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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86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之际,软香坊中渐渐热闹了起来,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的出入。.

    大堂中喧闹不已,适逢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之日,客流比往日多了一倍还不止,姑娘们也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摩拳擦掌的准备着。

    若是能一举夺下花魁之位,地位在软香坊里自然是不能与同日而言。

    “哎哎!怎么跟你们说的,这里要布置成红色,红色知不知道,你们是眼瞎了吗!快去换掉!”

    “还有,再去看一看酒水备的足不足,免得到时出差池!”

    “你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催一催姑娘们呐!”

    李妈妈忙上忙下的吩咐着,叉着腰叫叫嚷嚷的,尖利的声音在这噪杂的环境里也不是特别的清晰。

    外头是同王城大街的热闹程度有得一拼,二楼最里面的雅间儿里却是安静无比,酒香四溢。

    明景山斜倚在榻上,曲着一条修长的腿,单手持着酒杯,眸中略带醉意。

    他仰头灌下一整杯酒,含笑望向午爰,“爰爰姑娘再陪我喝一杯如何。”

    午爰欠身为他斟酒,却被他趁机一把捞入了怀中。

    她没有做防,惊呼了一声,手中的酒壶徒然滑落,砸在了脚下的毯子上,酒水在毯上快速的蔓延成了一大片不规则的水纹,浸湿了半张毯子。

    午爰拿手挡在他的胸前,试图推开他。

    明景山意识到她的动作,将手收的更紧,口气不明的道:“怎么?不喜欢我碰你?”

    一阵酒气袭来,午爰被迫紧贴着他的胸口,皱着眉道:“明公子你喝醉了——”

    “我醉了?”明景山像是自语一般,低笑了几声道,“醉了便醉了吧——爰爰姑娘同我也有段时日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午爰自是不会去回答这种问题,转开了话题道:“明公子不如先放开我,我好为公子倒酒。”

    明景山却是不理,将她拥的更紧,眼神略微带了冷意,“为什么你跟她一样,都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推开我?”

    “公子真的喝醉了——”

    余下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明景山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动作熟稔无比,带着侵略和霸道的意味。

    午爰眼神一凝,从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她,直到唇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才让她迟迟反应了过来。

    奋力的推开了他,她踉跄的起了身后退了几步,眼神似乎有些受惊。

    明景山好笑的看着她,目光中不乏嘲讽,“在软香坊待了这么久,你竟还没学会怎么伺候人吗?再者说了,我在你房中也过了不止一次夜,你现在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有些不知趣了?”

    午爰脑海中一片杂乱,从所未有的屈辱感萦绕在周遭。

    竭力稳下心神,出声道:“是午爰不知轻重,扰了明公子的雅兴。”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全凭明公子做主。”

    明景山邪邪一笑,“过来。”

    想到自己的目的,午爰提步向前。

    “总觉得这一次最清醒——”明景山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自榻上蓦然起身,笑望了她片刻,将她打横抱起。

    午爰身子一轻,忙道:“我房里还备着公子最爱喝的金茎露,不如公子移步?”

    明景山拿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低的道:“你房里燃着的香,我不喜欢——”

    午爰身体一僵。

    她房里的幻魂香,他难道早就知道了?!

    头顶又传来明景山轻佻的笑音,说出的话却令午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从我这里探听到了这么多秘密,一次也不让我碰,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你想要的消息我都给你了,我想要的,你是不也该给我?”

    午爰打心底开始发冷,开始怀疑那些消息的准确性。.

    惊觉自己一直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明景山见她脸色煞白,在她耳畔吹着热气,声音带着无限的魅惑,“怎么害怕了?”

    “你想怎么样?”

    明景山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说呢?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

    “你若还想在这里待下去,继续为那个人收罗消息,怎能一点点都不付出?对不对?”明景山弯下身,往她唇上凑去。

    午爰将头扭开,眼睛里开始蓄了泪水:“明景山,你这个卑鄙小人!”

    明景山眼里写满了情-欲,低声道:“我可没有卑鄙到给你下药——你若不在我酒里下那幻魂露,我又怎会这么急不可耐?”

    午爰无言以对。

    若真的因此暴露了身份,该如何是好?

    她贱命一条无可厚非,但若因此牵扯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她想也不敢去想。

    她本就没能帮到他什么,若再连累到了他,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颜面说要报恩?

    明景山见她不再反抗,满意的扯开了嘴角,点头道:“这样就对了——”

    午爰颤颤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投射下一片阴影。

    明景山挥手,熄灭了燃了半截的烛火,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纱帘垂下,掩去了满室施旎。

    三日之后,软香坊里传出了消息。

    午爰被明景山重金赎了身,五日后将会入明府为妾。

    这事摊在明景山身上,倒是没让人觉得有多意外。

    明尧之对他也确实是没有心力再去管教了,加上他近来极忙,便没有理会这件事情。

    合浔拿着剪刀修剪着窗边的一株茶花,漫不经心地道:“真的要嫁吗?”

    午爰正闭目弹琴,神色淡若清水。

    是比之前的沉稳更多了一份冷清。

    而这冷清从何而来,合浔心里很清楚。

    那一晚后,午爰衣衫不整的回了房,在床上静静的坐到了天亮。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弹完,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目,眼中毫无情绪,她轻动唇瓣,带出一个浅笑,“当然要嫁——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嫁?”

    她知道明景山不过是将她看成一个玩物而已,甚至觉得她毫无威胁力,才会觉得将人放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妥。

    但是,只要有机会,她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样很好,像他说的那样,他们各取所需。

    如今的合浔也不会再去劝她。

    因为看到现在的午爰,她才明白,她的执念太重,像是融进了生命里,一开始的原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没办法回头了。

    而她能做的,便只有陪着她。

    --

    差三刻不到午时,有身穿灰衣,肩上挎着药箱的大夫自明府走了出来,神情有些复杂。

    明尧之进了水町院,黑着一张脸,“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说什么身子不舒服,方才大夫把完脉却是一切正常。只是她自己不愿进食罢了。

    “方才奴婢去送午膳,小姐说。。。要奴婢撤下去。”

    明尧之气郁的哼了一声,大步进了房去。

    他挥手遣退了房里的下人,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本是一肚子的气,但见到床上的女儿一副憔悴的模样,心即刻就软了下去。

    他这个女儿,自幼便极为懂事聪慧,不管什么方面都不需要他去操心,深得他的宠爱。

    可也正因为这一点,也就养成了她事事都闷在心里的习惯。

    “爹——”

    明水浣见他进来。低低地唤道,声音略带沙哑。

    明尧之在椅上坐定之后,方皱着眉低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爹说。非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子!”

    “女儿想求爹爹一件事情——希望爹能应允。”

    “究竟是为了何事!”

    明水浣垂着眼,答道:“爹爹可否将女儿的画像递交到齐尚宫手中?”

    明尧之闻言眼中闪过诧异,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想进宫?”

    前几日元盛帝下达圣谕到各地,是要帮太子选妃。将此事交由齐尚宫负责。

    东宫太子至今没有子嗣,朝中大臣颇有微词,眼下元盛帝是随时都会驾鹤西去的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人也更多了起来。

    被烦的紧了,元盛帝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堵悠悠之口。

    来自各地的美女肖像经过层层筛选,开始陆续的送入尚宫局。

    也有不少朝臣权贵在尚宫局打点了一番。直接将画像送了进去。

    而明水浣近来的绝食,竟是为了此事!

    “水浣,你糊涂啊!”明尧之反应过来之后。一掌拍在了手边的桌子上,眉心深锁。

    他竟是不知他的女儿一直还存着这个心思,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上门求亲的不管是谁都被她一概拒绝。

    明水浣坚定地摇头,“女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水浣长这么大从未求过爹什么,只这一次——”

    明尧之打断她道:“现下的时局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皇上他随时都有可能。。。若是太子继位,只怕允亲王那边立刻就会发动兵变,北堂家的主力都跟北堂烨去了国公岛抵挡西宁大军,又有大漠北辰虎视眈眈,在这种内外忧患的情势下,你怎可进宫!”

    明水浣闻言即刻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了明尧之的面前:“女儿不孝,只想求爹爹成全!”

    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尧之见她如此不管不顾,心中的怒气越窜越高,伸出颤颤的食指指着她道,“水浣,你实在太让爹失望了!你如此一意孤行,不听规劝,可有考虑过明家的以后!可有想过为你哥哥的前程设想过!”

    明水浣闻言脊背一凉,不可置信的望向明尧之,“爹。。。”

    可有为明家的以后考虑过?

    意思是说明家有了别的选择吗?

    “难道爹您?”

    明尧之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也是一惊,忙道:“好了!你别管这么多!总之,你要进宫的事情我绝不允许,你还是趁早绝了这个心思的好!”

    “爹!”

    明尧之蓦然起身,道:“你要真的想气死为父,就继续绝食好了!”

    话音刚落,便转身出了房,对着守在门外的几个丫鬟厉声吩咐道:“看好小姐!”

    “是。”

    明水浣身子一软,半倒在地上,未扎未束的青丝散落着,紧咬着薄唇,眼中情绪翻涌。

    明府这边是想嫁太子嫁不得,而御史府中却有人为不嫁太子而以死相逼,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此刻,欧阳家的三小姐上演了近日来每日一次的自杀戏码。

    “什么,小姐又悬梁了?怎么跟你们说的,要好生看着!”

    胖乎乎跟个圆球儿似的小丫鬟委屈地不得了,“老爷恕罪啊,奴婢发誓,奴婢真的只是见风大去关个窗子而已,来回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没想到一转头就见小姐她又开始了!”

    欧阳启愤愤地甩了袖子,一边走一边问道:“现在人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老爷放心,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

    欧阳启是既生气又是无奈。若不是他的把柄不知道怎么跑到了皇上那里,他哪里至于要逼着女儿入宫。

    比于明水浣绝食相逼,欧阳明珠的手段显然要更加的有冲击力。

    自杀未遂的她,此际正在房中痛哭。

    听到房外的丫鬟跟欧阳启见礼的声音,她哭的越发响亮起来。

    欧阳启头疼的不得了,大步走了进去,训斥道:“够了!成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像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欧阳明珠最擅撒娇,最懂得看眼色。见欧阳启的脸色差到这个样子,便知现在不适合来硬的。

    顷刻间,她便由嚎啕大哭变成了无声垂泪。

    “唉——你啊!”欧阳启脾气向来不好。对子女也是出了名的严厉,但惟独拿这个三女儿没办法。

    欧阳明珠见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乞求道:“爹爹,女儿今年才十四岁,什么事情都还做不好。您不是也常常担心我会闯祸吗——若我真的进了太子府,不小心坏了规矩,冲撞了太子,到时候。。。只怕连累的还是爹爹啊。。。”

    “你——”欧阳启无奈的摇头,“如果可以,爹爹也不想强逼与你。可眼下咱们欧阳家的情况,着实是容不得你任性啊!”

    欧阳明珠闻言大急,晃着他道:“不会的。只要您肯跟尚宫局说一声儿,现在还是来得及的!爹,求求您了!”

    欧阳启见她完全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心中百感交集。

    上次在宫里,皇上说的很清楚。欧阳家的过错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前提是欧阳家须得拿出诚意来。

    那些把柄,足以让欧阳家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若不是现如今的情势所逼,宫里不敢有大动作,只怕依照元盛帝的作风,他欧阳家早就消失了。

    若真的到那一步,他欧阳家百年基业可就全完了!

    其中的牵扯,哪里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岂能是想不嫁就能不嫁的!

    想到这里,他狠下心道:“不行!别的事情都可以随你,但惟独这件事情不可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乃是父母之命!焉能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左右的得了的!你就安心的等着太子府的花轿吧!”

    一个家族的兴衰,说什么也不能在她的手中耽搁了。

    欧阳明珠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哭着道:“既然爹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也不能怪明珠不孝了!——亏女儿还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好爹爹,不似朝中的那些人,牺牲自己女儿的一辈子就为巴结宫里!没想到,你跟他们都是一样的,不管女儿的死活也要逼我入宫!若爹真的不肯改变主意,那明珠宁愿一死百了!”

    “啪!”

    欧阳启闻言气的发抖,抬手便是一巴掌,通红的五个指印立马浮现在欧阳明珠雪白的脸庞上。

    “放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是你轻言想死就能死的!看来我这些年真的是太纵容你了,竟让你养成了这么一副目无尊长的德行!”

    欧阳明珠被这一巴掌打的久久不能回神,目光有些发颤,委屈地道:“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爹,你真的变了!”

    欧阳启紧紧地攥着拳头,“我打你是因为你太不知轻重!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踏出房门一步,我会命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你,你别想再有机会玩什么寻死的花样!直到宫里的旨意下来为止!”

    “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小姐,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你们就别想活命了——听清楚了吗!”

    一干下人们闻言立马精神抖擞的齐声答道:“是!”

    午时过罢,北堂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书,小楔蜷卧在她的脚边,暖暖的阳光洒在它的身上,让它上下眼皮直打架。

    北堂雪手中握着的正是山海经中《海外西经》这一卷,正看到异兽灭蒙鸟这里,想到异兽,她望向已经睡的昏昏沉沉的小楔。

    忽而心血来潮的琢磨着能否从这卷中寻出一个同小楔相似的异兽来。

    这时恰巧堆心自外头走了回来,急急忙忙的禀道:“小姐,宫里来了人,说要请小姐即刻进宫一趟!”

    北堂雪一听,心里一咯噔。

    对于处处需得勾心斗角,小心谨慎的宫里,她从一开始有怀着又怕又排斥的心理。

    毕竟回回进宫都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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