧垂下头还是没有掩盖住内心的不喜欢。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底气不足。有些不像我认识的骆萧了。之前的傲气凛然,潇洒自如,傲慢都隐藏起来,变得迟疑不决,感情脆弱起来。
“骆萧---”伸手摸着骆萧的手臂,我语气轻柔的喊道。
“上去吧!”他拍着我的手。从那只宽大的掌心传来温暖的热流,让我安心许多。
“等我!”
虽然有些模糊,但感觉得到他肯定的眼神。从车子下来,转头又看一眼那车里的白色身影。那道白色的身影禁止着,他相信我。毫不犹豫的踏上那道门槛,也许今晚会是最后的会面,结束这段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咚---咚咚---敲门的手握的很紧,甚至有些僵硬。一道红色的木门,上面贴着一个倒立的福字。金光闪闪的福字在路灯的照耀下刺着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有些酸涩,垂下眼睑平复自己的内心。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矗立在门口,那对溜黑的圆眼珠扑闪扑闪的,眼眶里还闪着隐隐泪光。抽泣的孩子又哭泣道:“雨霖阿姨---”
踏进门内,整个屋子都亮着灯光,很闪亮耀眼。环顾四周片刻,摸着晓帆的头,那软踏踏的衅草在指尖挠痒痒似的很舒服。“这锅盖头剪的,给力!”
“不要闹啦!爸爸在里面。”晓帆撅起小嘴,那红润的薄唇嘟的可爱极了,而转动的湿润眼眶又显出一股怜惜。
“好!我去看看。吃药了吗?”蹲在孩子面前,仰头对着晓帆抿着嘴。
“嗯!吃了退烧药,他不肯去医院。最近老爱喝酒,总是半夜做电脑面前,不知道看什么?爸爸一定是想你了!”
“嗯?没事。吃了药会没事的。他那么强壮!”
站立起来,拉着晓帆的手朝着玄关走去,前面的卧室门关着,我开始有些紧张。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他是瘦了还是胖了?轻轻的推开房门,从昏暗的灯光里看到那蜷缩在宽大的橘黄色床单里的男人。高耸的被窝里藏着那颗熟悉的脑袋。
轻轻的走向台灯那头,那张脸开始慢慢清晰,侧卧的躯体随着呼吸而平静的起伏。昏黄的灯光把那张脸映衬的面色憔悴,还有额头细密的汗珠。
停住这清脆的脚步声,我站立在离那张脸一米的位置。心里很纠结不安。没有瘦也没有变胖,却憔悴了,还面无血色。国华慢慢打开眼睑,从那不太清凉的眼睛里透出一道没有聚焦点的光。那道懒散的光铺洒至我身上,忽而的心里一紧,转头眼眶有些湿润了。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异常虚弱,听出喉咙里的干涩。
对着站门前的孩子说道:“晓帆,去给爸爸倒杯水。”
“哦!”孩子低头转身。那道娇弱的身影在门上晃动,又拉长身影消失在玄关。
吸了一下鼻涕,转身看向已经坐立起来的男人。那浅短的发桩在昏黄中依稀的闪着白光,皱着的额头出现了道道横纹。国华咳嗽了两声又问道:“晓帆又给你打电话了?这孩子老是不听。”
“不要责怪孩子。他也是担心你!”拉过窗前的椅子,我坐到他跟前。近距离的端详,确实老了许多。“最近很忙吗?干嘛这么卖力!定是又喝多了酒。”
他无奈的笑了,摇着头“生意场上身不由己。”
用纸巾擦着那汗湿的额头,我的手有些抖。国华握住我的手,纸巾还在手里攥着。那眼神不移的看着我,我的眼眶却是模糊了。
“干嘛还来?你现在已经用不着再关心我。小心别人说了闲话。”他拉过我的手在两只手里摩擦着。那掌心有了老茧,摩擦的有些麻木。
垂着头,我微微笑了。“干嘛憋的这么清楚!就算一般的朋友也会问候两句,更何况我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