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凤御夜提出了惊世骇俗之事,他觉得,他真的是让云弯弯迷惑了,她的身份,是一个谜,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来,他有点相信别人所说的,她是一个狐狸精。迷了凤御夜,还要祸乱宫廷,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
虽说,她现在有孩子,而夜,真是令人心痛,居然吃那种药,当是要绝了皇家的后代吗?
以她腹内的男胎来要胁,夜啊,真是着迷得太沉了,谁知道那妖怪所生出来的孩子,是人,还是妖呢?
他不能被动着,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都是在等,他在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弑之。一却时间,像是要停止了,都在停,一天,二天,时间对他来说,都变得很漫长。
而凤御夜和弯弯,却没有多少的时间,想要抓住第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嫌夜来得太快。
她的生活起居,都变得不同,捅开了那层网,四处,皆都是不可信任的人了。
他更是珍惜和她一起的时光,皇位于他,不值一提,他没有泱泱大志,要将凤朝如何如何,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责任心,自小就知道自个会是皇上,没有人跟他争,他很顺利就做上了皇帝。
他没有再去上朝,终日守着弯弯,和她一起谈心,游玩。
要生了,他要,天天都看着她,哪怕是分开一刻,他都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弯弯总是笑他是老母鸡一般,她岂知道,如果不是这样,她甚至不知死了多少次。
她没有见识过什么样才是宫闱斗争,人心丑恶她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说她没心没肺,她比上一些人的狠心,岂可能同比,宫里的关系,变得紧张,他死意已决,愿意和弯弯同生共死,但是,他知道,他的父皇,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会束手不管的。
沉迷下,还要想着如何开心,真是悲中寻乐啊。
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百年的孤寂,如何承受得了,独守聊城签,他会让那庙里,永远也没有这枝签。
肚子太大了,背也不能背,只能抱,抱得双手酸酸软软的。
“快点啊。”弯弯还不停地催着他。
“很快了,不然你的小短脚下来走。”
弯弯一敲他的头:“什么我的小短脚,如果不是为你生孩子,岂会变得这样难看。.记住啊,凤御夜,你欠我的,生孩子多难啊,很多人等了很久还没有生下来,这个先不说,要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变得这么难看,还不是因为爱一个男人,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容易吗?我。”她说得口沫横飞的。
他气喘地放下她,一手抹着脸上她喷的口水:“你也知道你难看啊?”
“什么?”声音马上提高声贝:“你敢说我难看?”
凤御夜蛮无辜的:“不是我说的,是你自个说的。”
弯弯努力地回想着自已关于这二个刺耳字的回忆,还真是,好你是自个说出来的:“我难看吗?”
“不,不,你一点也不难看,你想想,后宫多少美人儿,略过,跳过,我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你比她们都可爱上百倍了。”这是实话,比她们美,这种话,他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谁知,弯弯却是不高兴,寒起俏脸:“可爱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你很可爱。”还有什么定义的吗?他不知道。
弯弯一扁嘴:“就是可怜没人爱啊,你是不是咒我可怜没人爱啊。”
他悲愤:“谁说你可怜没人爱的,我第一个去砍了他全家,这种词也有人说,真是没有水平。”弯弯勾的情事,还算是少的啊,要是不是他在后头奋勇一人斗群雄,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这是一种流行,得,反正难看你也逃不了,我们快点啦,去观日出,太迟了,只怕太阳公公就出来了。”
多美的生活啊,游玩不停,有他陪伴着,她就要临产了,不能到处走,那就有人力车夫了。
他就抱着她四处趴趴走了,有些心疼他,太累了,毕竟,她现在是“重量”级的人物。“夜,你累了,让孙公公他们抬着我上去吧,手把手,还是可以当轿,人力轿,呵呵,可怜的凤御夜,在宫里生长,一颗心真的好脆弱,防东防西的,防人家在软轿里放针啊,又什么什么的,可怜的孩子啊,神经衰弱了,连睡觉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凤御夜掳起袖子:“他们敢碰你一下,我就跺了他们的手。”
他蹲起马步:“来吧,我的大肚妃子。”
弯弯呵呵笑:“骗你的啦,我走走也好,不过,很慢很慢的。”累他,还真是舍不得啊。
凤御夜亲密地牵着她的手,行上这山头。
平日里,这并不多人,是皇宫后面,最高的小山岭,她心血来潮,说要爬山,结果,累死他了。
坐在雪缎上,蒙白的天色越来越明,底下的景物,越来越是晃显,先是灰白的光,越来越白,然后,有鸡鸣的声音,越来越亮,皇宫里的黄色琉璃瓦也看得清晳,太阳尚未出来,稀薄的云彩就开始舒展着自已美妙的仙姿,似卷似扬,雾散了开来,再几声鸡鸣,几道金光冲破云雾,破万丈而来。
整片皇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琉璃瓦闪着威严的光芒。
凤御夜看着那含笑的弯弯,唇角上扬,更是宠爱:“又想要说什么吗?”
她轻笑:“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平凡的自现象,也好看的不得了,居高而下,磅磗万千。
她有些深意:“夜夜,以后,都来这里替我看着。”
他好看的脸马上就变色:“云弯弯,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要留他一人。要他留下来,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丢下满怀的相思和孤单给他,想一个人走,没门。
弯弯抓着他有些发抖的手,贴放在肚皮上,快要生了,胎动越来越频繁,不用等多久,就能感觉到孩子在动。轻微的颤动,是生命的延续:“夜夜,这是生命,知道吗?我不顾一切要生下来的生命,天知道,我最怕痛了,这里还没有破腹产,又没有麻醉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得替我爱护着,不能让他一人在这里让人欺护。”
他摇头:“不,你永远不是他,他永远也不会是你。你是你,无可替代。”
就是这个脾气啊,唉,还是喜欢他睁眼说瞎话,可爱多了。
“你要怎么样才想得通,夜夜,孩子是我们的,要是,没有父母,你说,孩子是不是会受尽委屈。”
他沉默不语,似乎是生气了,生气,她要丢下他一个人,独自看着这初升的日出,竟然这般的孤单。只是贴在手心下的生命,是那般的强烈,弯弯,总是有本事,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意志力扭曲。
一阵抽动,让她痛得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弯弯,弯弯你怎么了?”他紧张得直叫。
她伸出一只手:“没事,没事,只怕这几天就会生了。”时不时的,还会抽痛一下,小心肝啊,真不乖,那么想出来,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社会主义制度,这样小就会开始跟她玩踢踢游戏了,想必又是一个头痛的家伙。
“我马上带你下山。”他抱起她,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弯弯轻轻地拭起他脸上的汗:“别紧张,准爸爸,小东西是跟我玩来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咕哝。
耳尖的她听到,拉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有种再敢说一次。”
孙公公听的好笑,捂着嘴,悄悄地笑着。
弯弯看着这不怕死的家伙:“孙公公,我说了什么笑话吗?”
“没有,贵妃娘娘,皇上的种,不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夜,一会让罚他到太阳底下去数红豆绿豆,要他一只眼看成红色,一只眼看成绿色。”她是爱记仇的女人。
凤御夜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脸蛋儿:“好,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她高兴,罚他也无所谓。
“那,你看清这日出了吗?”她还不放弃。
“看清了。”她啊,做什么都有目的,早上,让他来看日出,上午让他去淋花,中午让他一定要睡觉,下午呢?居然让他学着下跳棋,刺绣,晚上让他看星星,以及很多很多的事,足够让他几天下来,从来不复复。
她的意思,就是要他以后无聊,思念她的时候,不会太孤单,至少,有事可做。
她大笑:“嗯,那就下山了。”
众多的安排,总会有做完的一日,生活,就是一日连着一日,枯燥又重复着,没有一点的意义。让他独自,她真的是会折磨人,真是自私啊,他板起一张脸,不让她再得寸进尺地说。
弯弯低低地说:“我保证啦,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要知道,我那边的花花世界,和你这里是不一样的哦。”她觉得自个的牺牲也很大啊,那边的吸引力很大:“我才十八岁耶。”
连她都觉得很小哦,打个激灵:“幸好在这里生孩子,要是带回去生,我就死定了。”未成年人呢?凤御夜算不算是诱拐未成年人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