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斩的是什么？
“你把锦城怎么了？”锦城，因为杨周是而被自己遗忘了的女子，如今算是报应麽？
“没怎样？只是想让皇上交出德武生。.”
“你……”帝聿枭怒不可遏，一掌击向床榻，却听床榻顿时却又不能发作：“杨周是，朕万万没有料到你如此的不择手段！”
“皇上料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床榻上雕刻的凤凰图案，凤求凰，双双比翼，同翔九霄，这样的日子，她不求，也求不来，所所以，她是孤独的，决绝的孤独：“怎样？皇上选哪一个？”
挑眉，静看。殊不知，双手却是紧紧的覆住凤凰之间的双翼，那相爱的痕迹。
世人说，女人对男人残忍，只有一个理由，要麽是大爱，要麽是大恨。然，若无爱，又何来恨？所以大恨的由来一般皆是因为大爱。而周是，无爱，亦无很。
她只是，
太爱自己，太怕受自由。
所以，用他人的性命来祭奠自己的自由，一路走来，血雨腥风。
“朕……”不待帝聿枭抉择，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一定要让云妃好好地，当年皇上继位的时候，云妃的牺牲，那是老奴亲眼看见的。”
周是微微一怔，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初锦城相之于帝聿枭是特别的，但从来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如今德武生如此说，定然与当年登基有些联系的。
但这些，又能改变什么？谁能说当年的初锦城所做的一切又能比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更伟大呢？
苦笑，这是比什么？
“可是武生，你为朕做的，又岂是……”帝聿枭并非感性之人，因此，若非寻常，他不会这般袒护德武生的。
却听德武生说道：“皇上，老奴岂能和娘娘比，只是皇上，老奴死了不要紧，这……”转首看着杨周是，德武生满脸的愤怒，皆在临摹贤良忠诚：“这妖后，却是断然不能留的啊！”
轻轻闭眼，帝聿枭才知眸间苦涩。.
他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瑰宝，却不知，是一副蛇蝎心肠。
早该知道的，却不知还是被这个女人给利用了，利用得彻彻底底，为了她，他甚至忘了锦城，忘了那个同甘共苦的女人，满心只为了杨周是的性命。
长叹一气：“朕……”他一生，在意的人没几个，父皇跟他没几分亲情，母后天天想着要他的命，一生中，锦城是她相携到老之人最重要的就是锦城和德武生，如今，两者选其一。
“皇上，老奴是一个粗人，每每皇上有困扰，老奴不能给皇上解困，都是云妃轻轻的一句话，便能让皇上的心情敞亮。如今，老奴年岁高了，本来，当年该跟着先皇去的，偏偏太后……老奴不得不以这垂死之躯，相伴在皇上身侧。这么些年过去了，朝堂之事，皇上处理得井井有条；边疆之战，皇上更是不卑不亢；看到这一切，老奴也活够了。如今，若能以老奴来救得云妃，老奴自是没有半句怨言！”老泪纵横，他疼帝聿枭，如同自己的孩子：“臣不会让皇上为难——”一句话，身子已经朝着那墙上撞去。
以前，经常电视上看到忠臣的表决，如今，亲眼目睹，却是另一番景象。不是害怕，是震撼，一种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敬佩。
媲美妲己，犹胜褒姒，她不是。
但她却做了她们做的事。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帝聿枭在看着自己，那种凉彻心扉的打量。
他说：你太让我失望。
她笑：你不懂我的心，这个世上，能懂我的，没几人。
是啊，谁能懂她，她的心智是好几千年后的精明，而他，不过是一个几千年前的人，即便是生活在皇宫的勾心斗角，却仍然不能懂眼前女子的所做所为。
看到的，只是她跟杨玄龄一个鼻子出气的模样；看到的只是她与杨玄龄蓄意夺位的狼子野心；看到的只是她那身为杨家人的飞扬跋扈……
淡笑，这些足矣。
然，这是周是想让他人看到的，而他，却也只看到这里。
“绿娆！”
“奴婢在！”
“命人将德武生拖出去！”微微颔首，她看着绿娆，那是一个聪明而忠心的丫头。
“是！”
不想帝聿枭却走上前去说道：“站住，不许你们碰他！”恶狠狠的声音，是蓄势已久的愤怒。
“皇上，云妃还在等着您呢！”既然残忍，自然残忍到底！“绿娆，还不赶快动手？”
“是，奴婢遵命！”
片刻，寝房只剩下她们二人。
一片死寂。
无人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久久的，帝聿枭才一声长叹：“不久后，整个皇宫便会传遍，皇后处死皇上贴身太监的话语了。加上先前的晴妃和雪姬，你杨周是进宫短短两月，却是双手沾满血腥。你想想民间会如何形容你？妖孽，残暴血腥，还是妖女重生？如此皇后，怕是整个东临皇朝也无人能与你相比。”
“这又如何？”周是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看着眼前的女子，帝聿枭终究还是心疼了，倔强的背影，不为人知的辛酸，更有着无人能懂的痛苦。
是了，这便是杨周是。
不说苦，不说疼，黑暗中，一人前行。
有人懂，有人疼，她只当过眼云烟，因为，她在意的，是实实在在的。
“周是，谢谢！”轻轻的一句话，如羽毛拂过身体的舒坦，却是最珍贵的“懂你！”
果然，那倔强的背影，微微一怔，但临摹那凤凰比翼的双手却还未停：“皇上谢错人了。”
“你可知道，将要面对你的，是那风尖浪口的？”她知道杨周是的性子，虽然会惩罚德武生，但却不会将他处死，如今她不惜将锦城推了出来，必然是准备行动了：“如此，你还准备跟在朕的身侧麽？”
为何？她不跟自己商量就开始行动了呢？
是因为，昨日的一切，已经让她失去了呆在皇宫的兴趣了麽？还是她的心，已经累了？
临摹凤凰比翼的手收回，转眸看他，并不回答他的话：“皇上，云妃在未央宫等你！”残忍的拒绝他的关心，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过眷恋。
“……”
“昨日的清魂丹，皇上似乎忘了，云妃前晚刚——小——产——”轻轻的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提醒了帝聿枭忽略的事，更斩断了两人间那渐渐滋长的青丝。
此刻，她的痛，只是淡淡的。
而他，却是脸色煞白，
那种，
突然，
心跳停止的痛，
不可言喻。
~~~~~~~~~~~~~~~~~~~~~~~~~~~~~~~~~~~~~~~~~~~~~~~~~~~~~~~~~~~~~~~~~~~~~~~~~
丫头们啊，我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以为昨天是礼拜六，我礼拜六不更新的，所以今天礼拜六补上昨天的，相当于两更，我就不分开了，非常相当的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