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请求离宫
李明轩道：“皇上息怒！眼下还不能查办卢仁柏等人！福临王在朝中应收买了不少人心，犹恐打草惊蛇。.今夜起可派出锦衣卫明查暗访，必要时先悄然捉两个坐实暗通福临王的来讯问一番，看他们是否有联络，如尚未通气，说明福临王尤未准备妥当，可徐徐张网，诱他来投。如已暗地有联接，当立时调兵遣将，一边严阵以待，一边主动征巢！”
皇上皱眉：“可恨兵部尚书竟也与福临临王勾结，朝中武官平日尽为他所调用，如今能为朕用者有几人？”
李明轩道：“皇上勿忧，武将陈鹏、梁怀正等俱都是忠心耿耿之良臣！”
皇上说：“陈鹏、梁怀正等虽然忠心，年岁已是大了，恐不能征战。国家安定，久无战事，能信得的武官们安逸惯了，有几人是亲历过战场的？只怕能力不济啊！”
李明轩看了一眼身旁的牡丹，说道：“确实如此！若是朝中多几位平南候父子这般虎将，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了！”
牡丹说道：“牡丹在卢府听到南疆守将有提及防御一事，那时福临王见牡丹在侧，未让他细说。牡丹暗自猜测：福临王会否私通蛮夷国，欲借外国兵力……”
李明轩赞道：“牡丹心思缜密，能窥一斑而见全豹，实为难得！本相早有此虑，当今之急，就是寻找得力将士，赶赴南疆，悄悄取代史得志！”
牡丹说：“若要在朝中调遣武官，只怕也会打草惊蛇！”
李明轩沉吟道：“是啊！此员虎将须得在外营去寻找。并州节度使那里未传来音讯，不知其动静如何？若是去葛州节度使那里要人，稍嫌远了点，而且……”
“若是我父兄来守南疆，如何？”
“那南疆历来是你父兄镇守之地，他二人对南疆边界了如指掌，与边民融洽相处，有他二人在，边城犹如铜墙铁壁！”
牡丹眼神一转：“朝中武将众多，应足够相爷调遣！且周边有节度使手握兵权，单只对付福临王区区几万人马不在话下，若得我父兄悄悄往南疆去取代史得志……”
“若得你父兄悄悄往南疆取代史得志，切断福临王外援，消除我南疆之忧，本相自有办法降得福临王！”
皇上点了点头：“若有人及得许候父子就好了！”
李明轩道：“无人及得许候父子！只有随机寻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前往南疆！只是南疆地形险峻复杂，加之气候恶劣，若不熟谙彼处环境习俗，实堪忧虑！”
牡丹说：“皇上Ｎ不寻我父兄前去？”
“此去北疆路途遥远，若去到北疆，再慢慢寻访，没有一月两月，怕难寻得他们，那时事已休矣！”
“若皇上准我出宫，牡丹或许能在五六日内寻得父兄下落！”
皇上一怔：“牡丹难道会飞？山长水远，如何能这么快寻得？”
“牡丹不会飞，但牡丹有一异类之友会飞！”
皇上大奇：“异类之友？且说来听听！”
“是一只大鹰，生长于北疆，此鹰可助牡丹寻到父兄！”
皇上笑道：“牡丹真小女孩心性！单凭一只鹰便可寻得人吗？”
“自然还须有人相助！牡丹只有出得宫去，方能计划得来。若寻得父兄来，皇上再教人执皇命在半路等候，我父兄与之会合，急速赶往南疆即可！”
皇上仍不信牡丹所说，望向李明轩，李明轩说：“凭一只鹰去寻人，闻所未闻！不过……”
李明轩看着牡丹，心想这小女孩儿如此聪慧，或许天赋异禀，真能成事呢？便对皇上说道：
“皇上不若让牡丹一试？”
皇上说：“宰相也糊涂了！牡丹无依无靠，出宫去住在哪里？”
“皇上放心，牡丹自有去处！”牡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皇上和李明轩一齐看向牡丹，李明轩问道：“牡丹还有亲人在洛阳吗？”
牡丹想了想，说：“是一个好心的街巷人家，往日收留过牡丹！”
皇上叹道：“朕怎忍心让你栖身街巷人家！”
牡丹咬咬唇，欲言又止。
皇上见状，说道：“牡丹是否有心事未了，为何一心想要出宫？”
牡丹流下泪来：“我母亲嫂嫂冤死，未能好好安葬。牡丹想出宫，一为寻找父兄，二为尽孝心，为母亲重整坟茔！”
李明轩点了点头，暗暗叹口气。
皇上却沉吟不语，他心爱牡丹，有牡丹在，才觉后宫生气盎然。
放牡丹出宫，何异于掏空他的心！
况且宫外天大地大，牡丹此去谁知还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他的御弟，年轻俊雅的安庆王也为牡丹如痴似狂，安庆王有的是时间去追随牡丹，而自己却每日只能坐在朝堂之上议政，哪里也去不了，怎放心让牡丹离去？
“此事再议吧。”皇上寻找合适的借口：“牡丹一个女孩儿，外出多有不便，寻父之事就……让李相去办如何？”
“皇上！”牡丹祈求。
皇上却不看她：“你母亲嫂嫂，日后朕自当为她们追赐封号，以王候夫人礼制厚葬！”
牡丹泪水未干，脸上显出失望之色。
皇上对郭公公说道：“牡丹累了，公公可送她回宫歇息！”
郭公公来请牡丹，将一只手伸给她扶着，牡丹扶住郭公公，方觉全身软疲无力。
原来这一天内陪刘贵妃跳了舞，又随同李明轩一路走到议政殿，在殿内站了这半天，确实十分消耗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