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我知道有些残忍

    陆晨不禁感叹，啧啧，这个公安局的年轻女领导怎么这么敢穿啊！真是一改女警察古板严肃的形象。虽然，甄馥妍也是很严肃的那号人，但穿得这么艳丽，更是展示出了那种冷艳无双的性感。

    至于其他两家培训公司，也算是大型的了。同行业，陆晨当然有了解。一家叫天行拓展公司，主要是以户外拓展为主，也做企业培训；另外一家叫做百川咨询公司，实力也很不弱，在本市的企业培训市场上，起码占据了百分之十以上的份额。

    但相比起来，天行拓展更要雄壮一些，他做政府这边的培训比较多，在官场上的人脉比较丰厚。市党校和各县党校的各种培训，都被天行拓展给一包子揽了。

    陆晨估摸着，老周说的在省上有人的培训公司，就是天行拓展！

    在晨起公司的总经理会议室里，墙壁上挂着一张群雄榜。

    上边根据实力、市场份额、师资力量等综合素质，按名次排上了本市的十五间最有实力的培训公司，加上晨起公司，那就是十六间。

    十六间培训公司，十六个格子，十六个摆出奔跑姿势的磁铁小人，分别站着一个格子。现在在这个群雄榜上，天行拓展和百川咨询分别排在第七位和第十位。

    而现在，晨起公司已经超越五间培训公司了，紧跟在百川咨询的后边，排在成至培训中心的前边。

    这是陆晨给大家的激励，超越榜上还划着一行令人惊心动魄的大字：

    “还差一步就能超越百川咨询，落后一步就会被成至培训中心重新超越！”

    尽管排在天行拓展和百川咨询的后边，但陆晨见到了两间公司来的负责人，心里倒不畏惧。他清楚，这两间公司虽然排在自己前边，只不过是因为牌子老，运行的时间长，比较有底蕴。论起师资力量和各方面的综合实力，自己不一定会差。

    所以，陆晨的态度不卑不亢，和两家培训公司的人聊了起来，倒像是来交流经验，而不是竞争。两家培训公司来的都是老总，体现了对这个公安培训项目的重视度。

    天行拓展的老总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酗子叫金岸，估计这年龄比陆晨还要年轻一点，谦恭得很，对着陆晨一口一个老师。

    这种态度让陆晨很欣赏，再加上对方在培训方面的见解，就让陆晨暗暗惊心了。难怪天行拓展能在他调查出来的榜单上排名第七，果然名不虚传。

    陆晨也看得出来，金岸的潜力很深厚。很显然，自己在不断超越，金岸也在不断超越。以后，天行拓展很可能就是自己最雄厚的对手。

    不过，有这样的对手，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相对来说，百川咨询的老总叶能起就显得小家子气不少了。这位老总年约四十出头，也正是精力巅峰期，戴着金丝眼镜，有些干瘦。他在做培训前做过不少管理活儿，在不少企业做过高管，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政府领导。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已经深入骨髓了，除了看甄馥妍，看着老周都有点蔑视的味儿。

    在大伙儿讨论培训这事儿的时候，陆晨和金岸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叶能起这家伙就有些掖掖藏藏了，不肯跟大家分享什么。他有个手下想谈谈百川咨询的一些业绩，都被他瞪了回去。很显然，不是为了不炫耀，而是防备之心很强，就怕被人知道什么。

    陆晨看了不禁暗笑，现在可不是绝技密不外传闭门造车的时候了！

    突然间，他对在短时间内超越百川咨询就充满了信心。

    大家围着铺着金色桌布的大圆桌儿就坐后，甄馥妍坦坦然地进行介绍了。

    甄馥妍说道：“我一共找了五家培训公司进行检验和挑选，包括陆老师的晨起公司，一共是六家。经过认真比较，三家入选。这过程中，我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不仅仅是因为大家的实力，还因为各位对我们这场系列培训的重视度和认真度，使我们坐在一起！”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但是，三家公司，我只要一家！我知道有些残忍，但市场竞争，适者生存。今晚请大家来吃一顿饭，第一是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第二呢，咱们干脆就来一个终极大PK怎么样？”

    甄馥妍的意思就是，大家相互提出自己的方案，然后由另外两方来挑毛病，被挑了毛病的那一方一定要有令人满意的解释，这也是借机会让自己的方案更加完美。

    这简直就是一场辩论赛嘛！

    不同的就是，这场辩论赛是在饭桌上举行的。

    接下来可就是唇枪舌剑啊，甚至隐隐透露出了火药味。大家都将自己方案的大概摆了出来，亮出优点和亮点。

    这一亮出来，陆晨才发现，金岸的思路和自己很相近。只不过，他的稍微要保守一些，没有那么多创新的内容。而叶能起的呢，走的就完全是保守路线，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套的培训套路。也许就是因为这，才让甄馥妍觉得不错的吧？

    果然，叶能起简直就成了甄馥妍的金牌打手、保守派的卫道士，毫不客气地对陆晨的创新方案进行指摘。他对金岸倒是比较客气，言辞间没有那么严厉。但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摆出了老大哥的派头，一通儿的教训。

    幸好，陆晨是有备而来。自从上次被甄馥妍指摘说这个方案不切实际，让人看不到实际效果之后，虽然觉得她有些强人所难--没有经过实践，当然难以弄出一个实际效果看。但他还是尽自己能力，整理出一套细目，让甄馥妍更能预知他的方案的实际效果。

    叶能起也是有备而来，他和他的三个手下轮番轰击，简直就是集思广益地针对着陆晨挑毛病。到了后来，金岸倒是在一边笑呵呵地看了，偶尔插两句。

    对于做足了功夫的陆晨，已完全不把这些轰击当做攻击了，而是磨砺自己这把宝剑的磨刀石。

    叶能起的百川咨询能在群雄榜上占到第十位，那也不是随便乱盖的，是有几分真材实料。他们提出的那些尖锐问题，有几个确实是挺深刻的，是陆晨没有想到的，正好弥补了他的空白。而对这些问题，陆晨也有急智，几乎就是回答得滴水不漏。

    在这个过程中，甄馥妍还不断捣乱呢！一会儿敬酒，一会儿劝大家别光顾着谈事，要吃菜。大家的思绪越紧锣密鼓，她就越热情招呼。

    这可真是高招绝招损招！可不，大家应对着别人的尖锐提问，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她这一打岔，差不多等于拿刀子往人家的脑筋上割。脑神经不是特别强悍的人，可真禁不住她的鼓捣！不管是叶能起还是金岸带来的人，可都在她的这一招下有些手忙脚乱。

    一面要赶紧想出问题，一面不能对东道主的热情失了礼数，这事可不是谁都玩得转。

    连叶能起和金岸都有些忙乱了，思维出了岔子，弄混了一些思路，狼狈不堪。而陆晨呢，一直是气定神闲，除了酒不怎么喝，东道主让吃菜了就吃菜，一边还把各种问题回答得行云流水。

    这就像是三大门派在论剑，陆晨这个门派吧，他这个掌门人虽然是单枪匹马，却力克群雄，成绩斐然。

    一个多钟头后，硝烟慢慢散去。这时候，谁都看得出来了，谁是最没戏的。叶能起已然败落，他的方案太稳了，虽然没有什么漏洞，也正是因为太稳，所以不能取得很高的成绩。而陆晨和金岸这边的，似乎还是势均力敌。

    其实，从战斗力方面来看，陆晨已经隐隐胜出一筹了。不过，甄馥妍对金岸的方案似乎更加赏识。这跟省上那位头头的交代，恐怕不无关系。而甄主任对陆晨太超前的一些做法不敢认同，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甄馥妍并没有当面选出她最合意的那个，也是，现在正该是宾主径的时候。

    甄馥妍这政治部主任不单单是性感迷人，还酒量过人呢。一杯杯地猛灌她的客人们，叶能起和金岸及他们的人倒是豪爽，酒到杯干。而陆晨呢，自从上次发生被人灌醉了然后和马丽秋上床的事后，就非常有节制了，总是浅尝辄止。

    甄馥妍很不高兴：“陆老师啊，你这不够诚意啊！大家都喝得那么爽快，就你扭扭捏捏像个娘们，这样不好！我们的生意……还谈什么谈！”

    说着，一挥手，这醉了的女人，哪怕是政治处主任了，也不像女警察了，像女痞子。

    陆晨倒是平静如水：“我没有扭扭捏捏，我是坚决地不多喝酒，有自己的原则。在我的原则中，还有一条，就是不在酒桌上谈生意。”

    说着，举起一杯天地一号，朝甄馥妍敬了敬，一饮而尽。

    甄馥妍微微一愣，眼中有异样的神采闪过。

    十点多的时候，宴会散。

    大家都喝得七七八八了，包括老周，当然，除了陆晨。

    老周有自己的司机，叶能起和金岸也有司机在外边候着。甄馥妍呢，虽然是政治处主任，但级别还是不够的，没有司机，自己开车。不过，看她醉成这样子，开车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陆晨就跟她说：“我送你回去。”

    甄馥妍摇摇头：“不！不用……我坐老周的车子回去行了。”