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进宫
“少夫人,您起的好早。.”刚一进门,一脸笑意的翠兰便迎了上来,看见莫璃有些微湿的发尾,忙说道:“少夫人,竹林里水气重,以后要是早起出门,别完了带伞,粘了露水,会受凉的。”
“谢谢,”莫璃闻言,忙笑着比划道谢道。
“谢什么,伺候您是奴婢们应该的,”翠兰见状,忙上前搀扶着莫璃,对着身后的红玉说道:“红玉,快帮少夫人陈碗热粥来,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是。”红玉闻言,忙一蹦一跳的去为莫璃陈粥。
一落坐,那一桌的菜肴,让莫璃看傻了眼,忙比划着:“这么多的菜,我怎么吃的了?”。
“呵呵~~少夫人,这都是少爷交代的,说你身子刚好,要好生的休养,要多吃些,可和你相处的浅,还不清楚你爱吃什么,所以就要我们各种都准备些。”红玉将热粥轻放在莫璃面前,笑着说道:“少爷还说了,你虽然喜清淡,可也要吃些荤的,对身子有好处。”
莫璃闻言,忙摇手,急急的比划着:“不,不行,我虽出佛门,荤戒万万不可破。”
翠兰和红玉闻言,相视一眼,掩嘴笑道:“少夫人,少爷真知你。”
“是啊,少爷昨个交代的时候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翠兰笑着,拿起竹筷夹了一块腊肉,放进莫璃的碗中,说道:“少爷说您一定不想破荤戒,所以啊,少爷要奴婢和您说,您要不吃啊,等他回来,您知道他会怎么做。”
莫璃闻言,“噌”的一下,两抹绯红染上她的面颊,她能不知道啊,一想到他的方法,莫璃只觉得羞愤难当,说也不是,骂也不听。.
“所以啊,少夫人,您还还是不要执拗了,不用吃多,少许便可,少爷回来了,奴婢也好交代不是?”红玉上前帮衬着说道。
莫璃闻言,看着两人含笑的目光,再看了看碗中的腊肉,虽然百般的不愿,可以想到那男人会怎么做,也只好一咬牙,轻拿竹筷,将那腊肉放进嘴里,心中默念:“佛祖慈悲。”
一想到那个男人,莫璃仰头看着红玉和翠兰,轻柔的比划道:“少爷呢?”
“哦,您是问少爷吧。”红玉理会后,忙应道:“少爷和老爷天没亮就进宫了。”
“进宫?”莫璃闻言,越发好奇的比划道。
“呵呵~~少夫人长居庵堂,只是不知道这京城的规矩,”翠兰一边为莫璃夹着菜,一边解释道:“老爷和少爷,都是朝庭的将臣,老爷官居太尉一品,掌管军权和军机处,因为战功赫赫,被朝廷特列册封为越侯王;少爷位居三品尚书,掌管御林军和禁卫军,也是朝廷的一员虎将;自开国以来,朝廷就立下了早朝的规矩,王侯将相、官宦大臣们都必须在每日的午夜时分出门,三更都必须到底皇城午门前,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陆陆续续的排好队伍;到凌晨五更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通常,皇帝驾临时,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这就是朝会。”
莫璃闻言,听的一恁一恁的,双眸好是崇拜的看着翠兰,双手不忘比划道:“你懂的好多啊。”
“呵呵~~在越侯府久了,听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翠兰谦逊的说着。
原来,南宫焱那么早就出门了,莫璃一边嚼着口中的腊肉,一边想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闲着没事,等下逛逛园子好了。
御书房内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一身紫黑麒麟云文官袍的南宫德烈双手执玉制笏正色启禀道,身后则紧跟着一身藏青色豹纹官袍的南宫焱。
“你们都先退下。”只见那落坐在御桌后的皇帝,放下手上的奏折,抬眸看了眼阶梯下的南宫德烈父子二人,一双浓郁的剑眉轻挑了一下,半眯着眼,右手一抬,对着御书房内的宦官、宫女们下令道:“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觐见。”
“是。”皇令一下,训练有数的一干人等,鱼贯的快速撤离,不敢有半刻的停留。
待御书房内霎时恢复宁静
“这是平河镇知府马德安上呈的奏折,你们看以下。”浑厚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高坐在龙椅内的北冥历宣,将一本奏折推上前,示意两人细看。
“是。”南宫德烈闻言,忙低头说是,走上前,毕恭毕敬的拿起御桌上的奏折细看起来,细看完后,转交给身后的南宫焱细看,再次低头禀报道:“启禀皇上,臣此次就是为了平河镇一事前来。”
“哦?爱卿有何事要说?”北冥历宣半眯着双眸,靠坐在龙椅上,单手支头,冷眼看着眼前的南宫德烈。
“回皇上,马德安的奏折内所说的一切都为实情,小儿南宫焱可做实证,发生时,小儿就在当场。”南宫德烈如时的禀报道。
正在看奏折的南宫焱,一行行的将奏折细看了一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是放了下来,幸好这马德安的奏折里只字未提莫璃被抓的事情,要是提了,怕只怕,莫璃会遭殃,以北冥历宣的品行,定会将莫璃囚禁探究,到时,他也未必可以将莫璃救出。
一听父亲突然在北冥历宣的身前提起自己,“啪”的一声,忙将奏折收起,单膝跪地启禀道:“回皇上,臣在事发时,正好路过平河镇,这马德安奏折中的话语,字字属实,臣带领平河镇柳府一干人等,成功将血尸毁灭,也亲眼见过血尸的能耐,一举捣毁舖狼教的教堂,只是被那白月娘逃离,请皇上赎罪。”
“亲家不必过谦,快请起。”北冥历宣闻言,示意南宫焱起来。
“谢皇上。”
“焱,”北冥历宣突然直呼南宫焱名讳说道:“你我就不必多礼了,朕今日看了马德安这一奏折,甚感惊愕,舖狼教又是何物,这血尸如此诡异,却也让朕回想起一些事情,”说着,北冥历宣正色的看着一直站着的南宫德烈:“我想不止朕好似在哪听过,今日连老太尉前来,想必是何朕想的一样。”
“圣上明见,臣也有此意。”一抹异样眸光闪现在南宫德烈和北冥历宣两人的眸中,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双双点头,而南宫焱则利索的站在父亲的身后细听着,希望从二人的口中竟可能多的知道舖狼教和那些诡异事情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