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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9

    骆志文道:“我记得,大伯是靠炒股票发迹的,那时候,大伯看中一支股票,他差不多投入全副身价买那支股票,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支股票有股价翻了几翻,于是大伯赚到他人生第一桶金。.之后,他就用那笔资金,买了块地皮,做起地产生意来。”

    其实,有关于骆家的发迹史,很多杂志都报道过不少次,身为骆家长子的骆志文自然对此倒背如流了。

    “这只是官方的说法罢了。”骆百齐苦笑道。

    “难道事实便不是如此?”骆志文一脸讶然地问,听父亲的口吻,似乎是另有隐情。

    “怎么说呢。”骆百齐思索了下如何说出真相。

    “那时候,大哥的确有买了那支股票,也的确是赚了钱,不过,所赚的钱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么多。而且,我们骆家在父亲一代都还是农民出身,就是到了我跟大哥这一代,家里都是一穷二白的。”

    听到这里,骆志文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一直强调他们骆家的出身。忽地,灵机一闪,他想到什么似的双眼睁大地望着父亲。

    “如果,爷爷他们只是农民,爸你们也只是跟人打工的话,那大伯哪里有那么大的资金炒股票?”

    就算是几十年前,买一块地皮也不便宜吧,假若大伯所买的股票翻倍就可以买一块地皮的话,那么他所炒股票的资金一定很雄厚才是。

    骆百齐以你终于发现问题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才揭开谜底道。

    “外面的人只知道,你大伯的第一桶金是靠炒股票赚来的,但他们却不知道,他炒股票的资金是从哪里而来。

    你大伯在年轻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徐混,那时候,他跟了一个黑社会老大,那老大就是张宝阳。

    其实,大哥也不是那种喜欢作奸犯科的人,只是那时候家里实在太穷,想要赚点钱过日子罢了。”

    “那么,后来,大伯是不是出卖了他的老大张宝阳,还得到一笔横财,然后,就拿那笔钱炒股票发迹,现在张宝阳就回来寻仇?”骆志文也没少看那些警匪片电影,揣测道。

    “那时候,张宝阳黑吃黑赚了几百万元,后来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对方发现了。那人的背景很硬,联合警方一起封杀他,看到在国内没办法混下去,张宝阳就想逃到泰国去。”骆百齐回忆着道。

    “当时,张宝阳拿着那几百万元,准备带着大哥一起跑路,爸知道后极力反对,认为如果大哥真的就那样跟着逃亡的话,以后就会失去大哥这个儿子了。

    可以选择的话,谁愿意离乡背井?大哥也不愿意跟着张宝阳走。但那张宝阳一听大哥不愿意跟他走,就认定大哥背叛他,对大哥拳打脚踢,大哥不甘受辱,奋起反抗。结果,错手打伤了他。

    当时,跟着张宝阳还有两个手下,不过,那时他们都出去张罗,所以,大哥见他倒在血泊中,以为他死定了。大哥当时很害怕,怕那两个人回来,就跑不掉,就急忙拿着张宝阳那一箱钱逃跑了。

    后来,他才知道张宝阳没有死,还被警方救了,那段时间,大哥真的很害怕,张宝阳会跟警方说,是他打伤了他,还躲藏到乡下去。

    张宝阳醒来后,虽然说了大哥的事,不过,因为后来他逃跑了,大哥打伤他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后,我们就拿着那笔钱买了支股票,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想不到大伯年轻时,是那么厉害的人。”听完故事,骆志文感叹地道。

    闻言,骆百齐嘴角抽搐了下,想说他是否搞错重点了,不过,又听到他道。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那张宝阳回来了,也没什么好害怕吧,我见过他,不过是一个糟老头罢了,我们就算用一根手指头也能弄死他的。”

    骆百齐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才道。

    “事隔多年,他才出现,我总觉得,他回国不会只是想跟女儿相认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甚至,他还怀疑骆志文看到的那个人,是否真的就是他们所认识的张宝阳,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这边厢,他们才知道原来张宝阳还没死,那边厢他就回国了?

    思索了下,骆百齐问:“你有没有办法,拿到那个曲婉仪的DNA?”

    骆志文愣了下,然后,笃定地点了点头,“应该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拿她的DNA?”

    “这点你不用理会,尽快帮我拿到就行。”说罢,骆百齐站起身,结束这次的谈话。

    ***

    李蔓华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咖啡店,推门走入店内,视线一扫,就看到坐在店中央的骆志文。.

    他微低着头,望着桌面,俊朗的容颜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见状,她神色一怔,却旋又因察觉自身的失态而微微红了脸。

    自从跟了关卓雄后,她已经断了对骆志文的心思,不过,今天一接到他的电话,她好不容易冷却的心再次骚动起来,明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再来赴约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他。

    听到有人走到,缓缓抬起头,当看到她时,一抹笑容自嘴角绽开,望着她的那双眸子益发深遂漆黑。

    “你来了,请坐。”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替她拉好椅子。

    在椅子上坐下,她点了杯咖啡,在侍应走开后,四周的气氛顿时微微凝固了一下。

    半晌后,她才打破沉默道:“刚才在电话里,你说有事想跟我说,不知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他拿出一张喜帖,递到她面前,“爸决定替小妹他们补办婚宴,到时请你们赏脸出席。”

    看了看喜帖,她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强颜欢笑地道。

    “当然,天祺的大好日子,我跟姐姐他们一定会准时出席的。”

    “那就好。”他唇角的浅扬,然后,定定地凝视着她,“你今天好像特别漂亮呢。”

    闻言,她脸上泛红,羞窘得低垂暮下头,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别动。”当她想抬头之际,却听到他说道,便静止不动,忽地,头皮一痛,她惊呼了声,“啊!”

    “很痛吗?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你的头上有一根白头皮,就忍不住帮你拨掉了,是不是很痛?”他一脸无辜地道。

    见他都低声下气跟自已道歉,她就算生气也不好发作了,只得道:“没事,不过,下次真的有白发的话,你跟我说,让我自己弄就好。”

    他讨好地笑道:“放心,我看过了,只有一根白发而已,没有其他了,而且看到你那么痛,我也很心疼的。”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她就更气不起来了,他又说了几句令她听了高兴的话后,就接了个电话,接着就对她道。

    “不好意思,小妹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帮她打点婚宴的事,我先走了。”

    说着,他招手让侍应结帐,她阻止了他。

    “我还想坐一会儿,帐就让我来付吧。”

    “可是,让女士付账,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那么,你下次再请客就好。”

    “好吧,那我就欠你一顿,下次再请客,到时你可不要再跟我抢了。”

    目送他离开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招手让侍应过来点菜,之前接到骆志文的电话,她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赶来了,现在有些饿了。

    “你点这么多菜,一个人吃不完,会不会太浪费了。”

    侍应才走开,一道人影便走到桌旁,戏谑笑道。

    “我一个人当然吃不完,不过,跟你一起吃的话,就吃得完了。”听到来人的话,李蔓华嘴角微挑,“现在,他已经走了,你有什么发现?”

    之前,骆志文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放下电话后,她就立即打电话给曲静书这事,她就让她来见他。

    当然,可以跟骆志文约会,是求之不得的事,不过,听曲静书的口吻,让她来见他仿佛另有内情。

    当时,她试探过曲静书,但她不肯说原因,只说见完他后,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人也见过了,是时候揭开谜底吧。

    在刚才骆志文所坐的椅子坐下,曲静书一手托着下巴,反问:“你呢?跟他面对面坐在这里的人是你,你觉得他有什么古怪?”

    李蔓华有些不爽,但还是回答道:“没什么古怪,就是比平时油腔滑调多了。”

    曲静书微笑地提醒道:“就算没有登记注册,但你现在的身份也算是关太太了,他明知这点,还对你油腔滑调,是他那人太轻佻了,还是另有所图呢?”

    “你想说什么?”

    “刚才,他好像帮你拨白头发吧,不过,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要把那条所谓的白头发收藏起来呢?”

    这时,他们所点的东西也上桌了,曲静书没再说下去,埋头苦吃起来,见状,李蔓华就知道,就算她再追问下去,曲静书都不打算为她释疑的。

    等把桌面上的食物解决掉一大半时,李蔓华又问。

    “那么,骆天祺的婚宴,我们还要不要出席?”

    “为什么不去?”曲静书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口,“人家这么有心邀请我们出席,我们怎能不去那般失礼呢。”

    ***

    美酒佳肴,社会名流。。。。。。这是一个标准的上流社会派对,曲静书挽着张劲阳的手臂,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全场,最后视线停伫在那边的两位主人家身上。

    “你看看他们,笑得多灿烂,到底他们是真的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还是演技太好呢?”不知道的人看到,还真以为他们感情有多融洽呢。

    张劲阳审视的目光,扫向江国权跟骆百齐,然后笑眯眯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受不了地翻了下白眼,她岔开话题,“干爹那边有什么消息?”

    “来之前,干爹已经给过我电话了,说一切如他所料的那般,骆百齐果然派人拿他跟李蔓华的DNA去检验了。”他脸带微笑,低声在她耳边道。

    “还是干爹厉害,早知道那两只老狐狸会有此一着,才会安排之前那幕父女相认的戏码。”

    原来,那天听曲静书说到,骆百齐他们可能怀疑自己的身份后,秦柏就找人扮成以前的自己,来中国跟李蔓华相认。

    目的就是想试探下,到底骆百齐他们是否真的肯定,他真正的身份。

    如果,他们只是怀疑现在的秦柏,就是以前的张宝阳的话,他们必定会想办法,拿他跟张宝阳的亲生女儿的DNA去检验,来查证他是否真的不是张宝阳。

    结果证明,秦柏的揣测是对的,骆百齐他们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秦柏就是张宝阳,这样一来,骆百齐他们就会打消对秦柏的怀疑了。

    “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以干爹现在的地位跟势力,就算让骆百齐他们知道他就是张宝阳,又如何?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干爹呀。”曲静书不解地道。

    “没错,干爹在泰国是有财有势,可你别忘记这里是中国,所谓猛龙不压地头蛇,他再厉害来到这里,真要到了这里,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否则,当初他就不会让我们过来这边打天下,目的就是让我们在这里站稳阵脚,日后不用被骆家牵关鼻子走。”

    张劲阳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深瞬的眼底闪着精光。

    “再说,这么多年的怨气,只是一枪毙了对方,恐怕都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吧。”

    听着他的话,她沉默不语,眸色却如同夜色般深邃难测。

    这时,一道人影掠过眼底,她抬起头望过去,当看清楚自入口处走进来的人的样子时,眸光明显一凝。

    明亮的灯光笼罩在巫启成的脸上,俊美突出的五官,配上嘴边那抹迷人的笑意,令其添加了一丝不羁与男性成熟魅力。

    “你前夫来了,要不要上前跟人家打个招呼?”也注意到巫启成来了,张劲阳倜傥道。

    “他身边那个女的不就是最近的宅男女神阳阳嘛,之前那些娱乐杂志不是报道过他跟那个名媛一起的,看来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手机更快。”

    “怎么心里不舒服,觉得被他抢走风头了?”她挖苦笑道:“要不要上去,跟他一起砌磋下泡妞的心得?”

    “好酸的话哟,不过,令你吃味的是他,还是我呢?”

    张劲阳笑眯眯地凑近她耳边道,他贴得如此近,从远处看过来,还以为两人在亲吻呢。注意到巫启成此时投射过来的冷冽视线,他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跟他太有默契了,所以,她一下子就识穿他故意靠近自己。

    “哪有,人家只是想做个试验罢了。”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之前,你不是说过,巫启成已经不再爱你了,可是由刚才的试验来看,他对你还余情末了呢。”

    “无聊。”白了他一眼,她甩开他,转身朝洗手间走过去。

    在洗手间时,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从包包里掏出纸巾,抹了抹鼻子,也不知是否昨晚睡莲踢掉被子,所以,今天早上起来时,就觉得头晕目眩了。

    她知道自己的体质的,要么不病,一病就会很久才病愈的。望着镜中红着鼻的自己,她暗叹了口气,还是拿出之前准备的感冒药,仰头吞了进去。

    吃了药,又补了妆,她才走出洗手间。

    差不多走到宴会厅门口时,一对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那对男女,就站在门口的那有一米高的盆景旁拥吻着,那般旁若无人,仿佛这里是自家而非公共场所。

    见状,曲静书暗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够开放的,又想到不知那对男女长得如何,如果是男俊女俏的话,倒是一道风景线。

    如此想着,当经过两人身边时,她状似不经意地一瞥,同一时间,那男的也抬眸望向她,两人四目相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她有些窘迫地转过头,快步走进宴会厅。

    当再也看不到那两人时,她才停下脚步,有些恍惚地吁出一口气。

    原以为早就不在乎巫启成了,早在那天听到他亲口所说的那番话后,她就将跟他有关的一切全抛置脑后了,而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做到了。

    这些天,两人就算在外面遇到了,也只是互相点了点头,于她来说,他只是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罢了,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不是那样的。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只把他当作陌生人的,却在刚才,亲眼目睹他搂着别的女人亲吻时,她竟然觉得不是滋味,胸间堵堵的,仿佛她还在乎他似的。

    太奇怪了!

    “入席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忽地,张劲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窗边,他可能发现她的异样,连忙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到他们的座位上。

    他们坐下没多久,一对新人就出场了。只见骆天祺挽住江苏的手臂,以幸福姿态从入口处走进来。

    江苏一身黑色礼服现身,而骆天祺则身穿名设计师设计的晚装,配以贵重首饰出场,尽显高贵名媛范。

    曲静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新娘子骆天祺的腹部,不得不称赞下设计师匠心独具,这套晚礼服穿在她身上,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

    视线向上移,落到她脚上那对水晶鞋上,灯光衬托下,那水晶鞋闪烁着炫目而迷离的光芒,令她看上去犹如童话中的公主般雍容华贵。

    今晚是骆江两家联婚,席开46桌,宴请确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客人,每桌共有八道菜,每一道菜品都能尽显主人家富裕的家世,比如南非鲍,每位宾客一只南非四到六头鲍等。

    曲静书是女孩子,因此相较于今晚的酒菜,更注意新娘子的衣饰,她注意到骆天祺今晚这个婚宴至少就换了十二套晚装、婚纱和旗袍,另外首饰也换了两套价值上千万元的首饰。

    “很羡慕?”听到她喃喃自语,张劲松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

    “这样吧,下次你结婚时,我就送你十三套衣服吧,不过,我的家当没骆家这么雄厚,没办法让你换几套首饰,不过,我朋友多,可以帮你找到赞助,到时你想换戴几套首饰都行。”

    “那就先谢了。”扬了扬秀眉,她不以为然地道。

    这时,一对新人来到他们这桌敬酒,曲静书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不过,也像其他人端着酒杯向新人敬酒,然后,作状喝了口。

    “静静,我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跟江苏就没有今天,来,干杯。”

    仿佛跟她作对似的,原本要走开的骆天祺,转过身,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非要跟她干杯。

    “干杯。”曲静书笑着跟她举杯相碰了下,然后喝了口,见状,骆天祺却不放过她。

    “不行,我都干杯了,你怎可以只喝一小口。”

    盛情难却,曲静书只得硬着头皮喝了杯,骆天祺才肯罢休。

    在一对新人离开后,大家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曲静书只觉得头有些沉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不舒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张劲阳关心地问。

    她摇了摇头,“可能是刚才吃了感冒药,又喝了酒吧,头有些晕。”

    “你吃了药,刚才怎么不跟我说,让我帮你喝那杯酒算了。”他责备地道。

    “我以为没关系嘛。”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哪里还会逞强。

    “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应该没什么事的。”

    见她的脸色在喝了碗热汤后,有些好转,他也就不再坚持送她离开。

    一小时后,终于散席了。

    原本,张劲阳打算送曲静书回家的,却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有异,见状,她主动让他先行离开,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可是——”他虽然去心似箭,不过,她的情况有点糟,他怎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怎么了?”

    这时,骆志文走近他们,一脸殷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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