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啊,娘来了,你看,好可爱的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啊,全是娘亲手绣的。.”她知道刺绣之难,也是刺绣让她输得一败涂地,还让御林军津津乐道,谈起来忍禁不俊。
凤御夜看着那些小东西,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先吃饭,你可饿不得。”
“那你喜不喜欢啊?”她不依地仰高了头。
“你喜欢就好。”他淡淡地说着,走到一边坐下。
她靠近他,从身后轻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了,今天又不高兴了吗?什么事敢让我们的绝色天下的夜不高兴啊。”
凤御夜拉过她,不避违地在宫女的面前深深的吻住她。似有些不安,又有些心不在焉一样,深深的吻,没有感情,也变得乏味一般,弯弯圆亮的大眼看着他:“夜,怎么了?”
“没什么?朝政之事,再大的事,还有比什么看到你会更高兴的吗?”他轻笑,眼里,只有一个她的倒影,什么也容不下。
她细看凤御夜的脸,那般的美,线条是老天最美的杰作,她从来没有发现,早上看凤御夜会这样不同。
有一种感触充盈着心底,她的手轻轻地扫过他的脸。
“色女。”他咕哝着:“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原来装睡啊,凤御夜我在想,你要是一个女人,当不知是怎样的让天下的男人发疯呢?”必定是个祸根。
他一笑,抓着她的手轻吮吻:“要是我愿意,也不会让你失望,不过啊,凤御夜一辈子只载在云弯弯的手里。”
“说不够啊。”她脸红了,爱极了他睡眼蒙蒙的脸:“起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给红包了。”
“大概也只有钱才会让你记得早起了。”今天是过年啊,有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不似无魂一般,寂寞得从心到灵魂都是孤单的:“弯弯,许一个愿吧,一辈子这样和你渡过,你会乏味吗?”
她轻笑,印在他的脸上一个吻:“你那里是叫我许愿,不是过生日才许愿的吗?原来过年也许啊,嗯,好,别搔我痒了,我说就是了,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好不好,如果是死,只要我们一起就好了。”
他似有些不悦:“过年,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童年无忌,童年无忌。”原谅古人都八股,说说不一定会成真,不是吗。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弯弯。”他拉下她,喜欢她躺在他的手弯中。
“你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要说那一个。”凤御夜不是沉默是金的人:“我在想啊,真是奇怪啊,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像是整天无所事事一样,就会抓我,现在倒好,人是你的了,你又天天忙得不得了。”
他细细地看着她的眼,颇有深意地说:“年尾比较忙,我有三天时间,可以天天和你相守在一起。”
“两看会相厌,我不是怨妇啦,呵呵,不过抱怨是女人的毛病,没有毛病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女人。”
“就你伶牙俐齿的,弯弯,我曾说过,要和你一辈子相守。”
“凤大人,天亮了还在做梦,别忘了,我们还有难题要解决。”弯弯双手揉着他的脸:“宝宝动了,感觉到了吗?”肚子一动,生命的喜悦满溢着她,静下心来,想要认真地感觉着,小家伙,似乎在练拳,又一动。
“夜夜,你感觉到了没有。”她像惊喜的小女孩一样,急欲与人分享,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肚皮上。
凤御夜有些不满:“小屁孩有什么好感觉的。”
“你是在吃醋,还不是你的孩子,连这个也要计较,你好小气哦。”真是的,她觉得她像是他娘一样。
他似认真:“我宁愿要你,也不要孩子。”
“夜。”她有些感触:“孩子是我们的宝贝,你最近是怪怪的,不过夜,我不问你了,孩子,将我们分开又连在一起,当中,却是缘啊,我们所有的坚持,似乎都只有孩子,凤朝的规矩是不近人情,不过,这么轰轰烈烈地爱过,就死而无怨了,你想,我那么贪生怕死的人都能回到皇宫,并不因为你赢了我,你知道,我很会耍赖的,只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同生共死,我很感动,夜夜,我爱你。”
他闭上眼,没有说话,第一次,他认真地跟着弯弯去感受胎动,属于他的孩子。
生命的传续,爱的连结,他想,如果弯弯知道,他是想要她小产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他了。
“弯弯。”聪明的弯弯,悬狸弯弯,什么能藏得住她的。
都说弯弯是贱妃,说弯弯是笨蛋,谁知道这小脑袋是多聪明啊。
她轻轻一笑:“新年好啊,小夜夜,今儿个你说要带我出宫去玩的呢?今天一定会很好玩。”
“小妖精,得先去祭祖,才会有属于我们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大红包,乖乖睡,睡饱了才更有力气去玩。”
她幸福地说:“夜夜,做你的女儿一定也会这么幸福的。”娘送来的东西,都是女儿装呢?只是,不知那药有没有查出什么?
他披上衣,在她的脸上吻了吻才舍得要走:“等我回来叫醒你。”
福公公小心地侍候着,奇怪的是,祭祖,为什么只有皇上一人,原定计划,不是和贵妃娘娘吗?他不敢多嘴。
凤御夜戴上皇冠,看着那雪压牡丹,花不在,烦燥地又进了寝室:“弯弯,朕带你去祭祖。”
“嗯,我不要去了,好冷啊。”她抱着被子不想起床。
“不冷,后宫的妃子都去了,弯弯倒是大方得很,如果弯弯不去,估计父皇会安排卓玉在朕的身边一起拜父祭,那香,是要二人齐上才行的。”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在闪躲什么一样。
一说到卓玉,她马上有精神了,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着呢?那些狐狸可阴险得很。”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们生吞下腹。
就知道弯弯的死穴是什么?他笑着,却有些神不若思,替她梳了一个很正规的发鬓,插上他最喜欢的花钿。
“经你巧手一打扮,肯前,顿时亮丽了三分,不错,不错,夜夜姐姐,你真的行啊,心灵手巧。”
“少贫嘴了。”他牵着她,有些烦燥地出了宫。
在大场面里,为了怕是失言,让人鸡蛋里挑骨头,她一般选择不说话,这样,就让人挑无可挑了。
太上皇,太后,后宫的女人,都盛装来了,这过年祭的还搞得很隆重的。
她跟在凤御夜的背后,一步一步地往台上走,这支起的台,下面估计是空的,踏上去,还有些回响,那声音,荒凉得可怕。
二个贴身的宫女小心地扶着她,就怕她走不稳一样,那白狐之事,将她身边的宫女都换了一批,总之,凤御夜不停地换,来去如风,她一个也记不住名字。
人人都注视着她,不是她貌以倾城,而是她的大腹便便,而是她有陪伴君王左右,得臼上的独宠,独,就是独一无二。
在她所知,这些重要的祭会是神圣的,有些,甚至还不会让女人参加。
长长的杂杂念,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过去,无非是感谢什么老天的顺风顺雨吧!
她只看见,凤御夜的唇角上扬,似有些不羁一样,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孝子一样,唉。
然后是太上皇说话,他奉上一柱香,诚虔地说:“原苍天保佑我凤朝平安,保佑皇家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她有些想发笑,赶紧捂住嘴,偷偷地看,一溜儿都是女眷呢?太后就在她的右手边,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似在说她的不敬,有什么好敬的,这样的规矩下,谁生到第一个皇子,谁就倒霉,开玩笑,虽然死了是会追封,是尊荣之事,不过,那是死了,给她做太上皇都没有用了,她要是有那么正经,为什么不先生一个皇子呢?还陷害了自已的姐姐,凤御夜满月的那天晚上,在后宫大肆的庆祝,料想当时的她,是如何的风光,抱着凤御夜,就等于抱到了后位。
不是只有她不正经,凤御夜的眼里不也有着嘲视吗?
一会儿,太上皇礼成,就是皇上,那粗大的香,有孝的臂那么大,如果有皇后,则会和皇后亲手插上去。
孙公公来请弯弯了,在女人的讶异声中,她有些得意地走了出去。
无形中,凤御夜是在向别人说着,她就是他的皇后,那含笑等待的身影,神圣得有点像是教堂上等待新娘的新郞,让她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种发自心里的幸福。
福公公递来那粗大的香,他和她一起接过,插在那神坛前。然后是跪拜,凤鸾声起,礼炮响,众人都带着笑施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好啊,像是踏在云端雾里一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凤御夜不喜欢这些,是有些虚假,叫着云贵妃千岁,那可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哼,一个个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