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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见招拆招(4)

    小桃抢过那张沾血的纸张,皱着眉,“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么脏!”

    凌霜看了云一眼,别有深意道,“一间密室。.”

    事实上,他赶到时,那间密室里的人已经全都死了。看死者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应该是自相残杀。而这张纸,就压在众多尸体之下,凌乱的笔迹很难判断这张文献,是经多少人的宝贵之手撰写的。能让那些人争相厮杀来完成自己主子的罪行,这种阴险的伎俩,也只有他二哥才能想到。

    凌云眼神一厉,威胁霜别说破。

    小桃看看霜古怪的神情,又歪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困惑着,“云,你是怎么办到的?”

    “哦!”凌云率先从小桃手中拿回那几封纸,折叠好,转移话题道,“有这几张文献在手,沐宏和李霸就构不成威胁了。”一旦,这两封文献上呈给当今圣上,就算他们是天皇老子,也逃不脱处死的命运。这是他们的死穴,握住了,就掌控了一切。

    凌云温笑着,“还是大哥厉害,三两下就摆平了江湖上的挑衅和朝廷的发难。”说到朝廷的发难,凌云心中不免有些窝火,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想不到厉焱这个小人,居然妄图致我们于死地。要不是大哥和霜事先有了准备,独棠山庄恐怕今日就是灭顶之灾。”囚禁当朝国舅和王爷,单单这个罪名就不小,更别说山庄中内藏军械,有造反之嫌。

    凌霜眼中有少许的复杂,淡语,“其实,唱双簧的并不是我和大哥,而是大哥和焱。”

    凌云微微一愕,“焱?”

    凌霜解释着,“焱在一个时辰之前,飞鸽传书送来密信,让我们转移囚犯,他不久会奉旨带兵搜查。”

    小桃惊悟,“也就是说,焱刚才是和大哥合演一出戏?”

    凌雷批阅着手中的账本,抬眸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略微点点头,面色依旧冷峻。

    “但是,但是…”小桃握紧拳头,努力寻找着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叹,“…但是好逼真哦!”连她都被骗了呢,以为焱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了背信弃义之举!

    凌云紧紧蹙着眉,妖冶的容颜上变幻着各种情感,惊愕、僵硬、顿悟、懊悔……他刚才竟该死地误会了他,还妄想杀了他。数十载的生死之交,竟敌不过一沉不缜密的计划。他甚至能感受到,焱在那一刹那的心痛和失落。

    “为什么连我也要瞒?”凌云有些温怒。

    “你一直在审问沐宏,所以没时间通知你,而且这样,更显得真实。”凌霜冷淡地说着,并没有认为这样的决定有何不妥。

    凌云捏紧了手中的折扇。

    “那,这场戏到底做给谁看?”小桃不解着。

    “给那些搬弄是非的官僚。”凌雷沉声说道。

    他们不是说独棠山庄擅自囚禁朝堂官员么,就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搜,搜不到,就无话可说了吧。用事实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

    “那些被囚的官员回府难道不说吗?”

    “他们是焱的拥戴者,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小桃望向窗外的暮色,疑惑,“那为什么还派御林军封锁山庄,监视我们?”

    “那只是障眼法。对外宣称,是监视。其实是保护!”山庄外有一批朝廷的军队,就算江湖上那些帮派想围攻山庄,也会忌惮三分。毕竟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了一些乱臣贼子,还还没有哪个人敢与朝廷叫板。

    “这么说,我们既解决了朝廷的威胁,也解决了江湖的围攻。”小桃欣喜着。

    “这只是暂时的。”凌雷十指交叉,深思着。他昏迷了三天,许多生意上的事务恐怕耽搁了许多。

    “我们忽视了最大的威胁!”凌霜沉吟片刻,才说道。

    凌雷敛下眉角,目光变得犀利而冷冽。

    “谁?”小桃疑惑着。

    凌云也脸色一沉,闷声。

    “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很沉重。

    “能够给焱施加压力的人!”凌云半响,才提醒着。

    能够给焱施加压力的人!小桃一字一句琢磨着。焱,是皇子,能够给皇子施加压力的人,是,是……

    小桃瞪大了眼睛,“皇上!”

    “他想毁了山庄来成就焱!”凌霜淡淡说着,那个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竟也划过一道似曾寒潭中的冰冷波光。

    凌雷沉默着,脸上呈现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历来为人熟知。凌雷并不贪图虚名和荣华,所以当初皇帝几次招揽他入朝为相,他都拦腰推脱。如果不是为了焱,他根本不会涉及朝廷中的纷争。多年前,与焱偶然相交,出生入死多少回,这个挚友,岂能舍弃。

    “独棠山庄的兴衰关系着焱能否争夺皇位的胜败,皇上这么做的用意究竟为何,还很难臆测!”凌云托着下巴,思索着。

    “不管他的用意为何,至少有一点很明确,就是想毁掉独棠山庄。”凌霜接话道。

    凌雷撑臂站起身来,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如古剑般磨痕,“任何人都不能毁掉独棠山庄。”任何人!这是一种宣誓,一种对所有物的保护。这是他的责任!与生俱来的责任!

    “回去休息吧!”随后,凌雷朝屋外走去。

    “大哥!”小桃想追上去。

    “让他静一静!”凌云拉住了小桃。

    子夜,月缺,疏漏!

    高大的身影慢慢前行,穿梭在一片又一片丛林中。

    往日的欢笑在耳边回荡。

    青石玉瓦上,仿佛残留着她的体香。

    凌雷半蹲在那儿,刀茧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似乎那冰冷的瓦砾上仍有着她的体温。

    那个夜晚,就在这一片凄冷的环境下,她曾搂住他的臂弯,一脸诚恳地望着,说,我愿与你一生相守!

    喝!凌雷嘴角弯起了一丝苦笑,原来一生的相守就是一场可怜的笑话!

    那水眸中的坚定,在此刻看来,竟是一幅镜中花。

    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她吗?

    为什么他的周围感受不到她一丝的气息。

    她真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吗?

    为什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她的影子。

    夜晚的风,很冷,刮起了他墨色的发。

    精壮的身子在这一刻居然像个孩子,紧紧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膝盖中。

    周围很静,静得仿佛能回到童年的那个残忍中,像行尸走肉一般看着娘亲近乎变态地折磨着那些男人!

    他讨厌甜食!

    厌恶那满是糖水的汁液!

    那个腐烂成血的肉体上曾被浇下满满的糖水,然后大堆大堆的蚂蚁,像海浪一般的爬满肉体上的每一片肌肤,黑压压一片。它们撕咬着,啃嚼着,男人的嘶喊声夹杂着娘亲的狞笑声,像一段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一遍遍回荡着。

    那个夜晚,他把他内心最脆弱最封存的记忆摊在她的面前,那时的她,没有嫌弃,没有厌恶。他以为,他满心的以为,他的世界有了一抹阳光,原来,那抹阳光也只是黑暗前的施舍。

    她还是背弃了他,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市侩,下贱,虚伪!

    不,她更甚,更毒!

    她骗走了他的爱,玩弄了他的心,把它摔得粉碎粉碎,再嘲笑地扔给了他。

    ‘救了我,就换你下地狱吧!’那个诅咒,像冤魂一样,在四周响起。

    换你下地狱吧!

    凌雷痛苦地抱紧头,拇指狠狠地抓住了厚实的发。

    心口的痛,无以言表。

    第一次,感受到它剧烈地跳动,那种狂热的疼,正以某种冲动,锐不可当地攻陷他内心的记忆。

    原来,甜蜜的回忆,也可以这样的痛苦!

    整整七天了。

    下人们一聚在一起,话题都离不开庄主二字,但没人敢提起新娘、衣姑娘之类的字眼。

    “大哥呢?”霜问道。

    凌云驽一嘴,那是书房的方向。

    事实上,凌雷已经在书房呆了整整七天。

    七天内,他翻遍了以往那个女人批阅的所有账目,似乎想从那些笔迹中抓回一些她的气息。

    凌霜轻轻叹息,转身离去。

    生意上的事一直没有起色。京城的百姓们仍旧乐此不疲地谈论着独棠山庄的庄主怎样被一个妓女抛弃玩弄的事实。仿佛天下大事,只此一件;天下趣闻,难胜此堪。

    “二公子!”马厩的马夫唯唯诺诺地走上前。

    “什么事?”

    马夫犹豫着。

    “说。”凌云有些不耐烦,提步要走。

    “马厩的马丢了一匹!”马夫低声说道。

    “这种事和管家说去!”凌云瞪着眼睛,甚是不悦。什么大事小事都烦他!

    “那匹马,是您常骑的!”马夫的声音更低。

    那匹白驹?

    凌云略微一怔,“马棚的门,夜里忘了关吧!”也许跑哪吃草了。

    “小人记得很清楚,门关上了。夜里打更,还特意巡回了一遍!”

    这还真好笑!凌云的嘴角弯起了弧度,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山庄出现窃马案,居然还是自己的马被窃,那个小毛贼胆子也恁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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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男女主角的巅峰对决就要开始了,当冷罗衣真实身份的面纱被揭穿,凌雷的震惊该是怎样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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